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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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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陆岩的孩子,可为什么有了孩子不告诉陆岩?这怀孕对她来说怎么都是件大喜事儿,能暂时套住陆岩不说,还能借此从班房出来,可她为什么不说?偷鸡摸狗似地不让人知道,她怕什么呢?”

    一说到这儿我就精神了,我说,“这便是我现在等着陆岩动作的原因之一,小寒,说实在话,陆岩和她在一起我一点都不信,我虽说不出来为什么,但细细一想,我认为陆岩和她,是不太可能的。女人的直觉吧,加上我对陆岩的了解,我这么认为。可光凭直觉来说,似乎太没说服力了,我去别墅搬东西那天,江佩珊在卧室里住着,满地的衣裳和纸巾,不是摆明告诉我夜晚她和陆岩激情一场么?以至于我有点混乱,摸不清陆岩到底有没有跟她睡。”

    小寒撅嘴说,“照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我总觉得江佩珊瞒着陆岩这点很奇怪,是不想让你知道呢,还是不想让陆岩知道?难不成是她知道你要报仇,所以怕你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才知道做母亲的心疼,可她那不得了的性格,能怕你?不至于吧。那陆岩就算再恨透了江家也不至于对自己的骨血下手,瞒着陆岩干啥?”小寒思忖了几秒,忽然拍桌说,“哎!你说会不会这孩子压根儿不是陆岩的种!”

    “我曾想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岩的,可不是陆岩的,又能是谁的?她那么爱陆岩,能跟其他男人睡觉生孩子?我虽然讨厌她,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对陆岩的爱和疯狂,真的令人咋舌。所以——”我摇头说,“不过,也不无可能。”

    小寒一下子精神抖擞,巴拉巴拉地说,“我看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咱们俩现在说再多都没用,”我想了想说,“要想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很简单,看陆岩态度就知道了。”

    小寒悻悻地看着我说,“要不是陆岩的你打算怎么办?”

    我冷笑,“我也不知道。”

    小寒凝重地说,“若棠,其实你已经动摇了,你现在就是害怕,你听姐姐一句,倘若这孩子不是陆岩的,那一切都好办了,她只要跟陆岩离婚,过去的一切就算了,我昨晚上细细想了想,江佩珊这女人也是可怜可悲,秦海洋那句话说得没错,其实你从她身边抢走陆岩,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她爱疯了陆岩,可陆岩对她不屑一顾,心里只有你,这比她失去孩子还痛苦吧。你现在是孕妇,别一天到晚烦心劳神,陆岩跟她离婚,你们结婚,才是最好的结果,妹妹你明白吗?”

    我心里忽然一阵酸涩,眼泪泛滥,无声地落下,我说,“小寒,其实你说的我都懂,我何尝不想这样?可我不敢去想这孩子要真是陆岩的怎么办,江佩珊疯了,死也不松口,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原先我以为倘若有一天我和陆岩被迫分开了,那我也能很好的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昨晚我跟他去逛超市,那种幸福的感觉我不知道你明白不?就是——就是——”我哽咽了两下,搜肠刮肚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我说,“反正就是我也别害怕这样的日子只能过一天,明天就没了,我怕这一切都被江佩珊毁了。其实昨天看着陆岩那样子,我心里释然了很多,这人嘛,苦苦追求的东西,到手后并不一定开心,恍然发现失去很多东西再也弥补不会来的失落和惆怅,是追不回来的。我心想,我和江佩珊化干戈为玉帛吧,可一想起她的狠毒我就肝颤,面对她,我只有同样的狠毒才能抗衡。”

    我说,“要是孩子不是陆岩的,我可能不会追究太多了吧,可要是陆岩的孩子呢?我不敢想。算了,不说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反正就这两种选择,我没退路的。”

    小寒叹气,坐到我这边来,护着我说,“别想了,孕妇要开心,开心点,对孩子才好。你放心,要是孩子是陆岩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要不是陆岩的,你就听我的,妹妹,退一步海阔天空,别看你现在嘴上说得这么厉害,可你本性是善良的,我还不了解你?你这点儿狠心不都是被逼出来的?真正要下手的时候你能落得下去么?再说了,你肚子里还有个宝宝呢,你的母性不会允许你做那么狠毒的事情,我明白你心里的仓皇失措,你怕失去,怕百转千回和陆岩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黄粱一梦。”

