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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也受到了影响。在场院屋里的时候;只要田达林在菜园子南头冲着场院一喊;田青青就能听到。在这里;只有等着买鱼的人上门来叫。
田苗苗在场院里“疯”惯了;对新家也有些不适应。父母一下地;就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嚷嚷着到“外外玩儿”。
田青青怕有人来买钓鱼找不着人;不敢远离;一般都是在胡同里或者栅栏门外;一边逗着田苗苗;一边做花或者针线活;做样子给人看。否则的话;她在空间里做成的花儿和鞋;以及后来学会做的田苗苗的小衣裳;就让人们猜疑了。
“青青真是好孩子;这么小就学会了做活;还看着小妹妹。”
大奶奶阴翠影田阴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田青青的身后;不无讨好地说。
大奶奶一家都是极品;好逸恶劳。在队上以及整个前街;是出了名的。她生有三女两男;老大老二是闺女;早已出了门。老三田达川娶了媳妇分出去过了。老四田达岩在村里偷鸡摸狗;二十五、六了;还没寻上媳妇。老五田冬丽是个女儿;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出阁。
大奶奶田阴氏尖酸刻薄;人又懒;和大多数人合不来。
田青青穿越以来;只远远地望见过她的身影;这还是第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对她现在的情况;是通过郝兰欣和田达林的只言片语里了解的;对她的印象;是前世田苗苗的记忆。
“大奶奶;你去哪里了?路过这里?”
在田青青的印象中;田阴氏应该住在东边的胡同里;和老院儿是斜对门。
“大奶奶到南边儿串了个门。青青;今天没去钓鱼?”田阴氏微笑着说。在田青青看来;她的笑比哭还难受。
“嗯;没有。没人买就不去。”田青青不卑不亢地说。
“青青;大家都说你是钓鱼的小神童啦。想钓多大的鱼;就钓上多大的鱼来。一天能卖好几块钱。你老五奶奶、二奶奶、四奶奶;都吃过你送的鱼。只有大奶奶连个鱼腥味儿也没闻到过哩。青青;咱可是一家子呀;比起你老五奶奶来;咱还近着一支儿哩。青青;你再钓鱼时;把没人要的小鱼儿;贱卖给大奶奶行不?大奶奶不白要你的;给你钱。”
啊;又埋怨又将军;软硬兼施上了!
“大奶奶;二奶奶和四奶奶他们;都是钓鱼的时候碰见了;就顺便给了他们两条。老五奶奶辈分大;是咱院里的祖宗。不给谁也得给她呀!你想吃鱼不要紧;我钓鱼的时候;你去坑边儿上等着;我会给你的;不要钱。”
田青青又不软不硬地回了过去。
“没事我去那里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钓鱼?听说了;去了;你已经不钓了。”
田阴氏见田青青回答的不是心里意思;有些愠怒。大概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立马换上一副笑模样:“青青;你住进村里来了;咱两家离着也不远儿。这样吧;你把鱼给我捎回来;送到家里去行不?咱一手交鱼;一手交钱。”
田青青心中暗想:闹了半天;还是等着我送呀!又想到她好赖也是个奶奶辈儿;送就送吧。就说:“大奶奶;你不愿意去就在家里等着吧。一般都是快晌午的时候人们才来买哩。钓了后我给你送家去。”
田阴氏闻听高兴起来:“行;咱说定了;我一会儿就回去给你预备钱去。大奶奶可在家里等着你去了;啊。”说完;顺着胡同向北走去。
其实;田阴氏不止一次在坑边儿上看田青青钓鱼。田青青被三齿扎破脑袋;又住院又在家里养伤;她都躲的远儿远儿的;一次也没去看过。现在田青青会钓鱼了;又是在大庭广众下;她自是觉得没脸凑过去。后来听说院儿里的人都收到了田青青送的鱼;她是又眼气又闭气:一般儿远的关系;凭什么给他们送不给我送。
今天路过胡同口时;见田青青一个人在栅栏门外看着孩子做针线;便装作路过;故意凑过来搭讪。见田青青“大奶奶”“大奶奶”喊的亲切;这才敢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她再尖酸刻薄;无缘无故地给人要东西;也说不出口呀。所以;便以买为由向她要;还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没有三头对案;谁知道是买得送的?!
