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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徐斌的面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如今,肖颜当年缺失的,都在你的家里找到了。你该如何解释?”李若融逼问他。
徐斌被揭穿,无奈冷笑:“你们想怎样?”
李若融说:“我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布了如此一个局,要把所有人都套进去。”
“什么局?”徐斌装不懂。
“你看到了,”徐斌摊开手:“一个普通人。”
“两个普通人。”墨智机突然冷冷说。
徐斌脸色微变,但是没接茬。
“三十年前你才一、两岁,如果没有人告诉你当年的一切细节,你又如何知道这些事?你在s城孤儿院待到十八周岁,之后也不过是普通打工者,为什么会在三年前突然有钱开游戏公司,还有了大笔创业资金?谁给你的钱?”墨智机继续逼问:“亚兰深钢是大企业,为什么要和一家小游戏公司共同开发‘城王实体’游戏?谁在牵线搭桥?”
门口突然传来拍手声,紧跟着一名年近四十的女子站在门口,嘴角挂笑。
“徐彬。”李若融已猜出此人是谁。
徐彬点头:“我的名字也调查到了,很厉害。”
“当年的事很隐蔽,只有事件中的13个人知道。肖颜不会再提,每个参与拿‘关键物品’的人也绝对不会再提此事,舍长拿了足够的钱,也不会提。那么就只剩下什么都没有拿的胡爱秋。”李若融说:“她有文字记录吧。”
徐彬点头:“她把仪式的过程,整个事件,都清晰的记录在了日记上。并且藏在她收藏的报纸文摘中,我也是在五年前无意间才发现了这件事。我的母亲没做错什么,她只是选择了在悲痛中沉默。是这些人让她最后踏入了精神奔溃的边缘,最后选择轻生。如果没有这个组织,没有这些人,一切都不会不同。”
李若融说:“所以你找到了徐斌,同父异母的弟弟。你将事情和盘托出,虽然胡爱秋参与了当年的分割,可是她什么也没拿,后来以自杀收尾,所以你们暂时达成了共识要一起报复当年的这些人。”
徐彬点点头。
李若融继续说:“你们合开了艾娃乐之游游戏公司,两人共同策划了‘城王游戏’和书写了恋物十书,目的就是报复当年事件中的所有。这些人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当时那个局的延续,一切都在你们的安排之中,完美的犯罪。”
姐姐徐彬淡淡说:“不错。他是肖颜的儿子。肖颜和徐再续在一起两个月后就怀孕了,十个月后生下了他,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竟然没有人发现。既然,徐彬是弟弟,那么,他有权利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李若融看着徐彬的眼睛,等她继续说。
姐姐徐彬说:“恋物十书又名疯狂76,其实就是肖颜在琊曲村待的时间长度。三十年前的残忍分割,让他从此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倍受人间疾苦。而我的母亲,也因为受了刺激,不久后选择了轻生。她过世后,徐再续把我们寄养在亲戚家从此不管,结果亲戚疏忽,弄丢了我弟弟,至今我还在寻找。想想,当时那些参与到‘圆望’分割里的人,没有一个收到惩罚,他们一个个活得光鲜明亮,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对于当年,只用一句不‘提盖’过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太讽刺、太残忍了。”
“36区向来不谈公平。”墨智机冷冷说。
徐彬表情很快恢复到坦然,眼神里对李若融和墨智机倒有几分赞许。“这样抽丝剥茧的查,你为了什么?”
