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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健皱了下眉头,心想,不会这么倒霉,碰上找事的了吧?想着,梁健就往巷子口瞄了一眼,却还是没看到小五的身影。
刚收回目光,带头的就说话了:“小兄弟,问你个事看?”
梁健打量了一下那带头的,板寸头,人不胖,也不瘦,身高不算高却也应该有178左右,穿着一件长袖的衬衫,衬衫袖子卷了两卷,拉得很整齐。下面一条休闲裤,也是有棱有角。显得很精神,也很干净。
打量完,梁健说:“什么事?”
带头的,目光上一瞟,然后问:“这茶馆你开的?”
梁健回答:“不是。”同时,心里也在转着。难道这些人是来找许强的?但不论是找谁的,对于梁健来说,此刻还是不要卷入这个麻烦之中比较好。
可他不想,不代表别人愿意。梁健正准备走,那个穿着短袖的壮汉忽然拦在了他面前。梁健眉头一皱,转头沉声问那带头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带头的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再跟兄弟你说几句话。”
梁健往后退了一步,又退回了廊下,然后问:“你想说什么?”
带头的说:“跟我说说你跟这茶馆老板什么 关系吧?”
听他语气,似乎这带头的很清楚这茶馆老板是谁?那既然如此,之前又为何问梁健,茶馆是不是他开的。梁健一边想着,一边回答:“没什么关系。”说完,略顿了一下,问到:“怎么,你们认识这茶馆老板?”
带头的也承认也没否认,反是问道:“我刚才看到你从这里面走出来,据我所知,能进这茶馆的人,都是跟这茶馆老板关系匪浅的。你说没关系,莫非你是偷偷溜进去的?”
身后的门早就关了,要不然此刻梁健肯定就推门进去,将这从天而降的是非挡在门外。梁健心底生出了一些烦躁,语气也没了起初的客气,说:“我说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烦请你们让一让,我要走了。”
可话音落下,那大汉可是纹丝不动。梁健眉头一挑,盯着那带头的,问:“看你的意思,今天是不打算让我就这么走了喽?”
带头的始终笑容不减,不咸不淡地回答:“当然不是。只要你配合一点,回答我几个问题,自然就放你离开了。”
是非既然已经落在他身上,梁健也不想着躲了,说道:“既然你知道能进这扇门的人都和茶馆老板关系匪浅,那你就应该清楚,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惹的。”
“自然。但我可没说我是随便什么人啊”带头的说道。说完,盯着梁健身后的门看了几秒钟后,说:“看来那老头应该已经走了。说说看,他去哪里了?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你走。”
许强去机场接他女儿了。但这几人明显来者不善,梁健自然不会把真相告诉他。
“我不清楚,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梁健回答。带头的不太相信他的回答,目光带着狐疑的神色。梁健看了出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今天也是第一回到这里来。我能告诉你们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我可以走了吗?”
带头的犹豫着没立刻回答。梁健又说:“我相信你们应该跟我一样,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吧?”
话音落下,梁健的手机忽然响了。这突然响起的铃声,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有些渗人,四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梁健摸出手机一看,是小五,正欣喜,准备接起,忽然手上一空,手机已经被带头的抢了过去。梁健一看,他要挂断电话,急中生智,喊到:“不能挂。你要是挂了,不出五分钟,估计永州市的警车就包围这里了。”
梁健的恐吓还是起到了点作用。带头的按了个静音后,皱眉看向梁健,满是戒备地问:“你是谁?”
说着,凑近前来端详。梁健往边上躲了一下,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在十分钟内没有走出这条巷子,那你们就走不掉了。”
这时,忽然一道光落在了梁健脸上。突然的强光,让梁建情不自禁地举起手挡在了前面,眼睛也半眯了起来。他勉强看了一眼,原来是哪个穿短袖的壮汉,拿着手机电筒照着他呢。这浑人,差点没把他的眼睛给闪瞎了。梁健心里刚抱怨了一句,忽然那带头的咦了一声,说:“我怎么觉着你有点眼熟呢?哎,你放下手把手放下来”说着,见梁健手没放下来,就伸手过来强制着梁健放下手。
梁健无奈,只好微微侧了脑袋,避开直视的白光后,放下手。这手才一放下,那带头的就提高了声音说道:“我见过你。绝对见过你”
这时,梁健的手机又响了。梁健瞄了一眼,还是小五。
“把手机还我,你要是不想事情闹大的话。”梁健说道,他心里已经是极度地不开心了。要不是眼前这两个壮汉实在太壮,梁健还真有可能就冲过去跟他们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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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3心怀愤恨()
“威胁我没有用。 :倒是你,我绝对见过你,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对了,你叫什么?”带头的皱着眉头一直纠结着梁健是谁的问题。梁健看他的模样,倒是有些担心万一这个人想起来他是谁了,知道他是永州市委记了,会不会反而变脸对他不利。梁健觉得这很有可能。他目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巷口,小五还是没出现。手机还在带头的手里,无声地响着。梁健看了看手机,想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想到这里,梁健趁着那带头的还在苦思冥想他到底是谁的时候,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机,不等他们反映过来,一下就向了那个背对着巷口的壮汉。
壮汉措手不及之下,倒还真是让梁健撞得歪了身子,梁健趁机立马就窜了出去。才刚窜出去两步,背后的壮汉已经追了过来。
这时,手机又响了。梁健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喊道:“小五,你在哪呢?”
“我到巷子口了。”小五的声音传来,梁健抬头一看,巷子口确实闪出了一个人影。梁健喊了一声:“有人追我。”
小五听到,立马就冲了过来。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二炮,回来,别追了。”
梁健听到了,却还是又往前跑了一段,和小五汇合在了一处,才停下来,往后一看,那几个人已经朝着巷子另一头去了。
小五问他:“梁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梁健喘匀了气回答:“遇上了几个痞子。对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小五说:“运气不好,碰到个碰瓷的。”
碰瓷的?这还真是巧。平日里都碰不到的事情,今个晚上让他们兄弟两个都砰齐全了。梁健问小五:“那现在呢?解决了?”
