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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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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谯明山北麓紧邻何罗川,川水寒凉湍急,内有何罗鱼,头生肉瘤,其音如吠犬,鱼鳞有毒,人触之则染热疮,不出七日而亡。又有猪婆土龙,丑陋凶恶,时常滋扰乡里,偷吃牲畜,甚而袭击妇孺。因此北麓即使水草丰茂,亦无有人居。

    嘉平九年,真宗凤鸾驾临甘泉,得知这种情形,深为痛惜,令靖王鸿烈治理。靖王倾海陵府库之资,于北麓截流筑堤,形成悬湖,将毒鱼土龙困于其,人称锁龙潭。又在锁龙潭周围种植荆棘毒草,修建暗堡,加派重兵把守,终于防住了肆虐的土龙。

    当然,这只是流传于民间的版本。景朝核心世家的贵人官员们都知道,谯明山北麓之所以这样戒备森严,是因为它是东夷最恐怖神秘的一座诏狱,关押着帝国南疆的重刑囚徒。

    “朕想问卿借一块土地,存寄那些要祸害江山的大逆。谯明山很好。有历代靖王的忠魂镇守,才能吓住凶顽。”这是真宗凤鸾对鸿烈亲自下达的口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最大的地主开了口,土豪靖王也只好领命。

    在临水的北麓山崖,本来凿山修成了许多洞窟悬宫,本是为王陵所备用。自鸿烈筑堤后,何罗川水位升。山崖成了半岛,这些地宫被改建做紧邻水面的天然石堡。

    诏狱重犯被关押在石堡里,天无路,入地无门,静候天子的裁夺。

    自此谯明山南北不通,南边的王侯谷长眠着的功臣将相,北边的锁龙潭则居住着十恶罪人。当然,如果达官贵人们能保证一辈子不到北山,大概能安安稳稳被埋进南山了。北山的囚犯是不会有坟墓的,因为一旦进了锁龙潭,注定了他们尸骨无存的命运。

    所以说,生于永宁,葬于谯明。真是最高的人生理想。

    幽蓝月色映照着锁龙潭。水波浩荡,涵淡澎湃,看不到边际。不尽的水声,加偶尔传来的犬吠狼嚎一般的何罗鱼震鳍声,让趴在窗口观望的石悦毛骨悚然。

    “这里不是连着大海吧?”石悦喃喃说出了自己的错觉,踮着脚,把一只手尽力往只有双拳大的窗口伸去。

    “你要是再往外伸,猪婆龙有吃食了。”身后一个男人悠悠开口。

    石悦慌忙缩手回过头,对男人犀利的鹰眼。

    男人没有起来,照样躺在青石砖,指一指自己的脸:“看到没?这块疤是猪婆龙弄的。当心它窜出来,也给你那小脸蛋子来一记。”

    石悦看见他左脸可怕的伤疤,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很不争气地软了腿。最后体如筛糠,爬回了窗下自己的位置。

    男人见他这副德性,不由坏笑:“你放心吧。猪婆龙根本不会飞。再说了……哪怕是一条蛟龙,进了锁龙潭,也会被彻底泡烂。你这软趴趴的小白脸大概算是锁龙潭里最拎不台面的一个了。”

    男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石悦听到狱友这样嘲笑自己,便乖乖躺好了,演出一副惯常的楚楚可怜“九爷,我是冤枉的。”

    “哈?冤枉?”男人没有转身,只是啐了一口:“来这儿的个个都和羊羔一样无辜。你说老子难道不冤枉吗?那个狗官贪了那么多财,把乡民都饿死了,他是该杀。”

    石悦住了嘴。

    对面的男人叫凌九,据他自己说,是句芒山东面的贼头,因为劫了府库,杀了县主薄全家下四十一口的性命,才被关到这里。有关锁龙潭诏的全部故事,是他讲给石悦听的

    石悦想,一个江洋大盗会被关进诏狱,而不是府衙大牢,一定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可是石悦一直是很识相的,死到临头更加识相了,与他无关的事,他绝不去打听。

    凌九虽然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凶神恶煞的长相气势却是石悦从未见过的。这人瘦长的脸颊,挑的鹰眼,挺直的鹰钩鼻,都让他的面貌足够像一只老鹰。这张脸本来不算难看,但是因为那一大块伤疤,到底有些恐怖诡异。“老鹰”进来的日子长,身的衣服早已破烂,完全裹不住那一副精壮的身形。