扒。她把收到田青青的鱼当成体面的象征了!
而田青青可没这么多想法。她只是对这个大奶奶印象不深;把她忘到耳朵梢子上去了。她是极品那是她的事;只要与自己没有利害冲突;田青青还是愿意团结她的。毕竟是父亲的亲伯母;自己的大奶奶。大不了就是赔上点儿东西而已。
当有人来买鱼的时候;田青青果然给田阴氏留了两条一斤多的大鱼;给她送到家去了。现在鱼的需求量大了;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小鱼儿。钓上来的小鱼儿;都被她偷偷放回空间水池里去了。
田青青提着鱼来到田阴氏家的时候;她的二儿子田达岩正在庭院里逗小狗。见了田青青一别愣脑袋;一副不待见的样子。田青青有种被嫌弃的感觉;后悔自己不该来这里。
然而;当他看到田青青手里提的两条大鱼时;脸上又立马堆起笑来;冲着北屋喊道:“妈;青青送鱼来啦。”
田阴氏从屋里快步走出来;嬉笑眼开地接过田青青手里的鱼;嘴上却说:“青青;我只是说买你卖不出去的小鱼儿;怎么给大奶奶送来了两条大的?这个得一块钱一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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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二伯上演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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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的,不要钱。”田青青不卑不亢地说。
“那哪能呢?大奶奶说买你的鱼,就得给你钱。青青,你是知道的,大奶奶原说买一块钱的小鱼儿,也只是给你预备了一块钱。两条鱼两块钱,大奶奶要是给你一块钱,就沾了你的便宜了。给你两块大奶奶手底下又没有。这样吧,这钱我先不给你了,等凑齐了,大奶奶一块儿给你。啊!”
田青青心中暗笑:不就是想白捡鱼吃吗?还编出一套不白捡的理由来。这样的人活得累不累呀!
“大奶奶,我回去了。“田青青没说要钱也没说不要钱,打了个招呼,转身走出门。
“你给我斗心眼儿,我也不给你说明了,这钱你要不给我,就是欠我的!”田青青如是想。
中午吃饭的时候,田青青对田达林夫妇说了田阴氏要鱼的经过。郝兰欣说:“青青,你做的对。像你大奶奶这样的人,咱不远她也不近她。她说出来的事,能给她办就尽量给她办,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田达林却低着脑袋一口不撂一口地吃饭,脸上表情闷闷的,很不高兴的样子。
田青青有意逗田达林高兴,笑着对他说:“爸爸,你是不是心疼那两条鱼呀?”
田达林重重地“哼”了一声,仰起脸来看着田青青说:“我心疼那鱼干什么?我是心疼你爷爷!”
田青青:“我爷爷怎么了?”
田达林:“青青,你知道吗?自从咱搬场院屋里以后。老院儿吃水全是你爷爷担。昨天还给你二伯母家担了两挑子。”
郝兰欣闻听脸上一惊:“达林,你……听说了?”
田达林有些生气地对郝兰欣说:“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大嫂还没有走。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当时我还以是大嫂嚼舌根子哩。吃饭前我到老院里问了问,原来真是这么回事。”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低沉起来。每个人都低着头子吃饭,谁也没再说一句话。田苗苗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见人们谁也不搭理她,拿起一块糖火烧啃起来。
田青青心里却如同推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不让父亲给二伯母家担水是自己的主意。莫非上次自己那一哭闹,老人惧怕了,连自己家的吃水也不敢告诉三儿子了?
想想也不对呀!四叔田达木今年十九岁,已经是成年人了。和父母住在一起,应该担负起吃水的责任来。他沉迷于麻将那是他的问题,父亲不给他家担水,蛮有理由。
可偏偏就出现了六十岁老爷子给晚辈担水吃!
