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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清道:“十点差几分。”
沈连清进门后,就给梁健倒水,梁健进洗手间洗漱。洗漱的时候,听到沈连清说:“刚才娄市长打电话过来说,跟明局长一起送进医院的其中一个人已经醒了。不过,精神状态好像不是很好,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
梁健匆匆洗漱好后,一边接过沈连清递过来的温水,一边问:“那明德同志呢?他还没醒吗?”
沈连清摇摇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梁健将目光看向小五:“你对那个古墓比我们都要了解得多,你来说说,明德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直昏睡?还有,我一直都没问你,那天你找到他们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昏迷了。我不……”小五的话讲到一半,就被梁健打断:“我希望听实话。你跟唐家的关系我可以不管不问,但是我希望你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小五略垂着目光,抿嘴沉默了片刻后,道:“其实,他们是我弄昏迷的”
“你说什么?”梁健目瞪口呆得看着小五,他再怎么猜想都是没猜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沈连清在一旁也是惊得张大了嘴,看着小五,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小五抬眼看向梁健,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当时的事情很复杂,有些事我解释不了。我只能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他们好如果当时我不弄昏他们,事情可能会更加糟糕。”
梁健沉下了脸,眼前的小五真的让他感觉到陌生。或者说,他或许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小五。许是因为是老唐将他安排在身边的缘故,梁健从未对小五生出过任何不信任或者是想要查一查他的来历底细的想法,可这两天,如果说联系唐家,梁健还能用他当时也是无奈之下的情急之策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可他将明德他们弄昏这件事,如果没有一个十分合情合理的理由,梁健真的没办法再去谅解他。
梁健深吸了一口气,问:“那你告诉我,既然是你弄昏了他们,那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没醒?还有,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而且一直到刚才,你还企图隐瞒我这件事”
小五沉默了一下,道:“按照惯例的话,他们几个人三天内都会醒。”
小五避过了梁健后面的那个问题。梁健深深看了他一眼,失望的感觉在心底控制不住的蔓延。他转头看向沈连清,问:“你刚才说苏醒的那位,精神状态不太好?”
沈连清点头:“娄市长说,那位苏醒之后一直胡言乱语,神情惊恐,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梁健又将目光落到了小五身上,寒声问:“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小五沉默了许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这应该致幻药物的后遗症,过一段时间,等他分清现实和幻觉之后,就会恢复的。”
“致幻药物?”梁健皱眉,立即追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五回答。
梁健忍着怒气,道:“你不要再骗我”
小五看着他,目光中带了点恳求,道:“哥,我没有骗你这个致幻药物是墓中存在的,但到底是什么物质,我真的不清楚。”
梁健看着他,小五目光中的诚恳,让梁健心中的怒气一下子消解了很多。这么几年下来,当时在永州的时候,小五与他一家子同吃同住,梁健早已将他当做亲人。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梁健虽然愤怒这次的作为,但心中终究还是不能够真的狠下心来怪他。
梁健没再去逼问小五。他刚才露出来的为难,已经很明显。梁健不笨,这其中必然是有着什么原因,或许是什么保密条例。
梁健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对沈连清说:“你去准备点东西,我们去医院看看那位醒过来的兄弟。”
沈连清转身出去,小五在原地站了一会,欲言又止,几秒后,带着点落寞出去了。
他们都出去后,梁健想了一会,拿过手机给娄江源打电话。
他昨夜回来太晚不好意思打扰他,关于胥清流秘那个电话的事情,还没跟他提过。电话响了几下,就被接了起来,但传过来的声音是娄江源的秘。梁健问:“娄市长呢?”
“娄市长正在陪罗副省长说话。”秘压低了声音说着:“梁记,您有急事吗?需要我现在把电话给娄市长吗?”
梁健想了下,还是算了。胥清流秘的事情也不急这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便对秘说:“不用,等他有空了,你跟他说一声,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
梁健不知道,这一等,便等了一天。而这一天时间,有许多事都在悄然间发生了变化。梁健和沈连清他们去看过那位苏醒过来的警员后回来,梁健接到了广豫元的电话。
这两天,广豫元像是消失了一样。昨天罗贯中的那个会议,广豫元也没有到场。电话一通,梁健就问他:“你这两天去哪了?”
广豫元道:“我去了一趟省里。”
梁健皱眉,问:“你这个时候去省里干什么?城东的事情处理好了?”
