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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过了所有的梨花钉。
“傻丫头――”石观音柔声轻笑道,“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的手段都是跟我学的,你怎么敢对我动手?难道在外面,你就学会了刺杀恩师,这种大逆不道的本事?”
柳无眉被她将手搭在肩上,用尽往下按!
柳无眉不肯折腰,骨头都发出了喀喀喀的声音。她之前哭得梨花带雨,现在却连眼泪都不肯往外流,倔强地咬着唇,唯有眼中深深敛藏的恐惧没有变。
石观音一手压着柳无眉的肩,另一只手打在对方手腕上,卸了力气。将小银匣子抢到自己手里把玩。见与自己的圆管针筒构造差不多,就失去了兴致,远远丢了出去,小银匣子打在墙上,弹了一下,落到地上不动了。
石观音的手,抚上了柳无眉的脸,好像发现了一件新玩具。这张脸几乎毫无瑕疵,脸上的轮廓和线条,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石观音喟叹道:“真美”
她圆润的指甲,就这么陷入了脸颊,在这张妩媚漂亮的脸上,拉出一道血痕。
“啊――”柳无眉惨叫。这道鲜红的、滴着血珠的痕迹,在美人洁白如玉的脸上,如绽放的红色花朵,妖娆魅惑。柳无眉原本就妩媚的脸,被红色一染,有一种异常绝望的美丽,她白玉的肤色,被衬托得更加晶莹。
“真美呀――”石观音再次长长叹息道。她指甲一用力,柳无眉脸上就拉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从眼角到嘴角的皮肤都往外翻出,血顿时染红了半边脸。
“师师父――”柳无眉喘息道,“我好痛――好痛”
石观音温柔一笑道:“不痛,不痛,你怎么会痛呢?若是知道痛了,当初就不会狠心离开。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要离开我,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她说着芊芊玉指,又抚过柳无眉的眉梢。
“啊――”柳无眉惨叫,她多了一道血眉毛。
石观音咯咯笑起来,连笑声都柔得好似要将人融化在温柔里。柳无眉眉毛位置,拉开一道血口子,鲜红的液体瞬间就涌入眼中,让她视线变得模糊,又顺着她的眼眶,在脸上留下一道血泪。
不过这血泪落在脸颊上,和满脸的血混在一起看不真切。
石观音伸手抚上柳无眉的另半边脸,笑道:“闺房之乐,甚于画眉。我见你已不是童女子,那男人既然得了你的身子,有没有为你描眉?”
“”柳无眉没有回答,她连呼吸都感觉脸在疼。
石观音摇摇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回答,是因为你怕说了,我生气。”
说完狠狠甩了柳无眉一巴掌,将她那半边完好的脸,也打肿了。
石观音柔声道:“眉儿,痛不痛?”
柳无眉的身子在哆嗦,这名字是她后来改的,眉儿是她夫君李玉函常常叫的。原来她离开了山谷,依旧没有逃开石观音的控制,对方依然知道她的行踪。
石观音道:“你说要去见世面,转眼就勾搭上了‘拥翠山庄’的少庄主,见你过的好,师父就放心了。”
她说着,指甲一划,又为对方添上了一道血眉。
这次流入眼中的血液,滑过眼眶流淌到洁白的脸颊上。
“真美。”石观音又道,“你过得这么好,为什么要骗为师呢?你这么聪明,只有你编故事骗别人,在外面哪里有人会让吃苦受罪,上当受骗?”
