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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在写的时候,都换上了符合自己情况的字句。
一个小时后,看着被他又一遍写在稿纸上正儿八经准备投稿用的《假如明天没有太阳》,看着上面自己一个字一个字都倾注了希望的方块。
第一次,余白对这个没有一点准备就重生过来的人生,有了一丝属于他的期待。
翌日一早,余白在闹钟的催促下起床洗漱。
饭桌上仍旧是老妈准备好的早餐,对于这份吃了十几年的早餐,余白再次拿在手里心里还是有一份感动。
老妈每天几乎五六点就要起床去拉菜,然后再去菜市场卖,全月无休全年无休的这么做着。直到后来余白毕业参加工作而老妈因为腰间盘突出的病,才终于停止了忙碌。
想起前世那个在家闲不住的老妈,每次看到自己下班回来累的不行,都吵着要出去重操旧业,余白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因为当时在他眼中,老妈就跟小姑娘一样任性。
回到学校,余白笔记本上写着属于他的记忆,前世的很多东西虽然已经记下来一部分,可避免遗漏,全部写下来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又在这写你的青春文学?”
“谁啊?”余白听到身后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把笔记本藏了起来,回头看过去发现是八,随即没好气的说道,“搞毛啊!青春文学是什么东西,老子早就戒了。”
“不是吧,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写还非要我看,看完还得点评,点评差了必须重来,你这会儿说戒了,谁信啊!”
“爱信不信。”
八本名耿乾坤,别看名字挺顺口,有日月乾坤之意,其实就是一人渣。嗯,那时候凡是学习不好,爱玩爱闹爱捣乱的似乎都这么叫,八这个称谓的由来也简单,这哥们爱玩台球,一年的时间打遍学校无敌手,黑八在他的眼中完全就是裤裆里抓那啥,想抓就抓,抓的漂亮的那种。
所以大家看他这样,就叫了他八。记得高中毕业最后一顿散伙饭,这家伙最出糗的是,喝醉回家在大街上拉着一姑娘就开始表白,怎么拽都不走的那种。
而现在被八说的这么赤luoluo,余白也有些无奈,没办法,谁让他前世真就做了这些矫情的事儿。
也懒得解释,便从一本地理书中抽出了投稿用的信封。
“给谁写的信?我瞅瞅。”
“瞅泥煤啊,我投稿用的。”
“我靠,这次不会又是说着玩的吧,别忘了你写了三年都没投出去过一次……”
余白一边朝着赵雪漫走,一边送给八一个中指。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厨子,余白这个伪文艺青年,自然也写过很多东西,给杂志投稿的念头动了不止一次。但每次也仅仅是念头,关于这个梗,八也好徐总也罢每次提起来都能笑半天。
可这次余白却没再开玩笑,而是拿着装有稿子的信封径直来到了赵雪漫身前。
“赵大班长我要报名投稿。”
很直接,也很霸气,最起码余白今天起来的时候,特意的用啫喱水弄了下头发。好歹两世为人审美上还是甩现在学生几条街的,可装b的说完后,却发现赵雪漫头都没抬一下,连话都没接。
细看后才发现,赵雪漫趴在桌上睡着了,瞧着她手里的笔,和下面做了一半的试卷,稍微心疼几秒余白只能轻轻推了推将她叫醒。
“醒醒了赵大班长,这是我写好的稿子。”
抬起头的赵雪漫两眼惺忪,满脸的困意,这种情况下别说交流了恐怕眼前只有一个念头,是谁扰我美梦。
“什么稿子啊?”赵雪漫此刻睡的迷糊,下意识的用手擦了下嘴角。
看见她一副没睡饱傻傻的样子,余白笑了笑,“知道快高考了,用功是好事儿,但晚上也别学太晚,该玩玩该睡睡,像你这么聪明勤奋,铁定能考上重点。”
“就你贫,真要你说的这么准,那我肯定早就去玩了,刚你说什么稿子?”