    一只掉了毛的老鹰,一定是更加吓人的。

    七天来的体验告诉石悦这个面目凶恶的江洋大盗,脾气也是很古怪的。

    石悦自从出了酒肆,一直被蒙眼,堵着嘴,捆缚住手脚。恍恍惚惚在一辆马车颠簸了许久,再睁开眼时,到了这个的只有一眼窗的洞窟。遇见了这个江洋大盗。

    凌大盗大概是在牢里憋久了,见到这个风雅俊秀的男倡,立刻饿虎扑食一般把他推到了,骑到了他身。

    “牢头们看什么?再看我要硬不起了。”凌大盗有些委屈地看看围观的众狱卒。

    狱卒们一阵哄笑,很是配合地跑开。由大盗在倡优状元的身演一出“辣手摧花”。这大概是诏狱里惯例的杀威棒的一种,不过形式有些下作。

    凌九真是太吓人了,石悦往常只是接待那些脑满肠肥的富商,还没伺候过这样凶恶的匪徒呢。

    “九爷……你……你莫要急。”石悦慌得浑身发抖,脸却还挤出迎合的笑容,“小的会伺候妥帖的。”

    “九爷?娘的,嘴巴怎么这么甜?”大盗爷爷竟然颇感恶心地蹙起眉,捏着他的俊脸看了许久,最后站起身,啐了一口,“你该感谢老子不喜欢男人,否则你的屁股一定开花了。那时候,你大概没力气卖嘴皮子了。”

    大盗摇摇晃晃从男倡身起来,回到角落,闷头大睡。男倡忍不住咬咬牙,长出了一口气。

    大盗放过了男倡,并且与他和谐相处,相安无事了整整十四天……

    石悦觉得,这个大盗啥都不错,不像一个牢霸那样拿他泻火,也不靠打骂他解闷,甚至连饭食也不抢他的。

    大概这位“大盗爷爷”演惯了义海豪情,是真的看不大起一个软趴趴的男倡,所以也不稀罕欺负他。这对想要在这里继续苟延残喘的石悦来说,是个好消息。

    石悦迷迷糊糊回忆往事,刚要入睡,脑袋突然挨了一记。他吓得睁开眼,看见九爷正一脸不悦地瞪着他。

    “兔崽子,乱扒窗户吵了老子睡觉,老子醒了。自己到先着了。”

    石悦知道“大盗爷爷”生气了,只好乖乖起来侍奉。这位爷爷不喜欢睡男人,却很喜欢和男人扯闲天。

    “你怎么会想到它通着海?莫非你见过海是啥模样?”

    “恩。我小时候,曾经在崖州的渔村住过许多年。”

    “哦?”凌九仿佛突然来了兴趣,“那你家里人呢?”

    石悦惶恐地垂下了头“没……没有了。都死光了。”

    :

第98章 九十八 锁龙潭(下)() 
何罗鱼又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传到石窟里,叫人心惊胆战。 ///

    二人静默了好一阵子。

    “他们没有立刻宰了咱们。大概是因为还有什么用。你看巷子尽头那一扇石门。哪一天被带到那门后头,估计算到时候了。这潭子里的毒鱼土龙,是靠吃凌迟犯人的血肉养活的。鸿家的王侯全是土龙成了精,所以谯明山才会是鸿家兴盛的龙气所在。”他哩哩啦啦讲了许多,发现石悦没有说话,一脸惊恐地望着他,大概是已经吓傻了,便冷笑着望望他惨白的脸,“哎?凌迟你知道吗?是千刀万剐,跟做菜一样,你……”

    边说边用手划成刀切肉丝的动作,吓得石悦冷汗直流。

    凌九笑盈盈坐起身,凑近抖抖索索的石悦,用拳头一戳他的肩。

    “娘的。都十几天了。你这货还没告诉过我呢,为什么进来?到底宰了多少人?怎么配跟老子住在一处?”

    “我没……没有杀人……”

    “没有杀人?那是为什么?”凌九的眼睛透出好,“我看你这长相……”

    突然他捂住自己的嘴,很是惊吓一般,“难道你是睡了哪家大官的千金?”

    石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都是他娘的要死的人了。你还这么不把人当朋友?”

