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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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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郑桓勾引过千百个淑女贵妇,祸害了帝国整整十年,此刻,却被押进了白虎堂,听候发落。

    风流公子终于抖落了一身风华,成了战甲破碎,血污满身,狼狈不堪的囚徒。

    他突然诡异地笑起来,笑得身边的荀朗都有些诧异。

    “我早看出那个崖州痴儿的口味怪异,没想到她愿意看我这种打扮。”郑桓脸的笑依旧是迷人的,一如他在大大小小的绣床搬弄风月的每一个夜晚,“你说我此刻的形容,像不像那位身经百战的景耀战神?她不只喜欢那种粗鄙的莽夫吗?太师说……是不是?”

    他挑衅地看着对面准备拿他复命的太师,指望从他波澜不惊的眼里看出一丝愤怒。

    可他失望了,那人依旧笃定。

    “百战?”荀朗微微蹙眉,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季常兄,你只战过这一回啊……”

    郑桓听出了他话里的讥讽,秀眉立起想要争辩,却见陈璋从堂外步入,拱手向荀朗回报。

    “太师,剩下的贼兵共有六千余,另有六七员叛将,刑狱大牢已满,无法羁押。不知如何处置。”

    “帝君怎么说?”

    “已经问过了,殿下说,但凭太师处置。”

    荀朗冷冷一笑,暗自赞叹鸿煦的手段。

    帝君是清高脱俗的,既然他荀朗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家族,投向了鸿家,那再背一次杀俘的罪名也并没什么要紧吧?

    太师的口气淡然,甚至有些轻佻。

    “扶桑山下,不是有个好坑吗?难道还要让我用钱粮去养那些奸佞?”

    陈璋愣了愣,心领神会,要离去。

    “陈将军,”荀朗抬手唤回了他,“林苑那里不知境况如何,城犹乱。传令守住白虎堂,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得放一个闲人进来。”

    陈璋拱手领命,自去执行军令。

    郑桓脸色苍白,望着这个青衫落拓,面目风雅,却于谈笑间屠戮千军的魔王。

    “荀子清,你果然……是能成事的人。”

    “季常兄,”他不屑地望着坐在地发愣的“天狐”,“说到底,是你害了他们。不在南疆安心搂钱,贡天子,偏要闹得民不聊生,甚至扯出几辈子的积蓄学人家造反。”

    他望着窗外扶桑山的月色,轻轻叹了一声:“郑家所有的荣光,都和今夜的烟花一起被你燃尽了。”

    郑桓咬牙默了一阵,终于想出了一句讥讽。

    “你虽能成事,却到底只是做了鸿家的走狗。”

    忽然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荀朗,像这样忘却灭门之恨,甘居人下,做小伏低,是何道理?他日你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荀司空?”

    荀朗冷冷看着他的义正辞严,淡淡笑起来。

    “照你的意思,我是该报仇雪恨,割据一方,成我的基业?”

    郑桓咬着唇,一言不发。

    “然后呢?等着鸿家再来复仇?季常兄当真以为那成了九州世家的‘丹穴宫变’,是千秋伟业吗?”

    郑桓妖艳的脸满是决绝:“大丈夫当立功名。”

    “大丈夫当立功名,成伟业,可像季常兄这般,逞私欲,毁公义,为了成一方诸侯,挑动战祸,分裂山河,置苍生性命于不顾,又谈何伟业?朗非居人下,而是居天道之下。季常兄,你今日该知晓何谓‘逆天不祥’了吧?”

    郑桓被他震住了,从那张清俊的脸,他竟然看到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度。

    郑桓一生都看不起那些逐鹿九州的诸侯军阀,觉得他们不过是逞一时之勇。即使被他们捉住,斧钺加身,他郑季常也不会惧怕,可是此刻,手无寸铁的荀朗竟让他莫名地害怕起来。

    荀朗是他见过的,最有力量的人。也许不只能当一个“凤床天子”。

    他定了半晌,方才扯出了一丝笑容。

    “场面话真是好听啊。子清,我听了一辈子场面话,也说了一辈子场面话。够了……人之将死,也该叫我死个明白。”郑桓妖妖娆娆靠到案边,站定了,十分亲热一般勾住荀朗的肩,“你也太能吹牛皮了。我还能骗人。一本正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在望仙门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

