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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薛老太太的言语,看来他们把自己昨天晚上在小麻将室里的行动给“神化”了,以为是神仙在教训那些麻将迷们呢!
这让田青青很高兴。现在虽然在搞斗、批、改运动,“牛鬼蛇神”永远是首当其冲的批斗对象。但在人们的心底深处,仍然存在着对“神”的崇拜。
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也确实有些过分,用正常的思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这样一“神化”了,让人们还好接受,也就造不能恐惧心理了。
是啊,神是万能的。不理解、解释不清的事情,往神那里一推,万事大吉!
那,今晚能不能借助“神”的威严,再对薛运来进行一次约束呢?
田青青想罢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依然哭声一片:
薛老太太趴在八仙桌子上“呜呜”地哭;
薛爱玲、薛爱美跪在薛运来脚下“嘤嘤”地哭;
田冬云在屋里直着嗓子“啊啊”地哭。
用什么办法让薛运来悬崖勒马,改邪归正。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塌心过起日子来呢?
田青青正想着,只见薛运来站了起来,狠狠地躲了一下脚。没好气地说:“哭、哭、哭,就知道哭。今晚我不出去了,行了吧?”
薛老太太闻听,立马停住哭声,哽咽着说:“往后多会儿也不去了,行不?”
屋里的田冬云听到后,也不哭了。“咳咳”的咳嗽了几声,没了动静。
这时,薛爱玲还跪着趴在地上哽咽。薛爱美跪着趴在薛爱玲的身上抽泣。
田青青灵机一动,用异能稳住小姐妹俩。让她们保持着这个姿势。然后借着薛爱玲的口气和声音,对薛运来说:“你只要不去打麻将喽,家里就有粮食吃。”
薛运来大概也被家人的哭声搞大了头,心烦意乱的分不出声音的来源了,干笑了一声。说:“什么?我不去打麻将喽家里就有粮食吃?笑话!说神话呀?你只要凭空里拿出粮食来给我看看,我就不去打麻将喽!”
田青青:“你能保证?”
薛运来:“你拿出粮食来了,家里有吃有喝,我就保证再也不去打了!”
田青青:“以什么为凭?”
薛运来想了想:“我对天发誓:只要家里有吃有喝,我再打麻将,就天打五雷轰!”
田青青:“这誓太重了。你被雷劈了,谁来顶门户过日子?要知道。誓言是会应验的!”
薛运来:“那,就让我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
田青青:“你病了还得给你看病,又得花钱,也不行!”
薛运来:“那,如果我打麻将。就砍掉我的这两个手指头。”说着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
田青青:“砍掉了就残疾了。我不要你变成残疾人。”
薛运来:“那,我只要一摸牌,就手疼,疼得钻心。”
田青青一看起的差不离了,说:“就这样吧!你在堂屋里冲外向老天爷爷磕三个响头。这誓言就管用了。以后,只要违背誓言,就应验。磕吧!”
家里就要断顿了,薛运来也是搞到粮食心切。真的绕过还在跪着的小姐妹俩,走到堂屋中间,冲着门外磕了三个响头。
田青青:“好吧,你到大门外去看看,只要有粮食,就弄进来。记住,你发了誓言,一旦违背,右手就钻心地疼痛,久疼不止。”说着,收起异能,快速来到大门外,把预备好的三口袋粮食,从空间里移到大门底下。
整个过程,薛老太太惊呆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一句也不敢言语。
薛爱玲、薛爱美小姐妹俩,站起身来后,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只记得自己趴在地上哭了。
再说薛运来。
薛运来来到大门外一看,果然有三条口袋戳在大门底下。心急的他急忙解开口袋绳查看,发现原来是一口袋麦子,一口袋玉米,一口袋小杂粮。
“妈呀,真的是粮食吔!”
薛运来这一高兴非同小可,连口袋绳也没顾得捆,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边往屋里跑一边招呼道:
“妈呀,妈,神仙显灵了,真的给咱家送粮食来啦!”