“青青,爸爸给你商量个事儿。”吃完饭后。田达林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把她揽在怀里:“你看,爷爷都给二伯父家担水了,他那么大岁数,要是摔倒了。或者提水掉了井里怎么办?爸爸想替你爷爷,给二伯母家担几挑子水。”
“不行。”
田青青小脸儿一沉,撅着小嘴儿不高兴起来。她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地和自己商量,是因为还记着先前自己在场院里说的那句话。反正闹也闹了,话也说出口来了,不能让这一切随着搬家而搬没了。
“二伯怎么不担水?”
田达林十分夸张地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肚子:“你看你二伯肚子这么大,人又胖,哪里担得动水?”
田青青:“都是你们惯得他。再不让他担水,就离得心脏病和脑血栓不远了。”
田达林:“什么叫脑血栓?”
原来这个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都很低,瘦子多,胖人少,很少患高血压。偶尔有个脑血栓病人,人们也称之“中风”。除了大夫,还很少有人知道“脑血栓”这个病名。
田青青:“就是中风、半身不遂。”
田达林:“这个和担水有关?”
田青青:“关系大了去了。你想啊,二伯一天到晚身不动膀不摇,还光吃好的,血管里的脂肪早沉淀成堆了,再不锻炼,高血压,心脏病,脑血栓,糖尿病,还不一股脑儿的来找他。你给他担水,不是向着他,其实是在害他。”
田达林:“可是,如果我不给他担,你爷爷就得去!你爷爷都快六十的人了,十多年没摸过扁担,他吃不消啊。”
田青青:“我看二伯和二伯母不见得是要让爷爷给他们担水,而是往外挤兑你哩。”
田达林:“这是什么意思?”
田青青:“爸爸,你想啊,二伯母他们自己担了一个月的水,为什么早不闹,晚不闹,咱刚搬过来,就发生了因为担水两口子打架的事!二伯母还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找了老人去?!难倒不是像过去那样,想让老人转告给你,让你去给他们担水去!因为以前我撂下过话,爷爷怕出事,只好自己担去了。”
田达林想了想:“也许是这么回事。”
田青青:“要是这样的话,爸爸,你就更不能去了。你想啊,他们好容易把你逼出来了,往后他们家吃水又成了你的事了。
“担几挑子水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他们忒欺负人!正像大伯母说的那样:兄弟分家过日子,凭什么你就得给他家当奴隶!
“爸爸,我不要你给他家担水,我……我……不能有一个给人当奴隶的爸爸!”
田青青说着说着,眼睛眨了几下,竟然掉下泪花儿来了。
啊呵,这具小身体真给力,关键时候还能帮上忙。
“行了。青青,别哭了,”田达林说着。用满是老茧的大手给田青青擦了擦眼泪:“爸爸不给他们担水就是了。”
田青青闻听,含着泪花点了点头。“你说话当真?”
田达林:“当真。”
“那,咱拉钩。”田青青说着伸出小手指头,挂住了田达林的小手指上,一边拉,一边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钩也拉了,话也说到头了,可田青青还是不放心:要是二伯母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吵闹。然后去找老人。老人没办法了,只好自己去担。
父亲看见了,于心不忍。接扁担给他们担水吧,又怕自己真的做出傻事来后悔不迭;不接扁担吧,又心疼老人受苦。这样。就把父亲推到了两难之地:担也不是,不担也不是,在难以抉择的痛苦中煎熬自己。
再一个就是自己说的那句话。常言说“能吃过头粮,不说过头话”。现在看来,那句话确实是说的过头了。万一父亲心疼爷爷。忍不住给二伯家里担了,难道自己真的去跳坑塘淹死去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会失信于人,自己的形象将在人们的心目中大打折扣。当然人们可能认为那是小孩子说气话,但自己不是小孩子,说出的话要像板上钉钉,吐口唾沫砸个坑!
不行!这事这么着不算完。必须让二伯一家人自力更生,自己担水伺候自己。
怎样才能做到这一步呢?
田青青设想了一下午,到吃过晚饭以后,终于有了主意。
其实,田达森并没有走远,在乌由县城窝了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