“”柳无眉知道,石观音不打算放过她。对方并不是忘记自己打破她心爱的镜子,而是怕一下子弄死她,让她死的太便宜了。
柳无眉眼角涌出了泪珠,若不是被人骗,她哪里会在这里被石观音虐?想不到她总是将别人当傻瓜,自己也有被人怂恿上当的时候。
柳无眉的肩膀,已经被石观音按得咯咯响,她挺得笔直的腰,终于弯了下去。
她跪在地上,将脸埋在石观音修长的腿上,痛哭道:“师父,徒儿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做猪做狗,只要你别生气了。师父你消消气,无忆求你了,无忆再也不敢违背你的意愿了。”
她知道石观音喜欢别人哀求她的模样,柳无眉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卑贱的哀求脱口而出,手指却摸向了石观音脚边的一块镜子碎片。
石观音没有低头看她,因为一低头就能看到满地的碎镜子,里面会照出无数个丑陋的女人。她拥有完美的身形,脸却丑得可怕,已经不是她所钟爱的模样了。
石观音道:“好徒儿,你再求我,再多求我几句呢。”
柳无眉握住了碎镜片,手心被划出血来,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因为她的脸更加疼。
“师父――”一连串哀求又脱口而出,卑微到将自己踩在了泥里。
可是这番话,石观音爱听,她柔声道:“乖徒儿,还不起来,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柳无眉的目光,流露出怨恨,她起身用碎镜片,猛地捅进了石观音的心口,温热的血花迸溅在她的脸上,柳无眉舔舔嘴唇,露出一缕欢快的笑容。
她狰狞的面孔,虽与石观音伤得各有特色,却同样的丑陋。
“贱人!你居然伤了我!”石观音厉声道,一掌将柳无眉击飞!
柳无眉被她打得撞在石墙上,心脉俱断,噗得吐出一大口血来。
石观音恶毒道:“早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收留你。实话告诉你,你的父母是我杀的,哈哈哈――”
那镜子碎片,插…得不够深,石观音虽受伤流血了,却伤得并不重。
她低头,两手按住镜子碎片,就要把它拔…出来,之后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脸,一张丑陋的脸。
石观音的笑容消失了,镜子中的脸,也收回笑容,恶毒得回视着她。
这块镜子碎片,并没有将石观音的脸完全照进去,上面甚至还有几道龟裂的痕迹。石观音却像受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都怔了怔。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镜子中的脸,也被一只纤纤玉手抚…摸,这只修长的手,指甲圆润,上面还沾着血,这是她划破柳无眉脸时,沾染上的。
石观音终于意识到,这张比魔鬼还可怕的脸,是她自己的脸。她吃惊的看着镜子,身子倒了下去,美丽的*奇迹般干瘪了下去,她身上的血肉,像是已忽然被抽出。
这世上最美丽的*,竟在片刻间就变成了一副枯骨――没有人能杀死石观音,她自己杀死了自己。
石观音就这么死了,柳无眉哈哈大笑,她笑着笑着,喷出一口血来。
第87章 侠之大者()
沙漠中的势力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紫禁城中,大明天子朱见深,依旧和往常一样坐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章。他的神情是如此的专注,只有伺候在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知道,皇上又走神了。
朱见深的身外化身,自沙漠回来,又往宫内七座宝库转了一圈才回归本体。那七座宝库被塞得满满当当,他又充实了其他库房才手收。可是即使这样,南王的家产也还有不少留在他的须弥戒中。
至于前朝皇室的家底,朱见深取时,特意保留了箱子,上面都有特殊记号。他将它们聚集起来单独放置,只等着被宫人们发现。
批了一会儿奏章,朱见深放下手中的毛笔,掌印太监怀恩照例奉上一盏好茶,水温刚好,不冷也不烫的;此人用着舒心,有眼头见识,忠心耿耿能力又强,若再多几个这样的人在身边伺候就好了。朱见深不由又想到东厂督主人选依旧悬空未定,然后他就什么都不想了。知足常乐,就算是修真者,也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不是万能的。
朱见深坐在御椅上,怀恩上前为他捏起了肩。朱见深闭眼享受着双肩上轻重刚刚好的力度,之后他将头转向御书房的门,睁开眼睛。外面有一个中年太监,正探头探脑。朱见深认出这是门监张敏,也是青史留名的明代宦官,他的主要成就就是欺瞒万贵妃,保住了明孝宗朱祐樘的顺利出生以及与他这个爹认亲。
张敏这个名字的出现,总要与另一个女人绑定在一起,就是朱祐樘的生母纪氏。朱见深表情流露出一点微妙,出声道:“何事?”
张敏躬身走进来,跪拜行礼道:“启禀皇上,纪女史在门外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来见皇上。她负责看管的宝库,竟一夜间被金银珠宝填满,不但是如此,其他九间宝库都一夜之间被人充实,竟无人发现这是怎么办到的。不过做这事的人,留下一张短笺,上面署了名字。纪女史在外面候着,请求将短笺呈给皇上。”
朱见深道:“朕丢了七仓库的金银财宝,没想到不但回来了,还付了三仓库的利息?有趣有趣!传她进来。”
“是——”
“传纪女史觐见!”
