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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总,那个,我们的合作……”财务总监想起之前暗讽麦遥不识抬举的事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现在看尹总这么护着她,恐怕会因此连累到自己公司,到时候董事长知道了他这个财务总监也就不用做下去了。
尹西往看了他一眼,“我向来公私分明。”
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听他又说,“不过……”
“雪下的大了,我要走了。”他的话被麦遥打断,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只见她轻笑着晃晃自己手里的车钥匙,“现在可不用搭你的顺风车了。”
他挑眉,慢悠悠的说道,“我喝酒了不能开车,你载我一程吧。”
说着,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身后站着没走的安秘书,“明天将车子开到公司。”
麦遥不信的看着他,她可没从他身上闻到任何酒味,他坦荡荡的回视,没有任何心虚,“走吧。”
因为她的打断,尹西往的那个‘不过’也没说完,估计以后也不会说了,那财务总监站在风雪交加的天气里,依旧出了一身汗,不过却是虚惊一场,他回身笑着拍拍与他一起目送他们离开的安秘书,“安秘书,你们尹总这小女朋友真不错。”
刚才她那是在帮他,教授的好学生啊!
——
麦遥的车子不大,因为腿长的缘故,他坐的有点憋屈,却没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她边开车边看他,想着,他似乎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失礼或者狼狈。
突然想到那天他关门离开,那是真的发火了吧。
“你那天那么生气的走了,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她说完就一惊,自己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像撒娇。
她强装镇定的用余光看他,他没有露出什么异样表情,只是沉静着想了一下,淡淡道,“怎么会,我永远不会和你生气。”
麦遥一愣,她自认为两人关系还没到他话语中如此重要的地步,但他说的却又这么笃定这么让人信服,哎,心里有点复杂呀。
“我……是不是长得像什么人?”她将车子稳稳停在红灯前,扭头看着他,似乎想找出他表情中的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没觉得。”
他是那么平静随意的回答,像是这个问题多么平常不过。
后面有车子按喇叭,她忙转过头认真开车,情绪却起伏不定!
尹西往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一路上没再说话,两人都沉默着,各自思考。
他让她将车子停在了她们家门口,“很近,我走回去。”
“下雪路滑的。”她说。
“我想我还不至于摔跤。”两人下了车,他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刚落到她肩膀上的雪花拍下去,“为什么帮那人?”
她一下就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摊摊手,“他好心请教授和我们吃饭,不能因为我却害他有所损失。”
听他这样说,他却笑了,笑的意味深长,“你怎么知道我会因为你而让他有所损失?”
她愣,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露出笑脸的男人,脸慢慢红了起来,明明刚才还那么君子那么绅士,怎么突然就恶劣了。
见她皱着眉头一副生气的模样,他再次轻笑,随即修长白皙的手指摊开在她眼前,“手机给我,我想你应该不会花钱买我的手机号。”
她还有点生气,看他一眼,气呼呼的将手机放到他手心里。
他熟练的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嗡嗡声响起后即刻挂断还给她,她接过去转身就要走,却见他一动不动,似乎还有话说,她看他,犹豫了一下,“没事我回家了。”
他恩了一声,依旧没有挪动地方,她准备不管她先行离开,他却突然说,“我不知道你刚才问我那句话什么意思,但是,你就是你。”
