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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郭娉甩开她的手,并向后退了两步。
外头突然一阵惊雷,把双方难看至极的脸色抹上了一层更为诡异的色彩。
“受伤了?”博克明感觉手心里有有水渍,想是飞刀出去,还是没有完全收住,伤了郭娉,他有一丝担忧。
“博克明!”郭娉突然喊了一声。
博克明微微皱眉,却未设防,只觉得一阵风向着脸上扑过来,他快速屏气凝神,身形已在三米之外。黑暗里,他望着郭娉的身影朝着出口的方向飞速移动。他知道,刚才那是致命的毒药,郭娉并不是因为误会才和自己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们都是有目的而来的。
飞刀定在窗框上,生生定住了郭娉的动作。博克明的声音在黑暗里寒冷至极:“不是首领派你跑到这里来的,你来做什么?你和外面那些人什么关系。”
“不需要向你介绍。”郭娉扶着肩膀,背对着博克明:“你可以直接出刀,不用假惺惺问东问西。”说完,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不会有下次了。”博克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冷冷收起刀,看着郭娉步履蹒跚地拐出房子。
外头又是一声惊雷,把房间里点得发亮。
博克明走到窗口,原来这剧院太深远,连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也未知晓。他不假思索地推开窗子,外头哗哗的雨声瞬间撞了进来,还有清冷的空气也一并灌了进来,叫人瞬间醒脑。
大雨再次让人想起很多过往,那一次寻找陨落街的升腾,那一次在屋檐下如此亲近现在都成了不能说的痛。
窗外如幕布般的雨,隔绝了近与远,真与假,却无法隔开现实与真实。窗外的冷雨疯狂地争先恐后的闯进来,透着张扬的寒气,更像是无休止的挑衅。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博克明撩起袖子,双眉紧蹙地盯着右手手臂内侧,几条经脉清晰分明,因为刚才剧烈地打斗兀自强劲地跳跃着。他想起冯清清和他说过若线似乎加重的事,现在,透过这一场激战,证明着一个事实,那些强效的镇醒剂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想要控制情绪,只有靠自己残存的理智的。
不能再爱了,这不是事实,是板上钉钉。博克明垂目,任由冷风冷雨把自己淋湿。有时候,人不是不能面对失望,只是还未习惯不甘心,此刻,他的心情就像被大雨淋湿后的潮湿,无法理清湿黏的思绪。事已至此,有些事情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威逼着自己出亲手去瓦解。没什么相信不相信,也许结束了才能更自由和任性。
“年轻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背后出现了程导的声音,紧跟着电也通上了,房子中间的圆顶灯闪了闪,发出了刺目的光芒。
“你的救兵来了?”博克明没表情地问。
“来了,已经把整幢剧院保护起来了。”程导回忆着刚才惊心动魄地一幕,心有余悸。
“其他演员也没事?”博克明又问。
程导回答:“都被关在一楼仓库,都被解救出来了。”
“他们果然是只针对你的。”博克明暗想,回头挑挑眉说:“毕竟是36区,不安全。谁知道你写过什么剧本得罪过什么人,多找点安保公司的人保护着,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说完,侧身就要离开。
程导拉住他,奇怪地问:“我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你就走了?”
博克明淡淡地说:“你回答我的时候都表情很痛苦,说出来也许就是痛心疾首了。算了,别勉强了,我急脾气,讨厌听挤牙膏的事,也讨厌别人哭哭啼啼说过去。”
程导哭笑不得:“你还真是怪脾气。”
博克明点点头,走了出去。
“等等。”程导追出去:“你挺像我儿子的性格,倔强冷傲,不合群,脾气臭,但是关键时候会保护人。”
博克明不客气地说:“你不是没结婚,不婚不育主义嘛,怎么又跑出个儿子?”