余白很想说,她是以全校最高的分数考上了重点,这个在后来谁都想不到,因为在他们这个县城的高中,升学率根本就低的可怜。
每个班只有前几名才有可能考上重点,就这还要看考场发挥,会不会失误和运气成分的志愿填报。
但听到她提及报名投稿的事情,很快便略过这些,“是的,我要报名,要投稿。”
“报什么名?”
“就是那个全国新概念作文比赛的报名啊,不然还能是什么。”余白瞧着她表情渐渐从疑问转为惊讶,很得意的接着说道,“喏,这是我的稿子,记得帮我交给学校邮寄出去。”
赵雪漫看看手里的信封,再看看眼前的余白,好大会儿才确定这件事儿的真实性。
“没想到还真有几个人敢报名。”
“听你这话的意思,在我之前已经有人报了?”这件事儿就连余白都有些吃惊,因为前世他记得,关于这件事儿上在全校范围内是有一些人投稿,可他们班却没有一个,难道他这个小蝴蝶起作用了?
不过很快余白自己就否定了,因为他什么都还没做,根本没这个可能。
“都是谁啊?我也长长见识。”
“还能有谁,跟你一起狼狈为奸的人,还有卞蒙蒙跟李然。”
瞬间余白不淡定了,心里暗道:俩妹子投稿他没觉得奇怪,因为这俩人跟他一样,都是班上那种矫情的人。可跟我狼狈为奸的……王垚?没错应该是他,只是不吭不响的投稿是想干嘛,难道他也转性子了?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们狼狈为奸的四个人中王垚和余白一样,都有一丝文艺气质,不过王垚更多的是内敛,而余白则是外放。
如果余白写出来东西会拿给别人看,那么王垚写出来的东西只会给他们四个人看或者捂着自己看,这就是区别,也是余白好奇的地方。
回过头,这才看到王垚一脸纠结的走了过来,“那啥,班长我今天开玩笑的,你还是把我名字划掉吧。”
“划掉?”
“是啊,你没看咱们班十年寒窗,十年不出门的秀才鱼都出马,那其他人铁定争不过,思前想后,竞争都如此激烈了我还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比较好。”
“滚犊子,就你那两下,还成全他人,我先牺牲了你再说。”
话音落地,俩人便一前一后,追着在教室跑了起来。
第五章 情书递出()
放学以后按照三年的老规矩,余白都是要被徐总三个货拉着去零点网吧玩刀塔或者是玩台球。
可从两天前开始余白便找各种理由借口推脱,今天更直接,看到三人走来,拿着挎包就跑路。
“别等我,今天哥有大事儿要办。”
“我靠,第几次了,还能不能行,说好一起玩的。”
“哎哎,别喊啊,你们难道就没发现,秀才鱼是思春了,没瞧见他这两天老是偷瞄姑娘,看来今天是要所行动。”
一石激起千层浪,徐总不说还好,一提起思春这话题,八还有王垚像是闻着腥味的猫,悄悄默默的跟了上去。
情书这东西,可不像稿子那样信手拈来。
就这样写写画画,圈圈叉叉,撕来撕去愣是磨蹭到凌晨一点才搞定。
而且余白还是个多愁善感的货,又是考虑到两人现在的普通同学关系,又是考虑到要怎么说赵雪漫才不会反感。
既能避免尴尬,又不会被当面拒绝,还能凭借自己前世对她的了解,以及多年的经验和自己深厚的文字功底,用一封感人肺腑的情书来展开这段美好的爱情故事。
都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余白觉得自己就算重来一次还是有点怂,看着近在咫尺的赵雪漫,拿着手里那封写了一宿的情书。
不自觉的生了怯意,好似即将面对的根本不是一普通同学,反而是前世被自己辜负的人。
“余白?你又想干嘛,昨天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
心里再怎么徘徊不定,两只脚还是追了上来,并排和赵雪漫走在一起,余白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闷头说道,“那个……能不能陪我在学校里散散步”
话一说完,赶着回家复习的赵雪漫随之停了下来,侧着脸打量着身边的余白,那眼神好像在审视课堂犯了纪律的人。
余白恍惚间发现眼前这个绑着马尾,略显青涩,胸前抱着几本复习资料的赵雪漫渐渐和那位前世被他毅然离弃的人的形象开始吻合,最终融为一体。
“哈哈……”
一阵清脆的笑声让余白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面前的赵雪漫正掩着嘴发笑。
