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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听到尖叫声,立即赶了过来。
其实,也就荡了三五圈儿罢了。
亚夫说,“男孩子,哪那么娇气。”
轻悠哼,“我的小宝儿就娇气了,怎么滴!”
抱着儿子转身走掉。
亚夫叹息,乖乖跟上。
刚入花廊时,十一郎就带着十郎上前给织田亚夫请安。
织田亚夫看着十郎手中的孩子,半晌说了一句,“你们俩赶紧给我生一个,这个太丑了!”
两人着实一愣,没反应过来这味儿。
而跟着死要来插花的姜少言就从旁边蹦了出来,指着织田亚夫大叫,“织田亚夫,就你个娘娘腔长相,敢说我儿子丑。未来你儿子也要长成一副娘娘”
“咿呀——”
一个奶嘴儿被甩到了姜少言脸上,将他打“翻”了。
十郎气得一把将人抓了回去,进行机会教育。
织田亚夫心下十分不满,但一回头,又看到了一个很不受他欢迎的家伙,正坐在主座上,拿着他家的月饼,吃得津津有味儿,还拿他家的月饼借花献佛,讨女人孩子欢心。
怎么他家的团圆宴,竟蹦出些讨人厌的外人啊!
织田亚夫气势一沉,大步走上前,抱过了妻子怀里的儿子,袍角一揽,坐在了正对着林少穆父子的位置上,目光阴沉沉地瞪着吃得正欢的这对父子。
林少穆立马感觉周围气氛凝重起来,脖子上有冷风呼呼吹过,扭头一看,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他也是见过风浪的人,还没被亲王殿下给吓跌凳子。
立马的,他扬起一个看起来像苦笑的笑容,举起儿子的小手,一起朝对桌父子打招呼,“亲王殿下,中秋快乐。小木头,快向弟弟打招呼,中秋快乐,小宝儿。”
可是
织田亚夫抱着儿子,面无表情,板着俊脸。
小宝儿也抱着手儿,面无表情,板着小脸。
刚好,这父子俩现在穿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和服,款式还是轻悠故意做成的亲子服。
瞧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版本的帅哥,同时摆出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表情,可乐坏了旁观者。
轻悠阻止了静子,拿过相相就给父子两拍了一张。
立即招到大小男人们的不满,妈妈们更乐呵,连着给两对父子拍了不少照片,说要互相交换,留做纪念。
这一夜,众人在紫禁城的水道中泛舟,采莲,吟诗,作画,月圆人亦圆。
“爬,爬——”
突然,小木头的一声叫唤,让众人止了声息,惊讶地看了过来。
轻悠低声凑上静子,“你家小木头都会叫爸爸了呀?”
静子笑,“可不是嘛!他爸天天带着他,到哪儿都教,我说这孩子学叫人至少也要十个月以上了,小木头才刚刚十个多月。没想到,还真让他教出来了。”
“真的,少穆这爸爸当得可真不错。”
轻悠这话一落,另两个爸爸的耳朵同时抽搐了一下。
“那会叫妈妈了么?”
