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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人又有个问题,当年一个中过剧毒差点去了,一个流产严重身心受损。
虽然医生们都说他们已经康复,却不再是命运的宠儿。
她会号喜脉。
就在轩辕清华离开前,她特意请教过,还在医院的妇产科小小实践了一下,基本算是出了师。
“难道还是我的问题?”
“夫人,之前清华先生都没说是你的问题,我想这也该是缘份未到吧?”
“十郎,你别安慰我了。什么缘份哪,你们武士道精神宣扬的是天道,难道我想生个小宝宝,是天道不容么?”
“那怎么可能!夫人,您千万别这么想啊!”
十郎一听“天道”二字可吓到了,她从小被当成忍者训练,师门里把“天道”看得和皇帝一样重要、神圣,绝不可轻易亵渎。
“夫人,您这样胡思乱想,反而不好。还不一你已经”
轻悠很清楚自己这会儿还没有什么万一,心下也有些想法,便接纳了十郎的建议,去了东堂雅矢的实验所。
“啊啊啊,救救”
刚一进实验所,就听到一阵可怕的嚎叫,吓得两个女人同时住了脚,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愕。
因为那嚎叫声听起来太过惨烈,仿佛被人扒皮剔骨抽了筋。
轻悠辨着声儿,就朝实验室里走,却被十郎拉住,说也许东堂雅矢正忙着给什么伤员冶病,那场面血腥可怖,还是先等等再说了。
轻悠想想觉得有理儿,可那叫声似乎又传出,像在叫“救命”,她忍不住朝里面望了一眼,看到里面的某个窗口内,有挣扎的人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摁下去,戴着口罩的人手上有长长一管疑似血液的红色液体,一下被扎下去,那医生有点像东堂雅矢。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又想倒回进屋里去,就被十郎拉住,突然唤了一声。
“龙村大将。”
轻悠回头,就见一脸风尘仆仆,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的龙村冶也。
黑色披风被风拂开,将男子高大的身形衬得更加伟岸绝伦,他俊朗的面容上染着风霜,肩头和帽沿上,都簇着雪花。
可是,他同所有其他东晁的高极将领大不相同的是,他的军服是黄色的,而不是黑色。
这种巨大的分野,轻悠心下明白缘由,接到他明显一亮的眼眸时,便有些复杂不安。
“轻悠,你怎么来这儿了?哦,是给元帅拿药么?东堂他是不是在做实验不方便?我帮你叫他吧!”
一听到屋里的嘶叫声,龙村冶也眼眸一闪,回头解释,“看来他最近排的大手术不少,这场面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在场。不若你们在外稍待,我去帮你拿药,很快就出来。”
轻悠忙摇了摇手,说其实是自己来检察身子,并无要事,改天再来也没关系。
龙村冶也一听,就提出送她们回去。
看着轻悠的目光,显是渴望能单独聊聊。
轻悠本是不愿,又觉得一直回避也不好,没有再拒绝。
两人沿着长长的宫道,周围的护卫警卫都被驱离二十米之外。
“轻悠,你,很看不起我吧?”
许久,龙村冶也才挤出这一句,话中的苦涩无奈,让轻悠绞了绞手。
“龙村大哥,你想多了,其实,我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佩服我虽为东晁人却得不到自己君主的认可和嘉奖,连穿的军装都跟自己的战友不一样。看起来是风光无比的什么摄政王,其实在自己国人眼里一文不值,而在亚国人眼里更是**裸的侵略者。呵,真是讽刺!”
“龙村大哥,你别这么说,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同。只要自己觉得值得,就够了。”
连轻悠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劝说毫无说服力。
说完后,她立即咬着唇不语。
龙村冶也叹息,“不,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值。我后悔了!”
