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站点。
这两个月因为受到浮尸案的影响,游客锐减,只有一些不明真相的游客以及以来就闪的旅行团光顾。平时非常热闹的勺海,难得进入一种较为平静的状态。
虽然经过了一系列浮尸案,但仍然有些胆大不信邪的游客徘徊在河边。有人钓鱼、有人戏水、有人拍摄照片各自欢腾。
冯藤卓和博克明到勺海的时间大概是早上十点多,勺海的游客量偏少,三三两两的感觉有点冷清。但是今天的天气格外好,万里晴空,把一切都照的晕出一层透明的光泽,连着人的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
两个人在勺海便走了一段,宝蓝色的海水波光粼粼,如同一块宝石,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谁会料到,就是在这样一片魅力无穷的水域,竟然接二连三地发生浮尸案。
“我查过聂邵失踪那天的行动轨迹,”博克明抽出一根烟,看着海面点起一根烟。
“如何?”冯藤卓停下步子,看着脚下一片绿色的植物。这片植物长得极为茂盛,绿叶里开着几簇粉、蓝、白的野花,煞是好看。
博克明吐着烟说:“聂邵早上10点从家里出门,去摄影器材店买了一直微距镜头,大概12点离开,转车到这里,3点朋友电话他,就已经找不到人了。”
“他失踪的那天可是工作日,按理说,他的性格应该不会翘班。”冯藤卓提出疑问。
“他一个星期前就请过年假,要到这里来拍景。”博克明回答说:“勺海现在是景色最美的时刻,他是摄影爱好者,特地买了新镜头来这里‘尝鲜’。微距应该是买来拍花花草草的,你说会不会是被人劫财了?他那支镜头少说也要3、4万。”
冯藤卓看着地上那一簇花,说好看不假,但是美到不可胜收的地步也不至于。他又四下里看了一圈,波光粼粼的海面固然很有魅力,但是,到美轮美奂的地步,也还算不上。
“你在赏景?”博克明没听见冯藤卓回应,回头看他,他正在独自发呆。于是冷冷说说:“美景只是一种认为的‘传说’,无非是为了吸引游客而已,你怎么也当真了?”
“3、4万的镜头的确是比大钱,但是,如果不是专业摄影师,普通人是无法立刻判断出照相机镜头价值的。何况,这种东西抢了以后出手并不容易,还不如直接抢钱包和手机来的短平快些。”冯藤卓回过神,转头看向博克明突然问:“你也觉得这里的风景不美?或者或,至不至于吸引一个摄影爱者,特地请假出来拍摄?”
博克明说:“我没感觉,有什么好看的,这里的海一年四季都是这个颜色,周围的植物不少是四季长青的,又不会因为四季变色,有什么值得尖叫?”
“说的没错,”冯藤卓点点头:“聂邵到这里来拍摄风景这个举动,本身就是一件深究下去会出现问题的事情。”
博克明拿出他的调查报告,抽出其中一张照片递给冯藤卓:“但是他的确是买了一支4万的镜头坐了两个小时车到这里,这不会假。你看,海边唯一的摄像头把他拍进去了。”博克明拿出他的调查报告,抽出其中一张照片递给冯藤卓:“但是他的确是买了一支4万的镜头坐了两个小时车到这里,这不会假。你看,海边唯一的摄像头把他拍进去了。”
冯藤卓接过照片,这个唯一的摄像头像素可不低,清清楚楚拍摄出聂邵端着相机正对着海边的植物拍摄。“聂邵有几年摄影经验?”
博克明快速回答:“五年。”
“五年也不算短,摄影水如何暂且不议,但是,审美上应该是有些要求的。”冯藤卓指着照片说:“勺海一直在,风景不太变,但是却为了拍摄并不出彩的风景,特地请假,去买一只微距,定定坐在这里拍,这执着的有点超过精神范畴了。这样花血本去拍一件事物,难道不应该选个更好、更值得的场景去进行创作吗?”
