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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一帝国盛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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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子垂首应下,悄悄睇了眼还在嘀咕着“又要苦半年”的女孩,心底百味杂陈,即羡慕又有些心疼。

    这孩子真的很单纯又可爱,听说也是亚国的大户人家出身。一般能在外留学的人,家里都薄有祖荫。要是没遇到皇族该多好,就不会陷入那些肮脏的阴谋勾当,自己也不会

    直子写好单子后,织田亚夫看了一遍,点点头将之交给了老管家松下,直子跟着松下去荻宫自配的药房抓药。不过刚走到门口,织田亚夫又追了上来,问能不能加上活补血活气的药参。

    两人又重新研究了一下药方,才拿定主义。

    直子心下一叹,若这事让公主殿下知道,恐怕这方想起宫中盛传的喜事,碍于身份,便也只能在这时表达一下,“殿下,卑下恭喜您和公主殿下的订”

    恰时,轻悠的声音突然从后方插了进来。

    织田亚夫举手打断了直子的话,投来一个冰冷至极的警告眼神,直子吓得立即垂下头,手心捏出一层冷汗。

    “直子,忘了这个给你。这次来的西洋牛奶糖比水果糖好吃呢!”轻悠兜着一把糖果塞进了直子的袖兜里,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大眼里闪动着急于跟朋友分享快乐的光亮。

    “谢谢小姐,上次您送的水果糖,我弟妹都很喜欢。”

    “不客气,反正我也吃不完,都给你。”

    有人咳嗽一声,道,“借花献佛很得意吗?别忘了那都是本王的东西。”

    “那东西已经送给我了,就是我的,我就有权利全权处置。你要不满意,你就不要送给我啊!”

    她斜着脸儿看他,十足挑衅。

    直子惊讶极了,还是第一次看女孩这般狂妄无礼地对亲王说话。

    织田亚夫冷冷地瞥去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长性儿了你。还不去准备你要献给别人的花儿,再磨蹭下去,今天的活动都取消。”

    女孩低叫一声,转身就跑掉了,那急吼吼的模样真像孩子般,又傻又可爱。

    直子忍不住抿唇轻笑,男人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外面的事,不准在她面前提起半个字。都听到了!”

    那似乎是特意对管家及在场的所有仆从说的,直子心下却明白,这也是对自己的严正警告。

    只是像这样即将举国皆知的大喜事儿,又能瞒多久呢?!

    她今日才发现,亲王殿下对那孩子的感情,似乎真的很不一样了。这样无用的掩耳盗铃之举,不可说不是种悲哀。

    直子捏着药单跟着管家去了药房,她的左手紧紧扣着随身多年的药箱,脑子里一遍遍地转着大药师说的话,与光德亲王冷肃却温柔的目光,不自觉地抠疼了手指。

    看到比药典司的配置还要齐全的亲王宫药房,直子已经不像初到时那么惊叹艳羡了,此时内心挣扎不矣,她又一次忆起当年随老师学医时,教给她的第一课,讲的便是医德。

    打开自己的药箱时,她的手在发抖,那两包药粉若下在药汤里,就是查药渣也不见得能查出来。

    ――直子,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努力战斗,获得上尉军衔,到时候你母亲就不会反对我们的婚事了。婚后你也不用去典药司给那些达官显贵看病,总是提心掉胆。咱们自己在京城开个药店,以你皇家医女的身份,生意一定不会差。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只要你做我的妻子。直子,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左鹤君

    内心挣扎不矣的医女,看着一把把被量称好的药汇入纸案,目光愈加晦黯。

    ------题外话------

    推荐秋秋滴同类重口完结文魔鬼的逃跑爱人原名魔鬼的吻痕最狂妄、最冷酷、最无情、最狠戾的欧国皇帝,遭遇他命定天使,一场追逐与逃逸的爱情,在激烈的战火和华丽的宫廷中上演。

噬骨沉沦 47。你会来吗?() 
“这么多,品种好丰富哦!”

