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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夫伸出手,刚碰到支出来的小肉拳,又被一下抓住了。
“嗯,不错,比上次牢实多了。”
对于儿子的“实力”成长,爸爸表示很满意。
小宝又踢腿,还噘起了小嘴儿,这表情特别像妻子,让男人看得眉眼弯弯。
伸手去逗小家伙的小粉唇儿。
小宝儿更似不满,皱起了小眉头,一边踢腿,一边发出呜呜的低鸣,好像生气的小兽。
亚夫只觉得更有趣儿,继续跟儿子交流。
发现似乎儿子有“爆动”的倾向,舍不得吵醒了妻子,立即将小家伙抱出了内屋,开始谆谆教导。
“小宝,你妈妈说你现在已经会欺负林少穆家的小木头了?”
小宝儿被爸爸的一只大掌托着小脑袋,软软的小身子躺在爸爸结实有力的手臂上,一双小腿正对着爸爸胸口,正面朝向一人喋喋不休的爸爸。
终于忍无可忍,大叫一声“啊”,一脚踹中爸爸胸口。
“力气不够,目标不准。再来!”
有这样当爸爸的嘛!
亚夫是玩上了瘾,抱着儿子从屋里走到屋外,觉得有些冷又走了回去。
怀里的小家伙不断腿,小脸越看越是严肃兮兮的,跟自己幼时的模样一样,但是这性子却是大不相同。
“男孩子,有什么要求就必须大胆地表达出来。”
唉,这才一个月不到的娃,怎么表达捏?
小宝儿只回给爸爸一个大鼻喷,小屁屁颤抖了一下。
爸爸又说了,“林家的那个小木头,以后就是你的下属了,所以对于自己下属的训导,一定要严厉,不能容情。否则,他就会爬到你的头上。”
小宝儿双腿踢腾得更厉害,渐渐挣红了小脸。
可新爸爸以为宝宝这还在适应跟自己的交流,继续喋喋不休地进行机会教育,完全不管宝宝是否听得懂,一迳儿地宣泄着自己半个月跟儿子分离的思子之情。
终于,忍无可忍,不能再忍的小宝儿,放声大哭起来。
“啧,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不知道妈妈还在睡觉吗?她怀你的时候有多辛苦,你做为儿子必须学着体谅大人。别哭了,再哭就不让妈妈喂你,吃奶嘴儿。”
可惜,不管新爸爸怎么威胁,利诱,哄劝,批评,都不管用。
小宝儿的哭声越来越嘹亮,终于引来了隔壁刚起床的三娘,和已经醒来的轻悠。
在女人们的惊喜呼唤声中,男主人尴尬地将孩子交给了孩子他妈,轻悠抱着丈夫高兴得送上了一个热情的吻。
最后,三娘扒拉开小宝的尿布,大黄金加童子尿,充斥一室。
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瞪着爸爸,显然都在控述。
从醒来后就一直为了不吵醒妈妈,憋到现在,谁还有空听爸爸啰嗦。
爸爸仍觉得意犹未尽,看着妈妈给小宝儿换尿片儿,也来了兴致,接过尿片要亲自实习。
“哎,先抓着他的腿,别让他乱踢。”妈妈紧张地教导说明。
“腿劲儿不小,他就是凭这功夫,把林家那个踢到床角儿的?”爸爸一边跟小腿儿做斗争,一边跟妈妈调侃。
轻悠噗嗤一声笑起来,捶了丈夫一下,说,“你又瞎说什么,那都是意外啦!我们家小宝哪像你那么坏!”
亚夫不以为然,眼底颇有些得意,“我织田亚夫的儿子,从头到尾就不会输。小宝,长大了,小木头就只能屈居你之下,林家的种,顶多只配给我家小宝提鞋。”
轻悠又骂了句丈夫。
亚夫终于抓住了儿子乱踢的小腿,又是大眼瞪小眼,他顺手拍了把儿子滑溜溜的小屁屁,才将布条子垫下去。
小家伙咿牙一叫,小拳头竟然又抓住了爸爸的手指,紧紧的不放,皱着小眉头,似乎在表达什么不满。
亚夫好笑地用另一只手,弹了下小肥腿间的小雀雀儿,小宝又哇哇叫起来,更用力踢爸爸。
父子两折腾玩了半会儿,三娘忙提醒别给孩子凉着了。
意犹未尽的爸爸才终于给儿子穿上了小内内。
三娘无奈地摇摇头,心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向来那么稳重的女婿,也像个孩子似地跟个啥也不懂的小婴儿使性子闹着玩儿。
叹息一声,到底是清华的孩子,若不是有那样的成长经历,相信也跟家里的宝仁他们一样,没什么区别吧!