程导严重流露出先前一样的伤感,她忧伤地说:“36区有一个叫万蛇路口的地方,也许你要的答案就在那里。我并不想提那个地方,但是,我必须对你的救援表示感谢。”
“保重。”博克明依旧口气冷硬没有表情,带着一身寒气,走出了道格剧院。
207、万蛇口()
昨夜一场冷风冷雨,让很多事情变得清晰又模糊起来。为什么会在剧院里遇到郭娉?为什么她成了组织事件者,而不是助推者?为什么,那个逃走的身影如此像孙桐?郭娉和孙桐结盟了?太多问题无从解答,答案却又如此明显真切。
博克明开着车,目的地是万蛇口。驾驶着方向盘,脚下的油门踩得有点猛,车子一连超了五六辆同样速度不慢的车。
坐在副驾驶位的冯藤卓感觉出车速的变化,他看一眼右侧一辆带着明显挑性意味赶上来的车,笑道:“不用很着急,万蛇口不远。”
“哦。”博克明的脚稍稍离开油门,车子缓了下来,右手边的那辆车飞速超过,车上传来一阵欢呼。
关于昨天遇到郭娉的事情冯藤卓已经知道了,他没有想到郭娉离开自己的团队会转而投向庄颂松,如此一来,以后在敌友关系上会非常难处理。冯藤卓有些不明白,就算郭娉没法获得博克明的认可,但也不至于要脱离团队与所有人为敌,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她突然性情大变?
“想什么?”博克明看着前方问:“郭娉?”
冯藤卓点点头,叹口气说:“遇到她能避则避,我不希望是我们这里出手伤了她。”
“知道。”博克明停下车等红灯,他点点头,突然掏出枪,对着冯藤卓一侧的窗口连开两枪。停在右侧一直挑衅不断的车子的前轮瞬间就爆了胎,连着反光镜也碎成了渣。在车上的人一脸惊异的表情里,博克明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别为这种人浪费子弹。”冯藤卓笑笑说。
“应该爆他们的头。”博克明踩了把油门,车子火速地飞了出去。
期间,冯藤卓接到了费的电话。
费在电话那头诉苦说:“首领,歌颂者这道题目好难啊,36区三十几年来剧院有增无减少,大家一直以来都有看剧的习惯。关于歌颂者,很多人都说可能是个角色,并没有实指。而且歌颂者这种角色设定也很常见,我们看了两百多部剧本介绍,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范围有点大,找不到下手的关键点。”
冯藤卓听完安慰道:“没关系,线索查不到就先休息一下,不用太勉强。歌颂者这一块放到最后查,你们先不要太深入跟进了。”
费回答:“知道了。”
冯藤卓点点头:“先这样,我先去办点事了,拜拜。”
二十分钟以后,万蛇口就出现在了眼前,一条连着六条街道的中心路口。所谓万蛇口其实并没有蛇,一条蛇也没有。之所以有这样一个名字,全因为这个中心口连着六条蜿蜒曲折的马路,加上安全岛上的巷弄众多,而那些巷弄的出口必然有一条是对准六条马路交叉口的中心。从上往下俯瞰,犹如无数条蛇朝着同一个方向游移,“万蛇口”的名字由此而来。
将车停在路边临时停车场,博克明和冯藤卓下车。他们站在其中一条马路口,向着周围五条马路查看。此刻,车流不息,人潮不退,万蛇口正处于极为热闹的状态。
“确定是这里?”冯藤卓看着四周问。
博克明肯定地回答:“郭老太太说‘万蛇口’绝对不会错。”
“这里不仅并没有和小丑有关的人或者事物,她这个答案给得有点特别。”冯藤卓思考着说:“按照你的描述,她并不想给我们任何答案,只是因为在她遇到袭击的时候,你出手相救,所以才有了万蛇口的答案。”
“是的。”博克明点头:“她说那个小丑不配让她来叫出名字。听她的口气,对这个人相当厌恶,看她的眼神,又好像提到这个人让她很伤感。”
“过去的资料里一点关于小丑的内容都没有吗?”冯藤卓问:“按理说,当时他也是红极一时的。”
博克明回忆着调查资料说:“没有。资料显示,当时虽然小丑的表演很红,但是也只是以马戏团压轴节目的名义在外做宣传,并不需要出现演员的名字,只要提这个自寻欢乐的小丑的节目名就可以了。这和现在一部戏红就红一、两个人不同,表演者隶属马戏团,马戏团只会提供当红剧目,但是不会特别去捧某一个表演者。”
“所以没有名字。”冯藤卓点点头,看一眼车流不息的马路。与万蛇口相连的马路有一根单行道、三根四车道、两根六车道三种,虽然这里岔路较多,但是也不过是个交叉口,并没有看到任何特别事物或者人。
博克明也在观察,他相信郭导虽然脾气有点古怪,但是绝对不会说无用或者欺骗人的话,如果她不想说,大可以不说,没有必要说一个假地方,闹着玩。
“会有什么呢?”冯藤卓看着,到处是街巷、商铺、车流、小摊、随意行走的人群到底有什么特别呢?