她顿住脚步,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后,立刻便如释重负笑了,纠结了那么久的问题,仅仅需要他一句话啊,一句话便可以让她释怀。
“真高兴你这样认为。”她道了晚安,边走向大门边感叹尹先生真是敏感的可以,她只是问了个问题他就能察觉出症结所在。
一定是个情场高手啊情场高手……她叹息。
第9章 。西子入画()
圳江初冬的这场雪下了两天,初下雪时,雪下的不太大也不太密,飘飘散散的随着风绕好几圈才落下来,后来风越来越猛,雪也越来越大,茫茫一片,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
客厅里壁炉烧的热乎乎的,麦遥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看神夏,想起在纽约那会儿,有几个国内的留学生看基本演绎法,还对她说入乡就要随俗。
电视上正演到夏洛克死而复生,他准备在餐厅想给华生一个惊喜,却被华生压地上打,这钞动作戏’她百看不厌,觉得又开心又淋漓尽致。
她不是没想过,或许自己以前就认识尹西往,但是,每每想到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反应,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要是认识他,怎么也要像华生一样嘛。
也不是她自作多情,非想要与她沾上点关系,实在是他看她的眼神太让人触动,似乎隐藏着很深的感情,似乎压抑了很多的情绪,似乎有着对她说不完的话,可她思考很久也找不到这种情感的基础,明明他们只是偶遇那么几次,暧昧的独处过那么两次,再甚至就是那次醉酒后火热的亲吻。
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如此。
瑞德站在窗户边上,爪子挠着玻璃,吱吱啦啦的声音很是刺耳,挠完就扭头看麦遥,那意思很明显,他想去院子里玩雪。
她看着瑞德那期盼的小眼神,起身穿了羽绒服戴了手套,刚开了厅门它就冲进了雪里,瑞德在雪地里撒欢打滚的模样感染着她,她在门廊换了雪地靴,与它一起走进雪里。
“瑞德,我们堆雪人吧。”她看着那个一跳老高的狗狗,招呼它过来。
狗狗哪里会堆什么雪人,只会越蹦越远,撒丫子满院子跑。
她先滚了一个大脑袋,然后研究把这个雪人堆在哪里,扭头寻找着放置地点,看着四周白茫茫一片,她竟然有种穿越了时空的感觉,似乎自己突然置身到了另一个地方。
——
好像是在爱丁堡,那年冬天不是很冷,伦敦一直没下雪,他们驱车去苏格兰的爱丁堡看雪,一米厚的大雪让车子寸步难行,三个人,一个好像是哥哥,那个人记不得了,他们在路边随便找了一个简便的汽车旅馆,吃过晚饭就在汽车旅馆门口堆雪人,那时候也是她滚了个雪人的大圆脑袋……
竟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虽然模糊,但很真实,三个年轻人,一路向北,欢笑、放肆、自由、张扬。
等跳离出那如这大雪一样让人迷蒙的回忆中时,她已经在视线之内找不见瑞德了,在前院绕了一圈没发现它,刚走到后院就听到不远处的哼叽声,寻着声响过去,竟然发现瑞德倒在雪地中翘着脑袋看着他,又圆又黑的大眼睛无辜的瞪着,委屈又可怜。
她跑过去小心翻过它,发现左侧腹部的白色毛毛已经被血染成红色,一缕缕的黏在一起,雪地上也沾了血迹,她吓到了,一种莫名的巨大的恐惧让她连连后退,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次清醒时,瑞德已经不再支着脑袋望着他了,而是有气无力的躺在雪地里,眯着眼睛喘着气,她没再犹豫,一闭眼抱起它就向外跑。
家里只有一位只会做家务的阿姨,司机大叔去接麦克先生下班,而她的车子一早就送去了店里换防滑轮胎。
她直接出了大门,这种时候只期望能碰到出租车。
——
显然她不太幸运,本来金领湾的出租车就很少,而且还是这种大雪天,她边走边注意着路边的车子,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只碰到一辆还是有人的,瑞德依旧在呜呜的低声叫着,等她实在没办法准备打电话给麦克先生的时候却发现,她连手机也没带,饶是再强调自己要坚强,她也有种随时准备大哭的冲动。
最终没有办法,她伸手开始拦私家车,显然在这种能见度极低的天气中,私家车不敢乱停,毕竟他们很难看清自己弄上车的是谁。
所以那种无力无措的孤独感让她的情绪有些崩溃。
这种情绪在看到那个蓝色的如幽灵般出现在她眼前的车子后,彻底到达了一个顶点。
显然在这种天气下,车子中的人没能认出她,嗖的一声从她身边滑过,她气急,用了她生平最大的嗓音喊道,“尹西往!”
