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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从牛车上下来,宋鹏蹲在地上就“哇哇”呕吐起来,
我从旁边轻拍他的后背埋怨:“老子见过晕火车、晕飞机的,头一回见到还有晕牛车的,”
“虎哥你知道么,牛会放屁,而且特别的臭,”宋鹏抠了抠嗓子眼继续狂吐,
马靖和唐恩负责找旅店,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偷渡到金三角的客船,我和罗权则打量周围的环境,南方小镇和北方镇子的区别实在太明显了,这里的环境很优美,随处可见的香樟树和一种我叫不上名字的小?花,美中不足的就是蚊子特别大,而且咬人也毒,随便一咬就是个大包,
等待马靖和唐恩的时候,一辆警车从我们旁边呼啸而来,紧跟着那警车停了下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从车里走下来,一男一女两个警员,他们径直来到我们跟前,或许是看我们面生的缘故吧,男警察出声:“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么,”
“谢谢,不需要,我们在等朋友,”罗权微微一笑,
男警察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是常年训练的,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女警察也走了过来,低头俯视蹲在地上干呕不止的宋鹏,眼中出现一丝怀疑,
那女警察的长相有些特别,五官精致,但是鼻梁很高,眼窝也陷的比较深,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非常夺目,看着有点不像喊人的模样,感觉跟安佳蓓有点相似,
而且她的身段停止的,各自起码得一米七左右,上半身套着一件紧身的半袖警服衬衫,领口扣子系的一丝不苟,下半身穿着?蓝色的宽松长裤,整个人的气质给人一种充满活力,英姿飒爽的感觉,
“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到这里来干嘛,”女警接着问道,
“京城人,我们是美院的学生,到这边来采风,呵呵,,”罗权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话搪塞道,
“美院学生,”女警和旁边的男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变得有些戒备,女警轻声道:“那麻烦你们把身份证和学生证拿出来一下,最近我们镇子总有一批偷渡客,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我心“咯噔”跳了一下,这次出门我们什么证件都没有,飞机票还是罗老爷子给联系的,这下有点难办了,
“证件在我同学身上,待会他们就回来了,”罗权干咳两声,朝我和宋鹏比划了个“跑”的手势,
我俩会意的点点头,罗权猛不丁朝着女警的身后喊:“张兵你可算来了,快给警察同志拿下咱们的证件,”
两个警察不约而同的回过去脑袋,我们仨趁着机会,掉头就蹿进了路边的一条胡同里,
“站住,不许动,”两个警察回过神,拔腿就朝我们撵了过来,
1245 江琴()
“孙子才特么不跑呢,”罗权闷着脑袋骂了句娘,
连金三角的门朝哪边开都没摸清楚朝哪开,我们要是就被抓进了派出所去,别提多卡脸了,走的时候罗权可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完成任务绝不回来,
跟对方交手,更是划不来,傻子都知道边境地区的防守有多严密,万一再引来当地的驻军拿迫击炮轰我们,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两个警员从后面边喊边追我们,我们仨分头蹿进对面的小巷子里,宋鹏的速度最快,眨巴眼的功夫已经翻过墙头逃之夭夭,我和罗权刚准备爬墙就听见后面的女警娇喝一声:“站在,否则我开枪了,”
我俩立马比儿子还老实的停下了脚跟,边境地区的警员身上有配枪,这事儿之前马靖跟我们说过,所以我俩是真不敢赌命,“举起手来,”女警和同事朝我们慢慢推进,
听到对方的警告,我们下意识的举起了手,
两个警察立马冲上来将我们扑倒,胳膊反扭的铐了起来,
“警察同志我们是好人,”我转过去脑袋朝着对方干笑着解释,这才发现对方刚刚不过是在诈唬我们,压根就没有枪,
