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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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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头苦笑,不知如何回应。

    她笑了一阵,忽然垂了首,黯然道:“子清,我不成了,坏了……孩子是宝贝,那个女娃,庄子里的那一个……让她替你生个孩子吧。”

    荀朗仍是在笑,心底却有什么东西被陡然劈裂了。

    “生个孩子,交纳给你吗?”

    “生个孩子,交纳给他们。”

    “他们?”

    “兄弟们。”

    “哦……兄弟们……”

    他合了合眼,终于明白这一次,她真是为他在着想。

    他的盟友们在背着他勾结各方,他已不止一次听说这些消息。可他拉不下脸,也没有借口去敲打他们。这一次,他的凤凰借着食铁兽的由头,结结实实替他出了气。

    “他们会做怪,大概是因为担心。兄弟们捧你很是辛苦。”她扭头望着他,咬牙笑道,“子清,你总不该让别人白忙一场。”

    “你到能体谅他们。”荀朗笑得更苦,“大王……你也不该让别人白忙一场。”

    她抓紧他的手,努力想把那只残缺冰凉的手掌捂热。

    “不会的。只有这一点,绝对不会的。求你信我。”

    他抚上她急切的脸庞,黯然道:“我不是兄弟们,不要听这些好话来寻开心。他们捧不捧我,又与大王何干?”

    “军师不想听好话可要听……实话?”

    看见荀朗微微蹙眉,凤翎的手攥得更紧了。

    “他们捧你,你捧我。他们不捧你,捧别人,别人也会像你一样捧我吗?你太平了,我也……才能太平。”

    荀朗愣住了。

    原来她与他,至始至终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原来可以这样好……

    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那人,死皮赖脸等在城门底下,一切又该有多好……

    荀朗轻叹一声,拉过她的手,吻上皓白的手腕。

    “他们急了,也曾骂过一句实话,骂我胸无大志,只想做大王怀里的一只宠物。”

    凤翎的手开始颤抖,她瞪大盈盈的眼,望着对面说这话的冢宰,咬紧了牙关。

    你只想做宠物吗?

    我等了你十几年,等你能有胸无大志的那一天。可等来的,却是什么呢?

    是我心口的一枝荀草……

    子清,连你也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可我,却是知道的。我也一定会想法给你的……

    她嬉笑着收回了手。

    “我不想养宠物了。不管是毛熊还是狮子,都不养了。你说得对,玩物必然丧志。有今日这一次,我怕了……还是质子更好玩些。对了,我记得我的小舅妈仿佛是叫……流云,就是那位会八门金锁阵的女将军。那一回,我还为她跟你胡闹了一场呢。子清,你是最好的那一个。永远都是。我喜欢银耳羹,不是因为它甜,而是因为……它是你做的,你做什么,我都吃……”

    荀朗的脸色变得灰白,他想起那一回,自己曾这样对她说的——“凤翎,我从不相信有什么可以永远获得,人的本性便是如此,只有得不到的,方是最好的。我愿意做这最好的。我也只能做这最好的。不像他们一样爬到你的床上,只是站在你的背后,那样,你才永远都会记得我。”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再难收……

    他不想做“最好”,也不只要她记得。他想将她占有,让她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欲望不但没有被压下,反而越来越强烈,强烈得让他如受凌迟。

    凤翎见他沉默不语,尴尬地抽抽鼻子笑道:“我知道,小舅舅帮你从凤藻的剑下救了我。可惜我不能饶了他,因为他也吓了我两次。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圆我的谎?”

    荀朗深吸一口气,终于扯回笑,说道:“我过去曾经从一本志怪笔记上看到一种说法,北疆有训练猎犬行刺的秘术。我想猎犬大概和毛熊也差不多吧。”

    “志怪笔记!?你不是说这些是闲。”

    “是闲,也是好。”

    “猎犬和毛熊差不多?毛熊那么笨重……”

    看她认了真,他笑眯眯理了理她鬓边的碎发。

    “你质疑我。那谁来质疑你呢?何况你又不打算与他对质。你的舅舅不是笨人。我只需把这与求贤诏一起送去,他便明白了。”

    凤翎想了想,终于点头道:“也对。其实他们并没有错,谁也不愿意让自家养大的母鸡去别人草窝里下蛋。我们……大概也没有错。谁也没有错。”

