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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里,立刻,火窜了起来,将周围一圈桌布一并点燃,形成高高的火墙。餐厅里所有的排风扇全数打开,将火墙制造的浓烟立刻吸收、排出餐厅。但是自动洒水设施全数罢工,只有角落的一只被打开,撒了三个人一生。
博克明不快道:“我明明把所有自动洒水设施破坏了,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冯藤卓笑:“至少排风设备被设置到了最大,不用怕这里浓烟滚滚了。”
唐老板顶着锅子说:“原来你刚才出去破坏人家度假村的消防设施去了呀,万一被人发现”
“少废话。”博克明按下他脑袋,。
中央圆台火势几秒便烧到了争食的毛茸茸的东西那亮灿灿的皮毛上。那些毛东西吃痛,突然在食堆上直立起来,张开嘴,发出了此起彼伏尖锐、刺耳的怪叫。几只吃不住痛的翻滚到地上,露出了毛下白色的身体。它的身体像一只放大数十倍的大蛆,肥硕扭曲的身体上却只长了六只两、三厘米短小的足,在尾部却有一条一厘米宽,十厘米长的白色盘结的尾巴,这尾巴像极了一条透明的长虫。最怪异的是,在怪虫头顶部分,有三张扭曲像无牙的人的嘴,几乎和怪虫身体等宽,因为吃痛叫嚣而扭曲,此刻,正向外吐着白色透明的液体,恶心之极。
怪虫的皮毛易燃,皮肤更容易被火点燃,一但皮毛烧毁身体立刻会被点燃,身体着火的白色怪虫,只消几秒,背部立刻会因高温而沸腾爆出无数黄色冒泡体液。因为烧到了肌肤疼痛无比,白色怪虫身体两边一直隐藏的触角也直直张了起来,直立身体两边。在触角的顶端,两只圆球中的深灰色小球不停翻滚,那是两只让人恶心的眼睛,因为高温而翻动的灰色部分正是它的眼珠。当灰色逐渐变为血红,怪虫也找到了冯藤卓三人的方位,它们怪叫着,向冯藤卓这边冲了过来。
“养罪!”博克明终于找到一个熟悉的名词,脸上写满厌恶:“竟然有人养罪。”飞刀出手,将一只怪虫一分为二,两半怪虫各倒于一边,那六只怪足还不停扭动伸展,最发两边六张嘴张得几乎合并为一张嘴,发出最后更尖锐的怪叫才瘫软下去。
冯藤卓以酒沾一块餐巾,点燃,丢到怪虫身上,将其再次点燃,很快烧成一滩油水。
此刻,覆盖食堆的怪虫毛发皆烧毁全无,背部冒着翻滚的绿泡液体,隐藏身体两边的眼睛也全数直接竖在身体前方,灰色眼球翻滚。因为整个石堆被它们覆盖,所以看上去就像一座怪虫堆起的小山,说不的恶心怪异。虽然排风最大,但是空气里依旧弥漫着刺鼻不消的恶臭,餐厅上空充满了怪虫凄厉的怪叫。唐老板捂着耳朵,都觉得这叫声如挠心般难受,恶臭扑鼻,直叫人想吐,只觉得不断有东西撞桌子,却不敢抬头看。
见中央食堆的火烧得有些小了,冯藤卓和博克明起身,将做好的燃烧瓶丢进怪虫堆内继续助燃,这一堆足有一百只之多,他们又将几块桌布浇了好酒丢进火堆之内,火烧再次旺盛起来。突然,一只怪虫拼尽全力腾空跃起,向着冯藤卓的脸扑将过来,冯藤卓只稍将手中桌布一罩、一兜,将怪虫与其它几只进攻的怪虫一并罩住,甩进火堆之内继续燃烧。
27、万聚厅(2)()
博克明拿了把折凳在火堆周围巡视,只要有逃出或跳起的,立刻拍入火堆,绝不放过。此时,火堆周围,到处是呈放射状的黄色怪虫残骸,这些黄色残骸,一旦遇到火星,也会立刻点绕,最后燃烧待尽。
这场火烧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方才熄灭,所有燃烧弹、油、酒全数用尽,桌布也烧了大半。餐厅中央圆台呈现一个大黑圆圈,全是烧焦的桌布和食物残骸,那些怪虫全成了助燃剂。与之相对应的是屋顶的一个黑色不顾则圆圈,那些自动洒水龙头和排风口的盖子都被大火烤得扭曲变型。
唐老板战栗地从桌子后面爬出来,小心取下头顶的锅子。只见自己刚才躲避的桌子上好多凹凸的焦碳痕迹,地上满是无数怪虫断足、触角,心惊不已,真不知这一朝走得怎会如此艰难,险阻万千?
