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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扩张、布满符咒的圆。
他个子不高,说他是烂在地里的冬瓜;他喝水说他是蠢驴;他的母亲被骂做教不出好学生的蠢货;还有他父亲,则被骂成是要枪毙的奸商;他的优秀成绩被说成是作弊所得;还有说他贿赂了校长以后会成为贪污犯,等等等等,不一枚举。他们从身高、体重、饲养、种植、吃饭、河水、父母亲等等所有能够起到攻击作用的地方,像网一样将顾童涵盖,如果顾童没有跳楼,这个圆将扩张到什么程度,整张课桌还是顾童的整个人生?
冯藤卓掏出手机,拍摄了照片和视屏。他仔细检查一番课桌四周,没有发现,于是,他打开课桌板,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其它线索。课桌已经被掏空了,冯藤卓发现在课桌翻版的缝隙里有一张纸,他小心把它抽出来,原来是试卷的一片纸,上面有个红色的八,还有半个九,原来,苏童考了98分。但是卷子看不出是哪门课程,分数反面的纸上写着作弊精三个字,在纸张齿轮的角落上,还沾着一晕红黑色的东西,像血。冯藤卓收起纸片,又仔细搜索一番再无可查,外头似乎又打了下课铃,于是出了平房,混出了学校。
18、隐藏()
冬天来的很突然,一阵雨,突然从夏天奔入了冬天,没有太长时间的过度。下午下起了雨,一直下,没有停歇,空气是湿冷中带着阴湿,冷的人没了脾气。这个时刻怀念太阳,温暖干燥,舒心写意。
李若融看见门口冯藤卓的时候被他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看着他抱歉着说自己的车空调坏掉的可怜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让管家端来热茶和糕点,李若融依旧不忘打击冯藤卓的乐趣:“我说冯先生,您找同情找错地方了吧。”
“好冷。”冯藤卓喝口热茶,一脸满足:“我知道李小姐最有同情心了。”
“找我有什么事?”李若融受伤的手藏在袖子里,冯藤卓不知道它还不会不好?
冯藤卓表情严肃地说:“谢谢你一直对吉莫极的照顾。其实,我早就应该来向你道歉的,是我调查的不够周详,所以才让你受伤。如果你觉得我做什么事可以补偿你的话,我很愿意去做。”
李若融挑眉毛笑:“我的手没事,会好的,没有你想想中的那般糟糕。如果你是来说这件事的,没有必要。”
冯藤卓从李若融的眼神里还是看到了些许不快,这是他做的最失策的一件事情,混乱的区域与自己的朋友为敌,是下下之策。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可是,情绪却不会轻易消散,还有深刻的记忆也会随时提醒,所以现在,再多解释也不可能让李若融就此忘记这件事情,只有以后再找机会补偿,希望她可以原谅他犯的错误。“李小姐最近还去36区吗?我发现36区有一家新开的古董店里面有些很不错的物品,我瞧见了几件很赞,可是总觉得拿在手里感觉有些奇怪,替我参考参考?”
“金银古玩店?”李若融问。
冯藤卓点头:“是啊。”
李若融摇头,摆手说:“不要去,那家店假货多,真货的渠道又都奇奇怪怪的。最怕店里的那些东西,不但转了几道手,而且还过了几条命才搞来,怨念太深,还是不要去他们那里的好。”
冯藤卓点头称是:“怪不得,拿在手里的感觉这么怪,以后还是少光顾。”
李若融手指冯藤卓口袋笑道:“不如看看你藏了什么宝贝。”
“没有宝贝,只是一本孩子写的日记。”冯藤卓从口袋里拿出顾童的日记本递给她。
李若融没有接,奇怪道:“谁写的悲伤曲子?”
“啊?”冯藤卓收回手,以为自己拿错了,翻开看,的确是顾童的日记。
“你的新契约?”李若融嘟嘴说:“向我咨询的话收费很贵的,我不轻易接契约。”
“多少呀?”冯藤卓笑:“一个博克明够不够?”
“你是来找我帮忙的还是来做说客的?”李若融问。
冯藤卓笑:“外面天气这么冷,我的车又出故障了,只好等博克明来接我回去了,所以,我有很多时间完成这两件事。”
“帮忙可以,其它就免了。”李若融伸手:“把日记本给我。”
“好。”冯藤卓把日记递到她手里。
李若融翻看了一遍,抬头说:“哪里来的悲伤调子?”
