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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孙望提到孙默,杨骅暗道不好,下意识就想离开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骂孙默骂得最凶,说着“子不肖父,宁当无!”的人是孙望,但,真正在意孙默到骨子里了的人,也是孙望!
孙默,是孙望真真正正的命根子!
只是,想着那唯一的转机,能将他现今局势转变拯救他于水火的转机,杨骅依然坚持跪在地上没作动弹,不过,心下倒也暗暗做好了警惕,堤防孙望暴走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拭着脸上的泪,孙望愤而起身,居高临下,端详着昔日怎么瞧怎么顺眼的脸,喟叹道:
“为人,你毁了我的毕生所愿!为师,你毁了我一名弟子!为父,你害得我们父子生隙!你……你现在,还想我帮你?”
陡然,孙望一个箭步,抽出了客厅角落里原本作为装饰用的汉刀,攸地,朝地上的杨骅刺去!
饶使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料到暴起的孙望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杨骅连忙以一个驴打滚,狼狈不堪地姿态,逃过了这一次。
见状,孙望完全不愿干休,继续冲着杨骅身上刺去。
“老师!杀人是死罪!你冷静一点!”
上蹿下跳,慌乱躲避着孙望汉刀的杨骅,急声喝止道。
他还有着大把时光,和一个老头子拼,实在太折本,太蠢了!
可惜,对于他的话,孙望就像入了魔怔,恍若未觉,手上的刀依旧一个劲地向他刺来。
渐渐地,孙望手上的汉刀没有再固定刺向他的方向,反而是朝室内一顿胡挥乱砍,桌椅盆栽倒了一地,他也浑然未觉。
该死地,这次的药太猛了!
心中嘟囔,杨骅倒也趁机上了二楼,避开了底下已然神志不清的孙望。
暗骂晦气,知道这回没法哄得孙望回心意转,杨骅正准备回房收拾东西离开,可瞧了眼三楼楼梯,他果断舍弃了自己房间,上了楼。
没有孙望扶持,外界又人人喊打,帝国内是没法呆了,他必须出国,可他不能确定在国外是不是还能像如今一般捞钱顺风顺水。
老师,既然你原是想认我做儿子的,那就给你儿子一点跑路费吧。
……
“孽障!孽障……”
孙家一楼大厅里,孙望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一个劲地砍刺着。
一高一瘦两道人影,却是将车停车在院子里,输入指纹走了进来。
“阿默,老师!”
刚绕过玄关,看到客厅里极不对劲的孙望,瘦个子不禁低呼道。
“我瞅着,老头子这回骂的,不像是我。”
摸了摸鼻子,高个子嘴边调侃,步子却是快速迈向了神志不清的孙望。
进来的两人,正是孙默与周玄,昨晚,孙望便发了消息给两人,让他们过来孙家这边。如果孙默没记错,这还是老头子放下那句“子不肖父,宁当无!”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他。觉得稀奇的同时,他们心中也大致有了猜测。
估摸着便是因为早年杨骅偷了周玄的本子,借花献佛的事。只不知,老头子这回约两人见面,是为了帮杨骅讨得阿玄的原谅,还是……要为阿玄伸张正义。
不过,无论两人之前怎么预想的,都绝不是眼前这幅诡异场景。
“孽障!”
孙望的刀还在胡乱挥舞,丝毫没注意到向他走近的孙默周玄。
“老头子?”
孙默大声唤道。
谁知,孙望却跟听不见似的,完全没搭理两人。
嗙!
一株被砍得枝零叶落的招运树,一部分彻底与主干分离,飞向边上的两人,还险些砸了孙默的脚。
“不对劲!”
相互交换眼神,没做犹豫,孙默快步贴近孙望,从背后缚住了老头子乱挥舞着的手臂,周玄则猛地,将孙望手里的汉刀夺下。
“老头子,醒醒,怎么了?”
轻拍着孙望的脸,孙默企图令老头子清醒过来。谁知,他这一拍,老头子不仅没清醒,反而昏厥过去。
“阿默,走!去医院!”
“嗯!”
