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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已近午时。冬日里。海面上反射的阳光叫人一阵心暖。左青侧身依靠在桅杆上。闭眼抬头对着高空的太阳。
此时张三疯的声音已在船头处远远传來。大船再次到了该转向的地点了。但毕竟左青才是大船上唯一的话事人。张三疯于情于理都改问询左青一下。
果然左青并未提出任何意见。只是示意张三疯按原定路线行进。如此张三疯便命执掌船帆与掌舵的手下按照既定计划减速转向继续前行。
左青看着日头。似乎在甲板上待得有些倦了。打算下到船舱里去休息一下。却不想突然从船身北侧传來“轰隆”一声巨响。大船更是晃了一晃。停了下來。
船上左青、张三疯二人身形摇晃险与甲板平行。左青弯曲的右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点到甲板上。身形有随着大船晃荡摇摆了几下。已站直了身子。一侧的张三疯身手倒也不错。身子顺势弯向背后。双手撑起。一个标准的下腰动作。手臂用力。已凌空翻了一个跟头。双脚着地。右手抓紧身旁的桅杆。倒也稳住了身形。
可怜张三疯那三名手下。因掌舵、控制船帆。并不在船中部位。传到脚下的撞击力自然更大一些。如今已是仰天到底。大船另一头一直静静站在甲板上的马车。此时已惊了大马。两匹大马一时竟驾着马车高高跃起。直接崩入了海水之中。须臾。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海面上的一圈圈涟漪。
左青皱着眉头。招呼了下张三疯。向着大船那头的三人走去。
张三疯扶着桅杆站直身子。大船却又晃了一晃。左青紧紧皱起眉头。眼中闪现决然之色。右腿用力踩向甲板。一块三丈长的木条竟被左青从甲板缝中压挑了起來。
左青顺势腾空跃起。凌空踢向木条。木条飞过船头三人头顶。直直落到海水之上。
左青快步小跑到了船头。双腿微屈。弹射出來。
左青身在空中。转换了几次身形。轻飘飘落在了长条木板上。
张三疯等人还未搞清楚状况。左青已离了大船。落到大海之中。此时张三疯等人才看清左青脚下踏着的木条。悬起的心放下几分。张三疯急忙招呼手下将大船平稳下來。
几人一顿忙活。终于大船的晃动幅度减小了很多。渐渐恢复了平静。但船身想着之前传來声响的一侧倾斜着。更是有喁喁的流水声从船舱里传了出來。
张三疯手下一人急忙下舱探看一番。不多时。再回到甲板上时。脸上已是铁青一片。那人颤声对着张三疯说道:“老……老大。偏舱漏水了。看痕迹。怕是撞上暗礁了。”
张三疯听那名手下这般说辞。脸色也是僵了一僵。不多时。已是一张黑脸。
左青所承大船。此刻在菊花岛西南五百海里处。在卞州驻军最大港口东南五百海里出。但离着罗伊岛仅仅只有一百八十海里。
虽然有意避开罗伊岛。但毕竟东海这块海域。最大的岛屿就是罗伊岛。附属小岛最多的也是罗伊岛。整体占据海域最广大的。仍旧是罗伊岛。再加上如今是广河入主罗伊岛。月光岛势力与罗伊岛势力整合之下。至少在明面上來说。这片海域已有三分之一。尽入广河之手。
当然。上面说的这些并无甚卵用。今日确实有人來了。还是从海底來的。
并不是张三疯那名手下心中臆测的暗礁。正是來人带着一众手下凿穿了大船船底。正是大船似乎分了正舱、偏舱。竟只是船头偏移低了少许。并未如來人心想那般。倾覆过來。
其实这条大船不单单是分了正舱、偏舱。这可是张都得知要出海的是左青。特意安排的大船。还有一个预备舱。内里封闭。更是期内储藏有清水、吃食。这预备舱关键时刻可与大船分离。自行离去。其实就是被大船包在其中的一条小船。但这事张三疯等人并不知晓。而左青作为卞州最高长官。看到这条船的第一眼就猜到了。
但大船出了事。左青第一时间并不是找寻出事原因。或者取了预备舱带人离去。而是第一时间发了怒。
因为。左青已发现船底來人。
“再不出來。你们便洠Щ岢鰜砹恕!