“你不觉得这个孩子很积极向上吗?”冯藤卓问。
“说不出的感觉,就感觉有个悲伤调子一直在哼。”李若融耸肩膀:“你知道人写作的时候是种情绪,这种情绪往往会附着在文字上,就能让看的人产生一种感觉。可是很奇怪,这个文字是很正面的,但是,它给我的感觉却是悲伤调调。”
“还有其它感觉吗?”冯藤卓问。
李若融托着下巴想,突然想到一个词:“疑惑。这本笔记本还传达了一个词——疑惑。
“悲伤?疑惑?”冯藤卓看着日记本的彩色卡通封面,鲜艳的色调,记录着愉快的文字,却隐藏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曲调,为什么呢?
外头的天色暗沉下来,雨下得更大了。这场雨以后,气温会更进一步地下降,人人都将穿上厚重的衣服,终于将要步入冬季。
李若融让人重新换了热茶,又端来可口的点心。其中有一碟点全是红色和绿色的叶子,像小山一样,放在一只圆形青花瓷盆里。
“这个很特别。”冯藤卓拿起一片叶子放到嘴里,唇齿间立刻充溢出淡淡的桂花香,原来这片叶子是由糯米赶制,包裹了桂花汁,甜而不腻,也不黏牙。冯藤卓觉得实在好吃,又拿了一片放到嘴里:“味道真好。”
李若融起身,看见窗外的大门口有车驶入,回身道:“冯先生,接你的人来了。”
冯藤卓把第三片叶子放进嘴里,笑:“天很冷,你应该不会小气的连一杯水也不给他喝吧。”
“无所谓。”李若融笑笑,把冯藤卓正要放到嘴里的第四片叶子拿下来:“不要吃太多甜的了,容易胖。”
“我想增肥。”冯藤卓笑。
李若融让人收了点心,重新上了热茶。“我得把我的好碟子都收好,免得某人乱来,砸坏了我的东西。”
话音才落,博克明就走了进来。
“能走了吗?”博克明正眼都没看一眼李若融,直接问冯藤卓。
李若融垂目,太久不握手会不会忘记手指的纹路?她嘴角提笑,对冯藤卓说:“冯先生您自便,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博克明冷冷说:“打扮的这么”
李若融打断他笑道:“打扮的这么漂亮不是去应酬就是去约会,博克明先生出去约会都邋里邋遢的?”
“哼,无非是草稿本找你。”博克明口气冷硬地说:“顺便把你的左手也给他好了。”
“无所谓啊。我们已经约好了,去风行广场的实力商厦十二层吃烧烤,然后去新开的三十层室内游乐园玩,夜宵就选在顺风街吃好了,听说那里的小吃一条街赞得不得了,早就想去了。”李若融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有帅哥作陪,又有美食,再看场午夜电影,就更完美了。”
博克明没好气说:“冷风冷雨出去,你也不怕冻死?”
李若融挑眉毛笑:“都是室内的,冷什么?天气再冷,哪有你这个万年冰箱的温度低呀?”
“你信不信我揍”博克明话还没讲完,额头一记沉闷的撞击声,两眼像要弹出眼眶,耳朵里都是无休止的怪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记撞击接踵而来。博克明捂着额头退出几步,模模糊糊看见李若融左手拿着一只铜制摆设,站在自己对立面。“很硬的!”
“赔!”李若融伸出铜雕塑,是个圆形的贝壳珍珠造型,此刻贝壳上有个明显的凹陷。
“你砸我你让我赔?”博克明觉得额头上阵阵发麻。
“你的头碰了我的东西,就是得赔。冯先生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李若融回头问冯藤卓,还顺带一脸无辜。
冯藤卓忍着笑说:“有道理,弄坏东西就是要赔的。”他走到博克明身边,把他的车钥匙拿走,笑说:“我命令你今天陪李小姐重新买一个铜雕塑,车子我自己开回去就可以了。”
“我半路卸了这个女人。”博克明没好气说。
“保证她毫发无伤,也是命令。”冯藤卓拍拍他肩膀,笑着离开了。
“你这种命令私人恩怨太明显了吧?”博克明气呼呼地说,额头感觉有个包。
李若融带上绒线帽子,把车钥匙甩给博克明:“麻烦您赶紧得,我还有约会。”
博克明走过来,瞪着眼睛说:“干脆把左手也扯了算了,这样你就可以做无臂大侠了。”
李若融笑笑,两根细长的手指像两把叉子,对着博克明的瞪得滚圆的眼睛直插而入,紧跟着照着博克明的肚子就是一腿,又照着弯下的背部又是一肘子,乘他弯腰身高降低的当口,翻身骑到他背上,抓着他的头发乱扯,嘴里不停骂到:“劣质冰箱,我忍你很久了,有仇报仇有冤报怨!”