    知我者,小寒也。

    之后我们逛了一些孕婴店,不知道小寒是不是故意带我去的,里边都是孕妇或者准妈妈闲逛,或者推着孩子的妈妈在挑选东西。这一进去,思维真的是会改变的,我承认,我真的心软了。

    然而,心软和担忧交织在一起,是无奈和不知所措。

    逛完街小寒亲自送我回去,这时南源来电话说,“今天下午,秦海洋的助理再次给陆岩打了电话,打电话之前他和秦海洋去探视了江佩珊,出来的结果,并不如意。江佩珊还是不同意保释,也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那她是想干嘛?她绑架人故意伤人,等着被起诉坐牢吗?”

    南源说,“很明显,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在等陆岩去探视她,亲自谈。秦海洋去过几次,都没用。”

    “哦?若是这样,那她的意思,陆岩现在很清楚了。”我说,“陆岩应该很快就回去看她。”

    “还要我做什么?”南源问,“江佩珊现在还不知道她父亲被捕入狱,也没人告诉她陆岩现在是江氏的代理董事长,江氏变天的事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笑,想了想说,“不知道的话,就想办法让她知道。让她知道结果,也好考虑考虑该怎么选择。秦海洋保护得这么好,对她做选择一点好处都没有,给一盆冷水泼醒了再说。”

    南源轻哼了声,淡淡的,旋即说,“好,我来安排。”

    “安排在陆岩去看她之前,不然这一切,都没了意义。”我强调说。

    “好。”

    挂了电话后,小寒说,“你这招狠,高高在上的江小姐要是知道自己一切都没了,估计哟啊崩溃。”

    “也许吧。”我说。

    那天下午,南源立即安排了人故意告诉江佩珊,江家变天了,江明远因为各项罪状被捕入狱,陆岩通过股票收购成为江氏第一大股东,并且快速将江明远挤下台,江氏现在完全掌控在陆岩手里。

    当晚陆岩回来便接到电话,那会儿我们在吃饭,他看了一眼号码便去花园接,我偷瞄了一眼,那号码正是秦海洋助理的。看来,江佩珊迫不及待了。

    陆岩打完电话回来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可能怀疑是我干的事儿,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汤吃饭,他打量了我两眼,我说,“怎么了?”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说,“没事。吃饭吧,今晚还去散步吗?”

    我笑道,“去!怎么不去!我要去偷偷剪一把晚香玉回来插花瓶里!”

    陆岩白了我一眼,宠溺地说,“要是被保安抓住,我可不帮你。”

    “不会的,不会的,到时候我们俩跑快点。”

    吃过饭后,阿姨收拾碗筷,我踹了把小剪刀在挎包里,当真要去湖边摘花,陆岩无奈地看着我,重复说,“要是被抓住,我真的不帮你。”

    结果真的被这货给说中了,我刚剪下来两支,就被人看到了,小区里保安经常四处走动巡逻,我俩太专注了,没发现人已经走到背后。人高声说,“你们是哪家业主?”

    然后我和陆岩想跑都跑不掉,只能悻悻地回头,陆岩面上全是尴尬,我则笑嘻嘻地看着保安说,“呵呵,你什么都没看到——”

    那保安一看是陆岩,立即认出来,有些错愕地说,“陆先生,是您啊,这——”

    陆岩揽着我肩膀说,“我太太爱胡闹,这花多少钱,我赔偿,你们重新买一株,这一株就挪我家去。”

    保安看了我一眼说,“倒不是这个意思,陆先生,这花草是小区的公共财物,不好随便剪。这次就算了吧,算了吧。”

    陆岩想了想,道歉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然后保安就走了,人走后陆岩立即放开我胳膊,淡淡嘟哝了句,“丢人。”

    他撒下我自己走掉了,我厚脸皮追上去,拽着他胳膊说,“你别生气,别生气,来,给你闻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花特别好闻,比平常的香是不是?你闻闻看!”

