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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部长看了他一眼,声音低了三分,说:“是不是陷进,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还有一个问题,现在这个筹码在哪里?”
梁健说:“应该是在我房的架上吧。”
赵部长忽然问:“既然你事先不知道这个筹码的价值,那为何你还留着?”
这个问题,梁健回答不上来。梁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留着,也许是鬼使神差吧。赵部长等了几秒,没等到他的回答,就拿过录音器,关掉了。他说:“问话就到这吧。接下去。作为普通的同事朋友,能不能跟我聊一聊那天的详细情况?”
梁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曹永明是怎样隐晦的威胁他去参加茶会,和茶会当时的情况,都一一说了一遍。赵部长听完后,又说了几句慰问的话,然后起身离开。
到了门口的时候,赵部长似乎和谁又聊了几句。门关着,梁健听不清,他猜可能是项瑾吧。
很快,项瑾就进来了,问他:“怎么样?问题大吗?”
梁健摇头,说:“不知道。”
项瑾捏住他的手,温柔笑着,说:“没事,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梁健心里微微一暖,看着她,笑道:“你就对我这么相信?”
项瑾笑说:“我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而已。”
下午的时候,项部长来了,他要回北京了,所以过来看看女儿和孙女,顺带看看梁健。对于梁健这次的又出事,项部长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如果觉得从政不合适,可以换条路走走。”
项部长这句话,让梁建想了很久。他在想,自从他到了省里的这段日子。大大小小,他也已经出了好几次事情了,最初的他和胡小英,还有菁菁的照片事件,还有后来的办公室事件,现在又来一个受贿事件。
他到省里才不到两年时间,但已经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有些人从政一辈子,或许都不会有这么多事情。梁建忍不住,就开始生出了一些怀疑:或许,他真的不适合从政。
只是,先不说,从政是不是他的梦想。且说,他如果现在不从政了,他去做什么呢?动动笔杆子,做一个文艺青年?还是,开个小店,做个每天为了收入而牵肠挂肚的个体户?
似乎,哪一种都不是很适合他。
项瑾似乎看出了他心底的这些想法,她说:“政治这条路,从来都是披满荆棘的。之所以,那些麻烦总是找上你,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梁健和项瑾一起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一起笑了。项瑾轻轻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不要怀疑自己,你一直做得很好。那些人只是嫉妒你而已。”
看着项瑾眼中流露出来的温柔,梁健心里暖流涌动,动情道:“有你真好。”
项瑾笑说:“那就好好珍惜。”
梁健点头。这一刻,梁健没有想到胡小英。
胡小英的出现,是在当天晚上。到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
项瑾正打算回去,打开病房门的时候,与胡小英撞了个面对面。胡小英看到项瑾,有一瞬间的尴尬,倒是项瑾,微微一愣后,温柔一笑,说:“你是梁健以前在镜州的同事吧?我们见过。”
项瑾和胡小英,有过几面之缘。但并未有过什么交流。胡小英点头,说:“你好。我是来看梁健的。他怎么样?”
项瑾让开了门,将胡小英迎进了病房,病房内,唐国和和梁东方一人沙发,一人椅子的坐着。听到动静,他们都已经站了起来。
梁健本有些困了,麻药的效果昨晚就已经过了,伤口的疼痛耗掉了他全部的精力,此刻已是疲倦至极。可是听到项瑾和胡小英说话的声音,他立即就精神了起来。这种精神,不是兴奋,而是紧张。
这简直是,正宫娘娘和小三的碰面,梁健能不紧张吗?
胡小英拎了许多的东西,有水果和营养。梁东方忙接了过来,请胡小英坐下。胡小英拒绝了,说:“不坐了,车还在下面等着,我就是上来看一眼,马上就走。”说完,她的目光就落到了梁健身上。
她问:“怎么回事?”
梁健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回答:“接了个电话,分了心。没注意到红灯。”
胡小英又说:“还好没什么大事,以后小心点。”
梁健嗯了一声,忍不住问:“你从哪里过来的?”
胡小英回答:“我中午到的省政府。”
梁健没再细问,胡小英提出了离开。项瑾说:“正好我也走,我们一起下去吧。”
梁健本能的不愿意,可这话不能说出口。否则,以项瑾的聪慧,肯定能猜到些什么。
项瑾和胡小英出门了,梁健却心里忐忑不已,根本没了睡意。
电梯门口,项瑾和胡小英并肩站着,同样美丽的她们,仿佛一对姐妹花。只不过,项瑾是恬淡一些的兰花,而胡小英是韵味更浓的玫瑰。
电梯不知为何,一直停在了五层,不肯上来。有些昏暗的电梯门前,沉默让胡小英有些不适应。她忽然开口问项瑾:“孩子现在几个月了?”
项瑾看向她,回答:“快八个月了。”
胡小英笑容里带出一丝羡慕,说:“一定很可爱吧?”
项瑾点头,笑问:“姐姐的孩子,比较大了吧?”
胡小英笑容愈发苦涩了一些,说:“我没孩子。”
项瑾露出些惊讶,然后说了声抱歉。胡小英笑着摇头,说:“没事。”
项瑾又问胡小英:“那姐姐结婚了吗?”
胡小英看着项瑾,回答:“结了又离了。后来,虽然有结婚的机会,但我自己没抓住。他跟别人结婚了。”
项瑾没有立即说话,或许是没料到胡小英会一下子说很多,或许是胡小英看着她时,眼中流露出来的光芒,让她有些奇怪。这时,电梯上来了,叮地一声开了。项瑾索性不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还有后来走出医院的过程,项瑾和胡小英都没再说话。医院大门口,两人互相摆摆手,然后各自离开。
只是,走了没多久,项瑾忽然停下,转身看向胡小英的方向,她正打开一辆黑色奥迪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项瑾站在那里,一直等到那辆车开出去很远,才重新迈开步子,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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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5洒然一笑()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就有纪委的人,敲响了梁健家的门。他们是来拿那个一百万的筹码的。项瑾看着他们仿佛搜家一般在梁健的房中翻找着,莫名地觉得有些烦。她带着些不悦的口气,问:“还没找到吗?”
