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煜颓丧的滑了下去,躺在被窝里,眼神发虚,他说:“你回去吧,我不想害你。”
“私奔?”他咯咯的笑着,只是他的笑声听起来特别的难听,像是塞满了沙子一样:“真他妈幼稚,你说我他吗怎么就和这两个字给杠上了呢。呵呵……”
他如同在神游,我拉过被子,将他冰冷的手臂放在了被窝里,然后躺在他的床边,后脑勺下没有枕头,我虽然没有回答他,但是心里却已经默默下了决定。
我要去落落的房子,拿上银行卡和身份证,只要沈煜真的做了决定,我会抛下一切跟他走!
明明有很多话要说的,明明看见我躺在她身边的那一刻,是感动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陈桑,你真贱。”
“是啊,我就是贱。”我顺着他的话说,之所以不肯走,只不过是怕他半夜在闹一次,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他沉默,突然自嘲道:“我他妈也贱!”
话音刚落,他便一个翻身,带着湿气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房间上,昏花的顶灯不断摇晃,衬的他的五官忽明忽灭。他或许是想吻我的,但是他觉得我的嘴巴,就像人人摸过的钞票一样肮脏。
他看着我,久久之后,才用类似于隐忍着某种疼痛的语气对我说道:“陈桑……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就连我?”我内心发防线瞬间失守。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唇,沙沙的,带着粗糙:“第一个就是你。”
我的身体像中枪一样。
他说完之后,便又重新躺了回去,拉了拉被子,浅浅翻了个身,和我隔开了一段距离:“这没什么好特别的,就因为你,可以安然的睡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边,不过睡在我这里是没有过夜费的,因为我是一个连小姐都找不起的穷鬼。”
他嘲讽笑笑,我嗯了一声没有接话,然后再度不顾他的拒绝,把他给绑了起来。他虽然说可以不用绑了,但是我去绑的时候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既然今夜我们无法相拥。那么就请停止伤害。
我不想再和他说多余的情话,那只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第二天清晨,我为他熬了稀粥,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好多了,阳光洒在他身上的时候。薄薄地,明晃晃的,昏暗的屋子里面,终于多了一些光线。
我没有对他说早安,而是对着坐在掉漆沙发上的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接下来的话,你必须信。只要你确定,确定接受我的过去,确定心里对我不再有芥蒂,只要你一个电话,我就抛下一切跟你走。”
“但是,你必须要确定,哪怕又一丝丝的疑虑,都不成立。”
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眶,抬起来的脖子僵硬了,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说,我愿意,就像在神父面前说的那一句“IDo”。那样神圣,靡音泛泛。
五秒之后,他滚了滚喉头,眼眶中瞬间溢满了泪光却倔强的没有落下,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眉梢轻挑,隐隐约约的带着孩童般的期待:“明天早上八点,蛇口码头,你敢来吗?”
