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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亚兰深钢派来的人吧?”
孙姐冷笑道:“这里对亚兰深钢而言,还有意义吗?阿丰你带电脑来正好,搜索一下,村子里还有多少感应器,正好这次来,都拆走吧,这里已经用不上了。”
“好,没问题。”阿丰点头。
孙姐看看表,又对另一个年轻人说:“小锣,待会天亮,把上次没有搬完的书都搬走,放在这里多一天,就受潮一天,损毁一天。”
小锣一边收拾铁爪,一边回答;“好,没问题。”
“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这个入侵的家伙究竟是谁?”孙姐还在考虑着入侵者:“车里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吗?”
50、空盒(2)()
“那个家伙八成从来不收拾车子,你看这乱的。”老何对这辆车的清洁问题表示极为不满:“那么多罚单没交,杂志报纸又乱扔。”
“关于汽车卫生的问题,我会和我的手下讲的。”村子牌楼处发出回话。
车子周围的人立刻警觉起来,到这里这么久了,竟然始终没有发现那个人存在的踪迹。
“哪里的朋友,报个姓名吧。”孙姐对着牌楼处大声说。她看见入口还有大量的虫子聚集,但是全没有人。
“冯藤卓。”
孙姐有些惊讶,抬头看牌楼上,原来,冯藤卓一直就在上面,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她皱眉,有些不相信地说:“你是冯藤卓?”
冯藤卓下到地面,笑道:“是。”
“为什么你会半夜三更来郸村?”小晓仔细打量冯藤卓。
“受朋友之邀。”冯藤卓答。
“谁请你的?”孙姐问。
“陈卓,他邀请我来单耳朵村。单耳不就是个‘郸’字。”冯藤卓笑说。
车边的五个人小声议论一番,似乎是在确定一些事情。只见孙姐眼神奇怪地打量冯藤卓,又和大家小议一番,最后说道:“哪有那么奇怪的人,半夜三更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赴约不是应该选择在白天吗?”
冯藤卓淡定回答:“我还以为发出奇怪的信函是为了增加趣味性,那么晚上来,岂不更加有趣了。”
几个人表示很无语。
突然孙姐紧张地问:“是你把盒子里的东西拿走的吧?”
冯藤卓笑道:“如果陈卓来,我会把东西给他的。”
“他马上会来的。”孙姐有些不快道。
“你一个人来这里不害怕吗?”小晓对冯藤卓充满好奇:“还有那个,你看那个脸,你不怕吗?”
“突然在我后面出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冯藤卓笑道:“后来走近了看,原来是凝珠虫,就不害怕了。”
“你知道凝珠虫?这种昆虫的名气可不响。”老何说。
“凝珠虫是极潮湿地区罕见的虫类,喜欢群居,也喜欢带动周围水分子组合不同造型,大概36区极潮湿地区不多,所以就不出名吧。”冯藤卓说。
“你知不知道它还有一个特性?”老何有些不服。
“随音性?”冯藤卓看着牌坊口那堆虫子还聚在那里:“容易被声音吸引,并聚集周围。怪不得了,是盒子的声音把它们带过来的。”
“你知道的不少。”老何哈哈笑道。
“他知道的东西的确不少。”村口传来爽朗的笑声,紧接着,无数脚步声和手电的光一路照了过来。黑暗里,一对人马走了过来,打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健硕年轻人,皮肤黝黑,目光如炬。“冯藤卓,你这个家伙,半夜三更跑来做什么?”
