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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伤口存在之后,之前一直被忽视的疼痛一下子涌了上来,清洗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受伤,没有处理过也没有避开过它,
我疼的直皱眉,只能小心翼翼的又打开水龙头清洗一下伤口,避免它发炎,换上衣服,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让别人为我担心,
可惜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点,我很快走出更衣室,走进包厢,包厢里坐着林雪和岳恒,隔得远远的,
林雪一看见我,赶紧过来焦急的拽住我,正好是我那只受伤的胳膊,疼的我直抽了一口气,
可能我天生不是演员的料,没有那家人的天赋,这么简单的表演都做不好连想骗她们我没事,都被轻而易举的拆穿了,
看着林雪一下红了的眼睛,我本能的想要安慰她几句,就感到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被大力扯住了,“我带你去擦药,”
我有些尴尬,刚想要开口拒绝,却被林雪抢先一步,她的神色慌张,
“不用了岳总,还是我来吧,毕竟我们都是女人比较方便,我在给她检查检查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处,”
我看见林雪脸色有些苍白,慌乱地看着岳恒,下意识地就将我往离岳恒更远的地方拉,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林雪不止一次的告诉过我,要小心岳恒,
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说岳恒很危险,
直到现在,她如此紧张的保护我,却从未告诉我真相,只是一再叮嘱我离岳恒远一点,再远一点,然而事实上,我已经从一开始的远离,到现在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到底是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却始终没有勇气再去问林雪,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我,也害怕她说出什么我难以接受的话,
岳恒没有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林雪一眼,最终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我看到林雪轻轻舒了一口气,像放下了一块心底的大石头,
岳恒直接让经理腾出一间单独的包厢,又嘱咐他们把药品尽快送过来,从头到尾,岳恒都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我,仿佛是在担心我的情况,
我想,如果没有这段时间像做梦一样的经历,我还是从前那个傻到可怜的左小安的话对这样的岳恒,是真的没有一丝抵抗力,
可如今的我,一看到岳恒,就会想到酒店里的耳环,想到钱茜,
我不知道是该感谢钱茜还是痛恨她,至少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像一盆冷水,在我头脑发热几乎以为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一丝意思的时候,就从头浇下来,提醒我,不要在自作多情,不要在傻了,
林雪给我擦药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声音里似乎夹了些许哭腔,“那个死老太婆,早晚有一天,我们加倍还给她,”
她说的声音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看着不停碎碎念的林雪,我突然笑出声来,
“还笑还笑,你这细皮嫩肉的,也不怕留了疤,”看到我居然到了此刻还笑得出来,林雪不雅的朝我翻了个白眼,
在我看来不像责怪,更像是娇嗔,让我笑的更大声了,“怎么了小妞,怕小爷我留了疤痕就不帅了,你就哎呦,你掐我干嘛,”
看真把我掐疼了,林雪又心疼的看了几眼,嘴里嘟囔着疼死你算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没心没肺的死丫头之类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了真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啊,我想,
遭遇了一些变故,却看清了身边的人,也不算太糟,
伤口范围不大,很快就收拾妥当,不知道岳恒这是什么药膏,大约是什么高档货吧,不过是片刻,居然就已经没那么疼了,清清凉凉的,让我浮躁的内心也稍微平静了一点,
“岳总,伤口处理完了,那我们就”
“你不是说还要检查检查有没有其他的伤口吗,”岳恒皱着眉,一脸你可不要骗我的表情,
“……”林雪的表情像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其实别说林雪了,就连我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还在这,难道我要正大光明的脱衣服吗,
岳恒一脸坦荡的直视我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有何不妥,
我甚至已经在内心深处的角落里数起了花瓣,摘一片,直说,再一片,委婉点说,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花儿瓣太多,还没有数完就听见他磁性的声音先开了口,
“嗯,你先走吧,”
我们一愣,却还是默契的决定忽略他少了个们的话和那一脸我深明大义放过你们一马了的表情,先后站起来离开,
因为搀扶我,林雪是走在前面的,畅通无阻的出门之后,我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一条大长腿拦住了去路不得不说,岳恒这样有些痞气的动作,还真是挺帅的,
我们都有些尴尬,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还是林雪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岳恒才抬起头,像是刚刚发现她一样,“嗯,你怎么还没走,”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你站着干什么,你是伤员,老实坐着,”
“……”
这真的是岳恒吗,整个一无赖啊,如果不是他依旧面瘫的表情证明了他的如假包换我大概会摇着他的肩膀问他到底是谁,把原来的岳恒藏到哪里去了,
我有些欲哭无泪的看向门口的林雪,突然发现她的表情很是复杂,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还是欲言又止,什么都没有说,
我知道,她是想问我和岳恒的关系,哪怕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就是我想,人家也看不上啊,
最后林雪还是叹了口气,递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之后转身离开了,我有些尴尬的坐下,相对无言,
我不知道今天的岳恒为什么这么的异常,我甚至不知道是好是坏,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些什么,而我又很少与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当时还是我丈夫的伍峥,而我们的二人世界,在他父母的监视下也是少之又少的,
空气似乎凝固了,这样安静的空间让我倍感压力,只能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谢谢,”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似乎在看一个白痴,