“敢。”我叠好他最后一件衣服,挑起嘴唇,笑意微然:“谁不来谁是小狗。”
他嘴唇边起的些许干皮,似乎在一瞬间就愈合了,他用湿润的舌舔舔,空气中弥漫着燥热,我的心忽然就轻快了起来,那种久违的刺麻,如同蚁队,呼啦啦的从血管里穿过。
“好。”
我是半下午才从房间里离开的,因为我必须乘这个时间回去拿点东西,我有落落房门的密码,当初大海得知这一点的时候。夸张的模样就像是见了鬼。
我问他一个房间密码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他只是啧啧称奇道,落总变了,落总真的变了。
所有人都意识不到这种变化有多可怕的时候,大海意识到了。
我鬼鬼祟祟的按下了密码,亚克力材质的按键按下去的时候,我的心都被这细微的响声给吓得发抖。
据我的猜测,落落这段时间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在家,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拉开门的那一刻,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结果门拉开的瞬间,入眼的便是一片黑暗,阴森森的。
所有的遮光窗帘都被拉死,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以至于好好的房间,在白天的时候,看起来都像是坟墓。
我站在玄关处没敢动,仔细的听着房间里面,却没有听到呼吸声。心想大概是没人,但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开灯,而是光着脚,借着微光。蹑手蹑脚的踱步到我的房间里,蹲下身子在床头柜处一阵翻找。
我急的满头是汗,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的砸个不停,就快要葱嗓子里跳出来似的,我总感觉我背后像是站着一个黑影,以至于我手脚发抖,找两下就想回头看看。
就在我第三次回头的时候,黑暗中忽然浮出了一双腿!吓得我心脏骤停,啊的一声惊呼,随即,紧绷到极限的身子,就突然如同一盘散沙一样,哗啦一下,瘫倒在地,瞬间虚汗淋漓。
“你在找什么。”他冷淡的问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没、没找什么。”我结结巴巴的答到,紧张道手心冒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寂静到极致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响按亮了灯,灯光亮起的瞬间,我看到了他带着倦态的眼睛,还有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
他穿着黑色真丝睡衣,一直咧到腰腹,然后他弯腰,轻悠悠的拿走了我手里的东西,巡了两眼后,寒洞洞的视线,忽然射向了我!
173。落落是魔鬼()
我浑身跟着冷不丁的一抖,想辩解些什么,已经来不急了,他这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一看就是一夜没有睡,难道说,他一直在等着我?!
“准备去哪。”如同野兽咬碎骨头般残忍无情的语气,短短四个字的质问让我胆战心惊。
“我、我想出去租房子。”我慌不择言的胡乱编造道。
“我同意了?”落落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府一样。带着极深的寒冷,我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盯的几乎要丧失语言能力,因为我心里有鬼!
“没……我……”
“还撒谎!”落落突然把手中的卡往我的脸上用力一甩,差点把我的脸给割烂,我的头偏向一边,头发松散下来,鼻头狠狠酸了一下,一时间压抑了这么久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落落直接一个膝盖压在床上,然后用手握紧了我的脖子,我骨架本来就偏纤细,落落轻而易举的就给掐住,我甚至能够听到骨头咯咯的响声。那样的力道我毫不怀疑他想把我掐死,他的眼神中我有从未看到过的愤怒。他太喜欢掌控了,掌控一切可以掌控的东西,以至于微不足道的我对他的反抗触动了他近乎变态的原则。
“你知不知道你的谎言有多么的幼稚,你是在讽刺我的智商么。”他用力的瞪着我。心底的怒火似乎一瞬间窜了上来:“这就是你和米雪呆在一起的结果,恩?”
“说了谎不仅不认错,还关掉手机,彻夜不归,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纵容的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居然敢公然和我作对!”他的手越攥越紧,几乎要把我的舌头给从根掐断:“想要逃跑是么?我问你是不是想要逃跑?!”
自从我见到落落的那一刻起,他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对什么事都是平静冷淡的,从未像现在这样的失控过。人们常常比喻手段强大的人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的整死谁,我终于明白这个比喻不是空穴来风,因为现在落落手中的我,就感觉自己无异于一只蚂蚁!
我被他掐的快要窒息,他松开了手,让我短暂得呼吸,然后在一把捏住了我的下颌,力气极大,我只感觉肌肉被扯断,下巴要错位。但是我心里的那股倔劲也跟着涌了上来,我没有向他求饶,更没有用眼神向他示弱,而是恶狠狠的瞪着他,没有半点的让步。
我狠狠的唾了他一口,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这一次我再也不想低头了!为了沈煜我连死都不怕,如果这一次我们都抛弃前嫌我还不能和沈煜再一起,那就让他弄死我好了!我和沈煜之间夹杂着几个世纪都无法解释清楚的误会和芥蒂,我再也不要这样痛苦的活着。想起沈煜这个名字,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件发着光的白衬衫,和他脸上带着阳光般温暖的笑颜,可是当昨晚看到他毒瘾发作的痛苦,想起他的颤抖和嘶吼,我在心里几倍几十倍的疼!