“还不会呢,我怎么教都不听。”
另两个爸爸的脖子收了回来,表情各有不同。
姜少言立马就埋汰亚夫,“你儿子现在只会喷口水,看来要学会叫爸爸,咱是没耳福了。”
亚夫说,“不劳姜二少操心,我儿子很快就会叫我爸爸,总比某人的儿子迟早叫别人爸爸强多了。”
姜少言立即气得浑身哆嗦。
林少穆抱着儿子溜到了另一边,远离战火,拿着切好的月饼,教儿子拼图,父子两玩得不亦乐呼。
亚夫很快发现,正爬在外婆怀里的儿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家那方,乌溜溜的大眼晴里,好像也很感兴趣,连小肉拳都不自觉地伸了出去,身子在外婆怀里跳腾个不停,一副跃跃欲试状。
于是,爸爸拿着一盘花果,要跟自家小宝儿来个亲子互动。
“一个破月饼有什么好看的,来,看爸爸这里。”
扳过小脸,送上花盘子。
“看,按照阿基米德定律,只要用一根筷子,就能撬动地球。现在你就可以把这块月饼翘起来不行,不要用手抓,用筷子翘不行,用筷子我说了不行,不能违反游戏规则。”
“唉,亚夫,小宝儿他还小啦!”旁观者忍不住声援了。
“他是我织田亚夫的儿子,我说行就行。”
一群人同时看向了天花板。
本来还有点儿小期待,伸手抓爸爸拿来的月饼的小宝儿,在一次次被爸爸打掉小手后,终于忍无可忍不想再忍,爆发了。
哗啦一声,一手拍翻了盘子,嗷嗷叫起来。
今他长了两颗小米牙,皱眉瞪眼儿,颇有几分气势了。
“织田小宝,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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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闷笑声,大笑声,此起彼伏。
父子互动,失败了。
为了缓和气氛,静子弹起了三弦琴,林少穆一展歌喉,唱起了水调歌头。轻悠和十郎帮着击碗敲盘子伴奏,小家伙们都有样学样儿地跟着打起碗沿来,唱到兴头时,姜二少也不面浅,跟着应合,节日气氛达到了最**。
亚夫看着快乐的妻子,别扭的儿子,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静子一家要离开时,轻悠提议由陆路返回,送一家离开,沿途也有相当不错的美景可赏。
于是,一行人自动分成了三组。
第一组,十郎和十一郎带着孩子,拉在最后,第三者姜少言紧跟不放,为争抱孩子,情敌斗嘴,互相埋汰,各种纠结,小火花不断。
第二组,轻悠和静子一路都聊着娃娃经,不亦乐乎。
第三组,抱着儿子们冲在最前方的爸爸,也打起了暗战。
“小木头,叫爸爸。”
“爬,爬爬,爬”
林少穆忍不住心底得意,虽然知道这样刺激那个小心眼的亲王不合适,可是还是忍不住啊。
谁叫织田亚夫为了自家老婆,就把他老婆掬在宫里,害他一人被扔出大牢后,织田亚夫在外打了多久的仗,他就跟老婆孩子分离了多久,这得多折磨人哪!
别人不知道啊,他今儿个还是托了中秋节才能进宫跟老婆孩子团圆,接娘俩儿回家。
得,不撒点儿怨气那怎么行。
还好他家小木头够给力啊,叫得真给力啊!
林少穆一高兴,就把儿子架上了肩头骑大马。
这让正在爸爸怀里不情不愿咬手指磨牙的小宝儿,一下又瞪亮了大眼,瞧着小木头哥哥在爸爸肩头那快活劲儿,指月亮,数星星,幸福啊!
亚夫直觉儿子又兴奋了,这小腿儿踢腾个不停。
林少穆拉着儿子的小手,嘴里直叫着“飞咯,我们家小木头飞上天咯”。
刚好他们走出了花院,来到曾经千百官员早朝时必走的大殿广场,汉白玉石铺就的宽阔长廊,空旷,宏伟,夜风吹来时,带着园里的花香笼了人一身香气,凉快又舒爽,真是棒极了。
林少穆架着儿子,在广场上跑来跑去,逗得小木头咯咯直笑,父子两的互动可谓完美至极,让人羡慕啊。
亚夫举起儿子问,“你也想像他们那么玩儿?”
小宝儿还是酷着一张小脸,眼睛却不时转向小木头和他爸爸,愈发羡慕的模样。
亚夫本想说,“那叫我”
他突然住了口,因为小家伙咬着自己小手指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又委屈,又渴望,又倔傲,又矛盾,不经意间,触动了曾经深埋在心底的一角。
“好,咱们也骑大马,坐飞机。”
爸爸一把将他举起,放在了那宽宽的肩头上,他紧张地急忙抱着爸爸的脑袋,小身子就被爸爸牢牢托住了。
“小宝儿,准备好,我们要跑咯!”
风儿一下扑面而来,吹得快要睁不开眼,却抑不住喉低发出快乐兴奋的尖声。
“啊啊——”
“小宝儿,速度提升,我们要起飞了!”