待到三娘离开,亚夫看着轻悠给小家伙喂早餐,眼神又渐渐黯了下去。
轻悠一抬眼,立即被丈夫递来的火辣眼神给烫,伸手攘了下悄悄靠近的身躯,说了声讨厌。
“宝宝,我可想你了。”
“亚夫,别,小宝儿”
虚弱的抗议最终还是吞进了男人张大的嘴里,于是淮凤城的暧昧一幕又火辣辣上演了。
小宝儿抱着妈妈的奶奶,吃得香喷喷。
爸爸抱着妈妈,吃得呼吸急促,浑身热火狂烧,一发不可收拾。
“啊,别啦,你会教坏孩子的!”
轻悠一把抓住欺向胸口的大狼爪,可是亚夫眼神更为热烈地看着她,让她刚鼓上的劲儿又泄了个光。
“宝宝,你必须得帮我降降火,不然我会被烧死的。”
“讨厌啦,你,唉哦”
小宝儿大睁的瞳仁里,映着极为儿童不宜的画面。
坏爸爸欺压得妈妈毫无招架之力,很快爸爸的脑袋就占领了本来该属于他的另一块高地,这让他极为不满,又踢起了小腿,皱着小眉头表示不满,甚至还在爸爸吮得砸砸响时,一个小肉拳头砸上了爸爸的大脑门儿。
“你这小子,还敢跟我抢老婆了!”
亚夫抬起头,立马又儿子瞪上了。
轻悠又羞又恼地捶了丈夫一记,笑骂他老不休,还跟儿子吃醋。
亚夫看着女人雪白丰腴的胸脯,眼底火色更深,却慎重其事道,“等他的哺乳期结束,以后就自己睡,不能再跟你睡。你是我老婆,必须随时伺候你老公我。”
“亚夫——”
轻悠听得面上一阵娇羞,嗔叫一声,荡漾无限春情,听得亚夫浑身一阵酥痒,又俯身去追那双嫩唇儿。
不想刚碰上,小宝儿就哇啦啦大叫起来。
亚夫一瞪过去,小宝儿继续手舞足蹈,反对爸爸占领了自己最重要的妈妈。
父子两,一个严厉训斥,一个听而不闻哇哇哭叫。
最终成了牛奶夹心饼干的妈妈大喝一声,两个男人才终于停止了争斗。
“这臭小子现在就敢当第三者,看我怎么收拾他!”
亚夫终于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抱起小宝儿,就塞给了正要进门的三娘,将大门关上了。
于是,任屋外小宝何哭喊叫怨,这一次父子大战,以爸爸的绝对武力值占上风获胜告终。
“亚夫,你太粗鲁了啦!小宝还那么小,他哪里懂那些啊。”
“男孩子,不能娇惯。从现在开始,他就必须明白,这个家里谁说了算。”
亚夫上床,将老婆压在身下,彻彻底底地行使了一番主权,才放开了女人。
可惜这女人才刚生产完,终于见着风腴了几分,有了些当初的巅峰媚态了,看得到,舔得到,就是不能全口吞下,让人憋得慌。
轻悠见男人仍然暗焰跳动的眼神,也知道这是憋得辛苦,不忍再多说,柔柔顺顺地任男人发泄了一翻,总算躺下睡了个回笼觉。
待到两人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
轻悠问起淮凤城的疫病防治进展情况,亚夫说自己离开时,向兰溪的科研队已经著有成效,估计再过不久,更完备的解毒剂就能出炉了,且已经将第一阶段针对华北疫情的药品成份送给了东晁的医学队进行进一步针对性研究。
目前来说,疫病已经不会再疯狂无忌地漫延,算是第一阶段性目标实现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对那些已经感染的人员,进行治疗,和”
轻悠打住了话,不忍说出那另一种无法治疗的残酷结果。
亚夫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哄慰。
轻悠又问起了幕后黑手的调查情况。
亚夫只说,仍在追察,但目标已经有几个锁定了,避重就轻地随口点了几个国家。
轻悠突然问,“亚夫,之前是林少穆给你发消息,我和静子去了淮南的,对不对?不过静子回来这么久,也没有林少穆的消息,你能不能”
亚夫道,“嗯,他救了你和小宝,我会派人找找的。别担心!那个家伙是安全处的一级密探,曾经支身入俄国为姜啸霖谈合作,没那么容易出事。”
轻悠也觉得亚夫说得有理,没有再追问。
恰在这时,屋外又传来了熟悉的哭叫声。
夫妻两对看一眼,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小宝儿终于回到了妈妈香喷喷的怀里,但是这回吃大餐时,大眼睛就不时瞪着旁边一副“虎视眈眈”的爸爸。
爸爸一边跟儿子嘀嘀咕咕,说着一些令妈妈啼笑皆非的训言,一边逗小宝儿。
只要爸爸伸手,那小肉拳头就会精准地抓住爸爸的手指。
这个有趣的反应,总是让亚夫心头格外柔软。
轻悠想,这真是父子天性吧!
