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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静和我初次见面,不太了解我的行事风格,竟然被我呵斥的哭起来。
我这人最怕女孩子流泪,立刻傻了眼,赶紧劝道:“别哭啊,你一哭我更没法看书了。”
柴静强行止住抽泣,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好像感觉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似得。
柴静跟我说:“要是你不喜欢让我按摩,我可以远远的坐在你旁边。可是我真的不能独自一个人休息,那样是违反规定的。”
我叹息道:“你们这份职业未免太难做,这个规章那个制度的,偏偏工资还这么低,干着有啥意思嘞。”
柴静低声道:“我也不怕你笑话,但凡来到这里的女孩子,全都冲着豪门公子来的,期待自己某一天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我忍不住笑道:“你也是这般想法?”
柴静点点头,诚实道:“有哪个女孩子不想加入豪门呢。”
我说:“琳琳姐就不想。”
“琳琳姐是谁?”柴静好奇道。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转移话题道:“我看书了。”
柴静很识趣,并没有继续追问。
我感觉柴静根本不适合加入豪门,她把豪门公子想象的太简单,很容易被人欺骗。
远的不说,根据刘莉莉的说法,色鹿遇到苏媚儿之前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全都是期盼着嫁入豪门的。结果呢,色鹿一个都没要,这些小女子找谁说理去?
身为女孩子,必须要自重,千万不能轻易的和人上床。一旦你走出这一步,从此就“残了”。
将来那些娶你的男人会怎么看?或许他们嘴上不说,可是没有一个男人喜欢“二手货”。
反过来看,如果某个男人幸运的娶到一个处女,多半百分百对她好。由此可见,颇为自重的女孩子更容易接近幸福。
遇到我以前,柴静见过很多不同类型的客户。虽然这些客户全都不是她所服务的,可是耳濡目染的,她也曾听人说起过很多次关于富家公子的事情。
总而言之四个字:不易交往。
据柴静所知,那些企图嫁入豪门的服务员们大多数都被玩弄了,白白的损耗青春而已。
下场较好的,落点钱财。
下车场凄惨的,不堪入目。
按道理来说,柴静应该早就看透了其中的是是非非。
可是人总是这样,每每把事情幻想的过于美好,总以为幸运的那个才是自己,不幸的东西多半轮不到自己身上来。
于是乎,柴静仍旧坚守在这里,企图实现那个虚无缥缈的豪门美梦。
可惜她遇到了我,某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柴静感觉自己运气太差,寻思着,大概观察我几天,如果发现我一点儿潜力也没有,果断更换客户。
我拿着《市场营销》看了半天,感觉这里面讲述的内容还算通俗易懂,于是越看越上瘾,浑然不知时间流逝,事先准备好的“定心”画板根本没机会上场。
柴静静静的观察我,越看越无聊。
别看我自夸很帅,那也得分人去看。对于柴静而言,有钱你就帅,没钱你就不帅,就这么简单。
很显然,我在她眼里属于不帅的那种。
当柴静感觉无聊的时候,喜欢摆弄手机。她在手机qq上跟好友“茉莉花”说:“来了一个新客户,和那些富家公子不太一样,他很穷。”
茉莉花回应道:“穷成啥样?”
柴静说:“浑身上下不超过200块钱的那种。”
茉莉花回应道:“那你赶紧溜啊。”
柴静真的没想好如何面对我,半天没说话。
044、作茧自缚()
柴静保持沉默期间,茉莉花一连发过来十余条信息,充分展现出一个女人的话唠本质。
柴静看都不看,一味的低头沉思。
时间走到晚上10点半,柴静好似想明白了,回应茉莉花道:“这位客户说他懂画画,万一他是个画家呢,我打算观察几天再说,”
茉莉花发过一把菜刀来,良心提醒道:“所谓万一,基本上等同于不靠谱。”
柴静坚持道:“还是看看再说吧,对方毕竟是个单身少年,很难得,也很好忽悠。我告诉这个傻子说,我的月薪只有3000,他居然相信了哎。”
茉莉花回道:“竟然还有这么傻的人?介绍给我认识呗。”
柴静发出一个坏坏的笑脸:“美死你。”
……
当我专心应对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忘记时间。等我把那本《市场营销》看完,居然已经是晚上12点半。
我把书本放下,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胳膊腿,发现柴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不想打扰她,轻轻的起身,想要独自离开。
走到门口才发现,房门上居然有密码,这下没办法,只能把柴静喊起来开门。
柴静起身以后,迷迷瞪瞪跟我说:“看完了?”