“余白你是不是又想请假,告诉你不行,别老是想着逃课出去玩,就算你们艺术生分数要求不高,也得好好上课。”赵雪漫说完就又迈开步子走了起来,因为学生请假可以找班长代理,只要你理由合适就会批准,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
“能再看到你笑,真好。”
看着她笑,余白也跟着笑,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病。”似乎赵雪漫也察觉到余白的不寻常,白了一眼不准备理会。
“别走啊,等等,我要真有病的话,那这病除了你谁都治不了。”
“你……”
赵雪漫因为余白这番近乎表白式的话,本来直视的眼神当即挪开,不知是害羞还是其他,就这么木讷的站在那。
直到此刻余白想起来,不管她性子是多么的大大咧咧,可她还是赵雪漫,还是那个在感情上羞涩、不善表达的人,这一点即使重生回来也没有变。
一时间,余白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没有了起初的踌躇,毕竟活过两辈子的人,这点事儿还是看的很开。
知道现在气氛有些尴尬,所以扬声笑了笑,挪揄的说道,“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害羞了吧?不是吧,赵大班长平时看你挺要强的啊。”
“毛病。”
赵雪漫的矜持和心里忐忑不定的想法持续了几秒钟,因为他这话瞬间消失,瞪了他一眼,骂了句转身就走。
“哎,开个玩笑,别当真,我找你真的有事儿。”
“懒得理你。”
好吧,不得不承认小女生的报复心理还是蛮强的,而且是不会隔夜的那种。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前面的人脚步飞快,后面的人不紧不慢。
这场景被悄悄跟在后面的徐总三人全部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余白此次的行动给他们的震撼,可是比国家男足打入决赛都要来的强烈。
“可以啊!秀才鱼不出手则以,一出马就奔着赵大班长,果然是有觉悟的好同志。”
“瞎说,我看是咱这兄弟已经饥不择食了!可春天早过了啊,怎么现在才发情!”
“怪哉,怪哉呀!你俩说说赵大班长平时嘻嘻哈哈,一点女生样都没有,活脱脱一女汉子。打扮不会打扮,脸蛋也一般,一般,这胸……更是一般,啧啧,秀才鱼这是准备临近毕业搞一炮?可班上那么多姑娘为嘛选中这个呢,你俩说怪不怪。”
本来对于此事相当客观的徐总一瞧这俩被岛guo毒害的货,瞬间无语。
“喂,积点口德吧你俩,一个比一个猥琐,还有垚妹好歹你也以文艺青年自居,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什么叫打一炮,小白听见不跟你拼命才怪。”
八一听也笑了,“就是啊垚妹儿,别瞎说,咱们小白可是好同志,就算非要说你用词文明点,滚床单不就好了,怎么说也得在大学前把处男这无耻的帽子给摘掉。”
“对对对,徐总我向你检讨,用词不当用词不当,不行我再来一次?”
“……”
三人无节操的对话,余白是没有机会参与,否则又是一场华山之巅的爆菊大战。
相比较仨人类似学术的讨论,余白这边可就要激烈的多。
“你到底想干嘛!”
口气不是疑问,更不是陈述,而是带有一丝愠怒。
余白仍旧那副我是无辜的笑脸,从学校一路跟着走了十几分钟,不管赵雪漫怎么说,怎么赶,他都无动于衷。既不还手,也不还嘴,只是呲牙咧嘴的傻笑。
再走下去都要到家了,没办法赵雪漫只能站定回身,眉目紧皱的喊了一嗓子。
瞅着她真的快生气,余白又笑了,好似根本意赵雪漫的对他的态度,或者是如此明显的敌视。
“不干嘛,就是想看着你,就算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赶我也好,我就只是好想看着你,看你有没有变化。”好吧,这话余白可不敢说,酸到牙齿,矫情到爆就不提。
就怕说出来赵雪漫会把胸前抱着的几本书全砸在他身上,所以只能心里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