    荀朗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季常兄狡猾了一辈子,我又岂敢对你说谎。我说过的话全是真的,今夜确实是个分裂山河的好机会,只是……荀子清不会辜负天下人,更不会辜负凤翎。”

    郑桓一愣,忽然爆笑起来,乐不可支地笑弯了腰。

    荀朗面沉似水望着郑桓。

    他抹抹笑出的眼泪。

    “子清啊子清,你真的又可恨又好玩。刚才还把我吓个半死,这会儿说出来的话又全然像个情窦初开的乡野少年。”

    荀朗淡定的脸终于还是漾起一丝涟漪。

    “子清,你在神宫待得太久了。根本不懂女人。”郑桓靠在案边,得意地扯起嘴角,“我睡过的女人,只怕你见过的都要多。她们总是自以为手段高明,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周旋在男人间,让我们卖命搏杀。”

    荀朗的脸现出阴郁。

    郑桓更加得意。

    “如你的那个痴儿,我一眼看出,她是个心荡漾,如狼似虎的女人。一旦沾染风月,必会食髓知味,难以自拔。女人都是一样的,当朝天子也好,农妇村姑也罢,都只会沉湎在yin欲里。你的凤翎已经被那个莽夫睡得服服帖帖了,如今更是怀了孽种。像她这样朝三暮四的jian人,根本不配你死心塌地地……”

    郑桓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腹一阵剧痛。

    他惊讶地发现,竟是风雅的荀太师已经一拳击了他。

    郑桓捂着肚子,倒在地痛苦地shen吟。

    荀朗鄙弃地踢开他,面无表情道:“郑季常,我敬你年长,又曾是内朝公卿。才对你礼让三分。不想你竟然这样不知自重。真是自寻死路。”

    荀朗冷冷说完,惊觉郑桓似乎没在听他讲话,而是趴在地,饶有兴味地望着门口。

    荀朗有些诧异,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瞬间僵立。

    在那雕花门下,竟然早已站着一个被羽林放进来的“闲人”。

    一身戎装,风尘仆仆,乌溜溜的眼里含着泪,犹在努力扯着尴尬的笑容。

    “子清……他说的……都是对的……我确实是……确实是……不配……”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轻轻颤抖。

    躺在地的郑桓见了她这幅羞愧的表情,笑得越发欢畅。

    :

第138章 一三八 子清的抉择(中)() 
北衙禁军营,军大帐内,留守众将分列两旁,灯火跳动,气氛凝重。

    太师荀朗持节而立,面色硬冷,诘问跪在底下的少年将军。

    “慕容彻,你告诉我,何为金吾?”

    少年的额渗出了冷汗。

    “金吾者,宿卫天子之将也。”

    “那……金吾将军,临行之时,我是如何嘱咐你的?”

    慕容彻暗暗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回禀道。

    “死守林苑,保护圣驾周全,不得……离开半步。”

    荀朗冷冷一笑,悠悠道:“将军行的好事。”

    “老师……”慕容彻一阵慌张,抬头望向了荀朗。

    “军帐内只有将帅,无有师生。”荀朗握紧节杖,凛然道,“本帅持节都督京师兵马,令行禁止,将军却玩忽职守,擅自入城。是把军纪当儿戏,还是对本帅治兵有疑义?”

    “不……不是的。”慕容彻一听这话更加愧悔无地,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连连叩头道,“都督明鉴,末将不敢,万万不敢。”

    众将见此情形,都有些惶惑。他们知道慕容虽然莽撞,却是迫于无奈,何况也并没有真的闯下什么大祸。

    荀朗之所以这样严辞责问,不过是要在众将面前树信立威,明法纪,正纲常。

    在这种训徒场面,他们这些看客论理也该替学生求个饶,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可是……

    众将纷纷偷眼打量坐在帅案之侧的那个罪魁祸首。

    有那一个人在,他们又怎能随便开口呢?

    交椅坐的,正是在金吾将军护卫下偷潜回城的当朝天子,只是此刻,她已天威尽丧,活像个乱军的兵勇

    细鳞甲护身,长发高束,鬓发散乱,灰头土脸。一望可知,金吾卫在林苑护驾的职责尽得并不好,皇帝陛下是穿过了重重叠叠的兵戈乱阵才来到此间的。

    既然已经定好了两路用兵的方略,还把节杖给了荀朗,那么天子此刻为什么要回来?

