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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万图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从外表已经看不出什么问题。也就是心底似乎还有一团火让他感到略微有些不适。
这并不能够构成什么障碍。
于是,他便拒绝了随身侍者的搀扶与打理仪容的建议。径直地朝着宴会的方向走去。
……
“啐。”
将他领过来的战友团武士吐了一口唾沫。
“笑的真假。”
剑与火十三()
当夜风吹过,冰凉的水洒到脸上的时候。哈达瓦才逐渐恢复了意识。
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呢。他感觉自己被从头到尾地用小锤子砸了一遍。虽然没有一处重伤……哪怕轻伤都没有。但是真的相当痛!
不过,那家伙应该也不好受。哈达瓦敢用拳头发誓,那家伙在明天中午之前都别想吃下任何东西了。
不过,是谁把他搬到外面来了呢?在月瓦斯卡里面可是吹不到风的。
“嗯,醒过来了?”
“是你?你怎么会……”哈达瓦转过头,一张暗精灵特有的身形轮廓随即出现在视线所及的不远处。
“罗伊?”
“这种等同于没有的防备可难不倒我。”暗精灵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他来到哈达瓦面前,在百夫长的胫甲上轻轻踢了一下。
“怎么?被人打得爬不起来了?”
“这不过是擦伤。”哈达瓦低声咕哝了一句,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月光映照下,某个盗贼半肿的脸便被特别的凸显了出来。
“噗——”哈达瓦几乎要笑的喷出来了。他捂着肚子,直直地指着罗伊左半边。两个眼睛瞪的像是铃铛那么大。“你的脸,脸怎么了?难道是被女人打了?”
罗伊没好气地回答道:“不过是被只猫挠了一下罢了。”
他刚一说完,便有一块石砖从旁边的墙壁上掉下来。倘若暗精灵没有凭借他那极高的反应能力躲开的话,想必头上会肿一个很大的包。
“哇噢~还真是一只有野性的猫儿。”百夫长拍了拍罗伊的肩膀,一脸怜悯地说道:“努力吧,朋友。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能够把这只猫儿**得服服帖帖的。”
可怜的哈达瓦,他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愿九圣灵庇护他,让他能够平安地回到营房里面去吧。
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属于他的灾难,现在还没有开始。
“唔?你怎么了?”望着突然一跳蹦出五尺远的暗精灵,哈达瓦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知道吗?风暴降临的前夕总是很平静的。我可不想被卷到里面去。”
哈达瓦:“???”
然而一直到两分钟之后,都没有一点奇怪的事情发生。
看来大头在后面呢。罗伊不由得为某个可怜的家伙默哀了……唔,一秒钟。
“…………”
“好吧。”哈达瓦摇了摇头,让自己尽可能更加清醒一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他补充了一句:“喝酒就免了,我现在大概是见不得酒了。”
“一个警告。”
“什么?”
罗伊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才压低着声音说道:“明天风暴斗篷攻城的时候,你最好小心一点。”
“去~原来是这种事。”哈达瓦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已经够小心啦~放心吧。叛军的那群小崽子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而且我还有一个很强力的副官,不会有事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你指的是什么。”百夫长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难道你要告诉我镇守城门的那几位坚毅忠贞的战士打算献出外墙?还是想说我的某位同僚打算在我背后来上那么一下子?”
他认真地说道:“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而这件事情也不能够拿来开玩笑。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有什么疑虑,就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吧。”
罗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直视着面前的这位生死之交,暗红色的眼珠中纯净无比,没有浮现出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
“你就当是某个精灵喝多了阿尔托酒的醉话也好。但我的直觉以及一些探查到的蛛丝马迹告诉我,现下的状况很不乐观。或许就在这一两天内,战斗的局势就会发生巨大的改变。”罗伊自顾自地说道。
“你或许不知道,雪漫内城最近发生了好多次小股部队的调动。虽然他们做的很隐蔽,可像我这样的人总是能够察觉出一点蛛丝马迹。而且最近还有不少奇怪的物资运到外墙的范围。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能够确定那是由战友团内部的高层经手的。”
“这都算不上什么!”哈达瓦用力地挥了挥手。“领主和氏族之间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就算现在也不可能完全消停下来。至于战友团,他们是完全值得信任的。”
“外城墙的所有战略要点都由战友团的精锐进行驻守。倘若他们想要做什么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拖到今天。更何况月瓦斯卡还从来没有违约过哪怕一次。”
“诺德人不同于帝国人,也不同于……虎人和亚龙人。我们畏惧失去荣誉远甚于失去生命。所以,不用担心。只要城墙还在我们手上,我们便不可能败。雪漫便不可能败,帝国自然也不可能败!”
哈达瓦沉声说道,语气坚定,斩钉截铁。
暗精灵微微低下了头,原本明亮的眼神也随之黯淡了下去。
“或许只是我多心了吧。总而言之,小心一点。我可不希望你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他一翻一撑,身形便遁入了阴影之中。
“最后再说一句,如果你见到一个长得和爱丽丝一样很像的女人,记得小心一点。那个人……有些问题。”他也不等哈达瓦反应过来,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长的很像爱丽丝……什么意思?”哈达瓦皱起了眉头。“是爱丽丝的姐姐或者妹妹吗?”他困惑地抓了抓脑袋,还想开口,但是罗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莫名其妙。”
……………………
米妮的瞳孔微微一缩。
难以置信……
坐拥数万大军的风暴斗篷营地,防御居然这么薄弱!?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按理来说正是士兵们睡得正熟,而巡逻守卫也最警惕的时候。然而,当米妮从战场的侧面贴近营地的时候,却发现巡守营地的防卫力量居然近乎没有!