博克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起来:“我记得当时郭老太太说过一句话‘去街道上看看,每一条街巷,每一个伤心的转角,或许,就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转角?伤心?”冯藤卓重新审视着街道:“会不会这个演小丑的和郭导有过一段过往?”
博克明愣了愣说:“应该不会吧老太太都七十多了,三十年前大概四十岁出头,那个演小丑的虽然没有名字,但是宣传的时候是说十八岁超凡少年,这姐弟恋也太不靠谱了点吧,而且还是在那个年代。”
冯藤卓无奈笑:“应该不会。转角?伤心?感觉,有点偶像剧的味道。好吧,别想偏了。”
“我到中间去看一下。”博克明觉得也许走到万蛇口的中心会有答案。当下,他身形一动,走进人群,斜刺里快速窜到了路中间,一步登到万蛇口中心位置的平台上。
但是博克明此刻站的位置是个平面,观察了半天,只看到车子从眼前不停擦过,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博克明毫不犹豫地就攀上了身后的电线杆,三五下就站到了顶端。好在这里是36区,你就是从电线杆上飞下来也没人会搭理你,你管你窜,别人管别人走路,互不相干。
站在电线杠顶部,俯瞰四周,一切都变得越发清晰起来。四周的马路和小巷蜿蜒曲折,真犹如无数条蛇向着中心的位置涌动。所有一切都变得非常小,移动的人群,疾驰的车子,此刻都像微缩镜头下一样,变得带了点卡通的色彩。博克明无心观赏,他的目力只是搜索他认为不寻常的事物。“伤心的转角”或许真的是郭导给予暗示的关键词语。
博克明仔细观察这每一条街道,两条六车道的马路两侧是老厂房,长房门口停着各种小轿车、卡车、运输车那些工人忙碌的身影和行色匆匆的路人交织在安全岛,形成了一副动静变换的有趣画面。三根四车道马路,一根周围是林立的商铺、两根则是星罗棋布的民居,它们的建筑高度都不超过三层楼,从上看,楼是点,人也是点,无数点与点融汇到一起,有一种密集过度的感觉。最后,唯一一根单行道则由各色商铺和无数布料点组成。它是36著名的布料轻纺织市场,内里还有几家染料房,从上往下俯瞰,那几块红、蓝、黄的色块就是燃料池,还有那些细长的缤纷色彩,正是染完待晒的布料。每天这里吞吐的客流数字庞大,许多知名设计师都喜欢到这里来选择布料。
“转角到底有什么呢?”博克明仔细审视着每一个角落,就在他扫过单行道书报亭的时候,他的目光定了下来。
书报亭半米远地距离,有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坐在地上,他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在他的胸口摆着一块牌子,牌子上似乎还贴了一张照片。
不上来看看,这个地方真是容易被忽略。博克明暗想,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他不是要饭的,博克明做了判断,他的目力好得惊人,无奈这个男人半侧而坐,他无法看到牌子上写的字。但是,这个灰白头发的男人面前即无要饭的碗,也无一张钱币或者硬币,加之这条路上的人川流不息,不可能不给一个要饭的一个钢镚,当下他认为应该过去看看。
且去看看。博克明下到地上,火速回到冯藤卓身边。“去单行道看看首领。”
“哦?”冯藤卓看向单行道的方向,那里有个书报亭,人挺多的走来走去,其它再无特别。
“走过去看看。”博克明说,转身向着单行道马路的书报亭走去。
穿过两条马路,两人很快就走到了书报亭边,走过书报亭,立刻就看见了那个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