我点点头,笑道:“时间不早了,多谢你一直陪着我,现在我该回家了。”
柴静揉着眼睛说:“不用回去,休息室里有大床,免费的。如果你乐意的话,还可以在这里洗个澡,也是免费。另外还有免费夜宵,我可以帮你叫。”
竟然还有这等好事儿?
我立刻说:“那我吃个夜宵再走。”
柴静立刻起身,帮我去叫夜宵。
离开我以后,她打开手机qq,跟茉莉花说:“这小子人品不坏,刚才我装睡呢,他一直不肯占我便宜。”
茉莉花回应道:“那你捡到宝了,值得观察几天。”
柴静发了个“嘿嘿”的表情过去。
夜宵很快到来,各式各样的搞点小菜,看上去非常丰盛。
我跟柴静说:“一起吃吧。”
柴静摇头说:“按照规定,我不能和您一起吃饭。”
我抬起头,略带疑惑的看着她,诧异道:“你们把自己了?这规矩那规矩的,根本没有自由嘛。”
柴静笑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所谓的自由全都是相对的。也许在您看来,我这份工作约束太多,做起来很没意思。可是我在看来,这份工作乃是通往成功之路的不二捷径。”
她笑呵呵的看着我,袒露心迹道:“如果我能通过这份工作找到一个大款老公,想要什么自由没有?”
柴静说出这番话语之前,早就经过缜密考虑。她知道我喜欢“直爽对白”,所以跟我袒露心迹,想要试探一下我对“傍大款”的反应。
结果我心如止水,半点反应都没有。
柴静对此非常好奇,笑问道:“您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抬起头看她,笑道:“你想要什么反应?让我说你爱慕虚荣?还是说你有野心?
其实在我看来,无论是爱慕虚荣也好,有野心也罢,都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只要我们不曾伤害到别人,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无可厚非的。
琳琳姐曾经跟我说,任何选择都有其代价,可是单就选择本身而言,乃是最大的公平和自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选择。
所以,虽然我并不认同你那套“傍大款”理论,可是我尊重你的选择。”
柴静听完以后,静静的看了我半天。当时我在专心吃饭,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等我吃完饭以后,柴静才说:“那个琳琳姐在你心中地位很重?重到你对她言听计从?”
我点点头,坦白承认道:“的确如此。”
柴静咬了咬嘴唇,眼珠儿转了又转,最终什么也没说。
收拾碗筷的时候,柴静问我:“今天晚上你还回去么?”
我说:“回啊,咱么了?”
柴静俯下身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其实你可以不回的,许多豪门公子都喜欢留宿此地。”
我站起身来,迈步往外走,口中说:“我可不是什么豪门公子,我只是一个穷光蛋而已,就连房租都是我姐姐帮我交的。如果让她知道我夜不归宿,肯定打死我。”
柴静听到“姐姐”二字,低着头微微一笑,心说:“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孩,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听那个‘琳琳姐’的,看起来没什么主见的样子。”
当天晚上,由于时间太晚的缘故,公交系统早已经停运,我一路跑回科源小区。
打开房门一看,乖乖不得了,色鹿这个无耻之徒多半以为我不回来了,居然明目张胆的睡在了老子的大卧室里。
更加可气的是,他居然玩裸睡……甚至把两个用过的套套丢在我的枕头旁边……
我靠!
这一次我坚决不能忍;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骂道:“给我滚起来!”