“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虽然这样的方法有些难以启齿,尤其对象是他,但我也知道,就算我有所隐瞒,最后他也一定会知道的,
126。岳恒的故事()
当初我与岳恒不过是一面之缘,他都能快速的查清楚我所有底细,又何况是交集多了许多的如今呢,
那个纸醉金迷姑娘虽然愿意帮我准确的说是帮林雪的忙,但是如今这个社会,如果是越岳恒的话,她们还是会全盘托出的吧,
她们并没有义务帮我们保守秘密,相反,因为我们的疏忽,害她们大庭广众被泼了油漆,这是天大的侮辱,是我们欠了她们才是,
“我和林雪结盟了,那一家子坏事做尽,既然得不到天谴报应,我们就自己动手给他补上,所以,第一个下手的,就是林家老头,”然后我大致的诉说了怎么和林雪拜托那两个无辜被泼了一身油漆的姑娘帮忙,到故意激他服下大量那种药,在医院如何尖酸的讽刺,最后一再确认了小姑娘不会被处罚才放下心来,
我已经做好准备会看到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目光了,毕竟这个方法并不光彩,甚至有些恶毒阴狠,这样的女人,一定会被讨厌的吧
“虽然还是不够周全,好在也算是有点进步,”
哎,
是错觉吧,,我居然从岳恒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赞扬,
我感到不可思议,我经过了那么久的心理斗争,做好了一切被鄙夷责怪的准备,就是没想过,他会赞扬我,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可笑,岳恒都绷不住笑了出来,
知道冰山融化的感觉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一个没什么大见识的女人即没去过珠穆朗玛也没去过冰岛利比亚,不然当初我也不会伍峥一家子玩得团团转,
如果就是这种感觉的话,那真的是太美好了,我感觉一瞬间看到了刚刚还在被我揪着瓣数着玩儿摧残着的不知名的小花,一下子盛开成了一大片花田,开满了整个春季,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笑的样子,抵抗力却不增反减,心跳的好像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当年和何寒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有过小鹿乱撞的喜悦,却从不曾如此激烈,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大约像袁湘琴第一次看到直树时候的感觉吧,
但我终归不是湘琴,也不会有她那么幸运,
暗暗的鄙夷了一下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犯花痴,眼睛却像被后座那爱烧别人头发揪别人辫子的捣蛋鬼粘上了502,沾上了就轻易弄不开,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红果果,岳恒很快就收敛了笑意,只是眼睛依然明亮的像掉进了不小心坠落的星星,我突然很想出去看一看,看看漆黑的夜空上除了指路的月亮,是不是所有的星星都不见了,
也许是这样的岳恒太少见了让我一是得寸进尺忘了自己的本分,也许是美色当前让我混沌的大脑已经不记得如何思考,总之当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我已经问出了口,
“你还好吗,我是说……你妈妈的事,我在新闻上看到了,”
包厢里再一次安静的掉一个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严肃的思考了一下如何缓解现在尴尬的气氛,事实上话一脱口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很想解释,说自己是因为曾经三番五次的接受他的开导,所以也想安慰他一次,
可如果他说不需要呢,
对于他来说,我越矩了吧,他对我的好,让我越来越摆不清自己的身份,一再告诫的话,却经常被自己抛之脑后,
我紧紧的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又害怕他一开口,就是把我打入万劫不复,
可是我又明白,如果他生气了,那么此时此刻的我,再说什么都是错,我很想张开嘴对他说一句对不起,却又觉得太突兀,我怕,怕这样会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默,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了的时候,他却突然说话了,“你记不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帮你,”
我一愣,想起那个时候,我对于他为什么会帮助平凡懦弱的我的好奇,压下内心对于他没有生气的窃喜,迟疑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或许是要说他的故事了,我一直想知道,却又怕知道的故事,
“我帮你,是因为你让我想到一个人,”
那个瞬间,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何寒的表姐,那个差点和他步入礼堂的女人,
我咬着嘴唇,克制住自己的颤抖,甚至可以想象的出自己的脸色有多惨白,我死死的盯着他,害怕他发现我的异样,好在他似乎陷入了回忆,并没有关注到我的不寻常,
“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他的神色很悲伤,是我从没见过,也一直以为不会在他脸上浮现的表情,
是啊,他太坚强了,总是能轻轻松松化解所有麻烦,甚至会在我这样一个小菜鸟遇到撞破头也解决不了的难题时出手相助,他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简直就是超人,
所以我们忘记了,超人也是人,也有情绪,也会难过,
我突然感觉到有一些内疚,他帮了我那么多,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还在为自己那乱七八糟的猜想吃味,我凭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刚刚还盛满了漫天星光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灰云,他没有哭,却让我觉得比哭更难过,
“她和你一样,是个一直被折磨着的女人,可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小到没有力量去保护她,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她的相貌了,可我还记得,她那逆来顺受的模样,和总是隐忍在眼眶的眼泪,”他顿了顿,像在回忆,又像在努力压抑什么情绪,
我很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安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的听他继续下去,“她总是告诉我,这个社会女人是不能反抗的,我恨极了她那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可我更恨的是直到她死,我都没能把她从那副深渊里救出来,”
他又停了下来,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看着他,感觉左胸口似乎有什么疼的要爆炸了,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怕我一张口,反而比他先流下泪来,
“所以,在邮轮上听到你的呼救声也是后来再遇见你也是我帮你,并不是为了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结而已,我想要证明不是这样的,女人也可以反抗,也可以为了自己的生活努力,所以,你并不需要总觉得自己欠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