其实,她已经看到了其中有个人手里已经拿到了那个浅绿色的筹码。这个筹码她是看到过的,她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竟然价值一百万。那些明显不想停下的人,只好停了下来,一人看似是组长的人,客气地笑着,说:“找到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便带着人离开。
项瑾的身份,不是秘密。梁健的事,还没完全定论下来,他们终究不敢太造次。他们一走,项瑾就给留在医院的梁东方打了电话,把这件事跟梁东方说了,让他转告梁健。
病床前,梁东方一脸担忧地看着梁建,问:“小健,他们会不会要抓你进去啊?”
梁健看了一眼依然靠在沙发中养神的唐国和,这两天他就没离开过病房,但他和梁健之间,并没有说过什么话。梁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说:“爸,你不用担心。我没做过,就不会有事的。”
唐国和在这个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依然锐利,落在梁健脸上,梁健几乎立即就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他转头看他。唐国和问:“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你?”
梁健从来不知道唐国和是干嘛的。他说话时,给人一种不容拒绝,却又不会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梁健回答:“我认为,有两点可能。”
唐国和看着他,等待他详细的解释。梁健继续说道:“一,大概跟治水行动有关。治水行动从短期来看是影响了那些大企业的利益的,所以他们不甘心,想要通过我来影响整个治水行动。但,我在整个治水行动中,只能算是小半个军师的功能,主要决策人是张省长。所以,我认为,他们可能还是想通过我来打击张省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可以推测,背后可能会有江中省一把手华剑军记的身影。”
唐国和问:“为什么这么推测?”
梁健想了一下,将他心里的那些依据说了出来。华剑军到江中省也有一段时间了,但除了那一次常委会上的大交易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动作。那次常委会,虽然让他在江中省建立了一点根基,但并不稳固,这些用利益换来的东西,自然也能够被别人换走。而与华剑军相比,张强在江中省的根基无疑是十分稳固的,甚至,张强在民间也有着很好的声誉。这些,都是华剑军无法比拟的。
而以梁健对华剑军性格的了解。华剑军是一个势在必得,自信到甚至自负的人。这一点,当初在北京的时候,梁健在他丈人家中第一次看到华剑军的时候,已经有所感觉。像曾经高成汉在的宁州市一样两虎共存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华剑军必然会想办法要挤掉张强,就算不能挤掉,也要将他牢牢控制在手掌之下,才会放心。
唐国和听梁健说完,沉思不语。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等他走出去后,梁健忍不住问梁东方:“老唐到底是做什么的?”
对于唐国和的称呼,叫爸爸对于梁健来说,无疑是困难的。若没个称呼,用喂,他类似这种,又不太礼貌。所以,梁健决定叫他老唐。对于这个,梁东方,包括唐国和本人也都没什么意见。
梁东方对于梁健的疑问,并没有能给出一个答案。他只是说:“唐家在北京好像也是个大家族,但老唐因为当年的一些事情,已经离开唐家了。至于,他是做什么的。我也从来没问过。”
梁健又问梁东方:“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梁健记得问过梁东方,当初梁东方说了什么,梁健已经不记得了。此刻,他又问了一遍。他总觉得这些事,充满了不可思议。唐国和已经在病房里待了两天,他依然有些难以接受。
梁东方说,他们当年的认识,也是因为一场意外。至于是什么意外,梁东方没有细说,只是说唐国和对梁东方夫妇二人有大恩。后来,梁东方夫妇二人不能生育,又不想离婚。唐国和当时好像正身陷危险麻烦之中,因为担心梁健的安危,所以就提出将梁建交给梁东方夫妇抚养。并约定,等到梁健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再告诉梁健实情。
可能,他们觉得,只有梁健做了父母,才能够体会到他们做父母的心情,才能够体谅当初他们的初衷。
但,如今是太平年代,梁健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麻烦,才能让一对父母舍得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以致骨肉分离这么久。当初,因为培友人的事情,为了安全,项瑾带着霓裳去了北京。才一个月左右,梁健就已是十分思念。而他们,确实三十多年。
所以,梁健虽已为人父,却依然理解不了。
唐国和的电话没有打很久,推门进来的时候,梁东方和梁健都不约而同地不再说话。唐国和也没说什么,继续坐到了沙发上,养神。昨夜守了一夜的他,脸上有掩不住的倦容。
梁东方劝他:“老唐,要不你回家去好好睡一会,晚上再过来。”
老唐没睁眼,摇摇手,表示不用。
梁健看着他靠在沙发中打盹时,都不会很放松的身体,猜测着,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业,才会让他一直保持这样的严谨。
下午的时候,病房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有省里的同事,也有镜州的同事。冯丰带着以前南山县的好几个同事一起来的,可惜没有王雪娉。据冯丰说,王雪娉最近请假出国旅游去了,去了有几天了,大概快回来了。
他们没待多久,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冯丰让其余人先出去,趁着病房只剩下他和梁健两人的时候,悄声问梁健:“那个一百万是怎么回事?”
梁健耸了下肩膀,疼得咧了下嘴,然后回答:“还不是拜你那个前女友的公公所赐”
冯丰愤愤然地骂:“这个老狐狸,不行,我去找小宇这件事情必须得还你一个公道”冯丰说着就要出门。
冯丰这要真找去了,恐怕也就是碰一鼻子灰,说不得还要被羞辱一顿。以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