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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万聚厅(5)()
“你怎么过来?吊车是单程的。”博克明挑眉毛问,又用扳手把吊车上部最后一个固锁翘掉。
“你怎么过去我就怎么过去。”冯藤卓看着头顶拉得笔直的钢丝:“就算这平台倒地也不打紧,它的主要钢索还是与那边山顶相联的,与平台并无关联,我可以走过来嘛。”
博克明压着火说:“你是想我让被郭源他们大卸八块是吗?把首领扔在危险得放,自己先逃跑。”
“嘿嘿,哪有的事。”冯藤卓哈哈笑道。
雨还在不停地落,远处的度假房区域以及一片对面的红砒血树在大雨里像被冲刷了一般,不停得流下鲜红的液体,如同最后绝望地嘶叫,猫头鹰般的脸变得更加恐怖扭曲。再不断对楼房施压的过程中,楼层终于开始出现负载过重的现象,楼层摇摇欲坠,大块大块的墙壁坠落到地上,那个挂鸟标志也落到地上,摔个粉碎。地面开始出现开裂现象,一些红色如手掌般大小,圆型绿壳的虫子首先从裂缝里钻了出来,向着红砒血树进攻。它们轻易钻入红砒血树坚硬的树皮里,一棵正常的树,只需五分钟不到的时间,立刻由原来鲜艳的红色,变成褐色枯败的老树,一碰,即刻化为碎屑。
大批从缝隙里爬出的虫子,向着头顶一堆红砒血树进攻,估计不需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把所有红砒血树消耗殆尽。地缝里不间断有绿壳的虫子爬出来,很快,将整座楼包围,那些伸展的枝蔓逐渐没里挥舞的气力。
冯藤卓往别墅区的方向望了一眼,刚才还是一片平静的别墅区,此刻,也被这奇怪绿色虫子团团围住,似乎山坡上出现了许多裂缝,并非只有这一处。
地缝里再次发出刺耳的哭闹声,整个山谷里也响彻了吵闹声,冯藤卓紧看着自己眼前,一条还未垂下的根须间断咬着一只绿壳虫子,他吃惊道:“是这虫子嘴里发出的怪音!”话音才落,飞刀从鼻尖飞过,把正欲扑来的虫子重重定回枝蔓上,绿壳虫挣扎了几下,背部流下赤红的体液,不再动弹。冯藤卓再看一眼山腰别墅区,不知是他眼里太好还是幻觉,房子里似乎有白色蠕动的物体,他仔细琢磨一番,下命令道:“都进吊车里,我们要离开了。”
“好好,快走,快走。”唐老板欢呼道,和养虫人一起跑近吊车里。
“你们进去,我来启动手动装置。”博克明去吊车另一边,刚才搜索的时候,他发现了这个手动装置,他有一个操作杆做先期锁定,操纵杆旁边有一只咕噜型的铁铸轱辘,可以转动,轱辘则和很多精巧的齿轮互相衔接而成,造的相当精巧,如果能启动,它能不依靠电力自己传送缆车,当然,只能是单程的。
冯藤卓走近缆车里对博克明道:“小心。”
博克明点头,待他们都进入缆车内,对这轨道里的缆车重重踢了一脚,又推了一把,让它慢慢滑出平台。然后他用力拉下锁定手札开启装置,将另一边的旋转轱辘拼力转动,看着缆车由慢变快逐步向前方滑去。推转轱辘十分钟左右之后,装置上的齿轮相互衔接,就能够自动运转,在没有电力的作用下,单程运输缆车启动了。
铁台抖动了一下,轰然声响,博克明听到左手的高楼终于完全倒塌了,他扫一眼,鲜艳无比的红砒血树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心下骂道,竟然比预计还要块。那刺耳的声音就在平台下方,博克明看一眼,底部一些绿色壳的虫已经准备调转枪头往平台上爬了,看来,它们不只对红砒血树感兴趣。博克明爬上操作房屋顶,然后翻到钢缆之上,缆车已经进入密林之内了,他得自己走一断钢索了。
博克明走上钢索,却并不立刻开始追缆车,向前走了三十来米,是从背包里拿出三只手榴弹,咬开保险栓,丢到铁台底下。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铁台摇摆了几下,终于轰然倒塌,正好咋在毁损的房屋之上,压死不少绿壳怪虫。暂时,它们不用担心它们会顺着铁栏爬过来了。
博克明正要去追缆车,耳里听见别墅区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地怪叫,比那怪虫的叫还要挠心、难受,原先聚拢在红砒血树附近的绿壳虫,立刻如潮水般向这些别墅区域的方向涌过去,数量之多简直不可计算。
