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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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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明白,他的麻木不仁,引颈戮为什么会让她这样气恼。

    她气得脸色惨白,恨不能把这个死皮赖脸的土匪撕碎。

    “疯子白痴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凭着你的势力,能这样一次次无限制地扛下黑锅?你以为这一回,那些北疆百姓和朝里的众世家不会凭着义愤,下一心,把你碾成齑粉?”

    她气炸肺腑。

    他却笑笑抚她的脸,答非所问。

    “你的忠臣们出得这样好的主意,又把你保护得那么紧,今夜,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

    他问得太过促狭。

    她低下头,寻不到合适的回答。

    他不再询问,轻轻叹了口气。

    “你果然是个猪一样的战友啊。”

    天子没有反驳,只是垂着头发愣。

    “你刚才同绮罗戏耍得可高兴?”

    她愤然抬起头,瞪着他,咬牙斥骂。

    “高兴个屁。”

    “高兴个屁。”他呵呵笑起来,凑到她近前,轻轻道:“你算知道我每日在宣政门外的滋味了吧?与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后宫,还要纠缠多久啊?昏君陛下。”

    凤翎蹙眉望着他脏兮兮的脸,突然也笑了起来。

    “这位公子……求你不要演了……怨妇的台词一点都不适合你。我的美人后宫只有你的好弟弟鸿远之吧,可是你自己把他插到我这坨牛粪来的。弄得人家整天都欲哭无泪,万念俱灰。”

    他轻轻一刮她的鼻子,赞同道:“陛下对自己的评估真不错,你这一坨牛粪确实是一点也配不我的鲜花弟弟。”

    天子露出牙,做出一副要咬人的表情。

    鸿昭笑了一阵,搂住她乱蓬蓬的脑袋。

    “宣政门后……只有他吗?”

    “你是说……”

    她的头顶抵在他的喉口,听着那宽厚胸膛里的沉稳心跳,掩耳盗铃一般地闭了眼睛。

    “你不用妒忌荀朗,更不要指望取代他。我不能离开他。”

    她的唇角漾出一丝苦笑。

    “离开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鸿昭有些发愣,他没有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赤luoluo的通告。

    他的眉角跳了跳,终于没有忘记保持笑意。

    “什么狗屁台词。你也在勾栏唱戏吗?”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这不是什么狗屁台词。而是一句大实话。我自九岁与他初遇一直仰仗他的扶助。我若是一尾游鱼,他便是承托我的江河。治武功、幕僚谋臣、土地钱粮乃至……身家性命。我所得的一切无一不是来自于他,如果他不在了,那主公凤翎会立刻烟消云散。你告诉我,一尾离开了水的游鱼如何能够活得下去?”她直起身,定定望着他,苍白的唇角诡异地扬起,“十三年了……他是我的全部天地,我离不开他,也只学会了对他发花痴这一种活法。而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

第162章 第 162 章 猪一样的战友(中)() 
仲春时节,人总是提不起精神。 首发小皇女凤翎刚在汤苑泡完温泉,浴在温柔的春阳里吃着甜羹,全身都酥酥软软,慵懒得睁不开眼。

    突然,她想起来,自己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父亲。她忙从榻爬起来,胡乱地整了身的浴衣,披头散发地跑出门,开始在新建成的宫殿里四处寻找。

    可是天台宫实在太大了,她迷了路,不知穿过了多少廊腰缦回,也没有找到正确的出口。

    一阵风穿过重檐宫阙,鼓起了她的衣袖,凤翎像只大蛾子,循着最温暖的那束光,跌跌撞撞“飞”进了繁花盛开的御苑。

    一树桃花下,俊俏的华服男子正在与黄衫少女对奕。凤翎认出那是帝君鸿轩与储君凤和。

    见到她闯来了,还穿得这样随便,帝君惊异地瞪大了眼,手里的棋子落到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陛下?”

    鸿轩站起身,眼睛痴愣愣的,瞪得凤翎莫名其妙。

    凤翎不知道他在叫谁,诧异地朝身后望了望。

    并没有人。

    她便仍是同往常一样,一抽鼻子,故意用一种十分滑稽的动作,趴在地给这位嫡父磕了个七歪八扭的响头。

    “帝君殿下,我在找我的父亲,您可知道他在何处?”

