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爷,快退回来。”
十郎眼角余光一直挂着孩子,这一见吓得大叫。
棕红色的动物一下撞上了门栏,小宝儿直直撞倒在地。
门栏里晃过的雪白大獠牙一闪而过,幸好小宝儿的动作也够快,不然那只粉嫩嫩的小瓜子就没了。
“小八!”
原来,这突然跑出来的护院犬就是轻悠当年离开时,留下的叫“小八”的土佐斗犬。
今早已经长成了健壮的小伙儿,高高的背脊几乎与儿子差不多高。
轻悠抱起儿子后,有些激动地叫出了犬名。
小八的脖子上,依然挂着她做给它的那个木质小名牌儿,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瞪过来,真有几分骇人。然而小八仍然紧张地对着他们呲牙裂嘴,发出呜呜的低叫声。
“小八,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轻悠啊。”
轻悠叫了半晌,小八没有再叫,似乎见他们没有再进院子的倾向,就跑回了自己的窝,正在大门前,也是她当年给他做的狗屋。
“麻麻,坏狗,小宝怕!”
小宝儿有些不满被忽略了,刚才自己差点儿受伤,妈妈都不问他摔得疼不疼,当即瘪起小脸求关注。
轻悠有些失望,不过儿子都叫了,也只有打道回府,下次再来。
之后得到消息说,杨家夫妇刚好出门去采办货物去了,至少要一周后才会回来。
轻悠觉得很遗憾,便决定带儿子先去拜访宋家夫妇。
宋夫人见到小宝儿后,小宝儿叫了一声奶奶,就喜欢得不得了,立马拿出一堆港式小吃,可把小宝给乐坏了。
“小子,回头闹肚子疼,妈妈可不会给你打掩护哦!”
“麻,麻,不说,爸爸不知道。”
“那你把妈妈叫清楚了,妈妈就不告诉爸爸!”
“麻,麻,嗯嗯,麻,麻”
母子两的趣味儿对话惹得宋家夫妇乐不可支,直说小宝儿除了模样像爸爸,其他都更像妈妈。
轻悠在心里苦笑,那是他想要讨吃的时候才会装模作样,要是面对外人和家里那帮小鬼,那可是跟亚夫一模一样,又霸道又狡猾得很呢!
之后,宋先生突然问起轻悠,“你们突然来这里,不是决定将窝从北平挪到港城来吧?”
对于织田亚夫的身份,宋先生始终难于释怀,不过老先生也没有为难轻悠。
轻悠摇头,“应该不会。其实,这次来,他说是给我补蜜月的。咳,怕您不高兴,所以他不敢来登门就让小宝做个代表,这幅王曦之的真迹,是我们对当年的事跟你表示歉意,希望您别放心上了。”
宋先生哼一声,显然是不怎么满意的。
不过事后,还是留了母子两在家中吃饭,还教小宝儿写字画画,显然对于小娃娃的谄媚,很受用。
事后,轻悠才知道,这小子今天拜访时表现得那么乖巧听话,完全是被他老爸以吃冰西瓜不挨打而做交换,答应下来帮爸爸在宋家夫妇面前找面子的。
临别时,宋先生看着已经睡着的小家伙,眼底都是心疼说,“木已成舟,我也不废话。前不久我去广州武馆,碰到你师傅,你这一溜就是四年,是不是也该去看看他,顺便,让他瞧瞧这孩子的骨骼,适合练个什么来强强身?”
这可真是一席话惊醒了梦中人。
轻悠立马安排了去广州的行程,而亚夫却还要留在港城继续审查军务。
在去广州的路上,轻悠意外地救了一个叫青璃的女孩。青璃说是听说广州有一位不世出的陶艺大师,想要来拜师学艺。
轻悠很奇怪,说她认识的宋夫人就是陶艺大师,不过并不在广州。
两人交谈起来,才知青璃找的正是宋夫人。
轻悠有感于青璃之前也是为了自己儿子,才差点儿被小流氓欺负,便写了一封介绍信,交给青璃去找宋夫人。
青璃十分感激,送了自己做的一套很有特色的瓷艺小饰品给轻悠母子,便告辞离开了。
轻悠也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举,为自己又结交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见了师傅,叙了旧后,轻悠为儿子找到了一套不错的武功法门,打算以后每日都带着儿子练习,以实践自己对丈夫的承诺:自保。
港城之行很快告一段落,由于被妻子埋怨根本没有花多少时间陪他们母子旧地重游,见故人叙旧,亚夫带着妻子,坐着东晁掌握的过江轮,到澳门岛大赌了一把。
小宝儿超火的手气,简直无网不利,赢了个盆满钵满。
相对而说,妈妈就输了个一塌糊涂。
“太过份了,为什么就你们两父子赢,我都是输啊!”