“居民都已经找到地方安置,另外搬迁的事情,我根据你定的搬迁补偿政策又跟他们在细节上谈了一下,基本已经谈妥,签合同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了。唯一有些麻烦的,是那个徐大伟,你还记得吗?就那个把自己老父亲扔在老房子里的那个”广豫元说道。
梁健自然记得这个名字,这样不止忘恩负义简直畜生的行为,太让人印象深刻。梁健听到广豫元说他有些麻烦,便皱了眉头,道:“不是让人抓起来了吗?他又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谁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他请了个律师,准备和我们打官司。说是我们的疏漏,没有保证全部居民的撤离就放弃了搜救”广豫元说着说着便气愤起来:“这人还真的是我活到现在见过的最不知廉耻的人”
梁健道:“他既然想打官司,就打官司吧政府形象虽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助长这种不知礼义廉耻不懂忠孝二字的畜生的气焰”
“我也是这么想的。”广豫元说完,话题一转就转到了娄山村的事情上。广豫元问:“对了,昨天罗贯中到太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广豫元应该是已经听到了什么,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应该也是顾及梁健的面子。梁健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早已豁出去,何况他并没有错,又有什么好不好意思。只不过,事已至此,罗贯中此次一副势要将梁健赶出太和市,赶出西陵省的姿态。梁健虽然已经基本肯定胥清流秘的那个电话肯定有问题,但他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将罗贯中拉下马。在老赵那边给罗贯中上的眼药,到底什么时候能生效,还不清楚。
事情到现在为止,与他最初的预想相差的太多,霍家驹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虽然他并未明确表示,但梁健明白,霍家驹已然是靠不住了。梁健不能完全肯定,霍家驹这临阵变卦的背后是不是刁一民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但,应该是有点关系的。
而没了霍家驹外,梁健原本那盘棋中,最重要的一个地方,已经空了。那么这盘棋,是否还能下活?又由谁来重新填补霍家驹空出来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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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选择霍家()
梁健听着广豫元在电话那头轻微的呼吸声,忽然就想到了他背后的那位徐京华部长。 w w wnbsp;。 。 c o m当初在刁一民,霍家驹还有徐京华这三人中间,梁健选择了霍家驹。是因为在他看来,霍家驹有着一切在他看来十分符合他的选择的因素,比如没有退路,比如他和罗贯中之间蔓延了整个任期的对峙,但没想到,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十分有利的客观条件,最终还是没有帮他赢来霍家驹的合作。
而没有了霍家驹,梁健失去了这个强大助力,那么在这场和罗贯中的你死我活当中,他几乎就成了是孤身作战。而他所要对抗的,不仅仅只是罗贯中,还有可能有刁一民,还有他们所掌控的一切。
这样的局面,梁健几乎没有赢的可能。但他想赢。所以,退而求其次,没了霍家驹,还有一个徐京华
徐京华虽然没有不像霍家驹,但可以明确一点,他和罗贯中之间,可以说是没有同盟的可能。再加上,梁健和徐京华之间,本身就还算和谐的关系。
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
想到此处,梁健不再犹豫,对广豫元说道:“这次罗贯中来太和,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娄山村的事情,还有一件,恐怕就是想把我弄走”
广豫元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梁健的话还未点出,他就已经说出了梁健想说的:“我已经跟徐部长说过这件事,他的意见是,让你先静观其变。娄山村的事情不是小事,既然罗贯中背后的人感兴趣,肯定也有其他人感兴趣。而且,我听说,现在娄山村那边已经被一个北京来的势力给接管了。这帮人是什么来历,你清楚吗?”
梁健撒了个谎:“不清楚。”
他跟唐家的关系,目前除了他的家人,还有沈连清知道一些之外,并无其他人知晓。当然,唐家那边应该也不会大肆却宣扬他和唐家之间的这种关系。而跟唐家之间的那些不愉快,更是让他不想让这种关系被外人知道。
广豫元似乎是不太信,问了句:“他们接管的时候,没有任何文件吗?”
梁健道:“有是有,不过上面除了一个标识之外,并无任何机构名称。对了,我把那个标识拍下来发给你,你帮我问问徐部长,看他认不认识”
“好。”广豫元说完,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梁健犹豫了一下,问他:“你既然去了省里,关于娄山村的事情,省里现在形势怎么样?”
“形势还不算十分明朗,这次的事情,胡东来的背后似乎有北京那边的势力”广豫元回答:“徐部长那边,他还打算再观望一下。不过,我打听到,从娄山村的事情事发之后,刁记和霍省长已经连着开了好几次碰头会了,虽然他们具体讲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事情不会都这么凑巧”
广豫元的话证实了梁健对霍家驹临阵变卦的猜想。梁健苦笑了一下,看来他对霍家驹的了解还不够。他作为正职,却在上任三年多来一直被副职压在下面,就算罗贯中在西陵省根深蒂固,其实也是反映了,霍家驹自身的不足之处。而梁健,则在之前的考虑中,太多的看到了之前霍家驹豪气送出的五百万。可他却忘了,对于一个省长来说,五百万根本不算什么。而且,那个根本不是什么正面的斗争。
霍家驹就好像是偶然看到了,一条狗正和自己的敌人对峙,于是他就一时兴起扔了一块肉给这条狗,对他说:“去,咬他去”可如今,这条狗却希望他冲上前帮忙抓住这个敌人,然后一起合作将敌人咬死,他立即就缩了。
这比喻或许粗俗了一些,但梁健觉得很贴切。或许,不仅是在霍家驹眼中,在很多人眼中,梁健正是一条狗。而在罗贯中眼中,恐怕更是一条紧追不放的疯狗
梁健没有再和广豫元多聊,对于他去省里做什么,广豫元故意避过了。梁健也就不再追问。
电话挂断后,梁健倒是想起了胡东来。昨天让高格带人将他带走后,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不过,此时形势还不算明朗,胡东来就让他先在高格手上磨练几天吧也磨一磨他那总是一副有钱就是爷的脾气。
梁健坐了下来,细细地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捋了一捋。他刻意避过了个人的事情,只专注在工作方面。
城东的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了。梁健相信,这次大雨之后,就算有居民心里还是不满意拆迁价格,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了。毕竟,大部分人都是有感情的,梁健自认为,在这次大雨中,他和他的人都尽量做到了很好。
青阳县那边的矿难事故,伤亡惨重,后续的赔偿和追究责任方面的事情肯定很多。梁健一想到,那位大姐,心里就有一股忍不住的怒火窜上来,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将罗贯中这只大老虎扳倒的决心。
除去城东和青阳县的事情,最最烦心的,自然是娄山村的事情。想到娄山村的事情,梁健就想到了许单。
许单此人身上肯定有秘密。梁健再次拨通了姚松的电话。明德还没醒,昨天罗贯中会议上宣布让他停职的事情肯定早已传遍整个太和市政府机构。此时找警察总局的人去查许单,就算他们接受了他的工作安排,结果也很难保证,甚至会因为消息的泄露而导致更多的问题。所以,找姚松是最安全的。
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