    “你的父亲?”鸿轩的脸现出疑惑。

    凤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是马夫龙骧啊。”

    她抬起头,贼贼地笑。

    “哦……是你……”

    鸿轩好像这才看清她的长相,脸色顿时变得凝冷。

    凤翎翻翻眼,心想这个傲慢的男人今天大概吃错了药,不知把她错认成了什么人。

    “他在太庙伴驾。”

    鸿轩坐回棋枰边,语调回复了一贯的冰冷高傲。

    “伴驾?”凤翎忖了忖,恍然悟道,“哦,我娘。”

    鸿轩俊俏的眉角跳了一跳,脸色更加难看。

    “那太庙是在……”

    凤翎仍要不识相地追问。

    天台宫刚刚建成,她是第一次来这里,根本不知道太庙的方位。

    鸿轩拾起一子,斜睨了她一眼。孤高的眼神吓得凤翎咽了话,狼狈地吐了吐舌头。

    坐在一旁的凤和,突然手捻棋子点了棋枰的一角,柔声提醒:“父君,东南角那里……可要小心了。”

    毕竟是嫡女凤和,最是风雅良善。

    凤翎听懂了,嘴角一勾,偷偷冲凤和挤了挤眼,感谢她的指点。

    凤和用那双春水目回望了她一眼,脸漏出了淡淡笑意,仍是无事一般地落了子。

    “父君信不信?儿臣快要赢了。”

    女儿的话,便是慰藉春寒的良药。鸿轩脸的寒霜消散了,微笑着刮了刮凤和的鼻子。

    凤翎不想继续打扰这对父女的清净,悄悄退出了繁花庭院,往东南方跑去。

    她跑得心急慌忙,又在装饰着琉璃灯的长长回廊里,结结实实撞个人。

    被撞的那人气哼哼训斥。

    “失心疯一样的,是要往哪里去?”

    凤翎一抬头,看清那张明媚的脸,不由有些慌张。

    “姐姐?”

    凤鸣穿了一身戎装,锦袍玉带,秀发高束,神采飞扬,腰里还挎着紫金弓,像是刚刚出猎归来。见到妹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顿时了火,立起眉,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

    “是不是又没有写完功课,怕挨先生骂,才跑过来躲懒?”

    “哎哟,哎哟。松手,痛死了痛死了”

    凤翎五官挪位地哀嚎。

    可是姐姐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凤翎眼珠一转,使出了杀手锏,冲着廊外一指,高声叫喊道:“你看那边你的荀子清来了正看着你呢”

    这一招果然见效。叱咤风云的大皇女一听荀小公子的名号,立时失了神,呆望着廊外,松了手。

    “奸计”得逞,凤翎成功摆脱了姐姐的“魔爪”,扭头望见凤鸣头的双凤钗摇摇曳曳,便嬉皮笑脸打趣道:“簪子了头,姑娘要出阁。明日姐夫来了,准要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的。”

    凤鸣却不接话,只是望着疯野的小妹,脸挂着恬静的笑容。

    不知为什么,凤翎见了这宁静美丽的容颜,心里却泛起了一阵酸楚。

    “姐姐?”她讪讪地收起笑,怯生生去扯姐姐的衣袖,“我们一起去寻父亲吧?他在太庙,陪着母亲。”

    凤鸣没有理睬妹妹的邀约。

    “翎儿,还不到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

    凤翎觉得,今天她遇见的每个人都怪怪的。

    凤鸣笑得越发明媚,她从小妹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衣袖。

    “不用怕。制衡群贤,各尽其心,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突然,凤鸣抬起手,用食指指节,在凤翎的额头敲了一记。

    “哎哟,你做什么呀?”

    小皇女气鼓鼓捂住头,瞪着姐姐。

    凤鸣笑眯眯。

    “我可没工夫与你纠缠。还要去打只獐子呢。”

    “獐子?天台宫里还有獐子?”

    凤翎越发疑惑。

    凤鸣理了理小妹鬓角散落的碎发,语气温柔。

    “翎儿,等你寻到了父亲后,还要做些什么?”

