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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殷焓低声道:“从来没有这么爱过。可是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倒插门,于是我一直很纠结。”
“什么是倒插门?”我笑道:“只要咱们拥有自己的事业,那就不是倒插门,而是,强强联手!”
“我联你大爷。”殷焓底气不足道:“我他妈的一无所有,靠个锤子强强联手?”
我说:“你有兄弟。并且你兄弟马上就能拿下一份事业,我的就是你的。”
“就这么简单?”殷焓深吸一口气,笑道:“我怎么感觉晕乎乎的?”
“简单么?”我笑着反问他:“咱俩认识多少年了?简单么?咱俩又为此付出了多少?简单么?看看你身上那些伤疤,再看看我。。。”
我不想把某些代价复述一遍,径直问殷焓:“你感觉咱们即将获得的东西真的很简单?”
“好像不太简单。”殷焓解开万全带,自顾自的推开车门,插着腰、挺着腹、仰天嘶吼:“云台,老子来了!老子和我兄弟一起来了!草泥马的!”
骂完他就返回汽车,浑身上下为之一变,这厮慢慢的挺直腰杆,一字一顿道:“出!发!”
11点10分,我们抵达云台市中心。
别看云台区只是燕京市最为偏远的北部城区,仍旧十分之繁华。
进入市区以前,我跟殷焓说:“先替你买一身衣服,不能让你这个大老总落了身价。”
殷焓笑道:“我算哪个老总?”
我说:“谁知道呢。一会儿咱们谈下点儿啥来,你就算是啥啥的老总。”
“那你呢?”殷焓笑问。
我说:“幕后老总,藏在你背后装b的那种。”
殷焓哈哈大笑道:“终究没有我威风。”
一身行头买下来,花费不算多,六千来块,已经是我承受能力的极限。
殷焓对新衣服非常满意,笑道:“今天穿六千一身的,以后穿6万,六十万,六百万一身的,草他的。”
我说:“你这个口头禅得改改,不太附和老总形象。你看人家林肇,我几乎从来没见他爆过粗口。”
殷焓撇嘴道:“一口吃不成胖子,死鸭子变不成天鹅,慢慢来吧。话说,你不是身无分文了么,哪里来的钱替我买衣服?”
我坦然道:“刷你媳妇的卡啊,出发以前她送给我的,让咱们招待梁泗业用,我提前透支了一点点而已。”
“我草!!!”殷焓怒了,咆哮道:“这他妈是一点点啊?”
这厮浑然忘了,当时挑衣服的时候他是何等之嘚瑟。现在倒好,只能满脸郁闷道:“现在我非常担心剩下的钱够不够请客吃饭的。”
男人买衣服总归比女人快,前后加起来不到10分钟,完全搞定。当我们开着莱斯莱斯开进醉八仙酒楼的时候,时间刚刚来到11点25分。
车子停下,我和殷焓下车。
醉八仙服务员早就跑过来带着笑脸问道:“两位贵客,里面请。”
殷焓小声嘟囔道:“开着豪车就是牛逼,人家服务员居然都迎接到地下车库来了。”
我说:“那是人家服务到位,值得咱们好好学习。”
服务员领着我们一直来间。
包房门打开,里面呈现出一张圆桌,门口正对的贵宾席位上坐着一个50岁左右的老年男人,身着便装,面色阴沉。
殷焓跟我说:“对方不怒自威,我有些怕怕的。”
我说:“淡定。”
或许在殷焓看来,此时的梁泗业果然有些不怒自威。可是在我看啦,不过如此而已。
要是说起不怒自威或者喜怒不形于色,林肇比他强多了。当你见惯了林肇这种人,再看梁泗业根本无感。
不等我和殷焓进入座位,梁泗业勃然起身,低头看着左手腕表说:“这是阿豹约好的饭局,可他自己没来。不好意思朋友,我还有点儿事儿。”
说完以后起身就走。
这番话透漏出几条信息:
第一、梁泗业称呼豹哥为阿豹。这个称呼一般适应于长辈对于晚辈之间,再联想到两个人都姓梁,由此推断,梁泗业很有可能是梁豹的长辈。
第二、虽然梁泗业卖给豹哥一个面子,答应他出面吃一顿饭。可是梁泗业对于豹哥未曾到场的事情耿耿于怀。由此推断,梁泗业和梁豹关系很一般。
第三、大人物们通常都有架子。梁泗业很不喜欢我们哥俩抵达的比他更晚,虽然我们尚未迟到。
第四、豹哥做事太不地道,竟然连个铺垫都不给我做,现在人家不打算继续和我们谈下去。
当时我看穿了一切,也想通了一切,第一反应是:必须把他留下来。
如何挽留?
