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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张富贵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油污,拍着胸脯打包票:“陆清晨你放心,有我张富贵一天就不可能让你辞职。”
张富贵的话很有煽动性,可是他错了,这些年来不是我在和陈心悦父亲在斗,而是他单方面碾压我,我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虽然如此,我心里还是因为张富贵这么挺我而感动,我点了点头拿出手里的文件给他汇报手头上的工作。
两天后,我从邓新科那里得知陈心悦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艰难的生下了一个儿子。好在老天开眼,这个孩子除了早产黄疸不足之外其他指标都很正常。
班长和其他几个老同学喊我一起去医院看陈心悦,我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不是我不想去,只是害怕碰上陈心悦的父母会尴尬,毕竟我在他们眼里是差点害死陈心悦母子的狐狸精。
于此同时,在网络上被疯狂点击的那段视频被网站后台删除了,网络世界很快就恢复风平浪静。
但大家依旧认为我是林凯和陈心悦婚姻中的小三,这顶又大又重的帽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在我头上生了根,怎么也摘不下来了。
第87章 谢公子()
这段时间我过的浑浑噩噩,每天把全部精神都投入到工作之中,自觉自动加班,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加班狂。
彭奈自那晚之后就再没有联系我,我自然也没舔着脸去联系他,只是我新闻里看到他飞去了美国制作他的新专辑。
一个礼拜之后的一个晚上,我加完班从公司出来,买了鲜花和水果去了陈心悦生产的那家医院。
虽然当时我没有推陈心悦,但她险些流产这事情的确和我脱不了干系。
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医院妇产科住院部里显得异常安静,穿过走廊,偶尔能听到几声婴儿的啼哭声。
我向护士台打听了陈心悦的病房号码,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陈心悦住的是单间病房,在走廊的最尽头,不但安静,而且推开窗就能看见一整面小湖。
我站在门前从门上面的小玻璃窗往里看,陈心悦正半坐在床上,而林凯背对着门坐在床边,似乎在削水果。
林凯从前就是削水果的一把好手,我每次削梨都把梨弄得坑坑洼洼像月球表面似的,他却能削碗一整只梨皮都不断一下,不但如此,他削出来的梨平整漂亮,几乎可以拿去参展了。
那时的我傻兮兮的接过林凯削好的梨,拿过水果刀作势要从中间切一半给他吃,他却按住我的手拦住了我。
他说:“傻瓜,梨是不能分的,分梨,分离,你懂不懂?”
我笑嘻嘻的咬了一口梨,然后把梨递到他唇边,“哟,小林子,原来你这么害怕和我分开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不离开你吧。”
林凯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梨,用他那粘糊糊的手一把把我拥进怀里,在我脸上啄了一口,阴阳怪调的说:“谢主隆恩!”
那时不想和我分离的林凯早已走出了我的世界,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还有自己的人生。
我站在门口不由视线有些模糊,准备转身离开时,病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我和提着一个小垃圾袋的林凯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有意外、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林凯,是谁在外面?”
病房里传来陈心悦母亲的声音,我暗叫不好,拔腿就想跑。
我想起陈心悦母亲的那张精致却狰狞的脸就觉得头皮发麻,脸上和身上被她打过的地方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我转身想走,可是陈母已经走了出来。
我以为她会立刻冲上来揪我的头发骂我是狐狸精,谁知她见来人是我,脸上突地就堆起了一层虚假的笑意。
“哎哟,原来是小陆啊,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呢?外头冷,快进来,快进来。”陈母热络的拉过我的手,把我往病房里带。
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机械的被陈母带进病房。
陈心悦正在吃苹果,见来人是我,淡淡瞥了我一眼,别扭的把头侧到了一旁。
陈心悦的父亲也在,看到我跟见了鬼似的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我本以为他要冲过来揍我,谁知他却冲我和蔼一笑,把位子让给了我。
“小陆,快到这儿来坐。林凯,快给小陆倒杯热茶。”
我莫名其妙的被按坐在最舒适的沙发上,陈母在我身边小心翼翼的坐下,指着我拿来的东西说:“你人来我们一家人就很开心了,还带什么东西呢?”
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今天该不会吃错了什么药吧?
我做小伏低的说:“那天在酒吧的事情我很抱歉,好在心悦和孩子都很健康。”
陈母拉过我的手握在她手心里摩挲着,激动的说:“那天的事情不关你的事,都怪心悦她没站稳。以前是我们错怪你和林凯了,现在误会解除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啊?”
我今天来本来是想赔礼道歉看陈心悦她老爸能不能大发慈悲放过我和我们本来就发展的不咋地的地瓜网的,可现在她们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完全适应不了。
林凯端着热茶走过来,我赶忙接过茶,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
“爸,妈,我出去抽根烟。”话毕,林凯转身走出了病房。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病床上的陈心悦说:“陈心悦,之前的事情都是我错了,我们公司本来就发展的不行,你老爸要是小小插一插手,很有可能明天就倒闭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行吗?”
“哎哟,小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陈心悦还没表态,陈母已经叫了起来。
她满脸堆笑的说:“我们家心悦能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小陆你往后可要和心悦多来往……”
“妈!”陈心悦打断陈母,满脸不耐烦的说:“等她真的能嫁给谢公子你再巴结她也不迟,不过你看她那么门第谢家老爷子可能要这样的外孙媳妇吗?”
谢公子?谢家老爷子?外孙媳妇?