“陈卓,不是你邀请我的吗?”冯藤卓笑。
“你这个家伙,竟然半夜里跑来了,我们还以为是有人入侵村子了呢。”陈卓乐呵呵说:“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村长,沈柒,沈村长。”话毕,从陈卓身后走出一个四十开外中年男人,目光炯炯,笑容和气。
“沈村长您好。”冯藤卓点头打招呼。
“您客气了,”沈村长倒也是个爽快人,很快道明来意:“是我让陈卓邀请您的,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想要麻烦你。”
原来又有契约了。冯藤卓想,笑着听沈村长继续说。
“按照原定计划,大家都动起来。把所有的声控设施都拆走,还有把书和重要的东西都搬走,去干活把。”陈卓对村民们下命令,又对村长提议:“这样吧,村长,先请冯藤卓进村子看看,然后再去您家里详谈,这里我来处理吧。”
“好,好。”沈村长同意。
于是冯藤卓随着村民们入村,看情况。
人一多,就不显得村子有多诡异了,加之照明设施入了村子,又感觉热闹了许多。村民各自按照分配干活,他们带的工具齐全,很容易从水泥地里起出各种发生的装置。还有人用了大的手推车,将一摞一摞的书和设备装车打包带走。
在照明设施的帮助下,村子的全貌就清晰很多。这座村子和普通村子并无区别,青砖瓦房,小楼栋栋,高矮错落,各自建造。还有无处不在的树木、植物,房前小田,相得益彰,一派田园风光。村子的道路虽四通八达,最后的中心还是村工会,此刻村民们各自忙碌,一派热闹景象。
“这个村子废弃了?”冯藤卓看见一些房子因为出入较多,瞬间就坍塌了,那些建筑材料如同沙子般落下,并不伤人,只是完全找不到原来的材质了。
沈村长点了根烟,但是因为村子里太潮,点了几次都没成。他懊恼地拿掉烟,骂道:“还不是亚兰深钢干的好事。”
又是亚兰深钢,冯藤卓心想,怎么这家公司的扩充速度如此之快?“他们对村子干了什么?”
“你看看这些房子的质地。”沈村长随手抓向房子的墙壁,摊开手,掌心是一堆沙土。
冯藤卓拈了一些沙土,手指揉搓了一下,这些作为主体外墙的材料,竟然如同细碎的沙子,甚至比沙子更细碎,根本不能作为建筑材料。而且这些沙子泡透了水,手触摸过后,一手的湿粘。冯藤卓问:“你们不会是碰上黑心建筑商了吧?不过也不至于黑得这么离谱吧。”
“我们去新村子慢慢谈。”沈村长对村民们交代一番,带着冯藤卓现行离开了郸村。
原来郸村早已搬离此处,现在的新郸村在离开这里半小时车程的一块新地方。面积比原来的郸村大一倍,离公路也较为近,村民们搬去住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在沈村长的家里坐定,小晓给两人泡了两杯茶,又去弄了一些点心招待冯藤卓。原来她是沈村长的侄女,就住在沈村长家的隔壁。又过了不久,前任老村长也赶来了,小晓请他进来,也替他泡了一杯茶。
看着冒着热气的茶,冯藤卓打量一番新房子的环境。这里的建筑装修并不亚于旧郸村,因为是新居,似乎还透着一些新屋子的喜气,不知为何,这却并不能让沈村长和村民们高兴。似乎他们对于旧郸村的留恋,已然超过了一切。
“你是不是觉得这里比原来的更好?”沈村长点烟,发话。
冯藤卓点头,笑道:“这里环境也不差,离公路也近,交通更为方便,的确也不能说有多不好。不过,对于旧居留恋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只是原来地方的房子已经老化,加之空气如此潮湿,也的确是不是适合人居住。”
沈村长重重抽一口烟说:“那里的环境原来不是这样的,那些房子原来也是牢固得很,这一切,都是从亚兰深钢来到这里变糟糕的,这个过程只花了一年的时间。”
“速度很快。”冯藤卓有些惊讶。
沈村长重新点一根烟说:“是的,只一年的时间,旧郸村的环境就变得根本不适合居住了。发现村子改变,的确可以想办法离开,这块新地也或许不算太差,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样留恋旧村吗?”
“通常情况下,人的恋旧性、习惯性、良好的土地环境都会让人产生不舍得的感情。不过,旧郸村让大家都不舍得原因,还有你们的心血在里面吧?”冯藤卓说:“我记得贵村民村民说过,村子里有很多发声装置,我也取得过一只。我看过它的内部构造,机械、芯片组合非常精密,而且它的摆放位置又如此隐蔽,想来,应该是按照一张非常详细精确的图纸,按照预先信号分布逐一安装的。如果水门汀地面里都有发声装置,那么各个公共部位一定也安装了这种装置,它的控制方式是中央电脑,不过用途应该不会只是别人进入村子,它就喊救命吧?”
