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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儿并无什么奇特之处,而且光线昏暗,蛇蚁横行,连山民都很少愿意前往。
“老人家,我有一事想问。”冯藤卓说。
老人喝着自酿的米酒,笑问:“您尽管问。我这里清冷,少有人来,有人同我讲话闲聊我是最乐意的。”
冯藤卓点头,稍一思索,说道:“我有一位朋友,失踪有段时日了,一直都在寻找。我们偶尔发现一封关于他(她)的遗书”
“原来那个人有亲人呀!”老人把酒杯放下,回忆起曾经的一件事:“去年有人从山崖上跳下来,摔死了,这个人或许是你们要找的人。”
“从那一段山崖上跳下来?”冯藤卓追问。
老人肯定地说:“就是有溪流的那一段,靠近小瀑布附近。那段山路很邪乎,一年总要跳下一、两个人,咱们山里人每年都得帮些家属下山打捞尸体,年年如此。他们都是些可怜人,有些是无名尸,也没留遗书和家人的联络方式,村民便会按照本地风俗,将他们埋于公共墓地,也算让他们安息了吧。”
原来,这是一座自杀率高发的山。冯藤卓暗想。
“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人跳崖自杀。你那位亲戚如果真的不幸遇难,可能他的尸体还在山下某处,也可能被村民已经入土为安。”
“每一个人都选择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方向坠落,难道这里是著名的自杀山?”博克明冷冷说。
“也许在这里,悲哀被放大到了最极致,所以那些才选择了轻生。”老人有些落寞地说:“哎,这些人中不乏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坎过不去,要做这样的选择。”
冯藤卓安慰道:“老人家不必过于难过,也许对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也许吧,”老人点点头,想起来依然觉得挺难过。
“另外,老人家,可否麻烦您一件事?”冯藤卓问。
“但说无妨。”老人也不问就将事情答应下来,显得尤为淳朴善良。
冯藤卓说:“是这样的。我的这位朋友特别喜欢秋尾花,既然他选择在秋尾花最艳丽的地方结束生命,能否麻烦您去到山顶,把那石头及周围一米内的秋尾花尽数焚去,以赠予这位热爱花的朋友?”
老人点头,理解道:“既然你的朋友是爱花之人,又是从那高山上下来的,这件事自当尽力替你们去办。”
“多谢老人家。”冯藤卓感谢道,心中稍稍宽慰。他知道,那秋尾花在焚烧过的泥土上是生长不出来的,以后应该不太会有人再从这里跳下去了。在山顶上溪流边,唯一能坐又能欣赏风景的大石头被秋尾花紧紧围绕,那些本就心情低落的游山者坐于其中,被花香内的抑郁分子困扰,最终选择了最极端结束生命的方式。所以,解除石头的噩梦,便是销毁那些秋尾花的桎梏,希望这个办法能大大减少自杀率。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这种花繁殖无法控制,只能由着它们肆意妄为地山野里生长了。
“明早就祛办,替你们将这些美丽的花赠予你们的朋友。”老人爽快地接下了这件事。“不过,你们如果想去看看你们朋友,或者去山下找,恐怖这个月是不可能的了。”
“为何?”冯藤卓不解。
老者解释说:“是这样的,那谷底也有一座深潭,唯一的入口最近因为这几天连着下暴雨,山石滑落,彻底被堵塞了,一时半会也没有人去凿路清理,所以进退不能。而公墓的地方也因为连日暴雨,山石堵路,需要等村民过了雨季后清理,粗粗算来,得等上一个多月。”
“那真是遗憾了。”冯藤卓略显惋惜地说:“这次错过了,可惜,可惜。”
“你们有这份心就可以了,还替他(她)送去了美丽的花朵,他(她)会安心得。”老人喝一口酒淡淡说。
冯藤卓点点头,不再多言。
吃过了可口的饭菜,老人又泡了些好茶叶与众人坐着喝。此刻屋外已是一片漆黑,星光点点,万籁俱寂。
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将这座山的情况基本也透了,也一并将明天去关卡的路线了解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座山叫悠然清谷,并不出名。出了山中村民,来这里最多的便是附近农家乐的住客,他们会结伴进山散步,美其名曰呼吸新鲜空气。
