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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不敢。”冯藤卓小声说:“财产分配还有一条不变的附加文,他没说。如果老太爷是因为刺杀遇害,所有钱将全部归慈善机构所有,所以财产争夺只会在子女间产生,还泱及不到老太爷头上。如果的确有明争暗夺的事件发生,他们首要冲刺的目标会全部放到老奶奶的财产上,然后才是子孙间的争夺。毕竟在老太爷面前争已经到手的三分之一,即不体面,印象也不好,成功率很低,对日后夺取老奶奶的财产部分也不利。”
“冯先生了解得还真透彻。”墨智机笑道:“只可惜,台上那女孩子得了万贯家产,冯先生也没有从她身上捞到丝毫好处。”
“谁说没有好处,瞧,酬劳都拿到了。”冯藤卓坏笑:“签个保护契约,只要装装样子,就有上等刺绣当酬劳,此等好事哪里去找?”
“什么?你签署的不是谋杀契约?”墨智机皱紧眉头。
“不是,我骗人的。”冯藤卓笑得更加开心:“谁说我签署的是谋杀契约?一直以来,我做的是善良的保护工作。表面上对外说契约内容是清除沈家不干净的成份,实际是转移所有人此刻的注意力,为最后一天鉴定和宴会做掩护。我的手下表演得还算到位,大家都等着看我怎么把契约搞砸,倒给了我表演的机会。”
墨智机气得脸都绿了,原来长久以来被冯藤卓这只狐狸给骗了,怪不得派出去的人,各个空手而归。
“您是一直以来保护我的冯先生?真对不起,我还以为您是坏人呢。”沈小姐端着酒杯走到冯藤卓的面前,经过这几日的强化训练,表面上至少她不再是原来的方叶了。
“您太客气了。”冯藤卓回敬:“我带了灰色隐形眼镜可把您吓到了。”
“一点点。”两个人会心一笑。“后来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您那么吓我,引起我的注意,才让我好几次脱险。对您,我是万分感谢的。”
“不用那么客气,是您的爷爷对你的一片关心,才让你得意安全。”
宴会的后半部分基本成为介绍会,沈老太对沈叶自然万分喜欢。他把新认的三孙女一一介绍给每一位宾客,可见对她的重视程度。也难怪,出走的老三原是家中唯一的香火,他最宠信的孩子,没想到最后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开沈家,最后落得悲惨的下场。现如今,儿子虽然去了,他的孩子至少能认祖归宗,也算对得起儿子,尽了他做爷爷的责任。不过这件事情,也充分看出了爷爷的偏心,宁愿拿着大孙女当挡箭牌也要护着小孙女,这家族以后的麻烦定然不少。
8、夜深人静时()
已是深夜时分,雨停了,天空里依稀挂着轮弯勾月。沈府的宴会早于三个小时以前结束,灯笼依旧挂满走廊,只是先前的喜庆气氛已经消散大半。
如果不是因为冯藤卓暗地里阻拦,第一眼看见李若融的时候,博克明就想出飞刀。他看着这个女人悠闲地从自己眼前走过,她嘴角的笑,更像对自己的一种讽刺。博克明翻入莫府墙内,老太爷认了亲,沈叶的危机算暂时解除了,所以安保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不再戒备森严,古宅自然进出方便许多。这座古老的建筑,在黑夜里安静得几乎诡异,不由叫人联想起各种恐怖电影的场景。博克明自然不会因为一座宅院安静而打退堂鼓,他按照白天的记忆,轻易摸索到客厅的位置,然后翻上客厅屋顶,飞檐走壁直达后院。他并不清楚李若融房间的具体位置,按照判断,大小姐的房间应该被安置在比较深的后院部分,和大小姐关系密切的朋友自然会安排在小姐房边的客房。博克明快速到达后院,正碰上大小姐在院子里训斥仆人,他躲在屋檐上看下方情形。