“好人见到警察会跑,回所里再说,”女警皱着眉头一脸的严厉,旁边的男警察将我俩推搡进警车里,我们被他们带到小镇中心的派出所内,随即我俩被扭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五六个警察将我们的浑身上下都搜了个遍,香烟、打火机一件不留的翻了出来,临走的时候还将我们的皮带和鞋带也给抽走,就是防止我们逃跑,
“蹲到那边去,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警指了指墙角的方向朝我和罗权努嘴,把玩着我的防风打火机冷笑道,
“警花姐姐,我们真是美院的学生,来这里就是单纯的为了采风找灵感的,请您明察秋毫啊,”罗权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哀求,
“姑且当你说的真话,那你告诉我,你们是那家美院的学生,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打电话求证,如果你们说的属实,我马上给你们解铐,赔礼道歉,”女警坐在办公桌后面,拿起一部固定电话,
“这,,”罗权一下子被怼住了,跟我对视一眼,
女警狡?的笑了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给你们时间慢慢考虑,想好了随时可以喊我,不要妄图逃跑,否则后果自负,”说罢话,女警踩着平底鞋走出了办公室,
确定她走远后,罗权压低声音问我:“咋办,”
“还能咋办,踏踏实实等马靖来救咱呗,”我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真是特么出师未捷身先死,啥事都没干呢,就被人给请到了派出所喝茶,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出门的时候没有翻?历,
现在谁也指望不上了,只能等待“江洋大骗”马靖来救援,相信马靖也有那个实力,毕竟狗日的可是骗遍五湖四海,迄今为止都没有被抓到过的狠人,
一直捱到傍晚,仍旧没有人来保释我俩,罗权不免有些着急了,轻声道:“虎子,你说马靖他们会不会还不知道咱俩被抓了,”
“你当宋鹏是哑巴啊,”我白了眼他,
说话的功夫,那个女警提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冲着我们道:“想好没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们跑掉的那个同伙去了哪,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就可以吃饭了,”
我和罗权瞬间化作铁骨铮铮的硬汉,一语不发的低下脑袋,
见我们依旧不配合,女警“咯咯”笑了两声,当着我们面开始吃饭,还故意发出吧唧嘴的声音,香菜的香味立时间扑鼻而来,赶了两天的路,一路上我们都是靠着矿泉水、面包充饥,冷不丁的闻到饭香味,我肚子不争气的打起鼓来,
“姐姐,吃饭吧唧嘴不是好习惯,而且女孩子应该少吃肉,你长那么漂亮,万一胖了多可惜,”罗权贱嗖嗖的朝着女警哼唧,
“老实一点,”女警柳眉倒竖,“啪”的拍了下桌子,
这个时候一个警察走进来,朝着女警低声道:“琴姐,县里刑侦科的同事来了,说是要提审他们两个,”
“来的这么快,”女警疑惑的眨巴两下眼睛,沉思了几秒钟后点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看架势这个女警应该还是个小头头,怪不得说起话来盛气凌人,
不多会儿,两个民警打扮的青年走进屋内,其中一个短头发,侧脸上长了一颗痣的民警从口袋掏出一张印戳着公章的文件递给女警,笑容满面的道:“你是江琴江副所长吧,你好,我们是县局刑侦科的,这是提审函,”
听到民警的声音,我一直高高悬挂的心脏顿时落了下来,这家伙是马靖,虽然完全化成另外一副面孔,但是声音没有任何改变,
“过去怎么没见过你们啊,提人平常不都是孟队长来的么,”叫江琴的女警警惕的拿起提审文件看了两眼,好奇的问道,
“孟队长今天到市里开会去了,所以安排我过来,我以前在思茅区当片警的,前两天才刚刚调到咱们西盟县来,我叫江辉,你可以打电话证实一下,”脸上有痣的民警笑了笑,
“那倒不必,我只是好奇孟队长怎么没来,提审函没问题,你们可以把嫌疑人带走了,不过一定要注意,这两家伙鬼的狠,而且跑的也特别快,”江琴上下眼皮翻动两下,朝对方摆了摆手,
“多谢了,”民警点点头,跟随同伴分别将我和罗权给拉了起来,
“等一下,”江琴猛不丁出声,我能感觉抓住我胳膊的马靖吓了一跳,他回头不解的问:“怎么了,”
“手铐还给我们啊,我们派出所的警备资源本来就有限,”江琴指了指我和罗权手上的铁铐,马靖这次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后脑勺,给我们解开手铐以后,江琴摆摆手道:“替我给孟队长问好,”
