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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听见身后的呼喊,回头一看,只见东方不败眼里媚光流转,打了个冷颤,跑得更远了。
待他完全消失不见,东方不败展颜,妖娆笑道:“本座今日身子不利落,待我恢复武功,下次再遇见恩公,定然不让你这么轻易逃走。这救命之恩,哪有不报之理?本座定会好好报恩的。”
作者有话要说:铂金昨天加班一整天来着,回家码了一半睡着了,这是补昨天的,今天会再码字一章出来。顺便说一下更新时间,目前是每周的周四、周五不更新,其他时候日更,如果没更,会在其他天里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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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妙手回春()
黑木崖下;朱见深的身外化身回归本体。御书房中批阅奏章的当今天子,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笔;眉头紧拧,表情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天子正值青年,身体强壮健康,无病无灾。他这一惊,把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给吓了一大跳。
“皇上?”
“无事!”朱见深摆摆手道,“朕的大好河山;真是人才辈出呀!”
这些日子,怀恩在天子身边伺候,早已经习惯对方莫名发笑,不过瞧见天子受惊还是第一次。他趁着皇上倚在龙椅上休息的空档;上前为对方添上新茶;不露痕迹打量了一眼摊开的奏章。
这一桌公文;都是怀恩事先分类好的,天子批阅的这一叠;全是些日常汇报来的好消息。他瞥到上面的内容;更确定皇上所受惊吓,跟奏章没有一点关系了。
怀恩哪里知道,自家皇上身外化身,已穿过千山万水,去黑木崖游历一趟。
朱见深坐在龙椅上,微微叹着气。这天下的英雄,不可小觑。论实力他无人能及,但论变态程度,咦,还有他堂弟宫九没出场呢。当今天子发散思维,走神了一圈又回来了。
现在想来,自己是被东方不败摆了一道。对方不愿意为他做事,所以才那么说。只是对方愿意侍寝这种话,到底是真心诚意,还是又一番退敌计谋,朱见深完全判断不出,也不想去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朱见深举起杯盏喝了一口茶,水温正好,不温不火的,如怀恩这个人一样,让人舒坦。
他道:“朕身边伺候的人,若都有你这般就好了。”
怀恩恭敬道:“谢皇上赞誉。”
朱见深放下茶盏道:“这东厂督主人选,朕心中本有个合适的人,现在却又要斟酌了。坏了那莲弟被我忘在半路上。罢了――那点伤死不了人”
怀恩不语,假装没听见皇上的呢喃。内宦不得乱政,不能妄谈国事,他向来谨小慎微,不出纰漏。不过就算他想要接这个话题,也得先听懂皇上在说什么。
――――
一望无垠的大沙漠,即使是绝世高手,也很容易迷失方向。据说沙漠中每个时辰至少渴死十个人。这危险可怕的地方,有人每天挣扎在生死线,有人却活得如鱼得水。
石观音的老巢,藏在沙漠的一片岩石中,这些奇形怪状,大小各异的石峰,有些高耸入云霄,直…插
第66章 重塑容颜(修文二章 合一)()
曲无容整张脸五官糊成一团,能看出她情绪激动;还是因为她耳尖上的一点微红。
朱见深摇头;不去辩解他所指的人是南宫灵,并非无花。恐怕拂逆石观音后,对方已不把南宫灵当作儿子;他也不希望南宫灵认了这样的娘,大家都相见不识才皆大欢喜;免得被算计。
朱见深道:“曲姑娘,你的脸不难治愈;就是过程很血腥,我要将你脸上坏死的肌肉全都削掉,再让你服用生肌丹药。你带我去个没有人打搅的地方,好让我为你专心医治。”
曲无容点点头道:“就去我的房间,请随我来。”
她又将面纱蒙在脸上。对方的视线让她有一刻忘记了自己能吓哭小孩的丑脸,直到沙漠中的热风;吹刮她的脸颊;才让她意识到忘记遮挡。
曲无容眼中流露出的好感更深了几分。她打定主意,就算对方戏耍她,根本医治不好她,她也不会心生怨恨,一定将对方安全送出谷。
石观音的魔窟,如果没有人带路,就算误闯进来,也别想按原路返回出去。
朱见深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刷了对方的好感,身子一隐,整个人消失在空气中,传音道:“你在前面带路,只管走,我不怕被人看见。”
曲无容因为见过无花施展东瀛忍术,所以并不惊讶。她点点头在前面领路,虽然是第一次带男人去自己的闺房,曲无容步伐走得从容,没有一丝紧张。自从失了容貌,她比旁人少了很多顾忌。她自己什么鬼样子,她心里清楚。连谷中同门姐妹们,都嫌她丑得像魔鬼,这自称大夫的英俊青年,更加不会对她有歪心了。
因为被孤立,她住的地方较为偏僻,房间采光也不好,但收拾的很干净,东西摆放也井井有条,房中却一面镜子都没有。
曲无容为朱见深奉上茶,打来了一盆清水,才锁紧门窗,揭开自己的面纱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动手吧。”
朱见深颌首,取出须弥戒中的丹药,递过去道:“你将丹药吃下去,到榻上躺好,我点你的睡穴。好好睡上一觉,等醒来脸就好了。”
曲无容淡淡道:“这点疼痛,我受得住,公子直接动手吧!”
