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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被限制的风景(1)()
钢琴反复弹奏,一首乐曲影响每个人的心情,是怀念还是憧憬?是过去还是未来?无从知晓,只是记忆偶尔发的牢骚。黑咖啡白瓷杯,点的咖啡已微凉,摆在那里不再适合饮用。我要找的端倪在哪里?钢琴的琴键里?乐曲里?人们闲聊的谈话里?还是,这一杯已冷的咖啡里?
坐在晒不到太阳的角落里,眼角捕捉每一处微动的灵息,眉头微微轻皱,手里的刀停了下来。
推开博克明面前的咖啡,冯藤卓另外替他点了一份点心,他的笑容溶解在阳光里,仿佛无害一般:“别玩刀了,割破手了吧?”
博克明扫一眼咖啡厅,下午的生意也很不错,三分之二的座位被约会、谈生意、朋友聚会的人们占据,在柔和的钢琴声里,显得一片祥和。“有杀气。”博克明看着冯藤卓冷冷地说,在一片温暖祥和里,他的职业敏感却告诉他,有比冷兵器更寒冷凌厉的东西躲在角落里。
冯藤卓把笑容和阳光合而为一,漫不经心地说:“找不到答案我不走,有人阻止我也不走,你处理干净就行。”推开手边的咖啡,冯藤卓拿出随行录,上面密密麻麻做了很多记录,还有许多奇怪的标志。冯藤卓定定看着本子,随后在空白的地方画出一幢外观和自己所坐的咖啡馆差不多的二层小楼,又随意勾勒出群山的样子。这是一幢典型的街面建筑,处于商务区边缘,那些在办公楼忙碌的人们有时候会抽出一点点时间悠闲地来这里喝一杯咖啡或者茶,算作忙碌生活的一种调剂。尖顶二层小楼还有个特别的的地方,它的背后被连绵不绝的群山点缀,如果挑到靠窗的好位置,还可以赏析一番美景,别有一翻意味。
博克明闷闷坐在角落里,始终不让阳光把自己碰到,当阳光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的往阴冷的角落里挪。在最后据点分离的前夕,郭娉也没有与自己和解,这将是长期的冷战,从前的友谊都已消亡。
记得前天晚上郭娉看着阳台外漫无边际的黑暗,她在黑暗里最后一次表达了她的怨恨,她说打心眼里嘲笑,自己每况俞下的思维,在爱情里被你抛弃,难道还要假装感谢你给了恩惠,她做不到。冯藤卓轻摇头,无法说清楚究竟为什么博克明会选择李若融,但是那个女孩子身上许多奇怪的特征的确是把博克明的目光吸引走了,也许有的时候,吸引我们的,是另一种色彩的光芒,而不是习惯的温暖。
收回思绪,冯藤卓重新回到自己的议题上,被金子渲染过的饮品,带着茶色记号的矛,被限制的风景里,藏着秘密山洞的密语。经过今天一个早上挨着整条商业街光顾,他已经清楚的知道什么是金子渲染过的饮品,至于茶色记号的矛,在他和博克名坐过这条街上每一家的咖啡馆以后,也已经有了正确答案,确切的位置,正是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
“为什么是这里?”博克明始终保持着高度地警觉,刀不离手。
“因为只有这里有金子渲染过的饮品和茶色的矛。”冯藤卓笑。
“哦?”博克明拿过菜单随意翻阅:“有吗?”
冯藤卓伸手合上他眼前的菜单:“不在这里,在旁边。”
“旁边?”