少女小心翼翼地潜进了一个士兵营帐。不出意料,她仍旧没能够看到哪怕一个人。
事态已经很明显了。
风暴斗篷的指挥官正在悄无声息地召集军队,或许在天亮的时候会有一个大动作也说不定。
不,是一定会有。
但这与我何干?
她迅速地做了几个手势,几个隐秘地探测型法术立刻便覆盖了大半个营地。一如她所预料,整个营房区已经不剩几个人。而在靠近雪漫外墙的那一边,代表生命的光辉几乎要闪瞎少女的眼睛。
米妮谨慎地收敛了自己的法术。刚刚的举动其实十分冒险,倘若在这附近有一名经过正规训练的巫师,那么她的动作势必被察觉到。到时候面临整个叛军军团的围剿可就不是什么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了。
不过,总算探查到了魔力富集的位置呢。虽然有两个,但它们相隔并不远的样子。
数分钟后,米妮潜行到了营房区的最深处。而这里的守卫明显增多了。并且他们也都十分警惕,巡逻的路线也没有空隙,一时半会是找不到偷偷溜进去的法子的。
一共有十二个营房。而两个黑色的营帐看上去最像是高阶巫师的落脚处。毫无疑问,叛军的巫师和高层军官并不在这里。但这并不意味着米妮就能够肆无忌惮地使用法术了——高阶巫师的防御结界以及巫术守卫绝对能够让米妮好好地喝上一壶。
差一点就要束手无策了呢。不过……我可不是只会剑与魔法的凡人啊。
“feimziigron”吐目:幻灵虚化
巡逻的士兵们只感觉一阵阴冷的风吹过。随后,驻守着巫师营帐的巫术守卫们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但在一番检查过后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过程大概持续了三分钟。等到守卫们终于放弃,承认这不过是某个错觉的时候。米妮已经找到了正确的营帐并且看见了她想要的东西。
就是这个么。格尔德的金属支配后续的内容?
少女自虚无中现身,手指轻轻拂过一本厚重的黑色典籍。在巨龙之力的干涉下,附着在上面的防护无声碎裂。而用于警报的手段自然也没能够发挥其效果。
只要将金属支配的后续内容完善。损失的肢体便能够复原,而到了那时候,她便再也不用顾忌任何人了!
与此同时,在营地的最前端。
一个高阶军官快步地来到风暴之锷面前。
“石拳统领,弟兄们全都准备好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两千名决死勇士,三千五百名弓箭手,一万六千七百个精锐的诺德战士和一百零五架投石机正等候着你的命令。”
“大师们呢?”加达玛·石拳淡淡地问道。
“他们也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很好。”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在他的面前,黑压压的,几乎将大地也淹没的庞大军队正等候着他的调遣。为了这一次的调动,他至少消耗掉了六十个珍贵的隔音结界卷轴。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有的布局都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而我们所有的盟友都已经行动了起来。”
“雪漫,克拉科,巴尔古夫。你们,已经输了!”
他望向天地的尽头,观看那漆黑而混沌的交界线。
现在,就等着那最后的时刻了!
就在那黎明到来之前!
剑与火十四()
“您说,长官们还要多久才能够醒过来?”
高耸的外墙望台上,一个年轻的守卫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着他的同伴说着。语气有些恭敬,显然对话的另一方是值得他在战场上付出尊敬的长辈。
老兵带新兵,在人手不足的时候任何一支守城军队都会采用这种方式。一些有天赋的年轻人被火线提拔起来,并且被委任到某些比较‘激烈’的位置上去。他们会在前辈的指引下迅速地成熟——如果他们能够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话。
“谁知道?”年长的守卫咬着一块嚼烟(这种东西能够提神),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或许一个钟头,或者两个。月瓦斯卡的美酒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的。就算有资格受邀请的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那些大老爷们一时半会也休想爬起来。”
他的神态看似轻松,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话语间的那股子酸气简直就要漫到城墙下面,把那些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尸体熏得跳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唱反调那就是傻子。所以那个并不怎么愚蠢的年轻人便果断的转移了话题……向着某些有着诋毁上司的嫌疑的方向。
“他们这样子会不会误事啊?”青年士兵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些风暴斗篷要是现在打过来,我们这点人可没可能守得住。”
“放心吧。他们不可能现在过来的。”老兵摆摆手,老气横秋地说道:“我们在昨天才痛击了乌弗瑞克的屁股,或许有一千个叛军崽子躺在了下面。这对那帮由农民,伐木工,皮匠混在一起的乱糟糟的军队在士气上的打击是致命的。他们今天敢不敢来还是另一回事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探出头去,从瞭望的垛口处朝战场上张望。
他所能够察觉到的只有一片寂静。
现在是黑夜的尽头,距离清晨的第一抹光还有半个沙漏时的至暗之刻。无论是月光还是星光都几乎消失不见。就算是以视力见长的木精灵,现在也休想看得清五十尺以外的东西。
“一切正常。”老战士耸了耸肩。
“小子,在战场上面总是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有时候你会认为刚上好弦的弩弓没有安上箭。才磨好的剑没有被合适的保养。这些都会让你在战斗中迟疑。哪怕只是一瞬间,”他用力地一挥手。
“你的对手就会斩下你的脑袋。”
年轻人吓得缩紧了脖子。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了这种懦弱的动作和自己的身份并不相称。于是他立刻又挺起了胸,像是为自己打气一般问道:“可是他们或许会知道月瓦斯卡召开了酒宴。叛军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候……”
“嗤。”老兵粗鲁地打断了他。“雪漫只有一条路可以出去。而这条路我们已经看了半个晚上。”
“如果叛军真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