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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走出了电梯门,绕过转角,一转身就看到了市委记的办公室,那个门牌比一般的似乎要大一些。
梁健一边往那边走,一边回答:“我刚刚到七楼。”
“七楼?”电话那头的人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问:“梁记,你已经到大楼里面了?”
“嗯。”说话间,梁健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外。他没去开那扇门,而是看了看周围,这里的布局和以前镜州市的市委记办公室的布局差不多,边上有秘办公室什么的。
秘办的办公室,倒是没看到,可能是在另一边,或者在楼下。
梁健没听清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电话就砰地一声挂了。梁健也没在意,伸手想去推门。忽然后面一直跟着的武警上来拦住了他:“你干什么?”
梁健愣了一下,笑着解释说:“不干什么啊,我进去看看。”
“这是市委记的办公室,能让人随便进去看吗?万一少了东西怎么办?你负责还是我负责?”这武警之前一直不说话,梁健还以为是个不爱说话,这下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话来,让梁健吓了一跳。
梁健没有学着电视剧里,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然后看着他迷茫的样子,说出自己是市委记吓他一跳,这种装逼的风格,不是梁健的风格。梁健缩回了手,说:“好吧,那我就先不进去了,等人来了再进去吧。应该马上就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楼道里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梁健转身看去,只见一个人从转角处飞快地跑出来,一看到梁健,立马又加快了步伐,直到跑到梁健身前两三米的地方,才停下,匀了口气后上来,微微躬身,恭谨地问:“您就是梁记吧?”
梁健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一事,便对他说:“你帮我跟这武警兄弟证明一下我确实是到这里来上班的,好让他回去工作。”
来人听了有些摸不清情况,不解地看向梁健。梁健只好解释说:“刚才在门口,我的车没有通行证被拦了下来,他们不放心,就派了个人跟着我一起进来。”
来人一听,立马就急了,忙不迭地跟梁健认错:“梁记,不好意思,是我工作疏忽,忘了问您的车牌号码,所以他们不知道,你也别怪他们,他们也只是公事公办。”
梁健连生气也没有,何来责怪。虽然这人说话,一不聪明,而且冲动,但心不坏,起码知道帮这些武警解释。倒也不错。梁健觉得,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首先心要好。如果心不好,事情做得再好,也总是会出问题的。
等来人将武警送走后,梁健便问他:“你叫什么?”
来人忙自我介绍,说:“回梁记,我叫沈连清。”
梁健打量了一下他,还很年轻,便问:“工作几年了?”
“回梁记,五年了。”沈连清回答时,一直微躬着身体,头也不敢抬。这种有些卑躬屈膝一样的恭敬姿态,让梁健有些苦笑不得,开口说道:“你不用这样,随意一点就可以了。我没那么多规矩,也不讲究。”
“好……好的。”沈连清终于站直了身体,可还是不敢与梁健有目光的接触。梁健也不强求,有些东西是性格决定的,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过来的。
梁健上前去开市委记办公室的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沈连清忙上来说:“梁记,我来。”
一边开门,他一边解释:“原来的老记已经搬走有段时间,这个办公室一直没人用,秘长怕丢东西,所以让我把门锁起来了。”
提起秘长,梁健这才想起,他还没和这个秘长打过交道呢。之前联系他的,也一直是秘办的人,并不是这个秘长。此刻听沈连清提到秘长,梁健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之前的联系工作,不是应该是这个秘长来负责吗?
梁健如此想着,便问了一句:“你们的秘长同志来上班了吗?”
沈连清回答:“常秘长跟钱市长一起去国际酒店接省委组织部的领导了。”说到这里,他手上一顿,忽然补了一句,说:“常秘长可能以为梁记您会和省委组织部的领导一起从酒店出发,所以就到那边去了。”
梁健没说什么。门已经开了。梁健走进去,发现里面还挺干净的。沈连清一边去开窗通风,一边连连告罪:“我今天来晚了,所以还没来得及通风和打扫。您要不先到刘秘的办公室去坐一下,我把这里打扫一下。”
梁健说:“不用了,挺干净的,就这样吧。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沈连清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问:“梁记,要给您泡茶吗?”
聪明的秘,会默默地泡了茶来。梁健点了下头,看着他出去,想这个憨傻的人,是怎么进的秘办。
门被虚掩着带上了。梁健走到窗边,窗外是永州市区,七楼不算高,看不尽全部的景色。但,永州绿化做的不错,距离市政府不远就是一个大公园,所以,风景还可以。
梁健站在那里,吹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回忆过去的这么些年,当初在镜州时,妻子出轨,好好一个家庭瞬间分崩离析,当初落魄的他,可曾想到过,他会有今天。
他肯定不曾想到过,甚至后来,事业渐起的时候,他也未曾想象过这些。其实,梁健觉得自己并不算是一个很拼的人,他有抱负,但他的抱负总是会和现实有些冲突。冲突在于,对于政治,对于百姓,他有自己的坚持,可他很少为了这种坚持,而拼命地去往上爬。虽然,他明白,在这条路上,只有你爬的越高,你一直以来的坚持才能将意义最大化。而如今,能走到这一步,更多的是源于因缘巧合。
甚至,从某个角度说,他宁愿不要今天这样的结局……他的脑海里掠过一个人的身影,他希望有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时光不能倒流。
门嘎吱一声开了,沈连清端着茶进来了,杯子是一个玻璃杯。梁健这才想起,他的东西还在车上。
沈连清放下茶杯往外走,梁健喊住了他,说:“我的司机还在外面,你帮我去接他一下,带他上来吧。”
“好的。梁记。”沈连清出去了。梁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半都多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小五,让他将自己的东西都拿上来。
然后又给王秘发了条短信,问周部长出发了没有。
王秘回短信:“周部长正在吃早饭,预定是在九点出发。”
梁健想,从国际酒店过来,这个时间段,估计要半个小时左右。所以他起码还有三十分钟,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梁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详着这个办公室,等着小五过来。办公室内,原来老记的东西,都已经被撤掉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类似沙发桌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就连柜里的,也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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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6威信一说()
小五上来,是王秘给开的门。%当时,梁健正在想,接下去他的市委记生涯应该怎样规划才会更好。
小五进来,梁健回过神,沈连清正准备转身走,梁健喊住:“小沈,你等会。”
喊沈连清同志呢似乎太严肃了,喊沈连清呢连名带姓的,又似乎不足够尊重,梁健想着,沈连清比他小几岁,就喊了一声小沈。
沈连清应该是习惯了同事都这么喊他,倒也不意外。转头问:“梁记,还有什么事吩咐?”