    :

278。第278章 第 278 章 我之蜜糖,君之砒霜(五)() 
景初六年的第一场雪还在下,青阳侯夫人对荀相的诘责依旧没有停歇。   w w w 。  。 c o m

    拜这位故人所赐,十数年来,荀朗一直想极力忘却的,那一堆堆陈芝麻烂谷子一起翻涌在脑中,有如无头乱麻搅得他脑仁生疼。

    疼得他要发疯,疼得他想杀人。

    这世上的事果然都是冷暖自知的,讲不清,教不会,并没有人能真正理解别人的苦乐。

    他扶额良久,终于从沉思中抬起头,勉力找回平静,悠悠把案上那碗甜羹又往流云处让了让。

    “嫂嫂试一试小弟的手艺。真宗曾教导我‘好好研习饮食烹调。她说兵法文章全是过眼云烟,只有学会煮菜才不会饿肚子。’”他不管发愣的流云,自顾挖了一勺吃了,咂了咂滋味,微笑道,“其实这羹汤不清甜,很难吃。就如你所知道的,我这人从小懒散,学什么技艺都不如兄长。何况如今还废了右手。我的兄长才应该成为东夷大陆最好的猎手。哪怕不是兄长,荀家的其他子弟若是活着,也都能比我做得更好……”

    “子清?”流云见荀朗眼神恍惚,神情诡异,不由生出了些莫名的恐惧。

    他又挖了一勺,津津有味地吃了下去,继续轻轻自语:“这样难吃的东西,她却喜欢吃,还在辟谷斋戒的时候给了我一碗清粥。她给了一碗粥,我却要还她千碗羹……她是我的凤凰,我就必需给她煮一辈子甜羹……”

    “子清。”

    流云蹙了眉,她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胡话。

    他放下勺子,凝视着她,说了一番她能听懂的话:“嫂嫂,猎手的本分我从没忘记。我的族人,我的亲友,和你,和秦师兄一样,盼望了十多年,盼得眼里出了血。秦师兄是我的好盟友,他帮我困住了猎物,当然也该分得凤凰肉。可是,凤凰不是凡鸟,怎么容你说咬就咬?我,荀子清,为了养这只凤凰,耗尽了心血,搭上了一只手。我本该吞吃她最多的血肉,你们要来分吃,也可以,总该多多少少加些像样的饵料。秦师兄明白了这个道理,才果断爽快把公子送来了。嫂嫂乃是红粉豪侠,巾帼英雄,既然要襄助大事,就该向秦师兄学一些壮士断腕的气度。否则,也枉费了小弟将你送与他的一番心意啊。”

    流云闻言,惊讶不已。

    “你是说,是你……你让骏达去雍州……明明将我赐金放还的人是……”

    荀朗仍是笑得诡异:“我当然没有篡改圣旨的本事,只是懂得一些凤凰的心思。荀家得以复兴,秦师兄功不可没。他恋慕嫂嫂多年,若将嫂嫂送与他,也能多少深化荀鸿二家的情义吧?”

    “你的意思是把我当做了交换七星扳指的物件!?”

    流云瞠目结舌,荀朗一脸得意。

    “正是。”

    流云对着那张坏笑的玉面,愣了许久,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子清,你这人其实和子平一样讨厌。明明做着蠢事,却又偏要寻一些难听又精明的由头,仿佛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该要有道理遵循。”

    发现荀朗脸上的坏笑僵住了,流云继续道:“你引今上遣我回雍州,大概是想要撮合我与骏达的姻缘。你要死命护住今上,也并不是因为要从她身上咬到最大的一块血肉。你其实早已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听见这话,荀朗的手发了颤,他眉梢微挑,挤出一声不以为然的冷笑。

    “子清……”

    “嫂夫人将小弟想得太良善了。小弟与秦师兄一样,都是唯利是图的生意人。您说小弟为您撮合,那么您托裴敬文送给我的那个秦家丫头,算是投桃报李么?”