“好嘞,”马靖忙不迭的点头,推搡着我们往出走,
我们走出派出所,正好有一辆桑塔纳警车开进大院里,马靖赶忙催促:“快走,要露馅了,”
因为鞋带被他们抽走了,我和罗权干脆甩掉鞋,提着裤子狂奔起来,跑出去差不多二十多米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喊:“站住,不许跑,”尤其是那个叫江琴的女警嗓门最为响亮:“你们别想跑掉,”
“拜拜了,小娘皮,”哥几个头也没敢回,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猛跑,马靖带着我们逃向一条胡同里,然后大家翻过墙头,七拐八拐的就逃出了小镇,出现在一条砂石路面铺成的小道上,沿着蜿蜒的小路,我们一直跑到一处山腰上,大家才停下脚步,
旁边的灌木丛“沙沙”作响,接着宋鹏从里面跳了出来,分别递给我们一瓶矿泉水,
此刻四周景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峻岭崇山,苍翠森林,再也不见一丝文明的气息,罗权蹲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道:“马哥,你们咋现在才来啊,”
“我权哥你是真蹲着说话不腰疼呐,你当伪造提审函、偷警服,打听县局和那个女警的名字不需要时间啊,一下午能做到这样,我都是卖了老命,好了,休息休息,今晚上就有去金三角的偷渡船,”马靖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珠子翻着白眼埋汰,
本来我以为这次事件顶多算这次行动的一个小小的调味剂,哪知道后来我们还真被那个叫江琴的女警给盯上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大家喘息了几分钟,马靖和唐恩卸去脸上的伪装,换下来身上的警服,沿着另外一条小路下山替我和罗权重新买了双鞋子和皮带,等到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马靖又替我们简单化了下妆,我们才悄悄的下山,跟随马靖来到一条无比宽阔的河边,
看着一望无垠的河面,马靖低声交代:“这条河叫湄河,走两个多钟头的水路就能到达金三角,带咱们偷渡的是越南的捕鱼船,不过沿途肯定会有海关设卡,咱们藏到船舱的底部,记住你们不要乱说话,,,”
1246 出师未捷()
凌晨的河畔格外的清凉,一阵微风掠过,岸边芦苇地里发出“猎猎”的响声,我们几个蹲在河道拐角的地方静静等候,用马靖的话说,渔船拐弯的时候免不了会越界而且速度会放的很慢,这种时候一般不会有人管,而我们就是趁着这个节骨眼上船。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河面上传来一阵“哗啦哗啦”水波的轻响,接着两盏如同强光手电似的渔船灯划破我们藏身的芦苇地闪烁了两下,马靖也赶忙掏出提前备好的手电筒晃了几下,朝着我们压低声音道:“走!”
一艘不大点的橡皮艇划了过来,船上坐着个二十多岁皮肤黝黑的青年,看五官就知道不是汉人,冲着我们叽哩哇啦的说了几句,马靖用同样的口音回了两句,他才朝我们招招手示意过去。
我们乘坐橡皮艇上了不远处停泊的一艘十多米长的木船,上船以后那个青年直接掀开船舱正打中一个类似井盖似的木头盖子朝我们努努嘴,示意下去。
马靖微微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大票递给青年,青年清点了一下后,态度极其恶劣的朝着马靖又伸出三根手指头,看架势是打算坐地起价,猛然间我瞅着那家伙的腰上插了把手枪,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地方真是特么民风彪悍,连个捕鱼的都配枪。
马靖边好言好语的絮叨着什么,边翻自己的口袋,示意自己身上是真没钱了,连作揖带保证的恳求了对方半天,那青年才骂骂咧咧的摆摆手。
马靖领着我们几个钻进了船舱底部,我最后一个下去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抽回来,那青年就已经将木头盖子给盖上了,压了我手一下,疼的我直接骂娘。
“操特妈得,臭傻逼眼睛是摆设吧!”我使劲吹着被挤肿了的手指头叫骂。
“我虎哥,偷渡客在他们眼中本来就不是人,消消火吧!刚才我都快管那个渔夫叫爸爸了!”马靖打开手电筒晃了一眼,当时真把我们吓一跳,不到五平米的船舱内部里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