苦口婆心的劝说肯定无用,人家既然瞧不上我们,必然懒得搭理我们。
那便只好让别人来劝。
豹哥很显然不合适,除非我想进一步激怒梁泗业。而且我能确定,豹哥肯定不会替我说话。他能为我牵个线,已经是最大付出了。
于是只剩下林肇。
我跟梁泗业开门见山道:“梁局长,其实我和梁豹谈不上多熟,可是我哥哥经常提起您,说您能力卓越。”
这番话当然是我编出来的,林肇怎么可能看得上梁泗业?可是我坚信林肇肯定有能力猜透某些事实,并且有能力完美无缺的配合我。
要是他做不到这一点,他就不是林肇。
同时我坚信,只要我把豹哥边缘化,紧接着推出一个“哥哥”来,定然会引起梁泗业关注。
像他这种人,既然已经爬到现在这个地位,肯定深谙某些规则。比如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堵墙。
虽然在梁泗业看来,或许我和殷焓暂时没有资格做他朋友或者敌人,可是他肯定不愿意冒险,万一我那个“哥哥”来历不俗呢?
更何况,担任警察局副局长的梁泗业必然眼光不俗,很善于通过衣衫、腕表、气度。。。等等层面判断人。
所以我特意抬起手腕,以握手姿势展示出我那款豪华卡地亚手表,同时脸上带着微笑,不卑不亢。
梁泗业果然很识货,立刻认出我这款腕表丝毫不亚于他戴的那款,再看我的年龄,可能还不到20岁。
梁泗业心说:“年级轻轻便能穿出这身行头,气度上又是不卑不亢,难道他是个豪门阔少?”
073、强强联手 2()
梁泗业做事有个原则:谨慎。om
他能够从一个小警察走到今天这般显赫位置,依靠的便是谨小慎微这四个字。
因此,不管我是不是真正的豪门阔少,他都打算顺路过问一下,以免错过“真家伙”,稀里糊涂就得罪了人。
从底层警员爬起来的梁泗业尤其明白一个道理:燕京城里卧虎藏龙,指不定哪个小人物就能轻而易举做到手眼通天。
如果他想在云台警察局长久待下去,或者谋求更进一步的话,必须尽量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额外风险。
宁愿逢庙必拜,不因大意伤佛。
于是他原地站定,笑着问我:“敢问,您哥哥是谁?”
当时我有些蒙圈。
因为我压根没想到梁泗业居然把姿态放的这么低,对我用出一个“您”字。
要知道,他是云台区警察局副局长,位高权重。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仅仅放在云台地区,给他一句翻云覆雨等闲间都毫不过分。
再看我呢?
年方十六,平头百姓,说句难听话啥都不是,仅凭一身豪华衣衫硬装而已。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当梁泗业和我对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必要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
即便我穿的很牛擦又能怎样?
对于梁泗业而言,鲜衣怒马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他能在警察局副局长这把椅子上坐了这么多年,早就过了单凭衣衫判断某人能量的肤浅阶段。
除非我能为他展示出某些超乎常人想象的巨大“存在感”,比如说,我名下那些千万别墅,或者那辆劳斯莱斯。
只可惜我还没有来得及展示这些东西呢,人家就率先出招了。用一个轻飘飘的“您”字,搞得我头大如斗。
姜还是老的辣!
不管我事先准备了多少,当我真正面对梁泗业的时候,到底显示出“少不更事”的极端短板来。
偏偏那梁泗业眼光锐利,轻而易举察觉到短板所在,一下就打乱了我的节奏。他想把我捧的高高的,趁机观察我心性如何么?