    制作精美的寿司分装在漂亮的漆盒中,金红色的鱼子酱,深紫色的紫菜,鲜红间白条的高级刺身,雪白的镘鱼米团扎堆儿,光是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这些应该够姐姐们路上吃了吧!要不要再配上些点心呢?哦,那个牛奶糖一定要多带上一些,干脆全部都装上,反正我也吃不了。”

    很快,轻悠面前就垒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包裹,女仆们前后左右地忙碌着。

    织田亚夫进来时,就看到小女人宛女主人一般,一边嘀咕着,一边对仆人们指手划脚,忙得不亦乐乎。

    当那双忙碌的眼发现他时,一亮,紧张地询问是不是时间到了要走了,急慌慌地恳求再给点时间马上就好。

    突然间,这副景象让他仿佛看到幼年时候,母亲以主子的身份吩咐下人打扫寝殿,张罗殿里的各项事务,忙碌而有序,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心和踏实的感觉。不自觉地就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不知不觉,母亲已经离开他快七年了。

    也许,再一转眼,眼前的小家伙也会离开自己吧!呵,真好笑啊,他明明那么自信能困着这小笨蛋,却仍然觉得时间有限,那股无形的他也无法抗拒的力量似乎已经开始悄悄侵蚀来了

    “好了,完成了。”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堆物什,多数是美食,还有些小礼物诸香水、发簪、书籍、妆粉等等。轻悠都照着平日里听陈孟蝶和莫晓熏常谈起的话题,来准备的。无非也是希望姐妹们在脱离困境之后,能从喜爱的东西里获取些心理补偿和安慰,高高兴兴地回家。

    当然,这也仅是轻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亚夫,我们可以走了。”

    她急忙跑到他身边,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你倒是聪明,把我送你的东西都拿去借花献佛,也不怕我这个正主人不乐意,回头给你那些所谓的好姐妹排骨吃。”

    对他来说,那些曾经见死不救的人都没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

    “你都说是送我的东西了,我物尽其用有什么不好。”

    “你这是在告诉我,我送的那些东西你都不喜欢?”

    手被捏得有点儿疼了,还是服下软吧,“怎么会?你送我的笔墨纸砚,虽然质地没我们亚国的好,我也不会送人的。还有那些珍贵的墨宝字画,她们都不喜欢。留声机和西门子电话太贵重了,她们也买不了唱片听,或者根本申请不到家用电话线。”

    “原来,你留下这些东西,都是因为她们不喜欢。”

    他突然脚步一顿,侧首冷冷地盯她一眼,便松开了手,兀自先上了车。

    她心下“咦”了一声,就着十一郎打开的另一扇车门坐了上去。

    没人说话,气氛明显有些僵窒。

    她低下头绞着手帕,不是不知道自己那样说话有些刻薄无礼了,可他挑起话题时的口气和态度也很让人讨厌啊!

    总之,她怎么也学不来奴颜婢膝地臣服顺从,他的大男子口气总是会激起她不自觉地反抗和抬扛。事后想想,其实他很多时候是真心为自己好的。她也告诉过自己,下次说话时尽量心平气和。偏偏每一次,都会被他傲慢得让人讨厌的态度给破了功。

    汽车发动,缓缓驶出了荻宫。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门刚打开,门外就传来一片热情的呼喊声,汽车急刹了一脚。

    轻悠感觉到车窗上有物什敲打过,心下好奇就想拨开深色车帘看,立即被男人一手拦住,瞪了她一眼。与此同时,车座前后排间降下了深色布窗挡去了从车正前方涌入的视线。

    “怎么回事儿啊?”

    好像围上来的全是举着皇室菊纹小旗的女生呢。

    轻悠的询问无人应,只传来十一郎回报人群已经被驱散,很快就能离开。织田亚夫才松开她的手,仍然冷着脸双手抱胸一声不吭。

    得不到答案,只有虚眯着眼儿从小缝儿里偷瞄,意外发现荻宫门口的那丛茂盛秀竹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纸条,密密麻麻,下面聚集了穿着艳丽花俏的东晁女孩,那阵势颇为壮观,传来一声声的祝贺祈祷。

    “亲王殿下,祝您早日康复!”

    “亲王殿下,请您千万保重身体啊!”

    “殿下,殿下,我们爱您,您一定能战胜邪魔,光耀我东晁帝国!”

    “光德亲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轻悠很惊奇,虽然之前不少人对这个男人恭敬有嘉,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狂热的崇拜场面。全是女生的样子唉,他这张脸可真是妖孽啊!难怪古人会说“红颜祸水”,瞧瞧骗了多少纯洁无知的少女啊!

    不由嘀咕,“不是只有皇帝才能叫‘万岁’的嘛,她们这样叫,你都不怕被你们东晁的皇帝听到,降你一个谋逆大罪!”