薛老太太闻听,也不顾年老体弱哮喘了,“蹬、蹬、蹬”,抬起脚来就往外走。
薛爱玲小姊妹俩也急着出去看,又怕奶奶摔着,薛爱玲架着胳膊,薛爱美拽着手,祖孙三人一同快步走起来。
而薛运来把信儿送到以后,早已撩开大步叉子跑了出去。仿佛晚一步,三口袋粮食就会自己飞走一个样。
“妈,你看,这是麦子。鼓鼓的跟小狗鳖一个样,咱凡间的地里累死也种不出这么好的麦子来。
“这玉米还是才收下来的,你看,都闪着亮光呢。
“这一口袋是杂粮。我看了,有谷子、豆子、高粱,还有芝麻、花生,十多种呢。妈。咱家里哪里见过这么多种粮食?”
薛运来把口袋里的粮食一样样抓出来,拿给薛老太太看。
薛老太太颤抖着手摸了摸,也顾得是在大门里,颤抖着身子跪下。冲着门外磕起头来。一边磕还一边说:
“神仙爷爷,神仙奶奶,谢谢您们给我们送来了救命粮。谢谢您们替我管教儿子,让他发誓不再玩儿钱。他要是不听话,您们就用他发的誓言惩治他,往很里惩治,让他接受教训。”
薛运来见母亲磕头,自己也在她身边跪下,薛老太太说一句,他点一下头。那虔诚的样子,让空间里的田青青只想笑。
薛老太太磕完头,薛运来把她扶起来,说:“妈,你先屋里坐着。等我把这三口袋粮食用小车推屋里,我还有话要问你哩。”
“好,我屋里等你去。”薛老太太说完,扶着薛爱玲的肩膀,“呼啦”“呼啦”地向屋里走去。
薛运来人窝囊,体质也瘦弱,连口袋粮食都扛不动。从草棚子里推来一辆破红车子。分了三趟,才把三口袋粮食弄到屋里。
“妈,我问你:你注意到没有,刚才给我说话的那个小孩儿是谁呀?”薛运来擦着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问薛老太太。
从大门口弄到屋里,还借助红车。三口袋粮食就累成这样,可见平时游手好闲到什么程度?田青青嘴角抽了抽,投去轻蔑的一瞥。
薛老太太一愣神,说:“我看着你给玲玲说话来着。怎么,你没看清?”又问薛爱玲:“玲玲。刚才你跟你爸爸说的什么?还记得不?”
薛爱玲:“我什么也没说,光在地上趴着了呀?”
薛运来面上一喜,手舞足蹈地说:“要这么说来,那会儿给我说话,要我起誓的是神仙小姑娘了。”
“胡说。”薛老太太嗔道:“叫神仙姑姑。”
薛运来立马改口说:“对,是神仙姑姑。当时我还发闷:怎么玲玲的口才一下子这么好了?原来是神仙姑姑在对我说话哩。”
说着,又跪在堂屋的地面上,冲着门外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还一边说:“谢谢神仙姑姑用誓言来约束我。我一定坚守誓言,不再去玩儿钱。”
田青青在心里招呼:“差辈儿了,差辈儿了。”却一直捂着嘴乐。
薛老太太趁机说:“你给神仙姑姑起了誓,可不能当儿戏。一定要准守誓言哦。”
薛运来点着头说:“那是,那是。”
薛老太太:“还有,三口袋粮食是神仙给咱的,是神粮,多少钱也买不了来。你千万可别卖。没了买不来不说,让神仙爷爷神仙奶奶知道了,怪罪下来,还不知出什么大事哩。听见了吧?”
薛运来点点头。
薛老太太:“你记住了就好。神仙对你这么好,你一定改掉玩儿钱的臭毛病。要不然,重了誓,没人救的了你。”
薛运来又频频点头。
薛老太太:“好了,我走哩,你好好寻思寻思吧!”
薛运来:“要不,今晚你就别走了,和孩子们睡在一起。”
薛老太太说:“这几步道,还挡不住我这老胳膊老腿。”
薛老太太说完,扭头就往门外走去。
薛爱玲要去送,薛运来对她摆摆手,说:“天太黑,你摔着了,还是我去吧。”
说着,赶紧追上,扶着薛老太太的胳膊,送回家去了。
田青青心里这个高兴呀,没想到一次被人们“神化”的了教训,却能受到如此好的效果。薛运来不但发誓不再赌博了,还融洽了家庭关系,知道尊老爱幼了。
看来,适当地利用一下“神”的威望,対教化人还真有好处呢!