色鹿吃痛不住,嚎叫着坐起来,迷迷瞪瞪骂道:“媚儿,你他妈干嘛打我屁股?”
这小子还没睡醒呢,以为打他的人是苏媚儿。
这一嗓子喊出来不要紧,折腾了小半夜、刚刚洗完澡、返回小卧室里准备睡觉的苏媚儿忙不迭跑出来,趴在房门上询问道:“鹿哥哥,你喊我啊?”
紧接着,小妮子发现了我的存在,“嗷”的一嗓子喊出来,远比色鹿的叫喊声更加尖锐。
当时我背对着房门,一门心思的“斥责”色鹿,听到苏媚儿的喊叫声以后,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这时候,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别回头!”
这个声音来自于色鹿。
和我相比,色鹿虽然迷迷瞪瞪的,可是他正对着房门,第一时间发现自家女人“一丝不挂”的跑过来。
色鹿吓坏了,猛地一个激灵,使劲儿晃了晃脑袋,立刻跟我说:“别回头!”
可是他终究睡得迷糊,反应有些迟钝,等他喊出那声“别回头”的时候,我已经回过头去。
色鹿哀嚎道:“我靠……”
幸好苏媚儿跑的飞飞快,等我扭头去看的时候,仅仅看到半拉大腿而已,隐约发现苏媚儿没穿内衣。
我贼,这俩人真够开放的,居然玩什么裸睡。幸好苏媚儿跑的够快,要不然肯定被我饱了眼福。
另外一边,色鹿手忙脚乱的穿好内衣,冲着我咬牙切齿道:“刚才你小子都看到啥了?”
我回过头来,故意逗他说:“啥都看到了。”
色鹿气得脸都绿了,吹胡子瞪眼的威胁我说:“你他妈的假装没看见知不知道?”
“可是我已经看到了。”我摆出一副无辜模样来,万般委屈道:“做人怎么可以撒谎呢?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我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啊。”
色鹿气急败坏道:“你……”
这时候我突然回想起“激发色鹿的取之心”的事情来。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大可以“威胁”色鹿奋发图强嘛!
于是我坏笑道:“色鹿,我想你肯定知道,我是一个画匠。咳咳,天生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如果不想让我把刚才看到的场景画成一副春宫图拿出去变卖的话,嘿嘿,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
色鹿被我气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指着我,脸红脖子粗道:“你他妈的威胁我?”
我冲他眨了眨眼,笑道:“是呀,我就是威胁你,怎么了?不服气啊?”
“我…”色鹿咬牙切齿道:“老子天生不怕威胁!”
我嘿嘿一笑,乐道:“我知道你小子不怕威胁,你连豪门身份都可以放弃,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你的呢?可是,”
我故意看了一眼苏媚儿的房间,笑道:“可是苏媚儿呢?她怕不怕春宫图外泄?”
“卧槽!”色鹿气急败坏道:“李天行,得亏老子好心好意送你的读书卡,没想到你小子是个卑鄙小人啊!”
我冲他摆摆手,沉声道:“不要着急下结论,先听我把条件讲完。”
色鹿气鼓鼓的拿起一张椅子,砰的一声墩在地上,斜挎在椅子上说:“李天行,不要以为老子豁不出去,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三六九来,我他妈把你打成白痴,让你小子什么都记不起来。”
当时这厮眼神凶狠煞气外露,我感觉他为了维护苏媚儿的“清白”真的有可能把我打成白痴。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和色鹿的交情远远没有达到可以互相“威胁”的地步。
如果把色鹿换成殷焓,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会认为我充满善意。可是色鹿不行,他对我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很容易误认为我“居心叵测”。
就算他不考虑苏媚儿,也会考虑到刘莉莉的安危。如果色鹿认为我“心术不正,对刘莉莉心存不轨”的话,肯定饶不了我。
以他打的家世而言,只要色鹿弄不死我,我就拿它没有任何办法。就算人家真的把我打成了白痴,我也只能乖乖认栽,顶多获得一些金钱赔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