头顶的紫叫嚣也停止盘旋,在一堆椅子上停了下来,昂着脑袋,肚子圆滚滚得鼓着,看来,玻璃蜘蛛已让它吃尽。它并不被烟雾和气味所扰,吃饱后闭上眼睛,径自发出咕咕的呼噜之声。
餐厅又恢复了安静,外头的雨变小了,玻璃外的山景却依旧模糊不清。
“他们果然是在这里养罪。”冯藤卓看着一片残迹面色平静地说:“想必养罪的人没了罪,就要赶过来讨债了。”
“什么养罪?你们究竟说得是什么?”唐老板又好奇又害怕,养罪?从未听说过的词。
冯藤卓的耳朵已经捕捉到远方急促、愤怒的脚步声,他把锅子重新套到唐老板头顶,脸色淡定地说:“躲到原来的地方。所谓养罪,就是养罪虫。刚才的毛怪物就是罪虫,他们也嗜血,爱食鲜肉,还喜欢啃骨,只要是他们光顾的食物,连一点点残渣也不会留下,这就可以解释那些人是如何凭空消失的了。这里的游客首先受到了玻璃蜘蛛的攻击,失去动弹的能力,被玻璃蜘蛛吸血,又被后来赶来的罪虫消食干净。我们在监控室里看到的把监控设备遮蔽的东西,就是这些罪虫,它们饿的时候,会连电线也吃掉,它们吃过的地方,甚至连一滴血也不会残留。它们吃完了便去其它地方觅食,所以我们到的时候,只有一座空楼了。我原来以为只有玻璃蜘蛛,可能这个度假村里还有幸存者,所以建议大家用肥皂涂满全身。因为玻璃蜘蛛对肥皂里的脂肪酸金属盐有不适反应,所以,如果他们碰到肥皂,会远远绕开,不再攻击。但是,现在前有玻璃蜘蛛,后有嗅觉敏感的罪虫,罪重却不怕肥皂,甚至可以啃食木料、电线,有食物一定要吃尽,看来,这里有幸存者的可能性不大了。”
“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唐老板在锅子里问,声音沉默好笑。
“罪虫也喜欢新鲜美味的血液,所以爱食玻璃蜘蛛。因为玻璃蜘蛛喜欢吃血,吃饱以后身体里充满了血,自然是罪虫最喜欢的一道点心。罪虫是嗅到了玻璃蜘蛛而来,但是,这里的地质环境,不应该有罪虫,更不应该有玻璃蜘蛛,这点我也觉得奇怪无比。这两种物种,原来只在南部的瘴气森林里有少部分存在,加之天敌众多,数量少之有少,怎会在此山之上出现?后来看了山道的布局我就明白了,原来是他们人为把这座山分割出几个区域专门养罪虫,玻璃蜘蛛只是他们引进的养罪虫的一个环节而已。”
博克明冷道:“哼,在这里养罪,养出大灾害了。”
“啥意思?”唐老板在锅子里说。
冯藤卓淡淡回答:“养玻璃蜘蛛原是为了供养罪虫吃的,因为玻璃蜘蛛的体液对于罪虫来说,是最好的营养剂,这一切都是为了养罪做准备。罪虫惧电,所以有层层电网防护设施,但只能阻挡身体大的罪虫不能通过,却未必能阻止玻璃蜘蛛进入,所以,开发商将山道及山道外围五十至一百米内所有的植物由真改为假,这样玻璃蜘蛛就不会去没有食物的地方觅食,然后,加大山道和山道外一百米距离湿度,这样一碰到湿度过重就会睡觉的玻璃蜘蛛,自然就不会爬到山道上来了,就算勉强爬到了,也会因为湿度过重而长期处于困顿期,最后因没有进食而消亡。只是没有想到,控制外围的电力设施突然不运转了,电网就会没有高压电,湿度喷洒设施自然也会停止,外围人工制造的环境就破坏了。但是因为两边通道的空气里还有湿度残留,玻璃蜘蛛受到上方干燥环境的吸引,自然是往上方山顶攀爬。而罪虫爱吃玻璃蜘蛛,自然会跟着它们上到山顶。没有高压电缆威胁,罪虫柔韧的身体很容易便能挤压过网眼爬出来。不过也有几只爬到山道上,吃掉了几只小鸟,至于鸟窝如何跑到指示牌上的,那得问那位因为丢了虫发脾气,把大鸟捏死,丢进水槽的养虫人。”
“你很厉害,事事皆未逃不过你的眼睛。”大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胡子邋遢,手拿木棍、面相凶恶的男人。此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和罪虫一样浓烈的恶臭,双手长满脓包,一双眼睛透着凶光。看着餐厅中央的圆形残骸怒吼道:“我在这里幸苦养的一百多只虫,全叫你毁了。”
“养罪有罪。”冯藤卓淡然道。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喜欢这虫?”男人不以为然道:“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吃虫的。”
“他们如果知道,他们吃的蔬果肉类,不是什么所谓的天然而成,而是这些毒虫的卵产入植物、动物体内的变异产物,吃了这些毒物不但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养颜美容、治病的功效,只会在人体内积攒毒素,他们还会不会吃?”冯藤卓问:“你也不也因‘养罪’而‘得罪’了吗?”冯藤卓指男人一双溃烂的手:“你的手,因为时常需要接触有毒的红砒血树,供给玻璃蜘蛛和罪虫食用,已然溃烂不堪,就算用最好的药物也不可能治愈。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脸也已经出现溃烂的情况了,大胡子不是不想剔除,而是根本一刮胡子,就掉肉。”
养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又如何?你可知,光一条虫的产值就高的离谱,它一天能产卵数百万颗,一年只有四、五、六三个月能产生价值,三个月一赚就是百万入袋,谁不为之心行动?”
