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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呵,提前十年成了万元户,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而一万元在这个时期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这是生产队时期,社员们在地里劳动一天,挣不了两毛钱。钱少物价也低,凭粮票买的面粉一毛七分钱,玉米面一毛一,凭票供应的猪肉六毛五。fa律对贪污两千元以上的犯罪分子的处罚是qian毙!
田晴晴自是知道这钱不能向外张扬,只能在暗处里自己高兴。
“妈妈,我们把东、西厢房盖起来吧!和北房一样,都盖成砖木结构的。这样,咱这个家就算建设好了,整齐了。”田晴晴向郝兰欣建议。(未完待续)
第333章 摊派引起风波()
郝兰欣摇摇头,说:“等等再说吧!这钱我不想动,给你杨奶奶留着。万一人家有用的的时候,咱手里好有。
“还有,你四叔往前结婚,你奶奶已经放出口风来啦,要三房儿子摊钱。还不知道要多少哩。”
“摊钱?四叔不是说卖冰棍的钱不让动,留着娶媳妇吗?”田晴晴不解地问道。
郝兰欣:“那是你四叔说的。钱又没在他手里。听说自从天凉不卖冰棍了以后,全给了薛家庄了。为这,娘二两闹别扭呢。”
田晴晴:“合着他们一点儿积蓄也没有了?”
郝兰欣:“听说没有了。咳,就指望着队上分红钱了。能有多少?”
田晴晴陷入了沉思:真不知道自己救田冬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闹的娘家人都不安生。钱自己倒是有,这个时期农村里娶媳妇也花不了几百块。关键是没有理由往外拿。
“妈妈,要是平均摊的话,二伯母今年遇见的事多,一定不愿意。大伯母过日子细,也舍不得。咱今年有买卖,手里活泛,要是咱吧这事揽起来呢?爸爸的亲弟弟,也不是外人。”
“这话你可别说。”郝兰欣瞪了田晴晴一眼,“你做买卖的事,知道的人很少。都认为是你景姑姑为了养活自己,开的小卖部,赚不了多少钱。这个咱不能露。人们知道的就是你摘知了皮儿卖钱。挣了多少钱人们也不知道。
“如果这事咱跑的忒往头里唠,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你大伯母和二伯母埋怨吗?”
田晴晴:“咱要说借给他呢?他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
郝兰欣:“这样你四叔又不愿意了。借和摊派完全是两回事。有借就有还。而摊派,就不用还了。你想,你四叔放着有白捡的机会,会愿意自己背着饥荒过日子吗?”
田晴晴:“我只是觉得大伯母家的积蓄是牙翅儿上刮的,二伯母今年又遇上了事。让这两家平摊东西,真难为了她们。咱家有这个小卖部哩,还活泛一些。”
郝兰欣:“这事咱先不严声儿,看看让摊多少。到最后说不起来了,咱再想办法承担。怎么样也得让你四叔把婚结了。不过,最好是不让你大伯母、二伯母看出来。”
田晴晴点点头。为母亲的深明大义感到高兴。
果然,在第二天傍黑时,田卢氏把四个儿子叫到一起,宣布了四儿子田达木的婚事。并要三个分出去单过的儿子每人摊一百块钱、一百斤麦子。回去都给屋里的说过去,快些准备。
老二田达森当时就提出了反驳意见:“我们现在的条件不行,还打算摆多大的排场?人家九队上付振海,两口袋玉米就把二儿媳妇娶家来了。要这么多,谁一下子拿得出来?”
田卢氏却振振有词:“你们都混得人模狗样的,办得太寒碜了,不让人家笑话。你们都是成了家的人,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就剩了最后这档子事了,我想办得体面一些。”
田达森:“不是今年赶上事了嘛!现在还一大堆饥荒呢。”田达森白拉着眼珠子说。
田卢氏:“你们成家的时候,都是用的家里的积蓄。现在我们老了,做不动了,你们不帮衬谁帮衬?”
老大田达树撮了撮牙花子,说:“一下子拿这些还真拿不出来。要是借借呢?”
老四田达木把脖子一梗:“借?借了谁还?你们结婚时可没还老人。”
田达森:“你卖冰棍的钱呢?卖了一夏天,怎么也得攥二、三百吧?”