    凤翎咬了唇。

    她被问住了。

    她只是一味记得要找龙骧,却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座怪的宫苑。

    有汤泉,有花园,甚至连獐子都有,却没有一个宫娥和侍卫……

    她低着头,拼命回忆。怎么也想不明白。

    凤鸣仿佛失去了耐心。

    “我最讨厌你这犹豫不决的性子。我早同你说过,无论什么事,只要是按着自己心意去做的,无论是对是错,都不用后悔。”

    “可是姐姐……姐姐?”

    凤翎慌忙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凤鸣已经走到了五彩回廊的拐角。

    “这里春光正好,我要打獐子去了。”

    “姐姐”

    凤鸣走了。

    凤翎有些生气,更有些害怕。哪有这样的姐姐?知道她是个痴儿,脑子不好,还把她丢在这谜一样的回廊里,自个儿先跑了。

    东南角……

    太庙……

    她在心里默念。

    找到了父亲,也许都能明白一切了吧?

    她又走了许久,好不容易走出回廊,走到了一片巍峨的宫殿前。却发现殿前与其他地方一样,仍是空无一人,迷雾罩罩。

    远处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合着呼呼的风声隐隐透出不祥。

    “丫头,你果然在这里”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迷雾里喊她。

    正疑惑时,却见一匹黝黑如墨的战马,气势汹汹,犹如地狱里的凶兽,冲破了浓浓雾气,向她疾驰而来。

    马还坐了员顶盔掼甲的战将。

    是鸿烈的乌云骓?

    凤翎没看清人,先认出了马,心里一慌,扭头要跑,却被靖王一把抓了马。

    “你放开我”小皇女在男人的臂弯间奋力挣扎,“我要寻我父亲”

    “丫头,金乌响马打进宫了。孤是来解救你的啊。”

    凤翎只见过鸿烈一回,是那一回,他把陪她装神弄鬼的鸿昭,揍得皮开肉绽。

    靖王的脸还是和她记忆一样,剑眉鹰目,威风凛凛。只是此刻,他轮廓分明的唇还漾着得意的笑。

    凤翎气炸肺腑,骂不绝口。

    “你胡说响马是你你这个该死的老贼御道跑马,罪该万死”

    哪知鸿烈听了,不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欢愉。

    “你还是心心念念,想着那个小子吗?孤带你去寻他好不好?”

    凤翎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胯下的乌云骓一声长嘶,竟然腾空而起,带着靖王与她,驾风乘烟,飞离了万千宫阙。

    凤翎惊骇非常,死死抓住战马黑色的鬃毛,紧紧闭着眼,不敢看脚底下的云气。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骓终于驻了足。

    凤翎小心地睁开眼,竟然见到了一片苍翠的草原。

    春阳西沉,天空是妩媚的粉紫色,风吹草低处,一道溪水潺潺,泛着点点波光。

    溪水边,马夫龙骧正牵着枣红色的龙骧马,背对着她,望着对岸的朦胧烟树。

    “不过去吗?”

    身后的靖王笑呵呵提醒。

    凤翎回过神,连忙从老贼的马翻下来,向着那片芳草跑去。

    “父亲”

    她颤声唤了一句。

    龙骧听见了,转过身,放开了那匹龙骧马,踏着深深浅浅的芳草,向她缓缓行来。

    一团酸热哽住了凤翎的喉口。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终于寻到了她的父亲。

    他的父亲,和她印象的一模一样,高大俊朗,映着那一片粉紫色的天空,仿佛一棵大树,可以由她卸下重担变回一只笨鸟,在他茂密的枝叶间,任性撒娇。

    她欣喜地迎了去,只恨不能把这些年寻觅他的委屈一次说完。

    突然,远处的靖王在马高声冲着他们喊了一句。

    “小子天子有诏,你去是不去?”

    “有诏?什么诏?我并不听母亲……”

    凤翎停住了脚步,被这突如其来的诏命,弄得不知所措。

    龙骧却已经朗声回复:“天子有诏,岂可不奉?”

    他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鸿烈剑眉紧促,默默望了他好一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小子。我在前头等着你。”

    说完了这一句,鸿烈策动乌云骓消失在茫茫草原的尽头。

    凤翎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待她回过神,才发现龙骧已经回身要去牵马跟随鸿烈。

    这一刻,让凤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不,她不能再失掉他

    她拼命跑过去,一把搂住了龙骧的腰,焦急地哭喊道:“不要去他是在骗你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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