冯藤卓淡然道:“为价值存在固然重要,也没有必要毁坏自己的身体。”
男人冷笑:“你怎知我不爱惜自己身体,除了有些丑陋而已,我已经拥有千万身价。有了钱,面容于我而言又有什么重要,就算无法恢复到从前,也能花钱让它不再变差,能做到这点就可以了。至于物质上的享受,那更不用语言来形容,这些钱,何止过上富足的生活,想过的奢华些也不为过,你说,有几个人能不为金钱所动?”
“恐怕未必如此简单吧?”冯藤卓淡然道:“真的只是损毁了容貌,如此简单?”
男人并未听出冯藤卓话里的意思,拿出背后一根木棒指着冯藤卓的方向道:“今天谁挡了我的财路,谁就休想离开。反正红砒血树最近长得也不茂盛,拿你们来喂数补充营养也不错。”
冯藤卓先前未并未注意那木棍,现在木棒直直指在自己眼前,正好让自己看个仔细。冯藤卓挑眉毛赞道:“不错的棍子,红砒血树做的吗?技艺很高超啊,如果卖到黑市,价格可不菲。”
“人要留下吗?”博克明对木棒并不感兴趣,他在等待杀戮的指令。
28、万聚厅(3)()
冯腾卓抬头看一眼屋顶,紫叫嚣又开始在屋顶盘旋,它将于空中做最后地搜索,定要将玻璃蜘蛛吃尽方可罢休。他没有立刻下命令,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是你把电压和人造林里的制湿设备关闭了?”
养虫人脸色惊讶道:“不是你们关闭的吗?把所有虫子引到了这里一并消灭,怎么倒怪起我来了?”
“但是你比我们先到山顶,是你捏死了林子里的鸟。”冯藤卓说。
“的确我比你们早到,但是,我去了半山腰找唤虫的红砒血树的诱虫粉去了,没有诱虫粉,这些虫根本不会跟我走。”养虫人更不快道:“别干了坏事倒打一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话音才落,玻璃餐厅凸出山崖的玻璃外的一阵混乱的摩擦声,像是两块铁皮之间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冯腾卓走到玻璃窗边,外面的雨下得正急,那声音似乎是出自于脚下。冯腾卓低头看脚下玻璃地板,这里可以清楚看到脚下的悬崖。当他往下看的时候,不免大吃一惊。只见刚才还是一片光滑的玻璃罩下,那些绿色的植被和点点红色屋宇的景象依然不再,一只大型红色球状树球结结实实顶到了玻璃地面下,和他们只有一块玻璃之隔,球形玻璃餐厅像是被放在了一座巨大的巢穴之上,成了透明玻璃蛋。很快,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现象,他们透过玻璃罩面看附近山崖,原来玻璃餐厅建造的整片山壁已被许多血红的枝干包围,并且可以清楚看到,那些红色的树枝正在向他们的玻璃餐厅不断攀爬。
“红砒血树怎么变活了!”养虫人大惊。
博克明看一眼逐渐包围圆球的红砒血树,问男人道:“你们究竟种了多少这树?”
“300棵,全种在林子里,绝对不会种出来的,我知道厉害。”养虫人也慌了神。
更慌的是唐老板,本来被罪虫吓得腿软,现在看到树也会爬山了,立刻想到了许多恐怖片里的各式情节,当场就坐到了地上,连锅子都没来得及拿下来,结巴道:“这这有妖怪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