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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男人们齐齐抚额,眼中交换着同一个讯息:这个女人生来就是折磨男人的啊!
不仅折磨了自己老公,连他们都不放过。
“老二,你去哪?”
“看稀奇去!哦,不,敌军的大将都上火线了,我军大将怎么能落了面子。”
“二哥,我也跟你去。”
“你们都不怕死了吗?那里可是两军战线的交结点。”屠云笑着,却也跟着走出了大帐。
姜少言弹指一笑,气势非凡,“怕什么,小鬼子都向咱们举白旗了。现在他们最值钱的战俘可在咱们手里。”
“也对哦!还是买一送一。”屠云低笑。
姜啸霖看着男人们竟然都跳上了车,无奈摇头,也跟上了。车上还在询问青龙懂不懂接生,青龙一脸铁青,哽得没了声儿。
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临时搭起了小军帐里,传出轻悠哭天抢地的哀叫声。
“轻悠,深呼吸!你记得之前我们在家里练习的方法了吗?呼气,吸气——”
“呜呜,痛死了,人家不行啦!”
“不准哭!现在小宝儿就要出来了,你之前没当好妈妈,现在给我打起精神。”
“哦”
众人听得这一里一外的对话,纷纷摇头,直翻白眼儿。
在外站岗的哥们儿都很惊奇。
“我说,这哥们儿,你们家元帅,还是个妻奴啊?”
“这个,”被搭话的警卫队长,表情很尴尬,“元帅大人是男人中的男人,只不过,很宠夫人就是了。”
“切,还不就是妻奴!”
“大五,我听说这位元帅夫人可是川省人呐!”
“小五,我早知道了。你的情报真落后。”
“可元帅大人是东晁人,怎么也跟那芙蓉城的男人一样,成了粑耳朵了?”
警卫队长不懂方言,“什么叫粑耳朵?”
两只五对视一笑,立马给小鬼子上了一回方言课。
这一段偶然的国际友谊,悄悄升了温。
“啊,我不生了,好痛好痛!以前在家里练习的时候,没这么痛啦!”
“轩辕轻悠,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就够了啊!”
“不够,不够,织田亚夫你坏蛋,你怎么弄这么大个球给人家,我生不出来啦!”
“笨蛋,你说你还生二胎。”
“那我不生了!”
“那你也必须把这第一胎给我生了。”
虽然忘了深呼吸,不过妇孕的精神似乎很不错,跟丈夫争吵的声气也挺给力,使得外面一圈儿站岗的男人女人们,都听得个一清二楚,史无前例。
“小师妹可真行哪,生孩子还能跟丈夫吵架。”
“轻悠这丫头向来都不走寻常路。”秦素笑。
“师兄,师姐,你们不担心吗?”宋美晴奇怪。
周中尉擦着枪杆儿,说,“有啥好担心的,之前听说都断了气儿,都被她那二十四孝老公给从鬼门关里救回来了,还见了活佛。有她老公在,绝对没事儿。”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小帐蓬,都不禁深深一叹,说不出的羡慕,还有祝福。
在轻悠阵痛了一个多小时后,织田亚夫终于赶到了,而姜家兄弟竟然也全员出动。
在这片小小的树林,竟然一下子聚集了这个大陆所有最具权势的男人们,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都只是为了一个即将生产的女人?!
而历史绝对不会记载,这一晚,这些最具权势的男人们,亲身经历了一场一生都难忘的生仔大战。
插入第一主角织田小宝的亲口描述
彼时,刚刚学会说话的织田小宝,极致漂亮的小脸上一片肃容,眉毛高挑,奶声奶气,但口气绝对严肃认真地说,“大陆最强的男人都没有我妈妈强!
我出来前,爸爸在发抖,姜大叔怕见血,姜二叔被妈妈一脚踢翻了,姜三叔哭了;
我出来后,爸爸哭了,姜大叔差点把我摔地上,姜二叔吓昏了,姜三叔还在哭。”
说完后,继续舔棒棒糖。
“谁告诉我这些的?当然是我妈妈,我妈妈才是大陆第一强!”
众人鼓掌欢呼。
“轻悠!”