两人对视一眼时,都不由想到当初接生时的紧张时刻,眼底都流露出温情脉脉的光芒,默契十足。
这时候,静子听说轻悠醒了,织田亚夫也回来了,立即抱着小木头赶来窜门儿。
于是,织田亚夫第一次看到儿子和“其未来小下属”的正面交峰战。
小宝刚吃饱,似乎脾气就会有点儿暴躁。
当静子把小木头刚放下,小木头兴奋地滚向弟弟,要来个哥俩好儿。
这屋里炕火烧得大,还有热炉盆子放着,小家伙们穿的都不臃肿,已经处于“三翻”期的小木头,劲头十足。
“咿呀——”
小木头刚刚滚到弟弟身边,由于角度不对,是头向着弟弟的小腿儿,刚一凑近就被踢了一脚。
大人急忙抱开小木头。
可一放下,这已经能辨人的小家伙又滚了过去。
“嗯”
这回终于头碰碰了,却被小宝的一个肉拳击中,哇啦一声哭了起来。
亚夫看得十分惊讶,“小宝不喜欢外人碰他!”
这是肯定句。
轻悠埋怨,“就是呀!我们也发现很奇怪呢。人家木头哥哥要跟小宝做朋友,小宝你这样子太不讲礼貌了。”
小宝吐着泡泡,对妈妈呀呀直叫直踢腿,完全没有被批评的自觉。
亚夫颇为得意地双手抱胸,说,“不愧是我儿子,敌我关系分得很清楚。”
两个女人同时僵了表情。
看着男人将小宝抱起,高兴地抛了抛,一旁三娘急忙叫停,说孩子的骨胳还是软的,哪经得起这样的抛甩。
亚夫立即将儿子抱回怀,这刚尿过还没戴上尿片的小雀雀,一溜金黄黄的童子尿,正正落在了亚夫的黑色和服领口。
“呀——”
轻悠捂嘴一叫,小雀儿一跳,水涟子又飙高两分,正中亚夫的俊脸。
顿时,父子气氛直陷诡异之局。
爸爸瞪着儿子,脸色沉下去,“你这臭小子,故意的!”
小宝儿似乎丝毫不怕,皱眉瞪大眼,继续踢腿,呀呀乱叫。
“好你个臭小子,翅膀还没长硬就给人脸色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咿呀呜呜”
男人竟然逮着儿子的小脚板儿,搔起了痒痒。
痒得小家伙直在床上扭来扭去,发出奇怪的音节,乐得爸爸嘿嘿直笑。
“亚夫,你别弄了啦!”
“唉,这多大了人了,还跟儿子闹。”
“呵呵,殿下第一次做爸爸,很正常的。平常少穆在家时也”
静子突然被男人的一角眼峰给刮到,打住了嘴。
轻悠立即将儿子从顽皮爸爸手里拯救回来,小宝儿眼里包着两汪水,瞪了眼爸爸,就不理人了。
“殿下,我想问问,您知道少穆他”
静子终于等到了机会,追上织田亚夫的步子,询问丈夫的去处。
织田亚夫接过了十一郎递来的黑色斗蓬衣披上,深看了眼女人,示意跟上。
这一跟,静子就走进了东晁军设在了紫城里的大牢,终于在一间粗粗的木栏牢门里,看到了正靠在墙角里,咬着一根稻草发神的林少穆。
“少穆?”
“静子!”
两人终于重逢,双双冲上前,却被厚厚的木栏挡住,只能隔着木栏握到了对方的手。
一时执手相看,无语凝噎。
“你和小木头”林少穆的目光一下也落在了静子怀里的儿子身上。
“我很好,小木头这些天也吃得好睡得香,我们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