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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哪个男生的情书呢,不好意思当面给你。”林多猜测。
麦遥摸了摸那厚度,打趣道,“这么厚要都是情书的话,我得考虑考虑他了。”
“也可能是你家那位给你的房契地契之类的,土豪一般都这么哄女人。”林多说。
两人说着便上了车,麦遥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一直研究着那个文件袋,她觉得林多第二个猜测很有可能,绝对是尹西往能做出的事。
“打开看看。”说着她就撕开了密封条。
——
打眼看去里面是一叠旧资料的复印件,第一张是个叫尹娜的女人的身份证复印件,第二张是户口复印件,麦遥嘀咕,“发错了吧……”
“姓尹啊,往后翻翻。”林多说。
而后面的内容全部是尹娜的资料,1970年出生,家有几口人地里几亩田院里几头牛门口几棵大杨树都一清二楚,当看到她哥哥的名字的时候,麦遥才知道,这就是尹西往那位离家出走多年未归的小姑。
她听说过一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收到这份莫名其妙的文件。
但再次向下翻了几页后,麦遥终于意识到,这份东西,正是冲她来的。
——
1989年,尹娜留学英国,第二年认识了到英国出差的麦泽生,两人相爱。
看到这一句的时候,麦遥觉得整个人都被雷劈了一下,从头到脚的寒冷让她在温暖的车厢内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手指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再往下翻,1990年麦泽生与发妻离婚,将儿子麦文远留给前妻,自己则与尹娜定居英国,次年生了个女儿,取名麦遥。
1998年麦泽生回国创业,尹娜因家里反对她与麦泽生的婚姻而与尹家脱离关系,直到2010年冬天才带女儿回国,在2010年12月24日车祸身亡。
——
见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林多担心的问,“麦遥,你怎么了?”
“下车!”她说。
“啊?”
“让你下车!”
后来,麦遥不知道林多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她进客厅的时候麦泽生正在厨房做饭,见她回来,心情大好的说,“马上开饭了,今天我下厨,都是你喜欢吃的。”
麦遥没动,睁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而此刻的麦泽生也察觉到她的异样,这样的眼神,他曾经见过,在那场车祸后。
“遥遥?”两人静默半晌,他最先打破沉默,其实麦泽生十分想说点什么,但紧张的情绪让他除了叫她的名字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他紧瑟沙哑的询问的语调中,麦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文件放到茶几上,“我妈是叫尹娜吗?”
麦泽生手中举着的汤勺此刻已经耷拉下去,表情也没了她进来时的轻松愉悦,浑身似乎正散发着凛然的怒意,“记起来什么了吗?杰米斯是怎么办事的……遥遥,是不是记得车祸了?是不是害怕了?”
麦遥攥紧了拳头,低着头,努力的将说话的语调保持平稳,一字一顿的说,“不是那事,爸,我妈,是叫尹娜吗?海纳东泰的尹娜,尹泰的妹妹,尹娜!”
尹西往的小姑姑,尹娜。
第52章 。心若浮生()
麦泽生问,“记起来什么了吗?杰米斯是怎么办事的……遥遥,是不是记得车祸了?是不是害怕了?”
麦遥攥紧了拳头,低着头;努力的将说话的语调保持平稳,一字一顿的说;“不是那事,爸,我妈,是叫尹娜吗?海纳东泰的尹娜,尹泰的妹妹,尹娜!”
尹西往的小姑姑,尹娜。
——
麦泽生看了她半晌,想着她要是恢复记忆了便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悄悄在心里舒了口气;“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麦遥的眼圈渐渐泛红;“有天大的关系。”
麦泽生见她如此模样心生疑惑;“谁和你说的?”
“这不重要,爸爸;快告诉我。”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他凝视着她;表情再沉重不过了,当他大脑快速思考该怎么对她说之际,突然想到在疗养院碰到尹西往那次,他怎么说来着,他说他和麦遥四年前就在一起过。
“是因为尹西往?”