博克明只觉得眼睛刺痛、肚子绞痛、背上生痛、头皮也快被她扯脱离了。吼道:“下来!”突然,耳朵传来撕扯的疼痛,两只耳朵正向两个方向要脱离他的脑袋。
“我讲话你没听到啊?”李若融对着博克明的耳朵分贝极大的一声大吼。
博克明只觉得阵阵耳鸣,顾不得其它地方的疼痛,拼命捅耳朵。这都还没让听觉恢复呢,一根细长的手指已经不下百次的点着自己胸口,平率如同发报,快、准、狠。
“弄坏东西赔钱赔钱赔钱赔钱。”李若融点着他胸口重复。
博克明退后一步,保持一米距离,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赔就赔,走啊!”
李若融拿了车钥匙,得意洋洋笑道:“那么走吧。”
19、大雨滂沱()
在更大的雨将至以前,冯藤卓回到了据点。看着爬满雨珠的玻璃窗,外面的景早已沦落,只有不能细分的暗色,和深刻的黑色背景。每一颗水珠晕着的白色反光,似乎是它们之间不能明言的分界线,其实它们不是一片水,而是单个的独立体。
电视新闻已过,正在放电视剧前的广告。费在屋顶吃蛋糕,一块奶油顺着蛋糕轮廓滑落,掉在沙发上郭娉的手背上。郭娉抬头点点费的方向,才发现冯藤卓正站在沙发后看广告。她起身,笑:“首领,您回来了?”
冯藤卓点头,看见郭娉忽然不好的脸色,问:“怎么了?你不舒服?”
郭娉手指已经搭在冯藤卓脉上,微微皱眉,面露怒色:“您今天是不是吃过桂花糕了?”
“一点点。”冯藤卓笑答。
郭娉又问:“谁家吃的?”
“一个朋友。”冯藤卓不想提及李若融。
“可能您有些吃坏肚子了,我给您吃些调理的药物。”郭娉去自己房间,取来一杯清水,一颗白色胶囊和一颗绿色片剂给他。“吃了它吧。”
冯藤卓吞下胶囊和药丸,又喝了半杯水,笑:“晚上不会拉肚子吧?”
“不会了,腹泻的问题已解。”郭娉收起杯子,转移话题:“事情调查得如何了?今天可真冷的紧,您明天要多加件衣服了。”
“今天调查有些收获。”冯藤卓坐进沙发里,看者麝月的背影:“好像这个孩子读书的环境比我们想想的复杂些。”
麝月回身,看一眼冯藤卓的脸色,冷淡地说:“你代谁受过了?”
冯藤卓只笑笑,摇头。
麝月又转头看电视,再也不跟他讲话了。
冯藤卓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跟她多讲几句。他看见桌子上有个包裹,接收人是自己。“这个包裹是谁寄来的?”包裹很小,比一只茶杯大一点点,呈正方形子,包裹上的寄件人写了个吉字,一看就知道是谁寄来的了,但是包裹没有写地址。冯藤卓拆了外包装和纸盒子,里面是个用报纸包得很严实的纸团。他把那些报纸都拆了,露出一只蓝色马克杯。“吉莫极为什么要送马克杯来?”冯藤卓略有疑惑,把杯子里的纸也拆尽了,杯口朝下,金光一闪,桌面上骨溜溜转着一枚金币,这声音,把背对冯藤卓的麝月也吸引了,回过头来冷冷地看着。金币转完了圈骨碌碌掉在桌面上,很大的一枚,直径在八厘米以上。“原来吉莫极不是想寄杯子,是想寄金币给我。”冯藤卓看着金币,重新去翻先前那一堆拆下来的废纸。在一堆报纸里,他找到了吉莫极留给他的言语。
吉莫极并没有太多的叙述性文字,她在一张粉色卡通圆点纸上写道:“首领,对不起。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说完了。这枚硬币很漂亮,是我很多收藏里最喜欢的一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