我管你落落有什么计划,我也不去想怎么和沈煜解释我这段时间离开他的原因,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要和沈煜在一起!这一次,说我过河拆桥也罢,我不想再臣服于他,因为最先破坏规矩的那个人。是他,不是我!
落落用左手轻轻的擦拭脸上的唾液,变态似的用舌头慢慢舔舐,嘴角因为生气而十分的僵硬却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服气是么?”
我皱着眉头,在他松懈的那一刻,用尽浑身的力气拨开了他的手,下颌松动的朝他吼道:“我就是不服气!我之所以听你的话,就是为了保护沈煜,但是你呢?你在害他!你想把沈煜往火坑里去推!既然你不遵守约定,我为什么还要跟傻子一样去遵守?”
“我给过你机会。”他听后,眉头抖的厉害,连嘴角最后一丝标志性地笑意都消失了:“现在想要退出,未免太晚了。”
“陈桑,当初你跪地求饶般的让我帮你,现在你利用完我就想要全身而退。但是……”他的手猛然划下了我的衣襟:“你忘了自己面对的是谁!”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他忽然把我的衣服扒到了手腕处,然后将我的双手用衣服给绑了起来,我慌张的搓着双腿。用力的往床的另一边移动,大声的向他吼道:“你要干什么!”
“今天,你给我记住这一切,进了这一行。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有什么东西是凭空而来的,只得到却不付出的人,活在梦里更合适!”
“你的计划太长了。这对我来说不公平!”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嘶吼。
“求我的那一刻你就该明白,你跟我之间没用公平,只有服从。陈桑,看来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不给你点教训,你只会越来越不听管教!记住,你就是我的一条狗而已,不要因为穿上了衣服,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能违背我!否则”落落掐着我的唇,一双眼睛暴怒的盯着我,语气阴森一字一句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愕然,因为他言语中那股足以把人给腐蚀成残渣的狠厉,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不!即便是狗,也有受不了主人逃跑的权利。
反正十几年中,我一直在逃跑。却不过是从一个陷阱,跑入另一个陷阱而已。我以为落落和他们不一样,那些人道貌岸然却人面兽心,落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是对我非常好。但我错了!他就是个恶魔,大恶魔!他的内心充斥着黑魔法,阴暗到令人发指!遇到这样一个变态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
“你个变态,你松开我!我不干了!我不干了!你去死啊!”我边虚无的喘气。边朝他大声的吼道,浑身上下都是粘腻的冷汗。
落落像是逐渐的冷静了下来,然后一手撑在我一边的脸旁,上身微微的向我靠拢,黑色的刘海被汗水打湿,像刺一样的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显得他的双眼更加的阴鶩。
他抬起下巴,近乎病态的靠近我,语气中带着粗喘:“要么乖乖听我的话成为我的奴隶,要么你有本事了就想办法扳倒我,否则现在这种时候和我作对,就是在找死。”
他话音方落,突然一把扣住了我的肩膀,坚硬的指头像是要掐进我的肉里,他把我踉踉跄跄的从卧室里拖了出去,我的双手被捆,根本无法阻碍他,只能像一只待宰的鸭鹅一般做些无力地挣扎。
然而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把我拖到了那个一直禁止我进入的房门前,我双眼充血的看向他,单薄的瞳孔里透着惶恐。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将我一把推进了那间暗室里,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落上了锁。
我终于的知道他绑我的手的目的了,就是让我没办法去开门,不,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我失去平衡。
我的脚下忽然踩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异常的吓人,我浑身狠狠一麻,神经都差点要被扯断了。
暗室里没有一点点的光线透进来,狭小的空间就像是一个坟墓一般,带着鬼哭狼嚎的冷。
我僵硬在原地,无法辨别出方向,只能嗓子嘶哑的冲门外吼道:“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