“对,所以我要知道,我们是不是该死的什么兄妹。”她急切的说。
麦泽生突然有些生气,“我说过不要和尹家扯上任何关系!”
“不就因为那场车祸吗,又不怪他,失控的是小货车。”麦遥也生气,她从来不觉得麦泽生是不讲道理的人,偏偏对此事莫名的执拗。
“这些都是他和你说的?”麦泽生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两家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你不说我能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麦遥猩红了眼,却倔强的不流一滴眼泪。
麦泽生闭了闭眼睛,慢慢开口道,“告诉你尹家那只手遮天的老顽固怎样千方百计阻止我和尹娜在一起?告诉你他瞧不起我觉得我对他们家另有所图?告诉你他在冰天雪地中将怀着孕去求他原谅的尹娜赶出家门?还是告诉你尹娜想偷偷见见尹西往却被那小子的车压死?”
麦泽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管麦遥能不能承受得住,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出去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后悔。
这些话告诉她干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但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的权利,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房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麦遥苍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直到他想过去做些补救或是安慰的时候,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颤抖着说,“骗人。”
麦泽生也满是无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没骗你,遥遥,不要再和尹西往来往了,尹娜是他的姑姑,也是你的妈妈。”
麦遥深呼吸了几下后,再次说,“你骗人!”
“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麦泽生狠心的说,“当年她离开尹家,在冰雪里走了两个多小时导致早产生下了你。”
她一直盯着麦泽生的眼睛,想从他眼中探究到任何恶作剧的眸光,即使她知道他从不开玩笑。
壁炉旁边的大型钟表滴答滴答的走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麦遥终于失力的坐到地毯上,“你们太过分了,真过分。”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怪谁,也不知道过分的是谁,总之,就是觉得必须怪点谁,这样才能找到那个抒发情绪的出口。
——
一个无眠的夜晚,睁着眼睛从黑夜到清晨,这一天还是来了。
本该是高高兴兴去见他家人的一天。
如今却成了她抗拒又难过的日子。
天刚蒙蒙的有了一丝亮光,她摸索到电话打给了尹西往。
他似乎还在睡,声音沙哑的性感极了,麦遥小声问,“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六点了,我该起床了,你是一宿没睡吗这时候打电话。”他的声音在朦胧的早上迷人悦耳,沙哑的似耳语般的嗓音就如他在身边正与她耳鬓厮磨一样。
“是啊,想了你一夜。”她鼻子酸酸的哼哧了一声。
他笑,以为她在开玩笑,“男人晚上睡不着觉都是因为想女人想的辗转难耐,原来女人也有这个毛病。”
“是啊,往往,我真的好想你。”她低低的,隔着电话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照常理来说,他说这种话后,她会娇嗔他一句流氓之类的话,可今天倒是出奇的柔顺,“怎么这么乖呢?”
“一直都这样。”随即她又问,“今天上班吗?”
“嗯,要去的,又不是周末。”
“可是我今天不上学。”
“你今天有一上午的课。”她的课程表,他记得比她还清楚。
“不想去了,往往,我们去约会吧,我们还有钱没挥霍呢。”第一次学习打麻将的时候,钟瑞放水给她,她赢了一袋子钱,给他又不要,只说以后有机会挥霍掉。
她一直记着呢。
——
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答应她任何事的,包括这种‘恃宠而骄’的无理要求,不让他上班却让他陪着去游乐场,二十四孝好男友表示这完全没问题。
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再加上不是周末,所以游乐场的人不多,两人买了两张通票进去,他打趣道,“这些钱够我们玩一辈子了。”
“怎么这么便宜呢?”她翻看着门票,发现只有六个场馆,“唔,太小的原因吧……”
“以后你多给我生几个宝宝,我给你们建个大型游乐场。”他说这话的时候虽说没多认真,但也不全然是开玩笑。
她吸吸鼻子,笑嘻嘻的钻进他怀里,“你说的,我可记住了,规模一定不能小于迪士尼,设施也要豪华有趣。”
她知道这事永远实现不了,所以怎么说都可以。
“好。”他给出承诺,伸手摸着她柔软的发,“麦遥,你今天很黏我。”
非常非常的黏他,就连走路都要双手搂住他的胳膊。
“是吗?”她眨着眼睛抬头看他,“你不喜欢呀?”