“审美怎样不知道,只有去看看他的作品才能知道。”博克明说。
“有吗?”冯藤卓觉得博克明难得拎着公文包,应该是有所收获的。
“给。”博克明递上一只照片播放器。
冯藤卓接过平板播放器,顺势打开,一些风景照片瞬间进入视线。照片播放器按时间瞬息排序,还有详细的介绍。同时,播放器里还罗列了聂邵最近的作品和一些他个人比较满意放到网络上的作品。从整体拍摄角度看,聂邵的摄影技术并无太过让人惊艳的地方。因为有一台好相机,色彩和成像上都不错,但是从构图以及画面所需传达的已经上看,照片的整体感觉就弱了许多,有时候甚至对焦还不准,糊了主角。
“聂邵经常来勺海,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冯藤卓仔细看着每一张照片,几乎每个月的星期六或者星期天,他都会抽时间来这里拍摄。有些照片是岸边、有些事树林里、还有水面、还有游客林林总总的,在清单上一一罗列出来。
博克明说:“聂邵跑这里算得上勤快的,的确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跑得快烂掉的地方特别买镜头、请年假赶过来。”
“的确有点怪。”冯藤卓点点头:“你有没有发现聂邵拍照的一个规律?”
“什么?”博克明看一眼播放器,摇头。
213、歌颂者(2)()
“聂邵喜欢集中在一个时间段内进入某一个景区拍摄某一件事物。”冯藤卓指播放器上的照片:“一二月去的白梅公园,拍摄花卉;到三四月拍摄的另一家公园,全部是建筑;五六月份又变作动物你看,都是集中在某几个月集中去某一个地方拍摄。一旦拍摄完成,他并不会回头再去从前拍摄过的地方拍照片。”
“这两个月聂邵都是来的勺海拍照片,”博克明微微皱眉:“勺海需要拍三个月?还拍不够?”
“这里的风景值得欣赏三个月?”冯藤卓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也是一肚子疑问。
“他还去过小森林很多次,也没见他失踪,”博克明点出几张照片放大:“偏偏这一次却折在自己常走的树林里了。”
冯藤卓看着照片,将之放大,他想了两秒,指着模糊照片里唯一清晰的地方:“这颗小草”他没说下去,又往前翻阅了几页。
“这草有毒?”博克明随口问。
冯藤卓翻了会,终于在动物园的那页找到了有点类似的照片,但是那张照片很模糊,似乎是对焦错误,手抖造成。冯藤卓又往前翻了几页,在植物园一堆照片里有翻到几张类似的照片。他抬头问博克明:“你觉得这几张草是一类吗?”
博克明接过图片器,把冯藤卓指给他的照片翻了一遍,然后说:“有点像,但是细节上都有些差异,叶子的脉络,宽窄,颜色都有明显差别,应该不是一类。”
“也许聂邵不是想想来拍摄什么,而是想找些什么呢?”冯藤卓假设道:“某件事物和某种植物有关联,聂邵沉迷其中,所以才会请假来勺海寻觅,结果造成了他的失踪。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一个有5、6年摄影经验的爱好者,为什么还无法做到最基本的对焦,为什么把拍坏的照片传到网络上,为什么会在工作日请假来勺海拍摄。这件东西,对他一定有非比寻常的意义,才会这样让他趋之若鹜。”
“也许聂邵不是想想来拍摄什么,而是想找些什么呢?”冯藤卓假设道:“某件事物和某种植物有关联,聂邵沉迷其中,所以才会请假来勺海寻觅,结果造成了他的失踪。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一个有5、6年摄影经验的爱好者,为什么还无法做到最基本的对焦,为什么把拍坏的照片传到网络上,为什么会在工作日请假来勺海拍摄。这件东西,对他一定有非比寻常的意义,才会这样让他趋之若鹜若鹜。”
博克明说:“按照你的推测,聂邵正在寻觅某件和植物有关联的东西,但是,他的网络记录显示,所有照片都只有在一家叫做蓝梅的摄影论坛上传过,如此说来,这家摄影网站岂不也很可疑?”
