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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吸了一口烟,目光看着前方,声音沙哑的说道:“我现在,已经没脸见落总了。”
“说不定,他会原谅你的。”我不可置否的说着。
他闻言,转脸看向我。眼神里面似乎还有点淡淡的笑意,他说:“如果你是认真的,那么我对你就太失望了,因为你还是太不了解落总了。”
“其实我一直在找机会能弥补一些我犯过的错误。不求原谅,是希望自己能心安。”
他说着,或许觉得我在场,所以把才抽一半的烟给扔掉了。
依旧是那个细心的大块头。
他继续说:“之前你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是一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男人在监视你的一切,然后随时把你的情况传达给落总,这其中还包括学生中安插的眼线,都是落总在保你周全。后来。随着我的身份被曝光,那个人当了我的替死鬼,否则我早就死了。”
“我有老婆孩子,所以我不得不怕。一个畏惧战场的狙击手,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都怪我,怪我不该和她结婚,不该有孩子,我这样人又怎么能有老婆和孩子呢?”
他冗自与我说着,如果不是他身上没什么味道,我还真的会觉得他是喝醉了。
他继续说:“其实那天落总完全可以一枪打死我,但是他却选择了放我一命。表面上他是处罚了我,其实是放过了,而我永远记着这个恩。”
“那你今天过来是干什么?”
“护送落总安全。”
“九千代的人有没有跟上来?”
“没有。”他摇摇头,说:“我一直注意着的,你放心吧。我知道现在落总的住址要保密,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
“如果有一天你落到久千代的手里,他用同样的办法逼迫你呢。”
“我不会再有第二次背叛落总了,而且,我和我的老婆因为聚少离多,导致婚姻破裂,她带着孩子,嫁给了一个白人,我早已经没有家庭了,那一次背叛了落总,我只是还清了心里对她的亏欠。”
怪不得,他看起来那么的落魄,没有丝毫的精气神。
我想到之前一直纠结着我,却没有人能够解答得问题,如今,刚好找到了突破口。
“那个叫何医生的人呢?”
他听我提到何医生的名字,立马反应了过来我是为了什么事情,他说:“你想要找何医生打探药的下落吗?没有用的,久千代既然想通过药来控制落总,那么代表着他已经断了一切能找到药的途径。”
“那叫什么药。”
“特效药,没有名字,所以连它的成分都无从猜出,何医生已经失联了。”
我听到他这么肯定的说,不由得一阵子失落:“难道我们现在就只能任由久千代来摆布了么。除了服从他,就没有别的方式可以弄到药了吗?”
大海看着我恳切的眼神,不由得有片刻迟疑,像是不忍拒绝一样的说:“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
“我也想要去弄到药。所以去了何医生的旧住处,然后在他的旧住处发现了一张他和他们科研室中的成员的合照。”
“哦?”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但是却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呵了一口气,动起自己的大块头身子,从车内的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这照片应该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的何医生,长的还很年轻。
大海粗壮的手指点着照片边边的一个人,说:“这就是何医生。”
我嗯了一声,大海的手指沿着照片,继续游移,我的视线便跟着他的手指在照片上游移,发现那过去的一张张脸,都极其的陌生。
大海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他指着照片中长的颇为英气的一个男人的脸,说:“这个人,你看看,有没有觉得眼熟。”
我低下头,看着照片中的那个人,隐隐约约确实觉得某些地方似曾相识,但是就是想不出来。
大海见我实在想不出,便停止了卖关子,手指在照片上点了两下之后,说:“如果我再提醒你一个字,你可能就想起来了。”
“什么字?”我疑惑的问,再三确认了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让我惊讶不已的字
“霍。”
话出口的瞬间,我突的眼睛瞪大,又看了两眼,这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怪不得我总觉得他长的眼熟!原来他是霍家的人!
“当年……和何医生在同一个研究所,当研究生导师的人还有他霍、三、爷。”
432。桑姐的规矩()
当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我直接惊愕的睁大了双眼,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霍三爷!如果不是霍启盛跟我提起过他,我压根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叔叔存在。我记得霍启盛说霍三爷是一个对家族的势力完全不感兴趣的人,因为不愿意卷入纷争当中所以一个人独自出国学医去了,而且在医学界还颇有些名气。但是因为他已经出国太久了,就连霍启盛也没办法联系到他,此刻的霍三爷基本和这边的人给断了联系。
大海用粗壮的手指指着照片上的霍三爷,一副希望渺茫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何医生现在已经联系不到了,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尝试跟霍三爷取得联系,我想你应该可以联系上他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颇为沉重,随后不等我回答又继续近乎自言自语的说道:“想要从九千代那里弄到药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今天你们在这种情况下都拿不到药的话,以后就更没有什么可能了。”
即便是像大海这般铁铮铮的硬汉,在谈到落落的病情时言语中都隐藏不住那深深的难受与绝望,但是我始终相信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大海随后的话就给了我一线希望,他说:“如果你真的想要要救落总的话。那么只有霍三爷这条路可走,他和何医生是一个研究所里的,而且本事还比何医生要高。像他们学医学到那种地步的人就喜欢研究些罕见病,我想既然连不如他的何医生都已经对落总的病研究的十之八九。那么霍三爷……”
他没有接着往下说,不过我已经懂了他的意思,连何医生都已经研究的十之八九,那么高于何医生的霍三爷很有可能已经攻克了这个难题。虽然这不是绝对的,但是有一线希望总比让落落等死的好,至少还有一个努力的方向。
可是摆在眼前最大的难题就是,现在的我连霍启盛在哪都不知道,更何况去联系上霍三爷呢?想到这,我忽的灵机一动,想到了可行之处。
“大海哥,谢谢你给我说这些,这照片……”我指了指大海手中的照片,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这是他千辛万苦弄来的,也不知道我直接跟他要算不算冒失。
“你留着吧。”大海见我的神情爽快的把照片递到了我的手上,然后还把他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我,只简短的说了一句话:“有事您吩咐。”
“别说您这么重的字眼,大海哥。我替落总谢谢你,在这种时候,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还要救他脱险。”
说实话从那次大海逼迫我录音说假话开始。我就特别不待见他,感觉他十分的野蛮,可是现在我和他之间却有一种接近和落落那般亲人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不需要过多言语就完全信任彼此,需要就是因为他是落落最初身边的人吧。
听完我的话后,他宽阔的脸上,羞赧的笑了一下,随后反而跟我闲聊了起来:“从一开始你出现在落总的身边。我就觉得你不过是落总身边的昙花,毕竟落总年轻有为,身边突然多出一个小姑娘并不奇怪。我当时估计他只是看你可怜一时的保护欲作祟,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在他的身边消失。只是没有想到。现在的你,竟然成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我听完大海的话后,一时间心乱如麻。
我已经成为了落落最重要的人了么?