将老头子一把抱起,方才进门的两人,又匆匆离去。
……
楼上,暗中偷窥着一楼动静的杨骅松了口气,连忙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拖下了楼。
孙望是有收藏字画的习惯的,就像他对传统电影的坚持一样,对于所有有历史感的东西,他都极有兴趣,也正是如此,尽管孙家别墅内没多少现金,可这古董字画却是一抓大把儿。
此刻,杨骅的拉杆箱里,除了两件常衣,尽皆是孙望的大半辈子珍藏。每一张字画,都拿孙望平日为外出参展准备的特制盒子装着。拉杆箱虽然只有28寸,可里面的重量却是实打实的。
“杨骅!”
就在杨骅吃力地拖着行李箱下楼时,被去而复返地孙默撞了个正着,大声喝道。
哗!
突然被人撞破的杨骅,闻声,手上不禁一抖,原本就承了不少重的箱子更是直接从楼梯台阶上滑落,好在,他反复确认过行李箱的金属扣,并没有因为这一摔就将里面的东西跌落出来。
心中担忧痛惜着行李箱内的字画,担心折损,面上却还不能显露,杨骅竭力使自己看着没那么狼狈,昂着脖子,望向孙默,道:
“叫唤什么!”
“你才叫唤呢?你全家都叫唤,汪汪汪!”
惯来厌恶杨骅的孙默,立马不客气道。
“孙默!你……”
“你,你,你,你妹啊!我问你,我老头子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句孽障,骂的是你吧?”
斜睨着楼梯上连箱子都提不稳的杨骅,孙默眼底尽是鄙夷,没好气地问道。
瞧着孙默阴阳怪气,挤眉弄眼地模样,今天被这父子俩吓唬折腾了半天的杨骅,当即没好气地回道:
“是我,满意了吧?”
“那我老头子,怎么会在自个儿家里瞎砍一气?”
似乎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赞许,孙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又问道。
“老师生我的气,一时气急攻心,失了理智要砍人,我就回房间收拾行李了。”
心底紧张,杨骅面上却是一派淡然,故作平静道。
打量着杨骅这副看似坦荡实则一肚子坏水的伪君子模样,孙默掏了掏耳朵,故作惊奇道:
“真的是行李?不是什么老头子的珍藏又或者别的什么?反正,有的人嘛,就长了身贼骨头,这不偷不摸点什么,怕是很不习惯吧?”
“你!”
被孙默说中了的杨骅脸色一白,瞬间,又故作恼怒道。
“你?你妹呀!滚吧,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不屑地看着杨骅离开的背影,孙默倒也能猜出老头子约自己等人今天来的用意了,眼下杨骅灰溜溜地离开,正说明他没在老头子这里讨着好,说不得今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
如果不是老头子突发癔症,还当真是个大喜日子。1
第259章 约会()
心中想着,孙默走向客厅角落的步伐里多了几分轻快。【。aiyoushenm】
也不知老头子是个什么毛病,刚上车就吐了,估摸着是嫌座椅下陷不适,没得法,孙默只得赶紧过来客厅,拿老头子那辆老板发现神行的钥匙先顶上。
看着孙默走向客厅里得茶几,杨桦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朝着不远处的车库,溜了。
他得趁早走,不然,一会还得和孙默在车库碰上。
再被他们吓唬几次,非得折腾出心脏病不可!
……
“阿默,不对劲,老师像是吸食了一些精神亢奋,致幻类药物。”
将孙望扶上了车,这回,他倒是没在吐,只是瘫在后排座椅上,昏睡过去。
周玄仔细盯着孙望的模样,想着刚才所见的反应,突然冷不丁道,吓得孙默险些在直行道踩了刹车。
“阿玄,你是想说……xi毒?”
脚下重新用力踩下油门,引擎轰鸣,孙默毫不犹豫,接着道:
“老头子沽名钓誉了大半辈子,xi毒是绝不可能的!”
孙默的语气里仍旧是股浓浓的酸讽味儿,但,中心意思里还是承认了他父亲在这方面的操守,并且,还是深信不疑。
“老师自然不会吸毒,可万一他自己不知道呢?”