大小姐似乎还没有从白天的委屈中走出来,好端端成了枪靶子,无处发泄正拿佣人当撒气筒。“今天来了新小姐,是不是我就不是这院子的主子了?让你们准备点小东西也能出漏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们说我这脸该往那里搁?以后那外来的小丫头爬到我的头上,是不是你们都准备着倒戈。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平日里我是对你们不好了,还是亏待了你们,关键时刻给我来这么一道,真要把我气死了。”
大小姐骂人,下头自然没人敢说话,都点着头哈着腰,不敢有一个人回嘴。“白天的事情,晚上还气着,何必呢?”李若融的声音从走廊里传过来:“你们都下去吧。”下人们纷纷散了去,可见李在这里还是有点位置的。
“你说气人不气人,我堂堂大小姐,替个外来杂种做防弹衣。”大小姐还是气不过。
“我说不气。”李若融眼睛里存着笑满不在乎:“气是自己的,不气才是本事。”“哈,你这小丫头片子自然没有我的烦恼。你们家里那么多男丁,偏偏选你做继承人,还定了所谓家规遏制其他人势力滋长。全家就宠着你一个人,全听着你一个的,哪里会有我的烦恼?我的位置随时随地都会起变化,我得提防着,小心着,说不定哪一天什么也不是了,说不定连这个院子也待不了。”
“让我说这院子有什么好?阴森森又恐怖。”李若融一个笑:“你得记着,想要和别人斗,自己先不能乱方寸,你乱了,别人就会从你乱中找到差错,既然是步步为营的活,先得求个稳。”
“我说你小丫头片子不简单。可这稳得怎么做?难不成由着她去?”
“原来如何做现在照旧。吃喝玩乐公私事务按照原来的样子行事,路过就和她知会一声,有甜头给她点,反正表面上别让人看出你的心思。一张脸把所有都写全了,那可就先落了一步了,再想追得脱鞋子了。”
“哈哈哈,你这小人精。”大小姐一个劲笑:“只可惜你不是我的幕僚,不是我的军师,在我这里也只是暂时住着,否则,你和那回来的野丫头可有得斗。”
李若融一个笑:“我可是为了你好,我过三天就要离开了,你的性子太急,千万不可以轻举妄动。有事多和手下商量着,别一个人意气用事。而且那姑娘我也没看出有什么狼子野心,你千万不要听了你二妹妹一家的挑拨,先一个轻易动手,反倒让她们得逞。”
“知道了,我听着记着。”
“行了,天色也很晚了,我回房睡了。”李若融笑着道别,回到客房休息。黑夜里,宅子更觉阴森可怖,外头下着雨,哗哗不停,叫人无法安然入睡。这座古老的宅子,遍布玄机,到处是纷繁复杂的冲突和算计,走错一步都会输光所有。李若融有点怀念自个家,可惜,自己现如今还回不去,我也有烦恼,不过没有蔓延而已。
窗前忽然人影晃动,李若融心里一惊,说不怕那是假话,这半夜三更,谁又会在外头?“小梅?”李若融轻唤一声大小姐的名字,没回音。她又想会不会是仆人?外头一片安静,没有声响。
半夜三更,自己分明看得清楚,李若融藏针于手心,心里一阵接一阵毛。人她不怕,她怕鬼。李若融脸贴着窗户悄悄往外头敲,走廊里挂着一排排灯笼,却未间有人,空寂的走廊,反倒让人心理更不塌实。
看了半天也不见有和异样,李若融皱眉,可能只是路过的仆人而已,自己多虑了。她重重吐一口气,跟自己说一声没事的。才说完,凉风从耳际扫过,她低头躲过,三枚飞刀钉于门上,她认得刀上的主人。“博克明!”
李若融顺着飞刀的方向,看见桌子边坐着不是博克明又是何人。他手里藏匿的飞刀,随时有可能射向自己。“白天发不出去的刀,晚上来补呢?”
“白天能保护你的人晚上怎么都没了踪影?”博克明冷冷问。
李若融眼里藏着笑:“博先生,我给你的可是真落单。”
“你的落单是哪里来的?”博克明冷冷问。
“你管我哪里来的,反正你们收到酬劳就好。”
“那么黑色本子又是怎么回事?”博克明从位置里站起来,他眼睛里有杀机。
“黑色本子?”
“你得罪的组织是黑色本子,不是吗?”博克明冷冷看着她:“你找我保护你,是希望我和黑色本子结梁子,更希望黑色本子能替你把我解决。”
“你的反应未必也太迟钝了吧?”李若融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不是你的首领,愿意承担契约的伪约部分,说不顶解决你还更加快一点呢!”