一些小别墅的屋顶被彻底掀开,楼里弹出无数只巨大的红色脑袋,它们张打嘴嘶叫,正是博克明听见的声音。别墅像是巢穴,怪虫从中露出绵软的半截身体,它们通体呈绿色,只有头部顶端是鲜红色的,长有两只大眼,如灯笼般巨大眼睛中绿色的眼球几乎占满眼脸。博克明粗略数了下,有十二只,此时,它们正旋转着绿色的灯笼眼,从细小的嘴里发出绝望的嗷叫,整个山腰别墅区,成了它们的窟。
但是很快,博克明发现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从红砒血树涌过去的绿壳虫正是冲着这些头顶红色的软虫而去,他们撕咬吸食红虫,是要把它们当作食物。不过,这些软绵绵的虫子也有保护者,也是一批绿壳虫。之间半山腰两股绿色冲撞在一起,厮杀起来,只觉得一团绿混合到了一气,完全看不出其中细节。这场争斗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以双方互亡收场,怪叫声也逐渐在山谷里平息,到处是虫子碎裂喷射的红色体液,在索道上看,想绿色画布上泼了红色油漆,非产眨眼。那些软绵绵的大虫子也因为被攻击,被咬得体无完肤,无力地搭在屋子各个角落,有的爬出了一半,另一半则耷拉在房子里,兀自流着红液。
雨还在下,博克明看一眼那幢房子,除了一堆溃败的枝蔓和瓦砾,再无气息。他回身迈出步子,突然如箭般蹿了出去,速度之快,转眼间,便消失在远处的迷雾之间。
雨一直下不停。
博克明最后赶上缆车的时候,缆车也已经将近终点。他从车顶翻到缆车里,衬衣已经湿得直滴水了。
车厢里五个人分坐四个角落,冯藤卓和博克明各占两角,那个受惊的女人独自占着一角,她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博克明的衣服里,还是不能停止颤抖。养虫人和唐老板不乐意地坐在另一边,他们也同情这位唯一的幸存者,同时,在他们的心理,也把自己今天的运气反省了一百遍。缆车里没有人讲话,气氛古怪而压抑,心态倒很一致,速速离开,速速到达另一头的平台。头顶的索道发出咯吱咯吱的怪音,伴随着轻微地摇晃,向着终点缓慢靠近。
博克明的烟都湿透了,没有烟让他觉得这沉闷的车厢更无聊了。他看一眼窗外,平台早已无踪,满眼是青绿的山色,如此美景却暗藏杀机。他收回目光,看着首领,未及开口,冯藤卓突然说话,把气氛完全打乱。
“蚀心虫吃掉了红砒血树,吃掉了幼虫,怎么会有如此众多的蚀心虫钻出地面?”冯藤卓看着缆车顶部一片锈迹空空地说:“像潮水一样蜂拥而出,按理说,这种虫子的数量只有小范围才能存活,而且,数量会被母虫严格控制。”
博克明想把自己看见的告诉他,但听冯藤卓的口气又似乎什么都知道,于是问:“你看见什么了?”
31、缆车(1)()
雨一直下不停。
博克明最后赶上缆车的时候,缆车也已经将近终点。他从车顶翻到缆车里,衬衣已经湿得直滴水了。
车厢里五个人分坐四个角落,冯藤卓和博克明各占两角,那个受惊的女人独自占着一角,她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博克明的衣服里,还是不能停止颤抖。养虫人和唐老板不乐意地坐在另一边,他们也同情这位唯一的幸存者,同时,在他们的心理,也把自己今天的运气反省了一百遍。缆车里没有人讲话,气氛古怪而压抑,心态倒很一致,速速离开,速速到达另一头的平台。头顶的索道发出咯吱咯吱的怪音,伴随着轻微地摇晃,向着终点缓慢靠近。
博克明的烟都湿透了,没有烟让他觉得这沉闷的车厢更无聊了。他看一眼窗外,平台早已无踪,满眼是青绿的山色,如此美景却暗藏杀机。他收回目光,看着首领,未及开口,冯藤卓突然说话,把气氛完全打乱。
“蚀心虫吃掉了红砒血树,吃掉了幼虫,怎么会有如此众多的蚀心虫钻出地面?”冯藤卓看着缆车顶部一片锈迹空空地说:“像潮水一样蜂拥而出,按理说,这种虫子的数量只有小范围才能存活,而且,数量会被母虫严格控制。”
博克明想把自己看见的告诉他,但听冯藤卓的口气又似乎什么都知道,于是问:“你看见什么了?”
