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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其他的角角落落里看看,就这么随着张全走着。
走到的一半的时候,梁健一个随意地转头,忽然瞄见,隔着一个大机器,一个女员工正拖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大箱子正在走。梁健看了她几眼,发现没人去帮她。梁健就绕过机器,走到那箱子后面,帮着她推。女员工开始没注意他,而高成汉一行人,除了高成汉的秘,也没人注意到他。
秘本想跟高成汉说一声,但张全正充满激情地和高成汉与罗建新二人介绍着,他也不好打断,就没说。
别说,这箱子真的很重。梁健是个男人,推了一会就出了汗。他不得不佩服那个女员工,之前竟然一个人也能拖得动。
女员工拖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发现了后面有人,惊咦了一声,这时张全他们也注意到了他。张全皱了下眉头,呵斥了两名员工,让他们来帮着女员工,把梁健替换下来。梁健也没说什么,跟着大队继续走。
走走停停,逛完整个厂房,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张全提出吃饭,说他已经准备好了,也不是什么大餐,就是让食堂随便做了两桌菜。
梁健和高成汉都知道,这所谓的随便肯定不随便。梁健本来以为高成汉肯定会拒绝,但高成汉却答应了。梁健有些意外。
跟着到了食堂,果然,所谓的随便一点都不随便。饭桌上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饭菜的精致,荤素的搭配,一点也不输那些五星级酒店。看来这张全是把哪个酒店大厨给请回来了。桌上还竖着几瓶高档酒。高成汉眼睛一扫,就说:“酒就撤了吧。”
张全与高成汉接触了这一两回,也有些了解了高成汉的性格,知道他说一不二,倒也明智了一回,立马就让人把酒撤了。一行人落座,高成汉坐中间,张全坐右边,罗建新坐左边。梁健挨着罗建新坐下。其余人也依次坐了。
席上,张全以茶代酒想敬高成汉,才站起来一半,就被高成汉示意坐下。张全坐下后,高成汉说:“待会吃过饭,你让人腾个会议室出来,我们简单开个会,谈一谈整改的问题。”
高成汉这一招出的毫无预兆,张全当即就愣住了,一两秒时间才反应过来,脸色一黑,正要说话,他旁边的罗涛轻轻碰了一下他。张全像是醒悟过来,陪着笑,说:“好的。我这就让人去准备。”说完,就喊了一声隔壁桌的一个男人,吩咐了几句。
接下去的时间,饭桌上再没人说话,都在闷头吃饭。张全和罗涛的脸色有些沉。这期间,唯一有动静的就是罗建新,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站起来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时间很短,不超过两分钟。
午饭结束,张全问高成汉:“成汉同志,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再开会?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休息室了。”
高成汉正要说话,罗建新就插嘴说道:“休息一下也好,这逛了一上午,不仅我们累,这些跟着我们的人也累了。”说着,罗建新又问张全:“休息室准备了几间?”
张全回答:“六间。您和成汉同志,还有梁主席,一人一间。”
罗建新看了一眼梁健,说:“那就劳烦张总带我们过去了。”
张全开心地应下。整个过程,高成汉都没能插上话。到罗建新看梁健的时候,高成汉插话也是没多大意思。罗建新毕竟是宁州市的副市长,若高成汉反对,无疑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罗建新心里肯定不舒服。
走的时候,高成汉故意落后了一步,站在了梁健边上。高成汉低声问梁健:“之前在厂房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梁健同样轻声回答:“是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高成汉沉默了一下,说:“今天必须得想办法拿下这里。”
梁健点头,他知道高成汉这句话,其实就是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必须想办法,在待会的会议上拿下这里。但梁健明白,企业里这些人,都是些商人,商人的身体里,最多的是什么因子?自然是冒险因子。越是成功的商人,这种冒险因子就越是多。
曾经横申印染的培友人,就是这种冒险因子过于多了,才会后来落得个身陨的下场。但很明显,现在的老总张全,身上这种冒险因子也不少,否则那天晚上就不会找到梁健的家里去了。
往往这种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梁健要做的,就是将这具棺材抬到他们面前去放着。但,这棺材要从哪里去找呢?