我不知道该回什么好,总感觉说什么都是错。所以我没有往下接,直接岔开了话题告诉他:“行,霍三爷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见我这般,原本刚聊开的大海也没有再多言。我顺势下了车之后,大海说他也是时间告别了,看到落总安全到家,他就已经放心了。我一直目送着大海的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
落落还算比较幸运伤的并不是太重。可相比于皮外伤,真正的内里才是对他来说最严重的地方。而陆虎则是受了重伤,整个人回家之后直接晕迷不醒。但是也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忠诚又值得信任的人。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落落能够有这样忠心的手下,一定是因为他让别人打心底里敬佩吧?
而那个临阵脱逃的司机,我特地调查了,是个新来的。他没有什么经验和胆量,如果不是我和老杜及时赶到,天知道他那简简单单的一逃跑,会给落落他们造成多严重又无法弥补的后果。
我知道这样的人已经留不得了,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直接放了他恐怕到时候我们的整个团队都会因为做临阵脱逃也不会得到惩罚而最终变成一盘散沙。我不知道落落究竟是以什么方式把他们聚集在一起,他们既不像沈煜那帮人贩毒混社会,又不像霍家手下那般有白道的产业需要去打理。他们就好像是只听落落吩咐的死士,落落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我相信落落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这些人肯定会用上。我做事讲究一个赏罚分明,这次算这个司机倒霉。刚来就摊上一个大事,也给了我一个杀鸡儆猴树立威信的机会。我决定亲自坐镇,斩掉他一根小拇指,我想这也应该算是他的幸运。
当刀在他的手上徘徊的时候,他吓得两腿都在打哆嗦,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的向我求饶:“桑姐,求求你绕我一命,求求你。我再也不会犯了。再也不会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桑姐,桑姐!”
你可以想象。一个中年男人向一个还差几个月才成年的女孩叫着桑姐求饶的场景。行刑的人怕我临时心软,用目光询问我是否继续。可我冷漠的凝视着他,没有丝毫的动容,随即扬起手臂,猛地往下一挥。固住他的人见我发布也不再啰嗦,手里的刀子随之落下,紧接着,手起刀落。他求饶的声音。转瞬间就被刺耳的尖叫声给覆盖。
我怡然的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以后在深圳,我不想再看见你。”
那人闻言,眸中呆滞。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就是规矩。
我将手里的茶水狠狠朝桌子上一放,看着仓库里得所有人,轻轻的扫视了一圈之后,狠狠的说道:“在座的人都给我听好了,如果连一起面对困难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就给我站出来,然后立马滚蛋!”
我吼得十分大声。以至于空荡荡的仓库里面,都是我的回声。
回声散去之后,只剩下死一样的沉寂,面前的所有人都双手背在身后,安静的不敢出声,可他们目光坚定没有一丝退缩,更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要退出。
我目光扫过他们,赞扬的说道:“很好,看来大家在义气面前,都不是孬种,我陈桑敬你们都是条汉子!你们给我记住了,进了落家,我们就都是一家人,家人有难应该第一个冲出来相才对。而对着自己的家人还见死不救,临阵脱逃的,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个人!对于这样的人,我陈桑也绝对不会放过!”
“告诉我,出来混最重要的两个字是什么?!”
“义!气!”
“大声点!”
“义!气!”
整个仓库里面,因为所有的吼声而回荡着巨大的回音,就好像是有一颗炸弹炸响了一般。
433。毕竟是个孩子()
他们每个人都挺起胸膛,高昂着头颅,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女孩说出这样的话而感觉到好笑。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再没有人叫我陈小姐,他们每个人叫我桑姐都叫的掷地有声,因为我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地痞流氓,我们是一批追随着落总,有灵魂,有精神的将士!
面对下面战列整齐的人群,我微微的提起嘴角,淡淡的勾出一个笑容。
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去见落落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也许就像安医生所说的。科洛莫兹综合症的其中一个症状就是失眠多梦,以至于落落在这么疲劳的情况下,都没有半点的睡意,真不知道每一天他是如何撑过来的。
为什么落落会在他经营好这一切之后,把我接过来,直接安在这么重要的位置。是因为,我这种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
还是因为这一切,他本就是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