他的脚步突然打住。
她愣愣地僵在原地,却没抬头看他。
他的声音里满是自嘲,“轻悠,我后悔当初在校场瞻前顾后,畏畏缩缩,故意把林雪忆认成你,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和面子,放弃了你。”
她愕然抬头看他,“龙村大哥,不是的,那只是时势所迫,你已经尽力力,你并没有”
“错”字未出,他冲上前握住她的肩头,情难自禁。
那一刻,十郎代表的一方与龙村冶也的警卫员都对上了。
“轻悠,你虽然说着理解的话,可为什么你连我的正眼也不敢看一下?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能接受这样的我,对不对?在你眼里,我只是侵略你的祖国,杀害奴役你同胞的刽子手,对不对?”
“龙村大哥,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轻悠,你知道我有多后悔么?早知此,我宁愿不要名誉和地位,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这辈子只能守着个小布坊”
“不――”
轻悠用力推开了情绪失控的男子,同时也打住了周围想要冲上前解围的人。
“龙村大哥,当初你若不救林雪忆,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不仅仅因为,那时候她心里还有一个姜恺之。
更因为,林雪忆那时是明摆着喜欢龙村冶也。
那时的她,将林雪忆当做患难好友,怎么可能与好友喜欢的男子纠缠不清。
“为什么?你连光德亲王都愿意,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在他之前就认识你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在你来之前,为了搜罗当地亚国官员的漏陋,故意跟一个官员献上的女儿打得火热,一连数日都睡在”
话被冲过来阻拦的十郎打断,十郎拉着轻悠就走,狠狠警告了龙村冶也。
轻悠早放下的不安,又被生生挑起。
因为就在此前的某个下午,她还是织田亚夫勤务兵的身份时,在他们所住的宫殿下,碰到了一个女人。
――夫人,我与元帅已经有夫妻之实。
――夫人,我知道元帅心里只有您,从您出现后,他就再没有招寝过我了。
――夫人,我求求你,看在大家都是亚国人的份上,求你让我见见元帅,我想求他放过我父亲,我父亲他都是身不由己,为时势所迫才不得不顺应大流,贪了些军资。
――夫人,我保证绝不与您争宠,我只求能服伺在您和元帅左右,为奴为婢,以报答元帅和夫人的救命之恩。
周丽侬私下找到轻悠的事,轻悠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当时也没有第三者在场。
轻悠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周丽侬的话,可心里还是多少不舒服。
就像当初在芙蓉城看到那些从泸城和应天传来的报纸绯闻一样,没有女人喜欢看到自己所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闹些暧昧不明的消息。
她直觉,或许这也跟男人的公务有关。
要发脾气,就太显得自己小心眼儿,故而那一气之下就换回了女装,不想再当勤务兵了。
那日东堂雅矢故意跑来找织田亚夫喝酒,她心里就憋着股不痛快。
可他毕竟在几个小时后,就回来找她。
两人又玩了一次野仗不说,晚上还被他折腾得够呛,现在身子上还都是印儿。这些天可是夜夜欢畅,好像要把之前欠的债都补齐似的,饥似渴。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都瞧不出男人有出轨的可能啊!
――难道,他其实是做了亏心事儿,才故意对我这么好,好弥补他心理上的亏欠么?
这个想法,轻悠早在之前就听三姐宝月说过。
她的活动范围和环境,一直在他的保护下,或者也可以算是监视下,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几乎都是绝对效忠于她,要瞒她什么事,也是易反掌的。
除了龙村冶也,似乎再没有谁也直言他的过失。
她虽知道他魅力无穷,引无数女子恻目宵想,但鉴于他从来不会对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有任何温柔的表现,她真没将周丽侬当一回事儿。
除了当年的百合子,可百合子已经死了。
他身边连秘书都是男人。
越是对他百分百放心,当真正遇到这种“小三事件”时,她一下就没了主意。
“轻悠,你不吃了?”
这晚,女人的食欲不振,精神委顿。
织田亚夫特意提前完成工作回来相陪,看女人的模样,有些担忧。
轻悠早早上了床,背对着男人侧躺着,沉沉的叹息,听得织田亚夫开始疑惑。
当他爬上床从后方抱着她时,立即被她打掉了手。
“昨天你也做了好多次,今天早也没放过人家,人家好累。”
他扳过她,揉了下她突起的眉头,“真的是累的,没发生什么别的事?”