朱见深诧异道:“你不相信我?”到了这一刻还要防备吗?
曲无容摇摇头道:“睡一觉天就黑了,这山谷危机重重。越早送你出谷越安全,迟则生变。你尽管动手,不用顾忌我。”
朱见深道:“原来你是为了我,我说过,石观音打不过我。”
曲无容吞下丹药。卷起布条,咬在嘴里,静静看着他,等待朱见深在她脸上施为。
她显然不信朱见深能打过她的师父,就算能打得过,她也不希望他们遇上。
朱见深叹道:“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倔强的女子。罢了,我不点你的睡穴。”他说完在对方身上连点几处穴道,封住了她的痛觉。
曲无容眼中含笑,躺在榻上,就见对方两指夹着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过,她的脸上一凉。好快的刀法!
朱见深道:“闭眼!”
曲无容听话闭上双眼,感觉对方手指按在自己的眼皮上,轻轻划过。这时候有一股热流,顺着丹田上涌,汇聚到了脸上,曲无容知道是自己刚才吃的丹药,开始生效了。
朱见深以修为在手中聚成刀刃,给对方脸上动大手术,恍惚有种自己能胜任整形医师的错觉。当然他只会破坏,重塑完全靠生肌丹的药效。这丹药无法美化,只能修复被损害的皮肉。
这张脸以快进的速度重获新生,因为前后对比太强烈,曲无容恢复的容貌,散发出惊人魅力。纵使朱见深知道对方没毁容前,比石观音还要美丽,还是惊艳了一下。
朱见深散去两指间凝聚的修为道:“已经可以了。”
曲无容起身,解开了自己的穴道,走到那盆清水前,低头去看自己水中倒影的容颜。
她久久不语,这张脸,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久到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也曾经这么美丽过。
朱见深道:“想要哭,就哭出来吧。”
曲无容摇摇头,转身看着他,笑道:“谢谢。”这声音认真而坚定。
当初任夫人见到自己的容貌失而复得,哭成泪人,朱见深以为曲无容至少也会将多年来的委屈,一起哭出来,谁知道对方眼中一点湿意都没有。
朱见深摇摇头,这女子太好强了。他实在佩服曲无容,被石观音养大的孩子,还能生出一副倔脾气。刚才不哭不闹不叫,全程冷静地看他治疗,只有叫闭眼的时候,对方照着做,才不用那双冷淡深邃的眸子看他。
治好了曲无容,朱见深挥挥衣袖就要走人,临别赠言道:“虽然恢复的容貌,但你要堤防被石观音见到,日后在脸上做一些伪装吧。”
曲无容点点头,将蒙面丝巾戴上,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被遮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窥见半分。
她道:“今天暂且这样,我先送你出谷。”
朱见深道:“不用。”
这一片沙漠中的花谷,旁人见到一定会当成世外桃源。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才能体会这山谷有多可怕。见朱见深执意要走,曲无容拦住对方道:“公子请留步,让我送送吧。这山谷出去的路,与进来时不一样。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
朱见深笑道:“你不必相送,这区区四相八卦阵法困不住我,即使是六十四爻阵法,也万变不离其中,我知道怎么走。”
曲无容恭敬道:“是无容多虑了。公子有神仙手段,能顺利进谷,自然也能出去。”
她塞了只小哨子在朱见深手里道:“公子以后有事找我,就在谷外吹这只哨子,我听见就出来了。虽说公子不求回报,无容却将恩情记在心中。若你想见无花少爷,无容愿意在其中出力。”