小五说:“叫了警察,有车载录像,不能怎么着。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嗯。回去吧。”梁健说。两人走出巷子,车子就停在旁边不远处。后面还听着一辆警车,亮着警灯,有个老人家正听着警察训话。
梁健看了一眼那老人家,佝偻着腰,身体单薄,似乎风一吹就倒的那种。他问小五:“就那个人吗?”
小五点头。梁健皱了皱眉,想就这身板也来碰瓷,这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恐怕命都没了吧?想归想,但梁健也没再去插手这件事。刚才巷子里遇到的事情,梁健还得想想。虽然自己没什么事,但那几个人很显然是来找许强的。这就让梁健升起了那么点好奇心了。不过,好奇归好奇,梁健并没有打电话去试探一下的打算。许强是个老狐狸,试探也未必能试探出来,万一弄巧成拙,让许强对梁健多了戒备就不好了。
第二天,许强的阿强集团就来了消息,他们同意从国土局的三个方案中挑一个。梁健收到消息后,立马让沈连清通知王局长,务必将这件事情妥善办好。
王局长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很快,这件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土地选地,后面的竞拍等流程,以阿强集团的实力,想必也不会有人去捣乱,何况这件事在永州也早已是满城风雨,那些能和永州阿强重工平起平坐的企业老板也都对其中的情况清楚一二,自然也不会再在这个时候插一杠子,得罪了阿强集团不算还得罪政府,何必呢。所以,阿强集团的土地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了。接下去,土地的征用,厂房建设搬迁,虽然都还会陆续有大大小小的问题产生,但对梁健来说,暂时是不用操心了,这也算是放下了心里的其中一块石头。还有的一块的,就是康丽东陵项目的事情了。
竞标的日子,就在眼前了。梁健想来想去,还是有些担心。欧阳和康丽两人的实力,在梁健看来,可能还是康丽稍逊一些。至于欧阳这边,暂且不提钱江柳,但还有个王大仁。这个王大仁多有钱,梁健也不清楚。虽然也让沈连清查过他的信息,但资产这一块,却还是比较模糊的。所以,目前来看,资金可能是康丽这边比较薄弱的一块。
梁健不放心,还是给康丽打了个电话,试探着问了问,资金方面是否充足,是否需要他的帮忙。但话是这么说,其实梁健自己清楚,资金上,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虽然市委记工资比较高,但他一来上任不久,二来,他那点工资跟投资需要的资金比起来,九牛一毛而已。稍稍宽心的是,康丽告诉他,资金方面不用担心。她在海滨市的伙伴,帮她准备了不少。
很快,竞标的日子就到了。康丽在前一天就到了永州。梁健因为正好有事要忙,加上他也有心想避着点康丽,两人就没见面。
第二天一早,他刚进办公室,就听得跟进来的沈连清说:“记,我听说,今天是东陵那块土地竞标的日子。”
梁健点头,一边坐下,一边说道:“是的。现在几点了?应该快开标了吧?”
沈连清看了下时间,回答:“大概还要一会。”
“哦。那你待会看着点时间,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看结果怎么样?”梁健说道。
沈连清楞了一下,看着他,问:“记不自己打电话去问吗?”梁健看了他一眼,说:“你不能打吗?”
沈连清忙说:“不是我知道了。那我出去了。”
“嗯。”梁健没看他,低着头看着桌上今日的报纸。
不过,没等沈连清打电话去问,康丽就自己发来了短信,是在一个小时后。短信里只有三个字:他赢了。
梁健自然懂,他是谁,又赢了什么。他心里顿时就好像堵上了什么,闷得难受。“砰”地一声重响,手机被梁健砸在了桌上。正巧这时,沈连清进来,看到梁健脸色不妙,加上那砸手机的声音,立时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快要掉下桌子的手机放好后,问:“记,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吗?”
“竞标失败了。被欧阳抢走了。”梁健恨恨说道。沈连清怔了一下,回过神后,脸上也是浮现了几许怒色,忿忿说到:“这欧阳还真是够无耻的。”
梁健哼了一声,说:“恐怕最无耻的不止是他。”沈连清听了这话,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梁健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抬头问他:“有什么事吗?”
被梁健一提,沈连清立马想起了正事,忙说:“哦,纪记过来了,在我办公室等着呢。” 梁健一听纪中全来了,立马就想到闫国强,难道是那件事有什么眉目了?就忙让沈连清请他进来。
很快,纪中全就进来了。梁健跟他坐到了沙发上。梁健看着他,问:“中全同志今天过来找我,是想聊什么?”
纪中全回答:“是这样的,那天我和建德同志从您这回去后,关于就上次水患问题长清区领导班子该挑什么样的责任的问题商量了一下,我们两个这几天初步拟定了一个方案,今天来是想拿过来给记您过过目,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说着,纪中全递过了一份文件。梁健本以为是从闫国强身上挖出了什么料来,原来是这件事。他这几天一忙,这件事都已经忘了。他接过文件,打开细细看了一下,纪中全和于建德商量出来的最后结果,在梁健看来较轻。但其中利害关系,那天他和于建德都已经讨论过了。如此来看,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合适的。
梁健说:“行,那就这样吧。其他还有什么事吗?”纪中全摇头,说:“其他没有了。”
梁健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
等纪中全走后,梁健将常建叫了进来。常建走进来后,他才想起,这常建,他这有几日没见过了。平常有什么事,都是通过沈连清。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