走向休息室的时候,梁健一直在想。他想着之前厂房中观察到的那些异常的现象,比如那些员工的防护服都很新,比如,厂房内那股浓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化工味,再比如,厂房内各个角落堆着的硕大纸箱子……那间厂房里,很多地方都透着疑点。
梁健的休息室,是靠着高成汉的。高成汉的另一边是罗建新。而其余人的休息室,是在对面。
梁健刚进休息室,就有人送了一些水果点心和饮料进来。梁健没动,坐在位子上,正想得出神,忽然门笃笃地响起。
他回过神,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罗涛,正端着一张笑得有些假的脸。
梁健本不想请他进来,但一想,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于是让开了门。罗涛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果等,见没动,就主动走到一旁的橱柜里,不知怎么地就找出了茶叶和水壶,然后给梁健泡了一杯茶。
梁健接过,问:“罗主管太客气了。对了,罗主管找我是有话说吧?”
罗涛嘿嘿笑了一声,说:“果然还是瞒不过梁主席。我确实是有几句话想和您说。”
梁健说:“‘您’字不敢当,论年龄,恐怕还是罗主管年长几岁。”
罗涛说:“那我就托大,喊你一声梁老弟如何?”
梁健想,这罗涛也还真是会顺杆爬。不过他之前的那句话也说得不好,既然话已出口,梁健也不好反驳,只好笑了笑,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看着罗涛,说:“罗主管找我想说什么?”
罗涛脸上的笑容敛去,露出忧色,叹了一声,说:“梁老弟何必明知故问呢?我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整改的事情。”
梁健本想劝几句,但一想,估计劝也是白劝,索性就打起了太极,说:“这整改的事情,罗主管你找我也没用。你也知道,我不过就是个妇联主席,虽然说张省长顾念点旧情,让我做了个治水行动顾问,但大家都清楚,不过就是个虚衔,根本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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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8最终落泪()
罗涛却不肯死心,说:“梁老弟就别谦虚了,这宁州市谁不知道,梁老弟就是张省长面前的红人。 w w w 。 。 c o m梁老弟在张省长面前说上一句话,抵得上别人说上十句话的。我们企业的生死,就是梁老弟一句话的事情。”
梁健听这话,心中却是一惊。虽然这罗涛肯定是有故意夸大和奉承的嫌疑,所谓,无风不起浪。不可否认,这宁州官场,或者和官场有关的圈子中,肯定有类似的传言。这样的传言,对他对张省长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梁健心里想着,嘴上说道:“罗主管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我曾经是张省长的秘,张省长他提携我是有的,但要论说得上话,那得是张省长现在的秘萧正道处长才是。他才是省长跟前的人。”
罗涛没有再与梁健辩驳到底梁健能不能在张省长面前说上话,转了话锋,说:“无论如何,还请梁老弟帮帮我们企业……”
梁健觉得有些烦,不等罗涛说完,就打断道:“这高厅长也说了,经济转型是大势,你们企业要是不整改,那么等待你们的,肯定是淘汰。难道你们想被淘汰?”
罗涛回答:“我们自然不想被淘汰。我们也想跟上经济发展的趋势,但是这整改得要慢慢来,这一下子就得让我转过来,这弯转得太急,容易翻车。梁老弟,你想想,我这企业有几千号人等着我给他们发工资去养家呢。这要是真翻了车,那他们靠什么过日子?”