    难道是对荀太师……

    众将越想越怕,大气不敢出,只求能装聋作哑从这一场皇权与相权的纠纷全身而退。

    凤翎神色恹恹,咬着唇不说话。

    荀朗看见她那张苍白的脸,不由心口发紧。

    祖宗这种不要命的胡闹还要玩几次?直要玩到把他折腾死,才算甘心吧……

    “自去营前领二十军棍。”

    荀太师冷冷发落一句,扔下了令牌,引得天子惊讶地瞪大了眼。

    “末将领命。谢都督宽宥。”

    慕容彻答应得干脆果断,捡起军令,恭恭敬敬叩完头,也不管女帝与众将,起身大步离了营帐。

    凤翎尴尬万分,既不能唤回慕容,也不敢去问子清,手足无措地坐在灯火下,握紧交椅的扶手,望着执法如山的荀太师,怔愣无言。

    大帐内外,死一般寂静,只有典刑官一声声的报数和脊杖击打皮肉的声音刺入帐。慕容彻是个好样的,凤翎没有听见他哼一声,可却能够想见少年皮开肉绽的痛楚。

    “这种时候,你非要回去看住子清,只怕慕容小四会倒霉的。”

    凤翎现在终于明白了鸿昭这句话的意思,更明白了他说这话时,为何笑得那样诡异。

    整个朝廷都在林苑静候长安城清洗完毕,她却乾纲独断,定要在血雨腥风进城,回到荀朗身边。

    “慕容,我怕今夜若是不回长安,会和子清走岔路,再也……遇不了……”

    她没有叫他“四儿”,而是正正经经当他是个大人,唤他的名姓。

    少年只听了她这一句,便一言不发护着她,以鱼符密诏,通过了重重关卡,一路来到这里。

    犒赏他的……却是一顿棍棒。

    二十军棍,每一棍,都重重落在了她的心。

    晃动不明的光影里,众将个个低眉顺眼。荀朗紧紧握住节杖,面沉似水,对着营寨大门,静静等待军法执行完毕。

    没有人知道,他的耳朵在声声听着脊杖的声响,余光却在悄悄打量坐在一边的天子。

    她正咬着唇,瞪着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盈盈泛着光,最后,终于低下头,扶了额,把脸藏进手掌落下的阴暗,深深地吸气。

    他的心猛地一缩。

    又是这种表情……

    小皇女凤翎是个软骨头,爱哭鬼。少年时,她常会为一出无聊的风月戏,哭好一阵。

    “祖宗啊,戏都是假的呀。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丢人了?”

    英姿耀眼的凤鸣总是这样批评自己没有出息的妹妹。

    姐姐的斥责没有办法止哭,那种时候,荀朗若在,多半会送香香甜甜的“止哭良药”。

    吃货吃着吃着,便不再哭泣了。

    可惜,凤鸣没能看到,自她死后,没出息的软骨头已经渐渐长了志气,连催泪的风月戏也不大看了。

    荀朗记得,去岁初秋,他陪凤翎在太庙寻得了那匹赤金小马,那之后,他再没见她像样地流过眼泪。

    痛极了,恨极了,她也只是像今夜这样努力遮掩,直到把眼泪咽下去,继续扯回无赖一般的笑颜。

    即使是荀子清,也不能看到一个破碎的“羲和”。

    令人煎熬的行刑终于结束了。

    典刑官持着军令回来复命。

    荀子清听完了他的回报,没有回应,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对着天子恭敬地跪下。众将一见他这种谢罪一般的架势,赶忙也跟着俯首跪倒。

    荀朗将节杖举过头顶,沉声道:“启奏陛下。贼军已剿灭殆尽。臣在此交还节杖,向陛下复命。”

    陷在交椅里的凤翎回过神,缓缓站了起来,绽开了应有的柔和笑容。

    “太师运筹帷幄,军纪严明,有卿这样的股肱之臣,朕无忧矣。”她并没有去接节杖,而是俯身搀起了荀朗,“卿的‘军无有师生’当真令朕感佩,朕愿为卿再续一句……”

    天子对帐众将朗声道:“都督严正,甚慰朕心。盼卿等替朕昭告三军,自今日起,军但闻将军之令,不闻天子之诏。令行禁止,不得有误,如有迟疑,视同谋逆。”

    众将听了,慌忙叩头领命。

    慕容彻挨的这一顿打,天子续的这一句话,算是彻底肯定了荀朗的治军,也把众将因天子突然折返而产生的疑虑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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