51、空盒(3)()
沈村长露出得意地笑容:“这些发声盒,是大家花了几年时间逐步研制、安装的。当时这是一件非常浩大的工程,等全部布置完毕花了将近花了两年时间。后来因为村子环境的问题,装置逐一毁坏,才会一直喊救命。在还没有被损毁之前,它的原作用是,土地监控机。它可以通过监控土地地质,并把有效信息传递给终端电脑,由电脑分析后,选择相应应对措施。这对于种植庄家、保护环境等,都有很好的用处。同时,它的网状分布可以更好接受信号系统,让网络均匀分布于村内,将可用网络信息传递给每一位村民,更便于他们与外界沟通交流。其实,它还是很不错的报警器,在各个要道晚间打开,设置各个报警控制点,这样,就不怕坏人入侵了。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你们在旧村是花了无数心血的,一年的时间就让你们轻易放弃,的确是有很多不忍。”冯藤卓点头理解:“可是,这个村子的自我保护机制已经启动了,要回头是不可能的了。”
老村长听见自我保护机制,不免有些惊讶。他一直没说话,此刻,也有些按耐不住。冯藤卓竟然在黑夜里已经看到自我保护机制启动,他的眼力劲还真厉害,老村子叹口气道:“你发现了。”
“土地的优良质地是以土地为本的农民的最大依赖和保障,正是因为旧郸村优良的地质才会吸引大家宁可交通稍微远一些,还乐意在这里居住。”冯藤卓也觉得有些可惜,继续说:“这里的土地之所以如此优良,是因为有很好的土地自我保护机制。这些机制的执行者,就是它的原生植物和植被。我看到地上长的是常年绿的常春草、树木以多淼树为主,它们的覆盖率极高,占了村子的百分之六十的占地面积。这两种都是以改善地质环境为主的植物,但是很少有地方大面积种植,因为它们有极端保护机制的特质,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地质环境的极端特性。这里长得,应该是原生态的吧?”
老村长点头道:“不错,是原来就有的。我们尊重这里的土地,顺应地理环境生活,并没有要去破坏的意思,可是最后,却被亚兰深钢给破坏了。”
“亚兰深钢做了什么?”冯藤卓问。
沈村长村长回答:“大概半年前,村子陆续发生古怪的现象。泥土质地开始变糟糕,色泽不再光鲜,也不富有营养,农作物开始不再有收获,种下去的种子发芽以后就再也不生长。建筑设施坚固的墙体也开始变得脆弱、容易脱落,新屋更无法建造。电子设施时常发生无法检测信息,或者常常报错的事情。夜间十二点至凌晨六点之间,空气会变得异常潮湿,但是白天的时候,空气又恢复正常。原来清澈的井水,有好几口发出一种古怪的酸气,不能再用。好在自来水早已普及,否则,连饮用水都成问题。还有,小鸟不再在村子上空飞过,昆虫也不再鸣叫。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亚兰深钢一年前买下何禾村土地,开设工厂逐渐开始的。”
“何禾村?”冯藤卓继续听。
沈村长解释道说:“何禾村和郸村只有一座小山之隔,亚兰深钢买下何禾村土地,在那里开了一座提炼工厂。”
“提炼工厂?提炼什么?”冯藤卓皱眉。
“不清楚他们究竟是提炼什么。”沈村长无奈道,“他们的工厂被高高的围墙完全遮蔽起来,除了门口的牌子写着‘何禾村提炼工厂之外’,连里面的员工也是从其它地方外聘。原来何禾村的村民早就被迁离去了其它地方,这里没有人再回来光顾过。反正,从那个提炼工厂运行的第一天起,郸村土地环境就每况愈下,直到今天无法居住。”
“提炼工厂有没有来要求你们迁离?”冯藤卓问。
沈村长摇头:“没有。”
“也就是说,何禾村和郸村的地质并不相同,亚兰深钢看中的是何禾村的地理环境。”冯藤卓问:“何禾村是什么环境?”
沈村长答:“多石,植被覆盖较低,何禾村生活来源主要靠石雕。”
“他们想在石头里提炼什么?”冯藤卓皱眉:“你的村民都是能人,应该探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