朱见深趁着这段时间,回忆了一遍记忆,对此女印象全无。看来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就结束了,他跟这位蛮族土官的女儿,同时也是征讨时俘虏的战利品,还没有瓜葛。
片刻之后,纪女史走进御书房,双手呈上这张标有红领巾署名的短笺。短笺是朱见深自己写的,概括一下内容就是告诉皇上,这些财宝的主人原本都有那些人。不管它们的主人是谁,现在都归皇上。这些本是南王匿藏的东西,抄家后都应充国库,所以就给皇家送来了。
怀恩取过短笺,将它呈给朱见深,全程都谨慎的没有与自己皮肤接触,也不让朱见深与这张短笺接触。因为武侠世界,在信纸上涂毒的事件太多了,不可不防。
看罢上面内容,朱见深喟叹道:“这红领巾不知道是何人,竟然有这种通天本事。”
“皇上说的极是。”怀恩道。他松了口气,知道皇上这么说,就不打算追究宫人们看守失职的罪名。对方可以送东西,也可以取东西,幸好对方没有恶意。不然凭对方的本事,就算进这间御书房,也轻而易举。
怀恩不知道,红领巾此刻正在御书房中,还坐在天子的御座上。世上像朱见深一样,精分乐此不彼的皇上,大概仅此一家。
送财物这件事,在旁人眼中特别蹊跷,朱见深却心里一清二楚。他对纸上写什么一点都不好奇,反而好奇地打量这位历史上的纪氏——今后会被他封为淑妃,又快速死去的福薄女人。
这纪氏长得有几分姿色,就算见过石观音、曲无容那样的绝色,朱见深瞧她也觉得尚可入眼,更胜在气质端庄,透着一股灵气。不过连儿子都用身外化身自己精分出来的朱见深,不缺子嗣,所以这女子注定得不到她儿子追封的孝穆纪太后,没不会有谥号孝穆慈慧恭恪庄僖崇天承圣皇后了。
朱见深注意到,此女面相贵不可言,有凤栖梧桐之容,不过却一生命苦,富贵都在死后,享受儿孙带来的福分。人都死了,享再多福有什么用,难道她还能感受到?
朱见深注意到,纪氏这种贵不可言的坑爹面相,近半年间却转化为另一种福泽。益寿延年,享百年太平富贵。怀不上未来皇上,失去死后荣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朱见深见纪氏面相奇特,就多看了几眼,看得对方将头垂得更低。
“皇上,这些物件是否现在就清点一遍,再入库呢?”怀恩在一旁唤道。朱见深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纪氏被他盯着头都垂下来,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
白白净净的,倒真有几分丽色。
朱见深不去看她,免得她把自己埋到地下去。
他问道:“纪女史,你近半年来,可有发生过什么变故或是奇特之事?”
纪氏面露诧异,想了想恭敬道:“回禀皇上,半年前奴婢做了一个怪梦,一睡就是三天,梦醒之后却怎么样想不起来那个梦的内容了,只是浑身轻盈,比原来更有力气了。”
朱见深道:“这便是别人经常说到的顿悟,纪女史是有福之人。赏珠花一对,绸缎两匹,黄金十两。”
纪氏高兴道:“谢皇上赏赐。”
这赏赐对妃嫔来说太少,对一个普通宫人来说,却已是厚赏,
朱见深手一挥道:“你们下去吧。”
张敏和纪氏双双离开,怀恩凑上来,微笑道:“奴才还是第一次见皇上这般看中宫里的女史。”
朱见深道:“这纪女史是个有福之人。”
这是他第二次开口夸对方有福分。
怀恩暗笑,嘴上正经道:“这宫里的人,所有的福分都是皇上赐的,若皇上觉得她有福分,她就是有福分,被皇上夸奖,本身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朱见深点头道,“你说得在理。不过朕已经夸奖她太多。既然是有福之人,不妨升一升位子。”
怀恩立即躬身道:“皇上打算将她升到什么位子?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