李若融说:“你们的行为害得我弟弟差点没命,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他的清白,为他脱罪。”
“如果不小心让让你弟弟涉险,我表示抱歉。”徐彬微微颔首,说地倒有几分诚意。但是,李若融并不接受她假惺惺的道歉。徐彬不介意,她看着李若荣身边的墨智机,浅浅一笑说:“你其实该感谢这个男人全程的协助,如果没有他那个强大的组织和人脉网络,你的调查不会如此顺利。”
“我当然会谢谢他。”李若融不客气说。
“拿什么?”徐彬追问。
李若融只提嘴角,拒绝回答。
“你们是来抓犯罪分子的吗?”徐彬继续问。
“我们已经有实锤的证据,没必要费力捉你们,自然有人会出手。一个组织,一场仪式,一场瓜分,不同走向。这就是事件的全部。既然事情都已经有结果了,我们也不便多留了。”墨智机冷静地说:“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
“你说。”徐彬洗耳恭听。
“我知道城王游戏绝非简单的一款报复性的游戏。它被加入了非常多的其它‘利益’成分,如此,才能赚取足够多的利润,在商言商,可以理解。我只想知道,关于李若融的附加部分,是谁加入的?”墨智机指李若融问。
“以亚兰深钢的名义。一个女人拿着它们的文件,要求允许一名叫做ak的人进入游戏,办一些事。”徐彬直言不讳地说:“ak进入游戏当然不只针对一个人,他手上起码接了三个案子。”
墨智机直接点出:“能够吸引亚兰深钢入资,关于她条约的部分才是重点吧?”
徐彬点点头,并不否认:“亚兰深钢开始并不感兴趣,那个女人来了之后,提出了让ak进入的条件,于是,合作协议很快达成。”
“她的名字?”墨智机冷冷问。
徐彬摊摊手:“没有名字,全部是电话联系。”
“知道了。”墨智机不快地转身,拉起李若融离开。
“预言师”徐彬突然轻声说。
李若融回头,奇怪地看着她。
“你喜欢的开篇吗?”徐彬问。
“什么?”李若融皱眉不明。
“这句话是一位来自未知蔚蓝海港的老者附赠的,还挺有意味,希望你也喜欢。”徐彬淡淡地讲。
李若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120、浮雕()
冬季里还是得阳光明媚才能让人开心。
这一日,天空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从雨点最后变成倾盆大雨,只用了短短半小时的时间。
“恰到好处,亦如黑色眼球上点一点高光,有神采,也就有了故事。”李若融蜷缩在沙发里,裹着一条薄毯子,对着窗台边十本书发呆:“点睛之笔?”
“已经提供充分的证据给罗步帆,他已经收回了通杀令,李冒的嫌疑被彻底洗清了。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不要再去看那些奇怪的了。”墨智机从外面进来,将一只暖手袋塞给她,然后去窗台,顺手把那10本丢进垃圾桶。
“徐斌和徐彬呢?”李若融问。
墨智机说:“徐斌和徐彬都不见了,有人说他们各自朝着不同方向离去,也有人说,他们还在36区。他们留在寓所内的盒子也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烧尽了。”
“不知道仇恨会不会烟消云散?”李若融一边发呆一边发话。
墨智机无心听她发表感想,冷淡地说:“他们各自报了仇,目标完成,接下来如何是人家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了。”
李若融不快,撇撇嘴,往沙发里藏得更深了。
“这个地方的交通真心不方便,住到我那里去。”墨智机坐到李若融身边说:“复诊也方便。”
李若融正发手机,没听见他话。抬头,迷惘地看着墨智机。
“冯藤卓?”墨智机扫到手机上的收件人,沉下脸:“你和他没完了吗?”
“我想跟他讲个事,给我5分钟。”李若融一边说,一边快速输入:“一位来自海港的老人说‘恰到好处,亦如黑色眼球上点一点高光,有神采,也就有了故事。’我想到了一个成语‘点睛之笔’”
冯藤卓很快有了回复:“这就如同最后的一笔,让事物有了神采,有了故事。你有发现?”
李若融:“你给我看前行之杖的时候它的确很漂亮,可是似乎感觉少了什么。也许,就是那一笔‘点睛’。”
冯藤卓:“看来,我有必要检查一下这柄手杖了。”
李若融很快又回了一句:“太关注,所以,眼光着不到瑕疵?”她还想多回复几句,抬头撞见墨智机铁青的脸。她感觉自己过分了,赶紧收起手机,笑嘻嘻说:“发完了。”
“你和冯藤卓真有那么多废话要讲?”墨智机偏头看她,眼神里写满不快。
“我只是想到一些信息提供给他。”李若融解释:“现在我讲完了,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墨智机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李若融。
李若融往沙发里藏了藏:“你看着我干嘛?”
“我”墨智机正想继续说,却被李若融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噜声打断。他无奈地看着沙发里的女人问:“没吃午饭?”