一声急切的呼唤,在旷野中响起。
值守在帐蓬周围的人们,看到从铁轨上驶来的越野车上,跳下一抹高大的身影。
那长长的黑色披风,仿佛风翼一样,在风中铺展开,即使隔得还远,也让人感觉到男人身上生为上位者的威严气势。
当他驰奔而来时,头上的军帽也被旷野的大风刮掉了。
众人的眼眸霍然一睁,没想到那竟然是一头白发。
震惊至极的眼光中,那个俊容神光的男子,直直冲进了帐蓬中。
惊愕,久久回旋在每个人的心间。
这就是那个传闻中,东晁帝国的第一美男子,光德亲王殿下?!
真是闻名不见面啊!
轻悠勉强喝下几口水,睁开汗湿的眼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焦急的眼眸,露出的白发刺疼了她的眼。
“宝宝,别哭,我来了。为了小宝,你要坚持。”
“亚夫,对不起,人家真不是,故意的!”
“乖,我知道,现在咱们先把小宝生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真的?你真的,不怪我?我真不是个好妈妈。”
“宝贝儿,你现在只要顺利把小宝生出来,就是好妈妈。乖,听我话,吸气,呼气”
谈晓音和静子等人见状,悄悄退了出来,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难言的感动和感慨,立即回头指挥烧水,做生产准备。
姜啸霖走向谈晓音,看到她安然无恙,也着实松了口气,谈晓音立即报告了天使园和北平城的疫病情况,姜啸霖听后也是愁眉不展,说母亲和向兰溪找到的治疗方法有效果,也只是针对华南的情况。目前看华北出来的疫病症状,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有效。
总之,这场突其来的疫病成了整个亚洲大陆的严重危机。
随即谈到轻悠生产的事时,谈晓音微愕,“她不让接生婆碰,军医也不让,难道靠她丈夫一人,这怎么可能”
“不要不要,我不要军医。呜,亚夫,亚夫,你让他们走,让他们出去啦!”
帐蓬处就发出了一串惊叫,正是姜恺之带来的军医和婆妇都被赶了出来,众人一阵愕然,不敢置信。
“啊,不要接收婆,那怎么生啊?”
“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孕妇啊,果然不愧是元帅大人的老婆。”
“小五,你见过几个孕妇生产啊!”
“大五,就这一个不行嘛!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路。切!”
“切!”
静子更急了,“晓音,现在怎么办?轻悠的肚子那么大,刚才我摸了一下,要是再不开始,会出事儿的呀!”
帐蓬里
屠云一边帮着递热毛巾,一边劝说,“小师妹,你连鬼子都不怕,你还怕个婆妇。忍一忍,把孩子生了就好了呀!”
这话立即遭到织田亚夫一个瞪眼儿。
轻悠摇头直哭,“不要,不要,我只要亚夫,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呜,亚夫,他们都欺负我”
众人心头直叹,这叫什么事儿啊!
可不管什么事,现在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了。
姜恺之歉然地握住了轻悠的另一只手,将消毒好的咬木塞给了轻悠,一边劝说,“轻悠,为了我未来的干儿子,你就忍忍吧!你看着亚夫生就好,这边就别管是谁了,我给你挡着。”
“唔,不,不要啦”
轻悠直接把咬木给吐了,一把扯掉了刚刚提起来的布帘子,就看到了想要摸进来的接生婆子,立马尖叫一声,对着亚夫哭。
织田亚夫也给了姜恺之一记眼刀子,回头把姜家男人从淮凤城里带来的接生婆给轰出去了。
外面的人们一片哀嚎。
“艾玛,不要接生婆,这怎么生啊?”
“我娘当年生我的时候,她说一蹲地,兹溜一下就出来了,说我出生时还在笑呢,顺手就扳了旁边一大玉米棒子,连奶都没让她喂。”
“大五,你他妈就吹吧!”
“唉,小五,女人生孩子那是本能,生着生着就生出来了。”
“去你的——”
正在这时,屠云和野田澈的声音又从外面传进了帐蓬。
“轻悠,救星来了!”
“轻悠,你的洋接生婆来了!”
原来,搜索队终于把美国接生大夫给救了回来,抬架直接抬到了帐蓬前。
轻悠闻声,仰头一看,立马哭叫,“呜呜,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亚夫,其他人通通不要!”