“是的。其实,指道图画的第一个图标,是一个典型的图文结合谜语。”冯藤卓指地图上的二层小楼:“你看这幢简单的小楼,它背后画着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灰色曲线,这些淡色曲线代表群山,也就是说,这幢二层小楼和山有些关系,但是不是接近而是有一段距离。小楼的二层完全涂满黑色,如果一个房间完全黑下来,那么里面肯定是没有开灯,或者不具备照明设备。这里,则表我们可以理解为暂时无人居住,所以一片漆黑。再看一层,窗户用金黄色涂满,和上面黑暗的窗户作对比,它所要表现的是一楼里开着很亮甚至很绚烂的灯,时间在晚上,而这些灰黑色大大小大的点表示人头攒动,一楼里很热闹。窗子里灰黑色的点很多,多得已经数不清楚了,也就是表示这一层里的人非常多,而二楼却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那么首先可以肯定二楼是私人地点,或许是睡房之类的场所,不对外开放。二楼人满为患,想想,有什么建筑会有那么多的人流量呢,还是在晚上?所以,我想到了一些营业场所,一些私人店铺,通常他们将二楼作为居室,一楼作为商店、饭馆、铺子、酒吧等等。但是这样的地方很多,后来我发现了小楼后面的淡灰色曲线,这是一个重要的提示,小楼能看到群山,但肯定不是依山而建,因为如果依山而建,应该把山色画的重一些,而不是这样淡淡几笔。最后看这个小楼的建筑格局,以欧式复古建筑为主,尖顶,36区虽然商铺林立的街道无数,但是大部分建筑都比较传统或者现代,能符合建筑比较欧式古老又能看到群山连绵要求的地方,除了这条艾德罗克大道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更符合画的要求了。”
“原来如此。”博克明看着图标下面的文字说:“但是你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幢建筑,这里类似的建筑比比皆是,所以爱的相逢和数字六,成了最后锁定目标的线索。”
冯藤卓点头说:“不错。爱的相逢是一本没有作者的旧书,六是指他们的第六次相逢,在那一页里,清楚的写着一句话‘被金子渲染过的饮品,带着茶色记号的矛,被限制的风景里,藏着秘密山洞的密语。’金子渲染过的饮品,说明这幢楼提供饮料,他有可能是餐厅、茶坊、饭店、街边饮料铺甚至24小时便利店,因为这些地方都可以提供饮品。所以,我要从被金子渲染着手。”
“被金子渲染的饮品,难道说它是用金子做的饮料?”
“其实,那只是一句矫情的话。如果你一直带着金子,也可以说是被金子渲染过啦。”冯藤卓笑:“其实,它的意思是说,拥有饮料的店铺旁边有大量的金子,也就是说,旁边应该有一家金铺,这样才能时常被金子渲染呀。”
博克明道:“金铺这条街上有六、七家,为什么锁定这里?”
“因为它有茶色记号的矛。”冯藤卓手直门口,博客明顺着他手指的方位看向门口,原来关闭的大门的内部拉手被做成了一只矛的样子,而且被涂成了漂亮的茶色,和整个咖啡馆的绿色色调形成统一。
博克明明白道:“原来首领跑了一天艾德罗克,是为了找金铺旁边有茶色记号的店。”
冯藤卓点头笑:“的确如此。”
“既然地点已经锁定了,被限制的风景该就在这家咖啡厅里吧?”博克明问。
“这个问题我想了半天,也许是它,也许不是,我得去确定一下。”冯藤卓把目光移向咖啡厅中央,那里有一座半人高的假山盆景。冯藤卓让博克明坐在原来的位置不要动,自己走过去细细观察。假山制作精美,形象逼真,整座山山体陡峭挺拔,几棵古松从陡峭的山壁中向半空中伸出枝桠,半山腰的山洞里飞瀑直流,落到山脚下的水潭之中,山顶的凉亭色彩鲜艳,制作逼真,山顶一片葱绿中红的分外惹人喜欢。山下一座小桥将两块凸出的山石相连,桥下自成一个小谭,储着一汪绿水,还有几位小鱼在其中游动。这座盆景制作工艺相当高超精湛,整座假山由一整块石头雕琢而成,漂亮逼真,自然不造作,如同真山的微缩版。即有怪石嶙峋陡峭的一面,又有柔和易攀爬的一面,小桥流水设定自然,植被覆盖也相当讨巧合理,虽然只是一座人工雕琢的假山盆景,却尽显自然之美,毫无造作雕琢之处。
18、被限制的风景(2)()
冯藤卓观察良久也不禁赞叹能工巧匠的手艺,如若非有要事在身,他倒很想拜会一下这位雕刻家,或者能收藏一两件如此高质量的藏品也很不错。看了会,冯藤卓的目光注意到假山上几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和流出瀑布的洞口。一共有五六个山洞,自然分布,最大的有十二厘米宽,最小的只有两三厘米。冯腾卓想检查一下这些洞里是否可能藏有物品,于是挨个将山洞摸了个遍,但是并无奇怪之处,只摸得一手指的灰尘而已。最后冯藤卓准备检查瀑布的洞口,这个出水口大概有六厘米宽,能容纳一、两根手指,瀑布水量不小,占了瀑布大半个洞口。于是他立刻将两根手指贴着瀑布口上壁伸入其中,四壁都仔细摸了一圈,只觉得山壁光滑,水冲击力不小,并无物可藏,至于落下流水的水潭,他也不忘记检查一遍,依旧一无所获。望着洞口冯藤卓正暗自纳闷哪里不对,这座盆景虽美,却是复制而来的copy之作,四下不能发展,被定格在咖啡馆的中央,不是被限制的风景又是什么?正自想不通之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已引起了几个服务员奇怪的侧目。“很漂亮,”冯藤卓笑容不减,倒把服务员弄得满脸通红。
“大师卓新的作品,那边墙壁上的照片就是这块石头原来生长的地方。”服务员随手指咖啡馆底部几案上一排六副照片,然后神秘一笑道:“六幅画只有一副是真的。”
冯藤卓暗自高兴,原来还有戏,挑眉毛笑问:“噢,怎么说?”