第235章 祭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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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咱家请码子(注1)了吗??
吃早饭的时候,田青青问。
郝兰欣一怔:“哟,我把这个给忘了。”
也难怪,郝兰欣结婚以后,一直跟着老人过年了。供奉神请码子之类的事,都是婆婆田卢氏一手操办。她只是给田卢氏打打下手,端端供菜什么的。头一年自己安家过日子,对这方面,还真不大懂。
“哎,咱赶了一上午集,怎么也没看见卖的呢?”郝兰欣问身边端着碗喝粥的丈夫。
田达林笑道:“你还指望看见摆摊的呀?人家都是偷着卖。”
郝兰欣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儿呀?”
田达林:“头一年自己过年,我也没想到。”
“我倒想了想。”杨老太太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放下碗,说:“这些年我个人儿还顾不了个人儿哩,没兴过这个心。又不知道让请不让请,也就没言语。”
郝兰欣:“那,杨伯母,今天是灶王爷上天的日子,你说咱还祭灶不祭灶呢?”
杨老太太:“按说,有灶就有灶王爷。祭祭还好,图个吉利。传说灶王爷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是一家的保护神呢。”
田青青一见杨老太太说到民间传说,立时来了兴趣,高兴地对杨老太太说:
“杨奶奶,祭灶是怎么回事呀,您给我们多说说。”
杨老太太知道这家人对她是真心实意的。不会把她的话传出去。田青青又是她最信服最喜欢的孩子,也就尽自己所知道的说了起来:
“传说,每当腊月二十三这一天,灶王爷都要到天上去向玉皇大帝汇报各家各户这一年来的劳作和生活情况。然后,玉皇大帝再把各家各户应得的奖惩,交由灶王爷来处理。
“领到了玉皇大帝命令的灶王爷,再于腊月的最后一天,小月二十九,大月大年三十,带着一家人应该得到的吉凶祸福,与其他诸神一同来到人间。由于他对各家的情况熟悉,就由他领着诸神到各家里去。因此,灶王爷又被认为是天上诸神的引路神
“其他诸神在过完年后再度升天。只有灶王爷会长久地留在人家的厨房内。
“正是因为灶王爷如此重要,人们才会在灶王爷上天的这一天,往灶王爷的嘴上抹糖,让灶王爷的嘴甜一点儿,不让他到玉皇大帝面前说人类的不是。因为糖瓜儿粘。人们一般都供香这个。
“也正是因为腊月二十三这一天的重要性,才被人们称为了‘小年儿’。也就是说,我们今天过的这个“年”,其实过的就是灶王爷。所以,家家都要祭灶。”
田幼秋插言说:“咱没请,没灶王爷,怎么祭呀?”
杨老太太笑笑说:“就是你妈请了。也是请的过年的。今年的灶王爷是去年这个时候请的。那时你们还在伙里哩,自是没有请。祭一祭,表表自己的心意罢了。”
田达林:“其实,现在各家都没贴灶王爷神像,就是在那个位置上钉块儿木板儿,放上个香炉。就代表了。老院儿里也是这样。分家的时候,灶王爷也就跟着咱来了。一会儿我往灶台的墙上钉块儿木板,放上个香炉,咱家就有了灶王爷了。”
“那还请不请码子呢?”田青青问。
田达林说的这种情况,田青青见过好几家。如她惊动过的二伯母家、姥姥家、极品大奶奶家。全都是这个样子。但请不请码子,她就不知道了。
田达林:“上边明令禁止,多有的人家还是偷着请。不敢贴,有的压在香炉底下,一有情况再赶紧拿下来。有的过完年后,在正月十五送天地爷的时候,一块儿烧了。”
郝兰欣又对着杨老太太问道:“离过年还有好几天哩,再请没事吧?”
杨老太太:“没事。只要在年三十上午上供以前请来就行。”
这时,田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