冯藤卓点点头:“的确是有够可疑的。”
博克明继续说道:“仔细看聂邵上传的照片,几乎没有回复,甚至连骂他摄影技术渣的人都没有。这样一个专业摄影论坛,发帖看的人不在少数,他发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有挨过骂,这本身就不符合网络论坛的特性。”
“让阿克鲁深入查一下这家‘蓝梅摄影论坛网。’”冯藤卓关掉看片器:“也许答案就在这些看上去拍渣了的照片里。”
博克明点头,立刻给阿克鲁发消息,让查一下网站。
“接下来,我们得去小森林里走走,”冯藤卓一边向着海边小森林走一边说:“如果聂邵是在这里被挟持的,那么,海边人多不可能,树林倒是不错的掳人之地。”
两个人离开勺海,朝着小森林缓缓前行。
勺海周围的景观共分为三块。一块是人工步行道、绿化、花坛、小桥等环绕设施,露天而建,视觉空旷,占了勺海周围一半的范围;另剩下的一半多是护栏带,远眺能看见不远处的公路,车来车往非常热闹;剩下小半的范围则是小森林,由一半自然景加后期人工种植组成。这座小树林里种满了各种高大的乔木,精心培植了各色花卉,同时树林里铺设了人工鹅软石小道,增设了不少休息椅和锻炼器材,是集锻炼、恋爱、休息、运动、拍照等上佳之选。
冯藤卓和博克明进入小森林,首先感觉里面凉快得很,与外头的炎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次就是人多,几乎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人,有谈恋爱的、有休息吃东西、有聊天胡侃的、还有听音乐拉二胡吹喇叭唱歌的。同时,步道上还有来往的旅游团,那些导游拿着大喇叭不断催促着游客们跟上队伍。
“这么吵怎么绑架聂邵?”博克明看着像一锅炖粥般的树林,这里的面积不小,但是人也不少,一堆一堆的,发出各种嘈杂的声响。
“再往里走走。”冯藤卓心里也没底,原来他感觉这里应该是片清净地,没想到这热闹程度绝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两人也不多话,继续往森林深处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看见一些花卉博克明还要掏出手机拍照,顺便和图片器里的照片比对。就这样一路走了有两个小时,小森林到头了,隐隐约约能看见栏杆和不远处的公路。
“也不小,也没清净过。”博克明看着小森林尽头,他们这一路走来,看到最多的就是人人人。
“聂邵在这里失踪的可能性不大,”冯藤卓仔细思考着自己见过的每一张照片:“聂邵所有的照片都是白天拍摄,说明他需要对方看清楚这种植物,而晚上似乎并不具备拍摄效果。他来过这里,也许并不是被掳走,只是他自己离开了?”
“是半掳走。”博克明站在小森林的尽头,他手边是一棵高大的松树。
冯藤卓看向博克明身边的树问:“发现什么了?”
“刀痕。”博克明伸手摸着松树上一处明显的十多厘米长的裂痕,然后他把手指伸入裂缝之中比对,未曾想到他一只手掌都没入裂缝之中,又往里探了十厘米,手指头才碰到树干停住。他回头对冯藤卓说:“这把刀可不小,而且插刀的人臂力惊人,已经插到松树树干一半之内,普通人绝对是办不到的。”
冯藤卓走过来,也摸了一下裂缝,果然非常深,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办到。
博克明已经能够想象出当时的情景:“聂邵当时到小森林里拍摄照片,被一个使刀的人尾随。但是那个人一直没有出手,直到聂邵来到小树林通往公路的出口处,他使刀插入树干之中,用行动先怔住了聂邵。接着只要语言威胁,聂邵迫于某些压力,无法呼救或离开,只能同这个人一起直接去了公路方向,再从那里搭车离开。所有行动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进行,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以,聂邵才会消失,而那台唯一的摄像机再也没有拍摄到聂邵的身影。”
“到底是什么植物如此神奇?”冯藤卓在树干周围和附近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小野花,并么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植物。
“也许我们对聂邵的了解太片面了。”博克明看着树干说:“或许通过那个奇怪的摄影论坛,我们能发现一个比较特别的被害人。”
冯藤卓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的确,有些问题被我们忽略了,得回去再翻一翻资料了,深入调研一番。”
214、勺海()
黑暗渐渐降临,月亮隐没在乌云之后,天空中只有几颗闪烁的星。暗夜里的勺海一片空寂,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并不嚣张的哗哗声。
平静只是表面,亦如黑暗里的安静,表面之下掩藏了所有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