    陆岩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但我把手都迎上去了,他也不好拒绝,闻了一下子,然后偷笑说,“是挺香。”

    然后我俩没忍住哈哈大笑。真是够了,堂堂陆总竟然陪我做偷花贼,说出去不得笑掉大牙啊?

    回家后,我那玻璃瓶子插好放在卧室里,那股子幽香蔓延开,比任何香水啊空气清新剂啊都好闻!

    第二天一早,陆岩早早起床,我不上班嘛,就多睡会儿,起床时他已经去公司了。我慢悠悠打着哈欠下楼吃早餐,正巧门铃响了,阿姨帮我安顿好早餐去开门,然后穿着藏蓝色制服带着鸭舌帽的工人把好几盆晚香玉送进来,在阿姨的招呼下放进花园里,我惊愕地看着他们搬来搬去,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儿。

    他们把花盆全都放进花园里,然后叮嘱阿姨要是不想用花盆,就埋在土里移植,活了就长得更加茂盛。工人给阿姨说这些时家里电话响了,我去接听的,正是某人打来的,问我,“起了?”

    “嗯,有人送花来,你还真买了,还那么多,把花园都装满了,塞不下了。”我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我喜欢一样你拉回来一样,那家里很快就能成植物园卖门票参观了!”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说,“你喜欢就好。家里有,省得你带我出去丢人。”

    我笑道,“原来是怕丢人,嗨,还以为哄我开心呢。”

    “是哄你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陆岩说着,还有点刷拉拉的声音,像是在签字什么的。

    “你忙吧,我要吃饭了,拜拜。”

    “好,晚上我可能迟点回来,晚餐不用等我。”陆岩说。

    我下意识问,“你要去哪里吗?”

    “嗯,一个饭局应酬。”

    “哦——”我说。

    挂了电话,我愣了许久,阿姨收拾好东西进来时看见我在发呆,催促我去吃早餐,不然一会儿粥凉了,我回过神来,这才往餐厅去。

    吃早餐时,嘉南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就高考了,考完来北城找我,我跟他聊了好一会儿,恍惚发现一直以来我忘了一件事,那边是和我外婆的约定,我要回家。而我们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

    好像所有事情都赶着这两天。

    到底有什么样的结果,谁都说不清楚。

    晚上陆岩回来时,八点左右,我坐在沙发上看小说,他脱了外套坐在我身边,瞅我一眼说,“看什么小说呢?入迷了。”

    我扔下小说,圈住他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吻,他会心一笑,我问道,“嗯?不是应酬了吗?没喝酒?”

    陆岩不动声色地说,“嗯,没喝,随便吃了点东西。”

    我笑了笑,“哦,不喝酒好,喝酒误事。”

    “嗯,有点累,我先上去洗澡,你快上来。”陆岩说。

    “好。”

    他撒谎,六点多的时候,南源给我发了信息,说陆岩去了警察局看江佩珊,六点多过去的,八点钟回来,那他们大约聊了一个小时左右,说了什么呢?千字离婚吗?孩子是谁的?余沟匠才。

    陆岩骗我说去应酬了,是怕我伤心,还是其他的?

    而后我电话响了,进来一条短信,是秦海洋发给我的,这人甚少跟我联系,忽然找我,一定是江佩珊的事儿。我点开短信看,果真,他说,明天下午见一面吧,燕归楼,你知道的。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一趟,我很好奇秦海洋会跟我说什么,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话么?哼,这孩子还真是舍得牺牲。

    我回复短信说好,然后快速删除了,合上书上楼还回书房去,书房灯开着,陆岩人却不在,桌上放着公事包和牛皮纸文件袋,那文件袋我见过,是法务部专用的文件袋,好奇心使然,我打开纸袋看了看,里头是张正卿重新拟定的离婚协议书,和之前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多了财产分割,原来的协议书没有钱财赔偿,但这一份新的上面,多了一笔钱,一笔巨款,且陆岩已经签了字,剩下江佩珊千字的地方空白。

    陆岩今天去给她看这个了?那孩子是他的么?为什么之前没想过给江佩珊一笔钱?是补偿她现在一无所有还是补偿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陷入了困惑中。忽然有声音传来,我赶紧收好了文件放回原处,往书架边走去,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走回书架,陆岩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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