    “朋友?”石悦不可思议地望着凌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怪的想法。他惨然低下头,“九爷,小的是因为拿您当朋友,才不想给您找来祸事。”

    凌九很是失望,讪讪放过了小白脸,自顾躺下,枕着胳膊,望着洞顶发呆。

    石悦知道,大盗有点失望。可他也没有办法,自己如果要在这座恐怖神秘的诏狱继续活下去,最好除了“九爷”、“我会好好侍奉”之类的屁话,再不会说其他。否则只有立刻死去,才能让弟妹平安。

    石悦见“九爷”今日的纠缠终于结束了,便靠回了窗下,静静听着窗外的涛声,念着不知在何处,又不知是不是依然幸存的家人,迷迷糊糊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石悦被一声大吼吓醒了。

    睁开眼,只见牢门大开,凌九被几个狱卒拉扯住,额青筋暴起,嘴里犹在叫嚷不休。

    “娘的你们休想骗老子,你们是要……”凌九的话还没说完,被狱卒一个手刀敲晕了。

    “趴下”

    石悦被踢翻在地,脑袋被狱卒的官靴死死踩住了。

    他的脸咯在坚硬潮湿的石砖,又冷又痛,一阵刺鼻的霉味冲进鼻子,呛得他眼泪直流。他这样眼睁睁看着狱卒把死狗一般的“九爷”,拖走了,一点点拖到了回廊的尽头,消失在石门的后头……

    不管你是大盗还是公子,男倡还是贵人,进了锁龙潭,都一样会被吃得尸骨无存。

    “九爷好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石悦照着戏本子里的江湖规矩,在心里默默喊了这一句,算是送别了这个为期半月的“朋友”,怆然闭了眼睛。

    石门被重重关了

    ……

    死狗一般的九爷陡然醒来,成了一条活龙,抬起手,照着狱卒的脑袋是一记“兔崽子手也太重了。”

    刚才还颐指气使的狱卒,已经趴在地软成了一坨“廷尉大人赎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滚蛋”

    “凌大盗”,哦,不对,是廷尉陈凌大人,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算是饶过了不知轻重的属下。

    那狱卒赶忙滚了。颇为庆幸,杀人不眨眼,专门研究景朝十大酷刑的陈大人竟能拿自己当屁给放了。

    其他几个见此情形,赶紧围发了臭的顶头司,忙着帮他更衣洗漱,递美酒。

    陈凌装了半个月的囚犯,其他什么都不想,是馋这一口醇酒,便仰着头灌了一口。

    “待会儿陛下到了,记得……”陈凌蹙眉吩咐。

    “大人。皇帝陛下已经到了。在白虎堂……”

    “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陈大人一把推开犹在抖抖索索回报的下属,自顾系起官袍往白虎堂去了。

    陈凌终于见到阔别一年的安王凤翎,不对,她已经是当朝的天子了,正穿着紫红色的帝王常服,笑盈盈站在森严的白虎堂,等着她最信任的老部下。

    “子超。”

    陈凌敛容正色,恭敬地行起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臣,龙诏廷尉陈凌,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

    “别嗦了。你怎么和那些京官一样。”天子止住了陈都尉的行礼,笑嘻嘻拉起了他“子超,事情要紧,只好委屈你亲自出马了。问得如何?能不能用?”

    “嘴挺紧。大概还是个材料,只是……”

    :

第99章 九十九 天生的酷吏() 
陈凌依旧蹙着眉。复制址访问 :复制本地址浏览%62%69%71%69%65

    “我是听你汇报说要收了,才来凑这个热闹的。你如果觉得没问题,我要把他带走了。白芍那里正缺人手呢。”凤翎受不了陈大人卖关子。

    听见“白芍”的名字,陈凌的脸不自觉地抽了抽。

    “已经成了**分。只要最后再放一把火,炼一炼,能确定他是不是真金了。”廷尉朝天子拱拱手,恭敬道,“陛下只需稍待,臣即刻便可终审。”

    在白虎堂兵器架边“悠游”的凤翎,刚拔出一把西狄细剑玩赏,听见这话,蹙眉叹了口气:“陈子超。你看看你这个刻薄样,都快吓坏小孩子了。怪不得人家喊你酷吏。”

    陈大人不由拿他那对犀利的鹰眼,剜了皇帝一下。

    凤翎把剑收回鞘,扔到一边,笑笑道:“那个假荀朗本来胆小,听了你一车的鬼故事,又看见你这个大盗被拖过来喂鱼,大概已经吓尿了。还终审个屁。”

    陈凌直起了身子,撇撇嘴,故意做出一副正耿直的样子:“陛下应德被苍生,为万民表率,这样满嘴屎尿屁的,真的妥当吗?万一让太师听到了……”

    凤翎听她这话,眉角跳了又跳,颇为夸张地叹了口气道:“陈凌,你不知道荀朗是怎么欺负我的,他……”

    话还没有讲完,陈凌竟然吭哧吭哧地把堂正的廷尉交椅,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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