左青落在长条木板上之后。双脚一错。不知从何处发的力。木板竟再次断裂出五尺长、五寸宽的一条小条來。被左青脚尖轻点。已挑起握在手中。
左青单手持着木条。从船侧向着海面打将过來。也不顾及船头上张三疯等人诧异的眼神。已有三尺长的浪条从船下激起來。不多时。船侧更是有一抹嫣红散开。分明就是血液。至于是人血还是海鱼的血。就不得而知了。
左青又将木条高高举起。再次向着海面击打而去。此时船头上靠在最外面的张三疯终于看明白了。左青看似随意拍打海面。其实只有木条头上一端触及了海水。更是在如水瞬间顷刻爆发。激荡出去。
果不其然。此时左青上一击的后续浪花才翻滚起來。
左青似乎早已猜到第二击并不会再有什么结果。原本这第二击就是用來打草惊蛇的。海水中的“蛇”并不值得左青害怕。未知才是左青最无法忍受的。
左青又一次将木条高高举起。也未动作。过了一会。第二击的后续浪花也翻滚起來了。比第一击的浪头更高了一些。大船更是重重的晃了一晃。还好张三疯已有心理准备。提前示意手下人握持好船舵。
左青这才高声喝道:“再不出來。你们便洠в谢岢鰜砹恕!
张三疯原本也是以为大船行进过程中撞到了暗礁。此时听左青这般说辞。才反应过來。分明就是有人暗中行为。才联系到之前船底溢出的鲜血。张三疯已确定是被人偷袭了。
其实想想就能明白。这条路已不是张三疯第一次走。之前王洋、张鑫二人也从这里走过。此处周围连海岛都洠в小S趾蝸戆到浮
张三疯回过味來的时候。全身已绷紧起來。更是匆忙招呼手下将他之前从菊花岛王洋处求來的一条八卦棍拿了过來。
左青洠氲蕉位鞔蚓刮匆饋砣俗⒁狻K孀爬嘶ńソテ较ⅰ=畔乱蝗θΦ牧颁粢彩锹ⅰW笄嘣俅谓呔俚哪咎酢;鞔虻搅撕C嬷稀
“砰。”
左青这一击。下手格外很。却当时并未及其浪花。而是一条影子被左青从海下震了出來。
张三疯虽猜到了左青此番出手。必然不同之前两次。但还是洠氲健>箒砹烁龃蟊浠钊恕K淙皇谴哟妆徽鸾鰜淼陌伞R彩亲愎徽鸷车牧恕
人影从空中跌落到甲板之上。刚好落在张三疯等人脚下一丈远处。
张三疯等人还洠Х从齺淼墓Ψ颉W笄嘁亚崆嵩净丶装逯稀8且话呀侨死似饋怼
那人二十來岁。脸上还有几分稚嫩。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一副痛苦神色。嘴角处一条血丝。仍有鲜血从口中断断续续的流出。
左青却伸手抓住那人后襟。更是快走两步。拉着那人到了船沿处。那人足有七尺高的身长。在堪堪超过六尺身高的左青手中却如小鸡一般。被拉扯着。挂在了船沿上。
左青双眼一通清澈。将那人悬空薅住。高声大喝道:“还是不肯如來吗。恩。”
这一句话竟用上了内息。船下本已渐渐平复下來的海水。再起波澜。
不多时。有一个人头从正对着左青等人十丈处的海面上跳了出來。说是人头跳了出來。是因为这人的人头出现的很是急速而突兀。却只漏出肩窝以上部位。脸上却满是焦急之色。高声说着:“天狼公子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吾弟性命。”
张三疯等人这会已完全反应过來。有人安排了几人到了船底。凿穿他们的大船。被太守大人早早发现。太守大人一击之下。已使船下一人在水压、气压、木条传递到船底的重压下。受伤吐血。之后再左青第二击下。未受伤的人已匆匆离去。但受了伤的这人却只好向更深处沉去。但终究未躲过左青更含怒气的第三击。这才被击出水面。落到船上。
在左青示意下。张三疯等人已驾着大船慢慢向那人靠拢。张三疯更是有心下了大船。去将那人迎上船來。却被左青眼神阻止了。左青高声说道:“若要保你兄弟性命。你便自行上船。何况。你觉得你身在海中。我要取你性命又有何难。”
第091章 叶家兄弟()
那人仿佛早已猜到了。既已露面便再难逃。也便悻悻然自行浮水过來。沿着张三疯从船沿处垂下的缆绳。攀爬了上來。
那人才爬上传來。被张三疯从身后狠狠踹了一脚。一个狗吃屎的趴在了左青脚下。但那人双眼只是直盯着左青手中的那名昏迷男子。更是眼神恳求的看了看左青。想要开口说话。又洠в兴怠5拖峦啡ァ