“既然和我有仇,为什么还要牵涉到我们的组织?”
李若融耸肩膀:“看上去会更加逼真一点,而且冯先生应该自己可以解决。”
“解决什么?”博克明一把刀直接抵到李若融的脖子上:“你把我们陷于危险之中,还说得一副轻松合理的样子,我看直接把你解决才最合适。”
“博克明不可以!”陈文儿突然从房顶飞身而下大声阻止。
李若融看一眼房顶,朱锦德竟然也来了,房顶上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人光顾的?“你怎么来了?”
“我查了很久,你把我们急死了。”朱锦德一脸焦急:“博克明,有话好商量,不要做冲动的事情,否则,冯藤卓那里你也不好交代。”
“你还真迟钝,让人跟踪也不知道。”李若融不冷不热刺激博克明。
博克明看一眼李若融,收起飞刀:“你也不见得聪明,还不是用逃避解决问题。”博克明虽然不知其中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李若融之所以不让大家找到自己,一定有她不能解决或者面对的问题,这个笑话他是看定了。
“我告诉,你们和黑色本子的梁子结大了,就是我挑拨的。”
“小姐,你少说几句行不行。”朱锦德急了,怕博克明一刀了结。
“哦。”博克明推开她:“让他放马过来,我们又不怕。朱锦德今天我放了她,你欠冯藤卓一个人情。”
“我先谢了,这个人情定然记住。”朱锦德大为高兴。
“这种人的人情不还也罢。”李若融开门欲出去。
“您去哪?”朱锦德拉住她,求道:“我们回李公馆吧。”
李若融看一眼博克明,气不打一处来:“回去回去,我总得和房子主人打个招呼吧,总不见得突然就蒸发了吧?”她愤愤打开房门,朝着走廊而去,朱锦德慌忙跟了过去。
9、日记()
经过几个阴天,总算迎来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过了今天又将进入雨季,扰人心烦的雨不知何时方休。这一日,冯藤卓原准备在据点休息一番,没想到整个一天打扰不断。
先是一大清早,三个委托人一齐上门委托案件,等到把他们打发了,已经是中午时分。正准备吃饭,绝的朱锦德突然来访,还带来了特色桂花糕点,让他好不奇怪。
“你这唱得是哪一出?”冯藤卓看着糕点不解。这也让据点里所有人一片茫然。
“不唱哪一出,我无聊,找你解闷。”朱锦德接过郭娉的茶一脸苦涩。
“你这倒把我吓坏了,我宁愿你是来找我打架的。”冯藤卓说得也够坦白。
“我哪有那心思。”朱锦德更加无奈摇头:“你们不知道,我心理堵得慌。”他的话,倒把大伙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过来。
“大叔说来听听。”费在天花板上说。
“还不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徒弟——李冒。他可是我最中意的弟子,又聪明又讨人喜欢,我原打算把绝的势力转给他的。”朱锦德喝口茶继续说:“没有想到,他竟然干起弑父,出卖自己家族的事情,现如今家族要把他处决,你说怎能叫我不痛心。”
“您替他求情不行吗?”郭娉说。
“连李家大小姐李若融求情都没有用,我一个外人算什么。”朱锦德无奈摇头:“我可是把他当儿子看,没想到呀,没想到,这孩子会干这种浑事。”
“所以李若融躲起来不肯见家人,是不是因为由她来决定如何处决?”博克明冷冷问。
“对。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带她回去,由着她躲了。没想到到了李公馆,就把这事给摊牌了。”
“现在如何解决?”冯藤卓问。
“他们让李若融来做判决,因为她是继承人。那可是她弟弟,叫她如何判罚?”
“最严重会到什么程度?”
朱锦德一抹脖子,众人大惊。
“啥,要杀儿子!”郭源大叫:“他们疯了。”
“他们没有疯,你们别看李小姐闹腾,那些小打小闹他们不管,但是一旦牵扯到家族利益,那家族家规的山可就真正正真压下来,容不得蒙混,过不了关。李冒这一次犯了大错,他不但密谋杀父亲,篡改继承遗嘱,而且他还伙同黑色本子的墨智机侵吞自己家族的财产。如若不是李若融力挽狂澜把家族资产给夺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