“小虫吃大虫。”冯藤卓直视他笑,转头又问唐老板:“这个度假村营业有久了?”
“大概三年左右。”唐老板答。
冯藤卓点头,又问养虫人:“你养虫的时间?”
“差不多也有三年了。”养虫人握着自己的木棒答。
“这三年里,有没有什么异动或者特殊情况发生?”冯藤卓又问。
养虫人利索回答:“没有,我只管养虫,吃住都在林子里,外头的事我不清楚。”
冯藤卓笑:“既然如此,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见众人一脸诧异他不以为然,只继续讲自己的故事:“传说古时候有一种树,浑身红色如玛瑙,只在秋季开花,花期十天,把花采摘下来,埋于树根边,过三年取出,可得如花般美玉。但是这种树不但稀有,而且种植非常困难,还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只有专职的人,在专门开辟的封闭空间里才被允许种植。此树树身会分泌甜美有毒的汁液,这些汁液其实是它的新陈代谢,需要有昆虫替它吸食清理干净,它才能继续生长。只有一种类似蜘蛛的虫子喜欢它的汁液,所以人们就捕捉并培育了许多蜘蛛。这种蜘蛛色透明,嗜血,只有成年的蜘蛛才能够吸食树汁而不被毒死,幼虫则需要鲜血供给才能长大。为了养活这些蜘蛛,人们就用牲畜、活人的血加以养护、培育。据说,食人血的蜘蛛会个头更大,工作能力更强,但凡被蜘蛛吸食的人畜却都是同一个结果,无一能够幸免。等到蜘蛛从幼虫变为成虫以后,将其放置于树身,就能够替树身做清理工作了。这些成年蜘蛛的寿命一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繁殖力超强,和少量的树木相比,蜘蛛的数量显得太过繁多了,所以,每次人们只挑选个最大最健壮的蜘蛛来替树木做养护工作,而那些个子过小或者无法顺利长大的蜘蛛,则由另一种专食蜘蛛的虫子吃掉,这样就构筑了一条人为的生物链。蜘蛛嗜血长大,再替成长的树木做清洁工作,无法工作的和死后的蜘蛛则被一直聚居在树木各个部位的一种虫子吃掉消化干净,然后,这些吃树叶、花、蜘蛛的虫子排泄出粪便,又成为了树木特有的养料。”
“你说的是红砒血树、玻璃蜘蛛和罪虫的关系吧。”养虫人说:“玻璃蜘蛛帮助红砒血树清理树身使其成长,红砒血树则长出树叶供给罪虫食用。可惜,我没看到过开花,也不知道它会弄出个玉,否则,我就不做虫的生意,直接做玉器了。”
冯藤卓点头笑:“是,你说的没错,但是,它们都不是主角。”他继续道:“本来这条生物链已经完全固定形成,只等红砒血树开花,采花,埋花,出玉了。这个时候,有个人从外头带入另一种昆虫,原是想改善泥土质量的,使土地更肥沃适宜种植,万没想到,竟给红砒血树带来了灭顶之灾。此虫不但将红砒血树吸食精光,还讲土地盐碱化,让其它生物不能生长。后来人们发现大量红砒血树残骸,皆已被吸干精华。后来,在离开种植树木一公里之远的地方,竟然还发现几株幸存的红砒血树,想是树木为了逃避吸食的怪虫,竟然长脚逃跑了。最后,人们通过特质的药水掺入重盐调剂,才把这些怪虫消灭殆尽,但是泥土已经完全盐碱化,无法再种植红砒血树,只能废弃。检验土质的时候,他们从泥土里挖出数条如毛毛虫般色彩鲜艳的幼虫,捣烂后有红色浆液喷出,遇土则变绿,冷却后有玉的质地,甚至比玉更细腻透彻,但是时间很短暂,只有一个时辰的光彩,便化为一滩污水消散了。唯独有一个人,在红砒血树的根部所处位置,挖到一条如血般红色的大虫,足有一米长,有卵袋,其尾部下方有一深坑,已经排满了待孵的卵。放火焚之,一直沉睡的大虫竟然活了过来,发出熬叫,最后加油加火,烧了足三天,才把大虫烧干净销毁。残骸处,留下一块红玉,触感滑腻、清凉,放于眼前观看,竟然是透明的。将之收藏,后失落于民间。”
“难道我们见到的绿壳虫就是你传说里的毛毛虫变的?”唐老板听得晕晕乎乎,一时之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