他摇头,只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罢了,不仅缠人的厉害,连眼神都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是不是紧张?怕我家里人不喜欢你?”
她摇摇头,还没说什么,眼神就被旁边一个女孩手里举着的堆的高高的五彩冰激凌吸引过去,“哇,往往,我要。”
他故意假装看不到那支冰激凌,进而曲解她的意思,“想要也不能在这,晚上回家的。”
瞧瞧,这个人多坏,表面看起来有多正经,内心里就有多不正经。
就这么坏的人,可偏偏,喜欢的要死。
——
为了哄女友开心,他多给了雪糕车一倍的钱,让那大叔能搭多长搭多长,失败了一次后,雪糕车的大叔才做出了比别人都要长的五彩冰激凌。
麦遥小心翼翼的接过去,随即立刻惊悚的叫道,“我觉得要歪了,往往,快舔掉那个尖尖,快点。”
他一口咬掉一大块后,麦遥这才后知后觉的可惜道,“啊……草莓味道的都让你吃了。”
他耸耸肩,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在说,这有什么问题,随即凑上前对准她的嘴,将自己嘴里融化了大半的冰激凌一口一口用舌尖度给她,直到一点不剩,然后问道,“好吃吗?”
她点头,笑靥如花。
似乎是迷失在她的这个笑容里,在嘴里没有冰激凌的情况下他忍不住再次吻了过去。
——
“帅哥,你们的超长冰激凌要掉地上了。”旁边有路过的女孩忍不住出声提醒。
虽然天气还不热,但冰激凌在他们的一个长吻的时间内也要融化了。
麦遥听到别人提醒的声音近在咫尺,害羞的轻推他,他倒是气定神闲,将冰激凌拿到眼前,也不在意周围观望的眼光,淡定自若的问,“还想吃什么味道的?”
“香草的。”
“除了香草的呢?”
“没有了。”
因为香草的在最下面,最后,他吃了上面的六种味道,吃到舌头发麻才终于让她吃到中意的香草味,她边拿着甜筒舔着边说,“没见过这么惯人的,简直没有底线。”
“我愿意!”
他说的不是轻声的我愿意,而是四声的我愿意!
麦遥听到他这样孩子气的语调,突然觉得伪装不下去了,猛地伸手搂住他,将脸埋在他脖颈上,“还说我傻,最傻的就是你。”
声音低低闷闷的,很好的掩藏了哽咽,只是忍的辛苦,忍的轻轻颤抖。
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拍着她的背轻声问,“怎么了?”
她摇头,“想到都要和你订婚了,感觉很幸福……抱一会儿……”
——
两人玩到下午才回家,麦遥从家里拿出了给尹家老爷子老太太买的礼物放到他的车上,“你先帮我给他们,晚上我过去的时候就不用拿了。”
他看了看两个盒子,笑道,“媳妇儿破费了。”
麦遥从未觉得‘媳妇儿’这个称呼如此动听,动听到他喊一声就会让她鼻头发酸。
“快走吧,我要回家收拾收拾。”她推着他上车,催促他离开。
他开了车门坐进去,随即转头看她,“有什么好收拾的,这样就很好。”
她转身朝家走,“不行,得庄重点。”
“那你快点,直走第二个路口右拐,第三家。”他说着发动了车子,后来还是不放心的加了句,“算了,你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
“知道啦,尹婆婆你话好多。”说着她走进自家院子,关了大门。
——
外面响起车子离去的声音,麦遥背靠在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