亚夫捏捏妻子不快的脸蛋,笑道,“你还没明白?我们男人的义务就是赚钱给女人花,你们女人的责任就是为咱们男人花钱。”
轻悠直翻白眼。
小宝儿也学着爸爸捏妈妈的脸,还说了一句话让妈妈差点翻地上去。
“麻,麻,好笨,爸爸,小宝,最聪明!”
“好你个臭小子,没有我,能有你的聪明嘛!不行,改口改口!”
“爸爸,小宝,最聪明。麻麻,笨!”
“啊,亚夫,你看看你儿子,欺负人啊!”
彼时,父子两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儿,表示,欺负心爱的女人,这也是男人的责任和义务。
泸城。
一下飞机,看到前来接人的南云卫,轻悠嘀咕了。
“还说什么陪人家来度蜜月的,瞧,你的活计来了!”
亚夫苦笑。
“爸爸,拜拜。麻,麻,小宝饿了,要吃饭。”
小家伙都习以为常似的,一边跟爸爸挥手,一边向妈妈拍小肚子。
这情形,惹得一票军容严整的男人们直咳嗽喷气儿。
亚夫不得不安抚了妻儿一番,陪着一起用了顿海鲜大餐,便离开了。
轻悠看着丈夫凝重的神色,也有心无力。
回头,她抱着儿子亲了一口说,“宝贝儿,这回妈妈给你介绍一个国际级的大美人儿,你一定会喜欢的。”
稍后,百乐门的豪华包厢。
小宝儿嚎嚎大叫,“呜呜,臭臭臭女人,走开走开麻麻,她的球球,挤痛小宝的脸”
瑟琳娜一脸石化,脑经胞很纠结地辩别着“球球”二字的含意,深受打击到无法动弹。
轻悠一边安抚好友,说童言无忌,一边把儿子交给十郎,回头和好友拉起近况。
“我失恋了。”
瑟琳娜神色十分落寞,轻悠瞧出她瘦了一大截,遂慢慢开导,顺便挖挖八卦。
“你不会懂的,你又没失恋过。从东晁到亚国的男人都追着你跑”
“呃,瑟琳娜,其实”
“哼!你是不是又要说,叫我矜持一些,男人才喜欢的那种屁话。”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啦!”难道不是嘛?
“你根本就是那意思,哼!”
呃,以前听说失恋的女人喜欢无理取闹,轻悠信了。
听了半天抱怨,轻悠终于知道,还是那位德国公爵大人伤了英国公爵夫人的心。
“轻悠,你说,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亚国女人有什么好的,小胸小屁股,大饼脸,要身材没身材,要家世没家世,为什么他偏偏就看上你们这种女人啊!”
瑟琳娜激动地抓着轻悠直摇晃,几近歇斯底里,吓得十郎立马上前要拉开两人,给轻悠以眼神制止。
“咳,瑟琳娜,你先冷静一下。咳咳,原来你都是这样看我的呀,真让我这个朋友伤心。到了泸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你,唉,看来”
“轻悠呜呜呜早知道我就听你的,装矜持啦!弗雷德就不会被别的女人勾跑了,他竟然和亚夫一样,不管自己的领地和军队,跑到亚国来追亚国女人,呜呜呜”
呀?
不是吧!
真的?
又一超级痴情汉诞生了么?
弗雷德公爵,也是亚夫的朋友呢,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呢?
正在这时,侍者进来报告,瑟琳娜一听,立即跳了起来,冲到落地窗边朝一楼大厅望去,尖叫起来。
“天,是他,弗雷德来了。我,我轻悠快帮我看看,我的妆是不是花了?我要补妆,快把包拿给我,哦,老天,眼睛好肿,我怎么见人啊!丑死了,太丢脸了轻悠,快帮我看看,他走了没?我要去追他”
“瑟琳娜,等等,你的”
一半假睫毛掉了,不装上的话,那才是真的丢脸啊!