我觉得我可能得了理解障碍症,自打我走进这间病房开始,她们的话每一个字拆开来我都听得懂,可是合在一起我却有种听火星人聊天的感觉。
陈父匆匆看了我一眼,对陈心悦喝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怎么当了妈妈还这么不懂事?快给小陆道歉。”
这么多年以来陈心悦无论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情她都表现的理所当然,以至于时间一长连我自己也觉得这并不是对不起我了,所以我也从来没想从她身上捞到一句“对不起”。
以前不奢望,现在更没这个奢望了。
我问陈母:“那个……阿姨,那个谢公子是谁?”
陈母还未回答,我就听见陈心悦说:“陆清晨你可真能装。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谢思达是B城谢家的小公子。”
彭奈自出道起就有他身世背景很了不得的传言,陆清浅也曾透露过一二,彭奈从小和左晨辉这样的人物一起玩到大,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我恍然想起彭奈把我从医院带离的那天晚上,他对陈心悦的父母说:“今天动了我的人,我会让你们好好长记性的。”
或许是彭奈在背后做了些什么事情损害了陈心悦家里的利益,给他们造成了什么打击,所以今天他们才会对我这么不一样。
也许,彭奈是真心对我好,或许因为我是谢思达的女朋友,或许因为那晚我和彭奈发生的事情,有很多的或许,唯独不可能因为他爱我。
第88章 替身()
陈心悦见我不说话,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说:“陆清晨,反正我们早就撕破了脸,我现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以前总不明白你处处不如我为什么还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现在我终于懂了,因为你不要脸。以前我可真是看低了你,你一面在林凯面前装楚楚可怜博同情,又一面在谢公子面前装纯情少女让他觉得新鲜有意思,可真是左右逢源啊。”
我放下茶杯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向陈心悦。
大概是因为不久前刚生产的关系,她的脸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
如果她不是个正在坐月子的产妇,我想我一定会冲上前去给她两个耳光。
我冷声说:“陈心悦,我一直觉得你挺有种的。抢别人男朋友,利用父母的关系压制别人的事业发展,为了不让你老公离开你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孩子,这上面的每一条都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你的行为说好听点就是,”
我略做停顿,调整好脸部肌肉,“就是禽兽不如。”
“你!”
陈心悦脸被气得铁青,挣扎着要坐起来。
陈母见状忙拦住她,拼命给她使眼色,“心悦,你冷静点,要为大局着想为你爸的前途着想啊。”
可陈心悦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陈母的话,她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我。
“你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你心里面装着林凯还不肯承认,别人不知道我可不瞎,******谢公子从样貌到气质跟林凯如出一辙!你再这里装什么白莲花,你还不是把谢公子当做林凯的替身!”
陈心悦的话像是一记当头棒喝,打得我整个人脑子昏沉沉的,脑中像是放了一窝子被激怒的马蜂,一个劲的嗡嗡作响。
刚开始接触谢思达的时候我的确被他身上温润如玉的气质所打动,他给我的感觉很像林凯。
谢思达和林凯一样都长得很高,而且身材比例极好,一只腿迈出去我都要走两步才能赶上。
他们做事都很细致认真,笑起来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春暖花开。
还有他们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那样柔情似水让人沉溺。
也许一开始谢思达之所以吸引我就如陈心悦说的那样,因为谢思达某些气质很像林凯。但相处时间长了,我就渐渐没了这种感觉。
因为他毕竟不是林凯,而我也渐渐爱上了这个与林凯有很多相似之处又有更多不同之处的谢思达。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暖气充裕的病房里,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发起抖起来。
陈心悦见自己戳到了我的死穴有些得意,阴阳怪调的说:“咱们陆师姐可真是长情,即使林凯不要你,你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了他这么多年。你敢说你死乞白赖留在H城和林凯一点关系都没有吗?真不知道谢公子知道他自己只是一个寂寞的时候拿来消遣和慰藉的替身,会不会亲手掐死你?”
不得不承认,我当初一定要留在这座城市一方面因为我喜欢这里的氛围,另一方面就是我想证明自己给陈心悦还有林凯看,证明我是不会被他们轻易击倒的。
我的手紧紧握着,尖利的指甲掐进肉里传来的痛感让我恢复了一些力气。
我努力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我喜欢的人是林凯还是谢思达和你没关系,你只管顾好你的身体和孩子就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话已至此,我也不想多做停留,拿起包朝门口走去。
一抬头我这才看见,病房的门打开了一条手掌宽的门缝。我把门推的开一些,然后就看到了一门之外的林凯。
他因为熬夜的关系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下巴上都是初生的青色胡茬,就那样微微垂着头紧抿着双唇看着我,眼睛里有喜悦的光芒在跳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刚才已经在门外把我和陈心悦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由握紧了冰凉的金属门把手,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对林凯说:“我先走了,再见。”
刚才一直沉默着看我和陈心悦父母追出来说要送我,他们那种明明恨得牙痒痒却偏要做出一副奴颜屈膝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再见。”我礼貌的拒绝了他们。
两人对了对眼色也没做强求,只说同学一场不容易,要我常和陈心悦联系,有空去他们家做客。
病房内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音,想是陈心悦在发脾气,她们这些大小姐发脾气的时候就爱摔东西。
其实我挺佩服陈心悦的父母的,刚才他们目睹了我和陈心悦闹的那一场,竟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让我多和陈心悦联络。
我走到走廊那一头去搭电梯,林凯却跟着走了过来。
“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就行。”
我背对着林凯,目光停留在电梯不停闪烁的数字键上。他的呼吸近在耳畔,熟悉又陌生。
林凯说:“我要去十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