悠然清谷偶尔也会迎来一些徒步客,但是他们不太受村民欢迎,因为这些冒失的家伙一旦在山中迷路,那么村民就不得不和当地有关部门一起进行联合搜救,直到把他们从山坳或者险峻中找回,方才能安心休息。这样的事情一多,谁都会觉得添麻烦。
找到通关卡片的那片潭水唤作清湖潭,常有垂钓者来消暑度日,里面的鱼种繁多,每次都能让钓客们满载而过。今天大家喝的鱼塘,便是这潭水中一种肉质极为鲜美的大头鱼,传说肉可以生吃,味道不亚于三文鱼。
外头星光点点,虫鸣声声。大家聊得兴起,直到表盘过了十一点多,才觉得有些疲累。于是各自找一处地方闭眼休息,直等天明。
第二天一早,三人谢过老者,按着他指的方向匆匆向着四号关卡而去。
62、城王之战(21)()
三人运气不错,走出山林之后,在公路上拦到一辆从城里采购回来的小面包。司机大哥是个好人,很乐意载着三人走一段。
车行自然快过步程,约莫九点光景,三人已经来到了四号区域关卡口。此刻凉风习习,林间鸟语花香,心情忍不住一阵舒悦。
扫描三号通关卡片,三人即刻进入第四区域。
“又向前方进了一步。”冯藤卓看着硕大的显示屏:“‘王者剑’还在第五关徘徊,抓紧时间,我们完全有机会追上他们。”
“速战速决吧。”博克明的目光没有看着屏幕,而是远处若隐若现的关卡口:“这里的守卫又少了几个人,只剩下四个了,而且他们的武器很明显比前面更精良和具有攻击性了。他们是为了自保,到时候是顾不上玩家的。”
“我的耐心也有些不太够用了。”冯藤卓望着巨大的屏幕,他们已经在这里逗留超过一个多星期了,加上游戏已经进行的一个星期,也就说,这个游戏已经过半。但是,屏幕提供的信息显示,还没有任何一支队伍能够到达王城。“如果真的有精彩的部分,希望是从这一关开始。”冯藤卓眯起眼睛,划过一丝不屑。
“地图上又少了7个队伍。”博克明把目光重新投射到大屏幕,现在还剩三十一个队伍,基本集中在四号、五号区域。”
“所有的队伍前进行速度都在减缓,竞争越来越激烈了。”范篱看着大屏幕说。
“其实雨一直在下,是耳朵没有听见,或者是心本来地拒绝接受。丢掉的必然是不要的;不屑的必然是厌弃的;不必扩大你优点的明显;不必反复强调单调主题。因为,没有谁需要为谁的感受负责,没有谁需要为谁的伤感哀伤。”冯藤卓看着显示屏上的字说:“好晦涩的一段文字。”
“这个区域没有大型的城存在,整个区域分为南北凉两块。北边被茂密的森林覆盖,右边则有一些集镇。”博克明展开地图一边研究说:“森林探索较为困难,不如我们先去最近的集镇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这个主意不错。”冯藤卓同意:“正好,和阿克鲁联系一下,看看他能给我们些什么提示。”
“这个时间那货应该还在睡大头觉,晚些吧。”博克明抬头看天空,万里无云,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于是三人,按着地图,向着最近的集镇走去。
三人大概走了有将近半个多小路程,碰到一辆去集镇拉货的小面包车,于是搭了便车以更快的速度赶往集镇。
货车司机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所以在刚搭车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上,车上所有人都保持了缄默。
“司机大哥,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市集?”范篱看着车窗远方成片的树林问。
“两个小时左右。”司机简短回答。
“这里的路况真不错,空气也相当新鲜,没有拥堵也没有尾气,应该给个五星好评。”范篱说。
“是吗?”司机大哥怪怪地回了一句,侧仰脸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今天太阳真大,不能开得急。”
太阳大?不能开得急?车上另外三个人没有明白这句奇怪的话,车速却开始慢慢缓了下来。
车子有开了一点点路,司机大哥便将车慢慢停到路边的泥地上,跳下车,打开后车盖,取下一张巨大的油布。冯藤卓等人见状,立刻跳下车帮忙。
“盖在车顶,四个角固定在大泥地里就可以了。”司机大哥轻松的说。
大家立刻照办,很快,小面包车就披上了一块巨大的油布风衣,将阳光完全遮挡。
“都上车,快来了。”司机大哥手搭凉棚说。