众人又是一片哀嚎。
俗话说,一文钱急死一英雄汉,眼下却成了一奶娃急坏一群英雄汉。
姜啸霖沉声一喝,“行了,就让织田亚夫去,让医生在外面指导。”
洋大夫苦不堪言,直说还需要个稍微懂点的助手帮忙。
现在亚夫是看过接生书,算是助手之一了。
问了一圈儿,只有生产经验的静子能帮忙。
“我,我来。”
突然一声叫,众人看看向来人,眼珠子差点儿掉地上。
这人就被姜啸霖给一把抓住了,“老二,别开玩笑,人命关天。”
姜少言说,“大哥,我没开玩笑,要不是人命关天,我才不救鬼婆子。”
姜啸霖说,“你什么时候学过接生的?”
姜少言耸肩,“大哥,就女人方面,我可比你懂得多。”
于是,甩开了手,姜少言进了帐蓬,就被织田亚夫质问,可惜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眼角余光瞄到人的轻悠,一个踢腿给踢翻出帐蓬。
“轩辕轻悠,你个疯婆子,要不是为了十郎,我他妈才懒得管你。”
更没想到,向来在女人面前最好面子的姜种马,竟然会“不要脸”地又爬进了帐。
“十郎?”
轻悠突然被岔了神儿。
姜少言不理她,就跟织田亚夫交流起了接生娃基础知识,两人竟然都对答流,旁人也露出了惊讶的眼神儿。
轻悠问,“姜少言,你,你把十郎怎么样了?”
正在帐外的十一郎听到,立即凑上前。
姜少言瞥到帐蓬外的身影,故意拉开嗓门说,“我和十郎预计下月正式完婚。”
这当然是吹的,人家姑娘连头都没点下呢!
“十郎已经怀了我的宝宝,三个月了。”
赶着结婚,其实也是怕肚子显怀了,丢人哪!
“再过七个月,就是十月份,我也要做爸爸了。咱也提前实习了一下基础接生知识。你放大可放心,我还请教过兰溪,绝对让你顺产。来来来,张嘴,咬着木头,果你不想待会痛到咬断自己舌头让孩子没出生就成了孤儿的话”
“姜少言,你竟然把十郎,我唔!”
“啊,你这个疯婆子,快松嘴,我的手要断啦!”
于是,接生助理们正式就位,小小宝即将诞生啦!
零晨一点,轻悠持续阵痛两个小时。
“啊,来了来了,又来了亚夫,好痛”
“宝宝,呼气,吸气”
姜少言,“配合阵痛,快用力啊!”
轻悠,“人家没力气了啦!”
姜恺之,“轻悠,你是不是饿了,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亚夫骂,“笨蛋,现在是她要吃东西,不是问她吃了什么。十一郎——”
姜啸霖,“这深更半夜的,要打兔子熬点汤,恐怕她等不及。大家身上有什么干粮都拿出来”
警卫队长大叫,“报告,元帅,我们找到夫人的车厢了,里面还有些吃的东西。”
突然,传来了一声咩咩咩的羊叫。
亚国士兵大叫,“报告大总统,我们抓到了羊!”
东晁士兵大叫,“报告元帅,我们抓到了奶羊!”
静子大喜,“羊奶好啊,快快,快烧热了拿来,这个最补气了。轻悠,你加油啊,小宝儿就快出来了。”
轻悠喘气,问,“静子,我记得,上回,你生小木头,都用了六个小时呀!”
静子咽口水,“那是意外嘛,你的一定很快啦!”
轻悠,“呜,我,我也是被摔成意外的嘛,人家还没到预产期呢!亚夫”
亚夫黑着脸,“别哭了,快给我生!”
轻悠,“呜呜呜,你欺负人,你欺负人,我不生了!”
众人大汗雨下。
零晨三点,轻悠阵痛四小时。
喝过羊奶后,轻悠嚷累,哭着央求亚夫要休息一下,亚夫资询过洋医生,洋医生表示可以休息,但不能睡得太沉。
但是这一休息,她就真的呼呼大睡过去了。
亚夫舍不得叫醒他,其他人瞧着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