他自然已经知道龙村冶也的事,回来的路上,就暗暗决定得给这个贼心不死的下属长长记性。
“没有。”
“轻悠?”
“龙村大哥的事,你别迁怒。”
“刚才谁说没事的?”不迁怒才怪!
“我累了。”
“轻悠?”
从什么时候,这无奈求唤人的对象变了?
男人和女人这会儿没功夫计较这些,都琢磨着自己的心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织田亚夫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女人眼下的青影不浅,心下不忍,便也依了,搂着人睡下。
半夜,女人从他怀里挣了出去。
他暗自咬牙。
这长记性儿的事,绝不能太轻松了。
隔日,龙村冶也突然被任命为那个联防队的总教官,负责训练整合东晁和亚国两方的人员。
任命下达时,所有高级将领都对其抱以同情的眼光。
私下里,想要攀结关系的人迅速减少。
而“小三事件”的真正爆发,就在庆功宴的前一天。
“不要,我不想参加什么庆功宴!”
一件华丽的和服被送到,女婢们羡慕地看着光滑斯的面料,小心翼翼地抚着褶子,对于女主人的嚷嚷毫无所觉。
织田亚夫黑沉着脸,看着故意无理取闹的小女人,抚在黑色武装带上的十指,关节发白。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陪我参加,难道要别的女人陪我参加?”
“好哇!你之前说你没有别的女人,现在就威胁我。织田亚夫,你这个大骗子!”
轻悠大吼一声,一把扯掉衣架上的华丽和服,砸在男人身上,转身就跑掉。
这一次,织田亚夫没有追。
他抚着额,对着屋里的所有人大吼,甚至还踢飞掉两个小厮,甩手走人。
后来,他在伤员疗养地,碰到正在给人做截肢手术的东堂雅矢。
那边痛苦惨叫,一片血淋淋。
这边,东堂雅矢一脸诡笑,仿佛切的不是腿而是猪肉,一边调侃织田亚夫。
“我说,前几天不是还春风得意,故意打探女人的安全期么?”
“我已经两天没碰她了。”
东堂雅矢的眉毛差点儿飞起来,“两天?这么快,她家亲戚就来了?”
“什么亲戚?没有。”
“大姨妈啊!”
织田亚夫认真地回忆,“轻悠没有大姨妈。”
东堂雅矢立即爆笑给他看,咔嚓一声响,那士兵的腿落盘子里了。
织田亚夫受不了地转身走人,直骂“变态”。
他没有注意,东堂雅矢在他一离开,就让助手拿出了一个装着疑似血液般的红色液体的试管,给那被截肢的士兵注射进去,很快,士兵停止了痛苦挣扎,昏迷过去。
那时,轻悠在屋外徘徊,一直没等到男人来追自己,做解释说明,心里呕得不行。
小脚一跺,就跑出了庭院。
一个人帖着墙根儿,边走边嘀咕。
保护她的警卫员都被她吼得远远地跟着。
当周丽侬再一次突然出现时,让轻悠也防不甚防。
“夫人,求求你。”
“周姑娘,你别这样,你快起来。”
女人的模样比起初见时,更憔悴了几分,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下青影深重。
她的姿势也有些怪异,双手紧紧抱着小腹,仿佛像护着什么贵重的东西,还偏偏坚持要跪在积着污雪还一片潮湿的泥地上。
轻悠去扶她,她也坚持不起。
一下便泪流满面,嚷道,“夫人,您若不答应,贱妇今日只能死在这里了。”
“周姑娘,有什么事,你说便是,果能帮得上忙的,我”
话说到此时,轻悠还是有些心虚。
她并不大度,其实很自私,谁教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粒呢!
说她不妒嫉是不可能的,说她不吃醋那更是鬼扯。
她当初没跟织田亚夫说周的事,一方面是拉不下那个脸,不想这种“不信任事件”坏了两人感情,二是也怕说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