罗涛的话乍一听,还挺有些道理,梁健要不是做过些功课,明白一点这些企业背后的沟沟道道,恐怕此刻就动摇了。
梁健看着罗涛,想,若是一口拒绝,恐怕他还不会走。于是,口中便道:“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高厅长的脾气你应该也清楚一些,我只能说我试试,但具体会是结果,我不敢保证。”
罗涛见梁健松口,不由大喜,忙说:“只要梁老弟在待会的会议上肯替我们企业说上几句就行了,其余的,梁老弟不用担心。”
罗涛的话中,露出了一种信心,仿佛只要梁健站在他这一边,他就胜券在握一般。梁健心中不由起了疑惑。
罗涛又连着谢了好几声,说了些隐晦的话,然后起身离开。他走后,梁健起身,想去吃点水果,走近一看,却看到水果盘下压着一个红包。梁健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看来这些人,还是老一套。
他将红包抽了出来,捏了一捏,红包里是一张卡,不知是购物卡,还是银行卡。梁健本想打开看一下,但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他也没打算拿,看了也没意思。
他想了想,拿了手机,走了出去。没想到,刚出门,就迎面走来一个人。是横申印染的员工,看到梁健,就态度恭谨地站住,问:“梁主席有什么需要指示的吗?”
梁健愣了一下,旋即说:“哦,我只是去个洗手间。”
员工回身指了一下走廊的尽头,说:“洗手间在那边,要我带您过去吗?”
梁健忙回绝:“哦,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员工让到了一边,梁健从他身边走过,走了一段路后,回头,发现他还站在那里,看着他。那种目光,让梁健觉得不舒服,好像在监视着他一样。
梁健想,不会真的是监视吧。一边想着,一边就走到了厕所门口。他并不是真的来找厕所的,但刚才已经撒了这个谎,现在人看着,他得圆了才行。于是,就一头进了厕所。梁健忽然有种搞特务一样的感觉,让他蓦然兴奋起来,充满了斗志。他今天一定要将那副棺材给搬到那个会议桌上去,一举搞定横申印染这块硬骨头。
梁健在厕所待了五分钟,然后走出来,先是在门口偷偷瞄了一眼,看没人,才很快的闪了出来。梁健一笑,还真有几分抗日神剧中的那些正义特务的感觉。
他看了看方向,然后往着消防通道走去。现在的大楼都有电梯,就很少有人走消防通道了,这有益于他继续他的‘特务’行动。
梁健轻松地遁入了消防通道中,又从消防通道走出了大楼,出现在之前他们参观过的厂房后。
还没靠近,那一股刺鼻的味道就钻进了鼻腔。因为这一次没有带口罩的缘故,比之前要浓郁了很多。梁健有些后悔,之前为什么顺手就把那口罩给扔了呢。不过后悔归后悔,这厂房,他还是得进去的。他想,才一会会时间,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他正打算要从厂房的一扇小门中,溜进去。还没进去,就被人撞了个满怀。因为门口,有两个台阶,梁健还没站上台阶,那人却是一头从里面出来,速度很快,两人这一撞,那人身体一个不稳,朝着梁健就扑了过来。梁健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却听那人惊呼了一声,是个女声。
梁健想松手,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但一松手,恐怕这女人就得摔地上了。他只好继续抱着,等她站稳后,才松开手,说:“不好意思,你没撞到哪里吧?”
女人没回答,而是盯着梁健看着。梁健微愣,正不明就里,女人忽然低声惊呼了一声,说:“你是之前那个人。”
梁健又是一愣,女人好像看出了梁健的迷茫,说:“哦,你刚才帮我推过箱子,我记得你。”
梁健这才明白过来。他笑笑,说:“我之前带着口罩,你都能认出我啊”
女人说:“我们这里的男的,不是西装就是工作服,像你这样穿得休闲的,比较少。”梁健朝自己身上看了看,他今天穿了一件呢大衣,里面一件衬衫。下身一件毛呢料的西装裤,其实也不算休闲,但和那些企业工作人员西装领带相比,确实已经比较算休闲了。
这时,女人忽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听得女人问,梁健想起了刚才休息室门口遇到的那个员工和他的目光,莫名就警惕了起来,他说:“哦,我就是随便走走,消消食。”
女人哦了一声,准备走。梁健也准备等她走远一点,再溜进那个厂房,谁料,女人刚走两步,又停下了,偏过头看着他,说:“我听说你们是省政府的,是来谈整改的是吗?”
梁健没想到她还知道整改的事情。但治水行动前段时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