左青倒并洠в姓娴亩R呀斐鋈サ挠沂殖榱嘶貋怼A攀窒履敲杳阅凶右苍诖氐目目呐雠鱿轮匦滤さ乖诩装逯稀
才上船的男子已先一步爬到昏迷男子身边。单手握住昏迷男子的手臂。深情关怀的看着他。
张三疯又动了动。似乎还想对那男子动粗。却被左青先行抬手阻住了。左青开口说道:“这是你弟弟。”
那名男子听左青问话。抬起头來。深情一片可怜之色。回道:“正是小人弟弟。”
左青又问道:“你又是何人。”
那男子似乎再抉择着什么。但左青大概洠裁茨托栽谡饫锟盏茸拧6宰耪湃璧懔说阃贰U湃柙缫讶棠筒蛔〉挠医拧V沼谥种值孽咴诹四悄凶拥谋成稀
跪伏着的男子在张三疯这一脚之下。向着他弟弟的方向摔去。马上就要压倒他那早已昏迷的弟弟身上的时候。男子眼神一片决然。右手先行着地。靠在甲板上。用力向一侧偏倒过去。
“咔擦。”
男子终究并未摔在他弟弟身上。但清晰入耳的声响。分明已表情。这男子定时手腕断了。
张三疯等人不禁对这男子对自己如此狠毒又对弟弟这般爱护的行为肃然起敬起來。只是左青看着男子的眼神仍旧一片漠然。
“你这是在向你弟弟赔罪吗。方才丢下受伤的他不管不顾。独自逃窜。”左青戏谑的声音在男子头顶响起。
男子刚刚抬起的头再次低了下去。仍是洠в兴祷啊K睦锟嗟暮堋4觼頉'人告诉他还有人可以隔着这么深的海水。重伤人的脏腑。更从來听说过。可以一木头把人从海水里砸出來的。
左青仍旧在说着:“与你同來的那三个人已向着西北方向离去了。看來是向你家主子汇报你弃了他们独自登上船來了。你猜他们会不会相信你并洠в谐雎裟慵抑髯印!
左青这番话说完。那男子已瞬间抬起头來。额头上青筋暴露。一脸惊恐之色。
左青轻声问道:“你是谁。他是谁。”
男子再次低下头。洠в兴祷啊W笄嗟挂膊⑽次炎拍凶印R矝'有叫张三疯再次出手。只是命张三疯其中二个手下。将这男子与他昏迷的弟弟。送到未进水的正舱。更是将他弟弟送到了之前左青休息用的屏风之后的私房里。
男子完全搞不明白左青为何如此安排。就是张三疯也搞不懂左青的心意。
左青只是命张三疯亲自下到正舱。看护着那兄弟二人。又命回到甲板上的二人同之前一人一起掌握大船。继续沿着既定方向前行。
虽说大船安全设置足够。更是分离了正舱、偏舱。但这样的安排。完全就是缓冲之用。并不能真的确保安排。左青如今又强行继续开动大船。这就是要将大船尽快沉落海底啊。
张三疯等人对此自是不解。但左青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诸人虽还想多说什么。左青又冲着张三疯笑了笑。开口轻声说道:“预备舱。”
张三疯等人这才应命而去。
大船仍旧在一点一点的行进着。速度比之前自是慢了许多。而且船头沉下去的趋势更加明显。比起之前才被凿穿船底时。更是下沉了足足有三尺之多。
身在正舱的那名男子更觉更甚。弟弟躺着的床下已有海水一点一点渗了出來。虽只是一点点湿痕。但慢慢扩撒开來的水印。明显就昭示着这条大船满上就要沉的节奏。弟弟更是不停的吐着血。虽不是那种吓死人不偿命的吐血样子吧。但气息柔弱若丝的样子。更是一会喘息加粗一会又好久不喘一口气。男子已慢慢到了崩溃的边缘。
“啊。”
男子突兀的站了起來。确实惊倒了屏风那边正坐在长案边上的张三疯。张三疯也是搞不懂左青打算。大船仍旧向着西北方向而去。按照左青之前的说法。这帮人的头目就在西北方向。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为何不早点去了预备舱。离开这里。回往大陆呢。
而且正舱里面这俩男子。根本洠в辛糇潘腔羁诘男枰 U湃韬苁歉悴幻靼住<副橥沾游刺倒馓炖枪佑胁葺讶嗣木俅搿5懿荒苁钦獍愀救酥实囊晃惶卮笕税伞
张三疯当下很是忧郁啊。
这时候那声突兀的喊叫声传了过來。张三疯瞬间被点爆。高声喝道:“又皮痒了是不是。作死的东西。”
张三疯说着话便已站起身來。向着屏风走去。却不想身后传來声音。原來左青一直在等着正舱里的男子出声。这会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