“这六副照片里的石头虽然外形看上去一样,其实是六块相似的石头,其中只有一块是这坐盆景的原石,如果你能猜中,老板可以为您免你一年的消费。”
“不多的待遇,可以玩一下。”冯藤卓微微一笑。“这是咖啡馆的特殊娱乐项目吗?凭感觉之类的回答我们一概不接受的。”
“对假山感想去的客人我们都会推荐他们玩一下,”服务员补充道:“您不可以胡乱猜测,要说出为什么您选择的画是原石头,要和原答案相一致。”
冯藤卓点头,走到墙壁前驻足观看。六副画上的石头从外形上看,的确非常相似,就连颜色也很接近,甚至于拍摄地点、角度也几乎一致,若想判断哪张石原石照片的确有很大的困难。加之原石已经被打造成了盆景,原样定然有很大改观,这又增加了辨别的难度。一样的画框,相似的石头,谁才能最后和盆景里的原石挂钩呢?为什么要把这些石头单独拍照,挂出呢?只是为了增加咖啡馆的游戏娱乐项目,吸引顾客?
“如果这次不能判断,下次来也可以,我们没有计时限制的。”服务员见冯藤卓不语,插话道:“这六福画每天位置都有变动,所以,请观察仔细,下次来就不是这么排列的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小姐?”冯藤卓笑问:“我要明确这个问题,然后再作回答。”
“您请说。”
冯藤卓点头问:“你是要我猜测盆景里的石头和照片里的石头挂钩,还是要我猜卓新的作品和相框里的石头挂钩?”
服务员脸色一变,怯懦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冯藤卓笑:“当然,卓新的作品都不在这里了,如何猜也不可能猜对的。”
“那么您就猜猜看,盆景里的石头是墙壁上哪一副照片里的石头。”一直在旁静观事变的老板终于忍不住插话上来:“反正都是石头,只要您猜对,优惠照旧。”
“如果只是石头的话,非常简单,左起第二副便是咖啡馆盆景的原石。”冯藤卓轻点中央的画框:“对吗?”
老板脸色微变:“您猜的没错,的确是左起第二副,注意我咖啡馆里瀑布的人不少,参加猜石头游戏的人天天有,却从来没有人猜对过这块原石,你的根据是什么呢?您又是如何判断出他不是卓新的作品?”
冯藤卓虽然带着笑,口气却有些阴森地说:“卓新的作品不是在二十年前都销毁了吗?他都没有手了,怎么再凿盆景。”
老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打发走服务员,低声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可并不多,呵呵,你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卓新出名以后一共有二十二件作品最为出名,你放在咖啡馆中间的盆景飞流三千是其中之一,当时开底价一亿还有很多人抢购,你说谁会把价值一亿的东西随便放在咖啡厅中间让人随便触碰,藏到家里都来不及,所以我判断它定然是假的。”
老板说:“根据可信,但我不信你的话,你一定有其它证据加以证明。”
“我说过了卓新的作品在二十年前都销毁了,也包括飞流三千,所以判断它是仿品很合理。至于为什么我知道,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冯藤卓提嘴角笑:“卓新在哪里?”
老板紧皱双眉道:“我怎么会知道大雕刻家在哪?我不过是买了假的赝品而已。”
“我知道。”冯藤卓从墙壁上取下左起第二副画,打开画框后面的木板,从相片和木板中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