爸爸的黑色衣袍,在风中高高扬起,宝宝的欢叫声,飞过晴空。
清辉映照下,两张一模一样、一大一小的脸庞,同时扬起欢心的笑容,比天上的星子,更耀眼,更迷人。
当月亮终于下班时,两个欢叫了一夜的小宝贝,终于双双在爸爸的怀里睡着了。
爸爸们都放缓了步子,将怀里的小宝贝掩在自己的大衣里。
林少穆看着织田亚夫仔细给儿子挡风的模样,不禁叹息,“其实,跟你做朋友,比做敌人要好多了。”
织田亚夫都懒得看人,蹦出一句,“你也配。”
林少穆气得一鼓,“有没搞错,我连妻儿都赔上了。你们父子两还一副门缝里看人的样子。哼!就你那臭脾气,遗传给你家小宝儿,要没我家小木头的好脾气,他能找到好哥们儿好朋友陪他玩,做梦!”
织田亚夫不以为然,“不知道谁刚才死拉着人家不撒手,被揍了。”
当然是指小木头的热情靠近,又被小宝儿一拳给崩了的事实。
林少穆立即在心底哼哼,之前他不在儿子身边,让儿子受了小妖怪的蛊惑就算了,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一定要纠正儿子的错误。好在现在还小,一切都来得及!
织田亚夫仿佛看穿男人的想法,冷笑,“你儿子比你有眼光多了。”
林少穆不满,“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织田亚夫当仁不让,“走着瞧。”
眼看宫门即到,这一夜快乐的月饼宴也要告结束了。
林少穆突然沉下眉,问,“咳,这个,我也是替静子他娘着想,那个我听说东晁国内对你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太妥,你”
织田亚夫眉头一挑,那股子傲劲儿一下就让林少穆后悔了。
“林处长现在还有这闲心多管闲事儿,看来”
“得得得,就他妈当我没说过,总之,你丫顶住了,我可不想再来一场瘟疫!拜拜了!”
哼,打不起,爷躲得起,还不成了么!
林少穆立即拉了妻子,抱着儿子,跑出大宫门,那着急的跟鬼赶的模样,惹得女人直笑。
“亚夫,小宝儿也睡啦?”
轻悠问着,绕上前。
织田亚夫面上神色一换,回头时,面容温柔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睡了,我们也回了吧!”
他一招手,早备好的汽车就开了过来。
上车时,织田亚夫突然对也想跟着蹭车的姜少言说,“二少,咱地儿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便。”
“什么?”
汽车开走,留下姜少言一人在这黑漆漆、长洞洞的紫禁宫宫道上,气得仰天长嚎,捶胸顿足!
98。赤色绝恋7()
然而,那个时候,在东晁帝国,因为左大将军在高丽被织田亚夫打败追杀一事,众所周知,织田亚夫不顾帝国利益抢夺亚国领土,却回头攻打自己的国人,把掠夺的财富交给敌国的人民享受,那简直就是大大的逆君叛国之举。
一时间,整个帝国的倒光势力空前**,要求摆黜织田亚夫远征军大元帅之职的呼声,几乎要震破东晁帝国的天。
明仁帝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几乎在每个早朝都有一堆弹骇亚夫的奏折,还有几派的政客,以及皇室贵族的人为了是否保留亚夫的亲王之位,争闹不休。
以至于到十一月时,明仁帝不得不以病重为由,罢朝数日,让各官员族人们先冷静冷静一下,用了一个“拖”字诀来挽救即将崩溃的局面。
“咳,清木”
“陛下,您玉体欠安,当好生歇息才是。”
明仁帝挥退屋内所有人,伸手让清木扶起了身,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这场感冒似乎一直没有好全。
“清木,我要你,咳,去亚国,把亚夫,带回来!”
清木义政一怔,明仁帝似乎很清楚他在想什么,接道,“亚夫他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些,小问题。只要他回来,我我不会逼他娶出云,只要他,回来一趟,一趟就好咳咳!”
清木义政知道皇帝已经下了三道召令,都石沉大海。
以织田亚夫善疑的心性,估计是怕当年之事再发生,怎么也不愿意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若非他自愿,绝不会在现在有娇妻幼子相伴的幸福生活中,又回到这个肮脏的皇宫来。
“陛下,臣遵旨。”
“清木,你告诉他,只要他回来,我可以,可以封他的亚国妻子成为真正的亲王妃。我要他回来,暂代我职,做,做帝国的摄政大王,主政!我绝不会让那些人,夺走本来属于他的一切!那些该死的小人咳”
“是,臣明白陛下的心意。臣即刻启程去亚国,带亲王回来。陛下您一定要等着我们!”
“好,好,快去吧!路上,小心。”
当清木义政离开皇宫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