“不必了!”朱见深收下手里的哨子,冲对方点点头。在曲无容感激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
这山谷中最为美丽的地方,就是那片罂粟花海,也是最凶险之地。朱见深毫无阻碍穿了过去,神识感应到曲无容远远缀在他后面的身影,这才不再继续偷偷跟着。
朱见深笑了笑,这女孩最美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石观音永远毁不掉的品质。
他将哨子放进须弥戒中,往出谷方向前行,不久就踏在黄沙上。朱见深在一处地方停下脚步,低头感应,是这里没错,这里有他标记过的痕迹。
他曾在被搬出宫的亿万两金子上,留下记号,这些黄金不藏在南王宝库中,而是被埋在了这儿,难道石观音已经成功抢在叶孤城前面下手了?
朱见深想起那个孤傲冷酷的绝世剑客,被欺负成这样,莫名有些心虚。叶孤城虽没有谋反,却也是谋反未遂,让对方受受罪也是应该的。
既然他的东西就埋在脚下的黄沙中,该到物归原主的时候了,朱见深正要施展修为,突然察觉有人靠近。
他没有回避,因为来者不是石观音的女徒弟们,而是一个蓬头褛衣的男人。他动作缓慢,却又很有规律的拿着帚把在扫地,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慢慢地往这边扫了过来。
石观音的男人们,无一不是绝世的美男子。当她厌恶他们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只配在沙漠里一直扫地,与无穷无尽的黄沙作伴。
这是一个十五六岁清秀俊美的少年,面色苍白,身材清瘦。与其他被困在这里的男人,似乎没什么两样,都在麻木的重复机械运动。不过当他扫到朱见深面前时,突然抬起头,可怜巴巴的颤声道:“救我,请你带我出去!”
朱见深诧异,居然还有没完全被石观音控制的男人?
他问道:“你叫什么?”
少年讷讷道:“我叫江玉郎。”
朱见深很不厚道的笑了,怎么是这倒霉孩子?还没落到恶人谷十大恶人之一萧咪咪的手里当男妃,就先被石观音扣下来了。
这倒霉孩子容易招女大王的体质,不知道该羡慕他艳福匪浅,还是为他点一根蜡。
石观音的男人们,下场虽可怜,除了当年西华山派首徒“仁义剑客”皇甫高,宁死不受石观音的勾引,变得面露全非,又瞎又聋外,其他人都是自愿将一切奉献给石观音,任由她糟蹋的。
对于自己都不珍惜自我的人,别人更加不会珍惜。虽这么说,以往遇见这种事,朱见深会救一救,这次他却准备袖手旁观。
“你叫江玉郎?”朱见深勾起嘴角道,“你爹是‘江南大侠’江别鹤?”
少年眼前一亮,欣喜道:“你认识我爹爹?”
朱见深故作向往道:“江别鹤江大侠在江湖上声名显赫,谁不认识?他每次做下了什么善举,都是石破天惊,江湖上人人知晓!”
江玉郎没听出这是讽刺,激动道:“你愿意带我离开吗?”
朱见深收起笑容,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我观你印堂发黑,命犯桃花煞,所以——拜拜!”
“拜拜?”这是什么意思?江玉郎诧异,就见在他的眼皮子低下,眼前戴着面具一身贵气的男子,已经像海市蜃楼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玉郎受到了惊吓,连手中扫帚什么时候掉下来的都不知道。
这个清秀俊美,面色苍白的瘦弱少年,打了个哆嗦,在炎热了沙漠中竟觉得有点冷。
作者有话要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