    听他说起此事,流云脸上泛红,尴尬道:“她是骏达的堂妹,一直仰慕于你,一再求我成全,还说……便是做妾为奴也要跟从。裴公又几次抱怨荀家后继无人。子平若在世,也一定要为你的终生……”

    “果然……长嫂如母。”荀朗打断了她的解释,脸色肃穆,轻轻叹道:“那么我也算是投桃报李了。嫂夫人,你是个真正的豪杰,爱憎分明,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可是世上并没有那么多黑白分明。长安城奇奇怪怪的故事已经够多了,你本不是故事中人,卷在里面只能把形势变得更加复杂,倒不如听我一言,速速回转。至于入侍一事……祸福相生,世侄来长安奉诏,对你们母子而言,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

    流云听不懂荀朗的歪理,更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她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与事把当年那个生机勃勃的熊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妖王?

    “诸侯藩王的子嗣虽多,朝廷却只会认可来奉诏的那一位为嫡长正统,将来也只能允许他回地方继承爵位。秦师兄欲成大事,难免要与西南世家联姻,开枝散叶。嫂夫人飘零孤苦,无有期功强近之亲,如何与那些贵戚较量?趁着此刻,秦师兄创业未半,颇重您的才貌,当使世侄抢得先机,子凭母贵,入京做成上卿。将来即使师兄飞龙在天,嫂夫人也有贵子可以依靠。有朝廷做你的亲戚,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他一本正经,语重心长,一副誓要把流云拉入天子阵营的架势。流云越听越气,却又无法反驳,终于气得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我们母子还要感谢天子的厚恩,荀相的提携?”

    望着流云嘲讽的神情,荀朗眼中阴云更浓。

    “嫂嫂,你不明白。小弟说的全是真话。”

    “真话……”流云微微摇头,笑得越发苦涩,“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你几次三番替我操心伤神。全怪我自己时运不济。今日,荀相召我前来,可是为代天巡狩,数罪并罚?”

    “小弟不敢。嫂嫂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你会唆使师兄勾结北疆,指望他能斗胆去为害云中君,必然有你的道理……”

    “道理?”流云贝齿间挤出冷笑,“子清要什么道理?是栖霞山的血,还是丹凤驿的火?荀子平他……”

    “阿姐……”

    伤口又一次揭开,被戳中痛处的二人四目相对。

    流云陡然住了口,眼中泛出水雾。

    她错了。

    荀家子平虽是她的聘夫,却至死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好话,他把自己与她,把荀家与她的牵绊全都扯得干干净净了。他不要她亏欠荀家半点恩义,甚至连替他报仇的资格也没有留给她。

    可是为什么?

    她的人生还是停在丹阳驿的烈火之前,再也走不过去?

    如果不能为荀子平报仇,她苟活至今的意义又在哪里?

    她双唇打颤,语调却仍是硬冷。

    “不要唤我阿姐。我不过是你家的宾客。当不起荀相这一声唤。”

    “阿姐,我说过,兄长他……大概并不希望你背负这一身血仇……”

    “我不是为他。”

    流云打断了荀朗的劝慰。

    “也不是为了荀家。我是为了……我自己。你说这世上的事不是每一件都黑白分明。那我告诉你,这世上的事,也不是每一件都需要理由。”她紧紧咬唇,抬起拳敲了敲自己的心口,“子清,我不能欺心。人活在世,谁都能骗得过,只有自己……不能欺心。”

    荀朗愣住了,他默了良久,忽然恭恭敬敬对流云拜了一拜。

    这位故人说得真好。

    只为这句好话,荀朗也要对她行礼。

    这一次,他是真的受教了。

    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像她一样,不忘初心,不欺本心。

    可是,天下之大,又有谁来容下他的那颗初心?

    流云见荀相施礼,惨然一笑,自嘲道:“我知道你们嫌我冒失坏事。我要做的,本就不是你们的那一桩事。勾结蚩尤也好,北疆也罢,行了下策,落了地狱都没有关系。我只要杀尽鸿党。你……朗哥儿,荀子平的好弟弟,诓骗世人,甚至欺瞒你的盟友。就连金眼鬼都知道,那云中君根本就不是荀家血脉,他是鸿贼的孽种,是他在甘泉强暴天子所育,早在天子蒙尘北疆时就已经坐胎。事到如今,鸿家兄弟只手遮天,天子已然爱屋及乌,混淆忠奸。你既然要吃你的凤凰,那么唯有除掉云中君,才能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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