巨大的刹车声响起,但是湿滑的雪地上再加上强劲马力那车子依旧滑了很远,车子还没停稳随即又急速倒车,精准的停在了她身边。
依旧是一身西装,与前天那银灰色的貌似是同款,这个是蓝色的,一丝不苟的高级西装显得他高挑又帅气,像是雪地中走来的救世主。
其实远没有那么夸张,但碍于她现在走投无路的情况,见到他真如见到救世主一样。
“尹……尹先生,救……救我的狗狗。”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似乎是呛风了,又是打嗝又是啜泣,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尹西往看着眼前雪人一样的人,浑身上下都是雪,脑袋上扣着羽绒服自带的帽子,竟然还有两只兔子耳朵,怀里抱着低声哀泣的瑞德,还穿着粉色的家居绒裤,脚下一个中筒雪地靴,她小脸通红,鼻头也红红的,一双眼睛一边掉着眼泪一边亮晶晶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这样大的风雪中,怀里受伤的狗狗体重绝对不轻,她真是狼狈又可怜……
幸好遇到了他,若是没遇到他她该怎么办,会比现在哭的还惨吧,拦不到车子,蹲在雪地中一直哭,或者抱着那只大白狗,一边走一边哭,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中会飞速闪着这些不会发生的事情,而且越是乱想越是心疼,越是心疼却越是只能隐忍。
若不是她怀里有瑞德,说不定他会忍不住抱住她。
“上车。”嗓音沙哑着说了两个字,心里喷涌的情绪得不到抒发堵得喉咙生疼,沉默着接过瑞德,另一只手帮她打开副驾驶车门。
——
车子稳稳行驶在路上,她一边哄着瑞德一边吸着鼻子说,“再快点可以吗?”
“不能再快了。”他说。
因为车子上有她,所以,一定不能再快了。
“它好可怜啊。”因为哭过的嗓音哑哑的,“你看他一直哼。”
他看了他们一眼,心想,真是可怜兮兮的,两只都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一只受伤的小狗。
还以为她长大了许多,现在看来遇事儿还是小孩心性,“真笨,又蠢又笨。”
他轻声说着,声音低沉黯哑,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麦遥情绪稳定了一些,想问他是说瑞德笨还是说她笨,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刚才有点丢脸,便撇着嘴不说话了。
他将车子开进了圣平医院,麦遥抱着瑞德下车后目瞪口呆。
“宠物医院这么大?”
尹西往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苏迪在这,让他给看看,熟人比较放心。”
说着先行走了进去。
他当时被她那样子弄得心里乱糟糟的,只想着去医院,轻车熟路的就跑到了这里。
——
心外科苏主任看到那一男一女还有一条狗出现在他办公室的那刻,就开始慌神,“你们怎么来了?”
“看病。”他言简意赅。
“啊?谁有病?心脏病?”他惊讶的看着麦遥,觉得两个人中,她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的狗,它受伤了,你快帮它看看。”麦遥心里只想着终于见到了医生了,也没心情管是给狗治疗的还是给人治疗的。
苏迪愤恨的看着这两个人,很想咆哮回去,老子是全国著名的心外科专家,不是兽医!你们这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杀鸡用牛刀……
可最终,他趋于某人的淫威之下,还是乖乖的给瑞德做了检查又进行了包扎。
“真的没事吗?不用住院吗?”麦遥瞪着大眼睛看着苏迪,再次认真的问道。
“姐,真的不用住院,没那么严重,只是被钉耙一类的划伤的,皮外伤。”苏迪快给她跪了,一只狗,竟然要求住院。
“我二十三岁,”她说,然后补充道,“过了这个年。”
“啊?”苏迪没跟上她的节奏。
“所以,她不是你姐。”尹西往在一旁替她解释。
苏迪点头,“是,是,不是姐。”心里却想着,看你们那样,指不定以后就叫嫂子了。
“没事的话,我们走吧。”尹西往弯腰摸了摸趴在沙发上睡着的瑞德,轻声说。
麦遥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瑞德身上,看它已经不再疼的乱哼,放心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