    可惜,男人还是不睬她,她只能低头拨弄怀里抱着的礼物包装带。

    事实上,唤“万岁”并非皇帝的专利。在东晁的传统观念里,这个词多是表达欢欣愉悦,常用在大型的政治集会或节庆聚会上。

    而今日荻宫外会出现这么多人,全是因为众家记者在阅兵典礼的报道中,特立小标题介绍亲王殿下带病出席仪式,让京都少女们震惊不矣,为了帮亲王殿下祛邪除小鬼纷纷向寺庙求福笺,即是竹枝上挂的彩色小纸条,来到荻宫为亲王祈福消灾。

    在此之后,轻悠才从老管家那里得知事实真相。

    此时,阳光明媚,鸟语啁啾,翠笼云盖,万里碧空,确是出游的好时光。

    汽车很快转过街角,消失在通往郊外的大道上。

    一个粉衣宫女方从人群中脱出身来,望着开走的汽车,目光冰冷晦黯。宫女没有做太多停留,到了亲王宫,叩响大门后,掏出了随身的宫牌递予门内值守的侍卫,并道:

    “你好。我是出云公主殿下的大宫女芳子,今次特到亲王府与大管家松下先生商量订婚典礼事仪。”

    轻悠纠结着想询问此行目的地,不时偷瞄身旁的男人,但男人脸色似乎更糟糕了,又冷又硬得只让人想退避三舍。

    最终还是织田亚夫打破了平静,道,“是不是,她们要喜欢本王,你这也连着打包把本王给送了?”

    这明明就是很玩笑的内容,可被男人一字一咬地说出来,只让人牙齿打颤浑身发寒。要是答案选了“爷斯”(yes),她恐怕马上就会被掐死。

    “怎么可能。你是人,又不是东西。再说了,我要真送,你也不可能”笨蛋,后面这句完全可以忽略的嘛,可已经说了好歹得接个圆满吧,“呃,我想她们根本也不敢收你这样的大礼,哈哈,哈哈哈!”

    一阵干笑,车上气氛更冷了。

    前排的十一郎听到这傻话,简直想拿绣花针把某女脱线的大嘴巴给缝上,还真有人蠢得连圆个话都能越圆越烂的。唉,他家主子真是太可怜了。

    面对一张冷酷到冰点下的俊脸,轻悠就是再想耍宝讨好,这面子也撑不下了,索性只有闭嘴,慢慢挪动小屁股,缩到角落去反省。

    织田亚夫双手平放在膝上,目光穿过车窗看着倒退的景色,漆黑的眼眸映着道路上一重重浓密的翠冠,上一次祭奠母亲时盛放的那些染井吉野樱已经凋败,今只剩下寥落的树冠。

    她看到那纤长漂亮的十指扣在玄色的布料上,仿佛很用力,根根都泛白了。

    于是,两人各自无语,直到目的地。

    下车后,轻悠一抬头就看到镂有“鸟居”二字的牌坊,简单的“开”字式两横两竖漆红木,不若亚国的牌坊那般浮云雕龙颜色炫烂,只在正中立扁上写着“伽蓝寺”,一连九座相排直通入内,以简洁统一的排阵格式彰显出一种挺立刚正、质朴慈严的气势。

    这种牌坊几乎是东晁所有神社寺院的标志性建筑,而且式样统一几无二致,让人印象深刻。

    轻悠没想到,这次饯别宴竟然安排在这里,一时瞧着远处冠盖云的樱花,心底百味杂陈,思绪纷纷,脚步变得有些踌躇不前。

    砰地关车门声,震回她的心神。

    那宛初遇时身着一身玄衣雪衽的俊美男子,一手搭在腰间佩刀上,脚覆稳健地走向寺院大门。早已候在门口的寺院主持先迎了上来,一番简短的寒喧后,便在前引路,他们一行人跟着走向前方高塔。

    轻悠记得上一次来时,那高塔因为眼前的男人也被划为禁区,只能远远瞧瞧。也是在这样的晴天朗日下,那雪白圣洁的塔身,琉璃蓝色的瓦檐,高翘飞翔的龙脊兽,映衬着一重重一簇簇粉白绯红,美得心旷神怡,无法形容。

    时过境迁,美丽的寺塔依旧,但身边同游的人却早已不同,自身的境遇也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不禁让人生出几分“今昔何昔”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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