田达木一听更急了,白了田卢氏一眼,冲着田达森说:“这个你甭问我,我没掌管钱。”
一直再一旁抽旱烟的田金河,见兄弟俩叮当起来了,掂着旱烟袋说:“这是咱家i最后一桩事了。老人手里没了积蓄,你们回去都给屋里的说一声,看看能凑多少。都帮扶一把,把这个事过去也就行了。别让街坊邻居看咱这一大家子的笑话。”
田卢氏一听老头子话有松动,急了,说:“再说也不能低于这个数,要不打不过锣鼓来。”
三人回家一说,老大家和老二家可就炸了窝子。尤其老二家,气得暴跳如雷。在家里发了一气后,又来到田达林家里,气呼呼地对郝兰欣说:“你说这算哪门子事?她把东西、钱,都填换了那个臭不要脸的,到事上了,就照着分出去的儿子们要。这不是咱这一大家子供养着那个臭不要脸的哩嘛?”
郝兰欣忙给她摆摆手,又指了指薛家小姐妹,说:“守着孩子,咱不提她,让孩子听出来难受。”
王红梅白了一眼薛家小姐妹,又说:“也就是你菩萨心肠!要是我,才不管呢!让她一个人弄着去!”
郝兰欣:“孩子没错。咱不能把对她的恨记在孩子身上。”
“你打算怎么办?”王红梅问完,又补充说:“你给她养着两个孩子,蛮有理由拒绝这事。”
在一旁坐着的田晴晴闻听,知道这是王红梅找挡箭牌来啦。只要母亲说不拿,她立刻就会攀比起来。倒了还是母亲起的头子,她在一边捡便宜。
田晴晴想到这里,不由看了郝兰欣一眼。
郝兰欣又如何听不出来?!见大女儿看自己,知道这是在鼓励自己坚持原来的说法。便说道:“这是他四叔结婚,与孩子是两码事。老人没往这上面考虑,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王红梅:“这事你的自个说,指望着她想着,到了猴年马月了!你看我,今年赶上这么多事,一分钱没给不说。小月了趁子孩子,连个鸡蛋儿也没蹦出来。那时她怎么不说是一大家子了?到了她用钱的时候,就狮子大开口。也不想想,人们能承受的起承受不起?”
郝兰欣:“刚才大哥又把达林叫了出去。估计又商量这事去了。看看他兄弟仨怎样给老人做工作吧。要是做不下来,你那麦子我替你出。钱我是拿不出来。晴晴扫了这一年多的面粉,家里粮食有富裕。”
王红梅闻听软了下来,含着泪花说:“那个事的钱还没还清哩,借你的两口袋麦子也得到了明年过麦还了。再让你垫,我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郝兰欣:“咱遇见这种事了,能帮把手的就帮把。过去了也就算了。”
正说着,何玉稳领着田幼虎来了。
田晴晴知道妯娌仨坐在一块儿,必定骂田冬云。便拿了四个大红苹果出来给田幼虎和三个小萝莉一人一个,又捧出花生和红枣,让他们去小屋里的大床上去吃。然后关上了门。
果然,何玉稳又把田冬云骂了个体无完肤。骂完了又说:“这一摊派呀,就摊派起来没完了。你们想啊,老婆婆把能给的都给了她,家里一点儿底儿也没了,要是老两口有个病或灾的,家里有个大事小情,还不一刬给儿子们张嘴。”
王红梅:“要是光给他们老两口,我心里还好受些。关键是一转手就给了薛家庄。那个黑窟窿,多会儿也填不满。”
“你们说这事怎么办?”何玉稳皱着眉头说:“要的可够很棒的,一家一百。我打听了,今年我家也就分个七、八十块钱,还不够他们的哩。明年一年怎么混?还有麦子。家里现在也就百十来斤,给了她,年下也别想包饺子了。”
王红梅:“你好赖还没饥荒呀,我呢,拉着一屁股账。队上就是分个百儿八十的,还不够还账的哩。
何玉稳:“都是在队上分粮食,撵吃撵搅的。就是有点儿剩余,也是牙翅儿上刮的。明年幼军就十八了,再不盖婚房,到时连媳妇都说不上。把孩子也给耽搁喽。”
王红梅:“还是的。大嫂。我觉得咱不能光由着她的意儿,咱三个都过去,把咱的难处给她说说。只要顶住了这一回,她再张嘴就得寻思寻思了。”说着站起来,就要拉郝兰欣。