“吩咐谈不上。”梁健说:“他叫小五,帮忙去给安排一个地方。另外,你回头跟秘长说一声,政府方面不用给我安排司机,车的话,没有什么活动出行的话,也不用安排。日常用车,我就用自己的就可以了。”
沈连清点头应下,然后出去安排去了。小五将他拿上来的公文包递给了梁健,梁健接过,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无非就是一些文件,还有一个茶杯。
稍微整理了一下后,沈连清就回来了,带着小五走了。梁健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梁健拿起一看,是王秘的短信,周部长马上就到了。
梁健看了后,拿上了一张纸,就往办公室外走。刚走出去,就看到沈连清急匆匆地往这里走,便问:“怎么了?”
沈连清回答:“刚才秘长来电话了,说周部长马上就到了,让我通知您一声。”
梁健一边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了。一边想,这秘长可是有点意思。
两人乘了电梯,到楼下,沈连清问梁健:“要不要到大门口去等啊?”
梁健说:“不用。他们的车子是直接开到这里的,没必要走那么远去接。这里就可以了。”沈连清哦了一声,站在了他身后一侧。
两人大约等了三四分钟,就看到三辆车缓缓开了过来,然后在大楼前依次停下。
梁健走到第一辆车前,沈连清快他一步拉开了车门。梁健本来想去开周部长的车门,沈连清则去开王秘的车门。但是,梁健的活让沈连清抢了,那王秘的车门就没人开了。梁健看了沈连清一眼,低声说:“去帮王秘的车门开了。”
沈连清后知后觉,忙去开王秘的车门。幸好,一切很快。
周部长下车后,梁健与他握了个手,还没来得及寒暄两句,钱江柳和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迎了过来,满脸笑意。
周部长拉着梁健的手,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笑着说:“你们还没见过吧?”
钱江柳目光在梁健身上一扫,立马接过话,笑着说:“这位想必就是梁记吧果然一表人才”说着,就伸手要与梁健握手。
周部长已经松开手,梁健与钱江柳的手握在一起,他握得不重不轻,恰到好处。梁健忽然想到一本中曾经讲过,这握手也是有学问的。这握手的力度如何,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如何,对待你又是怎么样的。但是,梁健想不起,具体是怎么说的。他一边想着下次空下来去找找这本,一边笑着回应:“钱市长吧,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还请多多关照”
“不敢不敢应该是梁记多多关照我们才对”说着,他忽然回头对身侧的中年男人说道:“常秘长,你说对不对啊?”
那个中年男人原来就是常秘长,听钱市长提到他,立马就笑着附和:“钱市长说得对。”说着,话锋一转,就自我介绍道:“梁记,你好,我是常建,市委秘长,以后您的日常工作主要由我来负责。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梁健特别注意了这常建两眼,看不出什么特别,说话也中规中矩,挑不出刺。这时,周部长插话:“行了,也别站着了。时间紧迫,先去会议厅吧。”
常秘长一听,忙说:“大家跟我来吧。会议厅在四楼。”
一行人跟着常秘长往四楼去。常秘长走在周部长的右侧,梁健走在周部长的左侧。而原本应该走在周部长右侧的钱市长,这样一来,只好走在了梁健的左侧。后面跟着王秘,沈连清,还有钱市长的秘等等。
到了会议厅,会议厅内,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见到梁健他们进来,都站了起来。各就其位后,由主持会议的钱江柳先发言,然后周部长宣布任命,最后梁健讲话。
讲话的稿子,梁健昨天是准备好的了。他准备站起来读的时候,忽然一份稿子递到了他面前,梁健一看,是常秘长递过来的。
梁健一愣后,接了放在了桌上,然后站了起来。
清了一下嗓子后,梁健开口讲话:“大家好,我叫梁健。”这开场白,就像是一个应届毕业生去参加面试时,面对面试官的自我介绍一般。
梁健的目光瞄到常建的眉头皱了一下。另一边,钱江柳,没什么表情变化。周部长也很平静。梁健继续:“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永州市的市委记了。我想或许在场很多人看着我,可能心里会有些怀疑。想我这么年轻,怎么能做好一个市委记,管好一个市的发展,服务好一个市两百多万人呢”
说到这里时,梁健的目光扫了一下全场,不少人都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常建的眉头间的皱纹更加多了。而钱江柳和周部长的神情,还是没什么变化。梁健继续说:“你们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我确实比较年轻,毕竟在官场,年龄就代表了阅历。但这个代表,并不绝对,不是吗?”
梁健微笑着,又扫了一眼全场。口中继续说道:“今天,在这里,大话我不想讲。我也不想对着大家,许下什么宏言壮志。我只说一句话,今后你们看着我做好了,我的讲话结束了。”
梁健坐下后,常建的脸色有些难看。梁健没管他,他看向周部长,周部长笑着说:“梁记的讲话很有特色。最后那句,我们看着你做,这句话很好不错”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还没声音没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