“您是要在这里休整吗?”冯藤卓一边上车一边问:“我们也都会开车,可以替你开车,你可以尽量休息。”
司机大哥笑笑,摆摆手说:“不是的,快下雨了。”
因为这个时间天气实在是太好了,一点点下雨的迹象也没有,怎么会突然下雨呢?于是,他说完话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疑惑之中度过。
这样默默得等了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天色突然有些许昏暗,没有风,也米有闷雷,远处的天空依旧一片万里无云。
又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天色又暗了些许,接着,车顶挡雨布发出几声清脆的砰砰声。
“总算下了。”司机大哥低低说。
车顶雨棚的嘭嘭声越来越频繁和清晰,很快,砸下的雨点变作倾盆而出,他们的车被巨大的雨水包裹住,彻底无法行动了。
车玻璃被雨布遮挡着,看不见外头的风景。几个人各自无语的坐在车子里各自发呆,在巨大雨水的包裹里,竟然一时无法扯到一个话题。
冯藤卓闭目养神,脑子却无法停止地飞速旋转。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个游戏,从走进的第一分钟起,这个游戏都透露出与娱乐精神背道而驰的诡诞色彩。我们必须加速前行了,冯藤卓心想,他的耐心也即将耗尽。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重重落在车布上,砸的车子都有了轻微的晃动。博克明微微皱眉,他很清楚的分辨出,这绝对不是落下的雨,这分明是脚尖点了车顶的力度。难道有人想袭击他们?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准备迎战。
车子又轻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四下里再次恢复平静。博克明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雨点里。
只是一场路过?博克明暗自想,这个人的步伐稳健却不失轻盈,方向似乎与他们平行,敌友难辨。
“为什么下雨了就不开车了,师傅?”博克明打破平静,发问。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司机大哥淡淡回答。“这场雨叫‘有泪’,再五分钟就会停的。”
“为一场雨命名?”冯藤卓有了好奇心。
司机大哥答:“是为这里每一场雨命名。”
“这场雨叫‘有泪’,哪一场雨叫‘无泪’呢?”冯藤卓说。
“这里每一场雨都叫‘有泪’。”司机看着黑漆漆的挡风玻璃说:“给你们讲个传说。”
“有故事听也不错。”冯藤卓笑道。
司机微微点头,开始讲起故事:“传说这条通往市集的公路在很早以前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村庄。村上有两个年轻人相恋了,以为会厮守一生。没想到,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走到一起。在最后挽留的阶段,女人想用眼泪留住男人,所以哭得非常伤心。但是,男人说看不见她的眼泪,于是就离开了村子去外面再也没有回来。”
“不想看见自然也就看不见了。”冯藤卓淡淡说。
司机点头:“是的,不想看见的,就可以视作不存在。”
“后来呢?”范篱问。
司机继续说:“那个女人说是不是因为眼泪是透明的,所以你看不见?那么如果眼泪有颜色呢?是不是就能让你有所触动。于是,她戳瞎了自己的双眼;流出了血色的眼泪。即便如此,她的爱人依旧离她而去,再也没有回来。不久之后,这个瞎子姑娘就消失在了浓密的大山里,从此以后,这一片村庄下的雨,都会变成不能抹去的红。”
“是心拒绝了,不是看不见,也不是听不见。”冯藤卓淡淡地说。
“没缘分。”司机摊摊手,表示认同。这个时候外面的雨声已经变得非常微弱,雨势正逐渐变小。
又过了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外面彻底没了声音,雨完全停了。
63、城王之战(22)()
司机大哥轻松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