田晴晴知道母亲很为难:不跟着去驳她们的面子,跟着去又不是心里意思。忙说道:
“我看你们还是别去。我奶奶是手里没有,才给你们要的。你们去了,吵趁子架,东西和钱也来不了。生趁子气,最后还得拿。”
王红梅:“不能这样说晴晴,就是吵一场闹一顿,最后也拿了,我们也得走这一步。最起码让她知道知道我们不愿意,往后再摊派,她就不这么理直气壮了。”说完,不由分说,拽着郝兰欣便走了出去。
何玉稳到小屋里看了看田幼虎,见四个孩子在大床上摸爬滚打的,玩儿的不亦乐乎。便对田幼虎说:“幼虎,我去你奶奶那边一下,你在这里和姐姐妹妹她们玩儿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田幼虎答应着,继续和三个小萝莉滚做了一团。
田晴晴见她们都在气头上,担心到了老院儿话不投机干起来。给在南间屋里玩儿的田幼秋说了一声,让他们听着北边小屋里的四个小孩子。便走出屋门,在庭院里闪进空间,直接从东夹道里穿了过去。r1152
第334章 王红梅扎水缸()
田晴晴过来后,那妯娌仨还没有赶到。她到了东里间屋里看了看,父亲和大伯、二伯、四叔都在。而且气氛特别紧张,都到了点火就着的程度。
原来,田达树回到家里和妻子何玉稳一说,何玉稳不同意,嫌拿的太多。随即给他念叨起家里往前的花销来。说:
“老大眼看就十八岁,盖婚房,娶媳妇,家里的钱远远不够,还得拉很多饥荒。一下子拿出这些,咱的日子还过不过?!”
田达树考虑了一下,觉得也是实际情况。吃过晚饭,便叫上二弟田达森和三弟田达林,又回到老院儿,想一边商量婚事怎么办,一边计划一下开支,能省则省,少拿个儿是个儿。
田卢氏一听要计划开支,就不高兴了。对田达树说:“你是老大,本该领着头子拿。却推三阻四,三家子唯独你家不该说这话。
“老二家今年遇见事了,这个大家都知道。
“老三家给薛家庄养着两个孩子,嚼用也不小。唯独你家里一点儿事也没有。亏你也说得出口?”
这个时期农村里过红白事还不怎么讲排场,很少攀比,都是量力而行。怎么办的都有。
田卢氏也不想在这上面大出风头,想随大流,跟上一般家庭也就行了。
她之所以不让计划开支,是想借着这件事给儿子们多要个儿,省下了再让薛家庄弄了走。
薛家庄薛运来今年是老超支户。
这个时期工分是农民出工出力的记录形式,类似于现在国家机关公务员的出勤登记。
每一个生产队都有一位记工员,记录每一个农民的出工情况。而平时的分粮分菜分柴什么的,都是按人口。到了年终决算的时候,再按着当时的物价折合成钱。
工值是一样的。按照多劳多得的原则,工分累积多的农民社员。就可以多分钱,——俗称“红钱”。
而对于那些人口多,但劳动力少的社员农户。按人口领到的粮食、菜、柴什么的,所挣的工分是不够的。就由生产队先行借予。记在生产队的帐面上,对欠帐的农户称为“超支户”。如果下一年度还继续欠帐的,叫“老超支户”。
田冬云不能出工,薛运来先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又卖冰棍,也没挣多少工分。超支是一定的了。由于去年就已经是“超支户”了,今年再超,那就是“老超支户”了。
欠队上的钱虽然不用还上。但也证明一分钱也分不着。
家里日子本来就拮据,年终再分不到钱,今年这个年就不好过。
田卢氏知道自己没了积蓄。以薛家庄的名义给儿子们要更是不行。现在就指望借着四儿子过事的机会,捎带着也给薛家庄要点儿。
这里面本来就有水分,要是一计划开支,还不“开支”出去?
田达树和田达森互相看了一眼,都撮起牙花子。田达林有郝兰欣的嘱咐,也没敢言语。气氛紧张的要命。
“大哥说的对喽。”田达木憋红着脸说:“我也不求别的,只要把她娶家来就行。能省咱就省,应付过娘家人就可以了。”
田达木知道这个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