无奈,轻悠只得去追那个见到心上人就故态复萌忘乎所以一团乱麻的好友。
没想到,当那位高大的金发男士转过身时,见惯了织田亚夫的帅脸的轻悠,也被怔在当场。
老天,竟然还有跟亚夫一样帅得让人忘掉呼吸的男人!
西方人典型的高大身材,包裹在一袭合身的黑色西装里。
不说那身材有多好,五官有多么漂亮,金发有多么的灿烂迷人,只要他看你一眼,你就会被瞬间冰冻的感觉,要么就被融化成水蒸气消失掉。
男人拥有一双比世界上任何宝石都要清澈美丽的蓝眼睛,冷得似冰,烈得像火。
配上那出身高贵的骄傲气质,真是又一个赤果果的女性杀手啊!
周围的惊叹声和低呼声,轻悠已经没空去琢磨了,而是急忙上前去帮好友遮丑。
无奈瑟琳娜太激动,拉着人家大帅哥就不放手,左右纠缠不停,又委屈,又哭叙,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啊!
轻悠只觉得在那男人冰冷无温的蓝眼睛里,好友已经毫无存在价值了。
果然,弗雷德先生一把甩开了瑟琳娜的手臂,让她跌进了旁边的男士怀里。
声音低沉到让人痴迷,却也冷漠得让人心伤,说,“公爵夫人,请保持您应有的礼仪,即使现在我们是在这个蛮夷之邦!”
说完,转身走人。
轻悠瞬间就从那迷人的声音里抽身出来,恨恨地骂“你才是蛮夷,你全家都是蛮夷”,哼,你家祖上也是被东方民族征服过的阶下囚,拽个鸟啊!
弗雷德心情极不好地甩开了扰人的苍蝇,在百乐门的包厢里坐了许久,也没有等到自己想等的人。
直到下属又接到了一个新的消息,“织田亚夫现在这里?很好,带我去见他。”
很快,弗雷德在轻悠下榻的那家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与织田亚夫见面,拥抱,互道问好。
“亚夫,我这次来亚国,是为了找一个人。”
“男人?”
“不,女人。”
“你老婆?”
“不,情妇。”
“那这名情妇应该对你非常重要。”
“不,她偷了我非常重要的东西。”
“希望不是你的种。”
弗雷德公爵大人的冰块脸,明显抽搐了一下,夹起的眉心,显然是不太喜欢这位东方友人的调侃。
拧了拧眉,公爵大人说,“她叫青璃。青花瓷的青,琉璃的璃。”
弗雷德将青璃的详细资料交给了织田亚夫,织田亚夫看过后,只抽了一张照片出来。
说,“这个忙,我可以帮。不过,你得老实告诉我,她对你到底有多重要?”
弗雷德的眉间褶子又深了两分,直觉这位印象中的东方友人,几年不见,性子是越见“讨厌”了。
织田亚夫看出友人的不耐,又补充,“你来亚国也有些时间,应该知道我目前的处境。在这匿大的亚国,超过你们德意志帝国七八倍的领土面积上,找一个女人。呵,弗雷德,你该知道有多麻烦?
这两年你也没帮我弄到一些更新的武器,送来的货里面居然还参了假,要么都是些已经被你们淘汰掉的二货。当然,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这些小毛病我都可以忽略掉。”
弗雷德嘴角抽了下,沉声道,“你要什么代价,说!”
织田亚夫摇摇手指,伸手拿起了桌上花瓶里插着的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弗雷德,可爱的女人就像这朵花儿一样,必须细心呵护。别生气,这只是我成亲以来的一点儿为人丈夫的心得。
我想知道这位青小姐对你的重要程度,在寻人的时候,你知道难免会有些嗑嗑绊绊的发生,底下的人都是些粗手粗脚的汉子,要是不提前通知他们,恐怕这花儿就会被弄残了,带到你面前的时候,能不能留着一口气儿,也未可知。”
弗雷德在心里暗骂了句:该死的狡猾的东洋人!
面上却不得不妥协似地承认了青璃的重要性,要求必须完璧归赵,不能有丁点儿损失。
“离开多久了?”
“三个月。”
“从德国到亚国,这个时间是久了点儿。”
“”
“你确定中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