“没吃。”李若融摇摇头。
“没吃早饭?”墨智机继续问。
“没吃。”李若融继续摇头。
“昨天晚饭吃了吗?”墨智机的火气又开始蹭蹭往上窜。
“没吃。”李若融回得心安理得。
墨智机继续问:“昨天的午饭呢?”
李若融想了想:“好像喝了一罐酸奶。”
“你这是要饿死自己的节奏吗?为什么不吃饭呀?”墨智机惊讶于她能这样不吃不喝地坐一天半。
“懒得起来拿。”李若融撇撇嘴。
“是不是我买的东西都不是你喜欢吃的?”墨智机揭穿她。
“我想吃拉面。”李若融抬头,无辜地看着她。
墨智机看一眼表,算了算时间。
“下午你有公事?赶紧走吧。”李若融面露喜色,起身,赤着脚踩在地上,去冰箱里找吃的。
“穿鞋。”墨智机低吼一声。
李若融当没听见,坐冰箱附近的椅子里吃冰箱里刚拿出的酸奶。
“太冰了。”墨智机走过去,把她手里的酸奶拿走:“你就这样不想我待着着?”
“没有。”李若融笑嘻嘻说:“这不是不能耽误你公事嘛。”
墨智机双眉微蹙,解释道:“我下午约了蓝冉吃饭,我天黑前过来找你。或者替你找个酒店住?这样晚上你一个人也不用在这么冷清的地方。”
“你载我去车站就可以了。我知道有一辆车直达市区,到了那里我想吃什么都方便啦。”李若融笑嘻嘻提议。
“你现在这种状况让你自己去36区怎么行;我让潘折去接你。”墨智机说。
“不用了,别老是麻烦潘折了。”李若融说完就去换衣服。
“晚点你告诉我个地址,我来接你。”墨智机看着她进房间说。
“好好好。”李若融敷衍道。
天气预报说,本周全面降雨。
城市又一次被阴雨笼罩。
阳台上玻璃上挂满了水珠,外面的景色已无从寻找,连楼下的嘈杂也一并化作稀里哗啦的雨声。
此刻,反而觉得四周很安静。
坐在阳台边的椅子里,手边的茶已经完全凉透。冯藤卓将那台快要没电的手机摆在小茶几上,陷入沉思。他再次回忆起那座蔚蓝海港,以及那一次冒险所见到的的十副黑尊石围栏上的彩色浮雕。
第一幅浮雕,是对漂浮之岛——蔚蓝海港的场景描写,美丽而动人。
第二幅浮雕,描述了冯藤卓和博克明应麝月的邀请参加海港古董交易会。同时暗示他们此行,还带有一份不可告人的契约。
第三幅浮雕的地点在一座山的山顶,古董交易会吸引大批客人,博克明几乎出手了所有带来的古董藏品。
第四幅浮雕,地点在隐蔽的半山腰密林中,一胖一瘦两人达成契约共识,他们的目标是海港深幽潭内的权杖。
第五、六、七幅浮雕必须合起来看。它想表达的是,地下水被污染了或已经干涸,只有一部分还能使用;海水被大面积污染,这一切都是因为整个海港的生态链断裂,造成环境变异,清澈的淡水资源正在萎缩,海港也正变黑变臭。
第八幅浮雕诠释了麝月因为带入冯藤卓等人,所以被整个海港惩罚,被困在深幽潭,这时候,亚兰深钢已经渗透海港。
第九幅浮雕则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凌乱的地面,一枚粉碎的戒指、一本撕碎的书,散乱一地的竹简,表达了一个人愤怒到了极致。
第十幅浮雕,水潭里的怪鸟代表着亚兰深钢的入驻,它并非单纯的广告植入,更像是一种高傲的炫耀,炫耀着他的财富,无所不达的权利。
冯藤卓细细地思考:“这一切变化,皆由权杖被盗后发生。半机械半自然的蔚蓝海港,由一柄权杖控制着海港的命脉,操控着海港的运行,它消失了,海港就只能随波逐流。”
忽然,麝月走到阳台上看天色,她见冯藤卓坐在那里发呆,问:“是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