我认为极有可能。
像梁泗业这种人,肯定经历过大风大浪,胸有城府之险。既然他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定然有所图谋。om
关键是,当他说出这个“您”字的时候半点儿献媚的意思都没有,神色十分之平稳。说完以后,梁泗业似笑非笑,不动声色的观察我。
如果我惊喜过度,人家肯定瞧不起我,认为我肤浅不堪。
如果我毫无表示,人家未必开心,认为我太过装b。
两难境地!
当时,我把脑子转的跟陀螺似的,仍旧想不出合适的应对之法,只能硬着头皮把那个“您”字忽略掉,直接切入“我哥是谁”这一环节,笑道:“梁局长,我哥是林肇。”
别看我笑得风轻云淡,摆出一副非常镇定的样子,实际上紧张坏了。
因为我非常清楚,今天和梁泗业第一次交锋以我完败告终。对方只用了一个轻飘飘的“您”字,便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如果我想和梁泗业谋求合作的话,必须表现的更加优秀才行。
等我给出的答案以后,梁泗业语气缓慢的说出一个感叹词:“啊”。说话的时候,他把话音拖得特别长,语气里没有惊讶,没有惊喜,没有激动。。。真正的什么意味都没有。
可是我充分发挥出以前画画时候培养出来的细致观察力,注意到他左眼球不经意的往上一瞥。
他肯定在思考,思考我提到的林肇到底是谁?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我口中的林肇未是不是燕京城里那个林大公子呢?
我感觉梁泗业同样在犹豫。
所以他必然再一次发问,以期问清楚这个林肇到底是谁。
果不其然。
梁泗业笑眯眯的说:“请问,您口中的林肇是不是中海书阁的少掌柜林肇林公子?”
这时候我才知道中海书阁是人家林肇开的。。。
偶我滴上帝,这个林肇得多有钱?
可是不管怎么说,林肇越牛逼对我越有利。得益于我先前的准确判断,此番应对梁泗业发问不再像前一次那么狼狈,我非常从容道:“是的。”
得到我肯定回答以后,梁泗业笑得更加和蔼了一些,眼中带着惊喜说:“哎呀呀,那可真是。。。”
他把话说到这里就打住了,留下个话茬等着我去接。
当时可把我郁闷坏了,心说,这些当官儿的总爱把话说到一半儿,留下后面的让人去猜,着实不好对付。
可是我很清楚,梁泗业定然想要我一个态度。
什么态度?
关于如何对待他,以及如何对待林肇的态度。
说白了,他想看一看我权衡人际关系的能力,如何把林肇和他梁泗业恰如其分的联系在一起。既不能过分提高林肇,更不能过分贬低他梁泗业,还不能把我自己摆错了位置。
别看他林肇林大公子能耐不俗,人家梁泗业毕竟和他“隔行如隔山”,平日里未必能有多少来往,这个面子可卖可不卖。
如果我出现定位错误,一不小心贬低了梁泗业,或者不慎抬高了林肇,抑或是过分高看了自己,结局定然是鸡飞蛋打。
诚然,林肇事先跟我说过,当我把他林大公子抬出来的时候,梁泗业不敢过分嚣张。
可是,嚣张和卖面子压根就是两回事。
当我拿出“林肇妻弟”这个身份以后,人家梁泗业没有甩手走人已经算是卖给林肇极大面子了,我不可能不知好歹的进一步要求什么。
否则的话,别说梁泗业,就连林肇都会瞧不起我。
那么,我应该如何处理梁泗业和林肇之间的微妙关系?进而不轻不重的把我自己烘托出来?
这又是一个极难的命题,让我不由得心生感叹,当官难,和这些当官的打交道更难。
既然我想依靠梁泗业在云台站稳脚跟,恐怕以后有的我发愁了。这个老狐狸不太好对付啊。
当时,我果断拿出手机现场拨打林肇的电话。
这款手机是刘莉莉替我买的,和那些高档衣服鞋子放在一起。应该是定制货,不知道价值几许,用来唬人应该足够。
当我拿出手机以后,梁泗业果然注意到这个细节,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我报以诚挚微笑,一边拨打号码一边说:“这块手机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