周玄的声音很轻,却是令孙默彻底愣住了。
他不怀疑周玄的判断,没有永远干净的场子,离吧虽然不鼓励客人如此,但离吧的客人里除了明星还有不少权贵,那些人不是周玄能劝阻得了的,相应的,这类事也就见得不少。
那,如果老头子真是xi毒过量的后遗症,又有谁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让老头子悄无声息地服食?
杨桦!
猛地拍了下大腿,孙默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该死的!肯定是那个狗东西!刚才就不应该让他走!”
瞬时,孙默出声骂道。
“你见着他了?”
周玄声音淡淡的,瞧向车窗外后视镜的目光里却是一沉。
“就在刚刚回去拿老头子车钥匙的时候。”
孙默脸上一阵忿忿,显然在为没有扣住那狗东西懊悔。竟然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非得将那狗东西扔进监狱里头,仔细体会体会才好。
等到了医院,为防止事情闹大,两人还特意安排了间独立病房供医生看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若当真是因为吸毒致幻,孙望半辈子的名声必然尽毁。到底,大众的包容心是有限的,在他们看来,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吸毒,都是不可原谅的。
结果,还真被周玄给料中了,孙望的确是碰了毒。好在,老头子身体没有大碍,也是成瘾性相对较轻的那种,不虞后患,只是这回免不了身体要遭一番罪。
从医生那得了准信,再看待这事,倒是一切了然,按老头子的脾气,正常状态下绝不会答应再帮杨骅,可要是老头子神志模糊,出现幻觉时反而有这个可能。甚至于,这样的事,杨桦可能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像上次,老头子竟然会帮杨桦掩盖他想潜骆冰这回事,孙默就一直没有想通。
而这次,兴许是剂量不慎放多了,或者药性增强,又或者,老头子的精神状态超脱了杨骅的预计……总之,最终导致了他们先前进门时看到的那一幕。
“畜生!”
痛骂了声,孙默苦着脸,看着周玄,又道:
“阿玄,报警么?”
两人都很清楚,报警这件事是一柄双刃剑,固然能逮到杨桦出口恶气,使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但,事情一旦公开,社会上的议论绝不会放掉任何一位当事人,再简单明了清白不过的事,落在大众眼里,也会有人将它想差,想得龌龊肮脏。
“等老师醒来后再决定吧。”
微微摇头,周玄平静道。
“嗯。”
点点头,想着老头子与杨桦那狗东西怕是彻底闹翻了,在为老头子身体糟心的同时,孙默心底里也免不了一阵兴奋。
相比于周玄,他对杨骅的厌恶之情可是要深得多,谁叫那狗东西竟然想和自己抢老子?
就算不认可老头子对传统电影的执念,生生毁了几位哥哥……那也是他的老子!哪里轮得上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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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约会了,紧张吗?”
“骆骆……”
骆冰家里,薄锦辰摸了摸鼻子,看着身前刚做完饭,还穿着围裙的骆冰,满脸无奈。
明天就是《缘来,在一起》正式开拍的日子,问这话,骆冰语气里不无调侃与吃醋。
说起来,自那天再度亲密接触后,他和骆冰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古怪,除了名义上外,两人倒还真有几分情侣的架势。
“好啦~我知道你紧张,别皱着眉了,像个小老头,就不好看了。真是,紧张就紧张呗,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谁在镜头面前谈恋爱,能不紧张的?”
弯腰搓了搓薄锦辰的俊脸,骆冰眸子里划过一道狡黠,莞尔笑道。
见状,坐在沙发上薄锦辰索性伸臂将她拦腰揽入怀里,凑在她的脸前,恶狠狠地重复道:
“紧张?”
“扑哧……”
瞧薄锦辰这副模样,骆冰笑得更欢了,随即,朝着薄锦辰凑了凑,一枚软软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自带笑弧的薄唇上。
“嗯,紧张。”
俊脸的主人挑了挑眉,对于自己被调戏了这件事显然有些不愉,紧绷着脸,试图再挽回主场,却有一次被骆冰破了功。
“乖,先别闹了,饭好了,我们先去吃吧。”
“我现在,只想吃你。”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搞清楚是谁在闹?刚刚提起《缘来,在一起》的人,可是她!
嘴里仍在威胁着骆冰,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