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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克明要不要喝杯咖啡?”冯藤卓见博克明坐在椅子里不发话,问:“黑咖啡提神。”
博克明摇头,冷冷看李若融:“你点的什么东西吃?”
李若融吃着盘子里的美味食物说:“番茄肉香批萨。”
“我还以为是尸肉。”
“咳咳咳!”李若融一边咳嗽,一边喝水:“你谋杀吗?不喝水、不吃东西,你坐在餐厅里干吗?”
“没有想好,怎么叫?”博克明冷冷说,他指李若融的盘子:“按照这块肉的受伤程度,应该是被钝器所伤,凶手的手法很生疏,逆向使刀,所以砍了将近三十刀左右也没有毙命,你看,还在冒血。”
“这是番茄酱,你吃饭还变态。”李若融夹了块肉举起手:“吃一块,看看被害人有没有挣扎的痕迹,你不会不敢吧?”
“不敢是你。”博克明张嘴吃下肉,在嘴里咀嚼。这不吃不觉得饿,吃一块肉,反而突然觉得非常饿了。
“冯先生把书给我看看。”李若融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好。”冯藤卓把书递给她,却让博克明拦截下来翻着看。
“小气鬼。”李若融咬牙。
“防小人不防君子。”博克明看着书,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此刻他肚子很饿,于是点了蛋抄饭吃,结果吃了一口,就想把大厨师给干掉。
“这一家的抄饭出了名的难吃。”冯藤卓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事情,他让服务员拿掉盘子,另外换牛肉米饭上来。
吃过饭,胃才觉得舒服很多。他们各自又点了咖啡和奶茶,才开始说关于废章全册的事情。
说是废章全册,可书皮上明明写着上册,那么下册又到哪里去了呢?是不是葛顺还有另外一个藏书的地点?冯藤卓还有问题没有想清楚,他需要借助一些其他人的力量来替自己完成契约。“有上册不知道下册会藏在哪里?阿布里只有一个心脏吗?”
“一个。”李若融点头:“冯先生最近对古籍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爱古典文学。”冯藤卓说唯心的话。
李若融笑:“是喜欢古典文学的兑换价值吧?”
“全部是秘语。”博克明把书丢到桌子上,整本书他已经扫过一遍。
李若融和冯藤卓也把书过了一遍,里面的文字不但晦涩难懂,而且彼此不能连成句子,粗看就象随便的字组合,毫无意义。
“你能看懂多少?”冯藤卓问。
“一点点,而且猜的成分很多。”博克明回答他:“写书的人不知道是做哪个行当的,写的行话很少见,如果这本书属于葛顺,很有可能他专门找人写的,行话也有可能是对方专门编撰的。”
“为一本书专门编语言还真不多见。”冯藤卓又问:“说说你看懂的部分。”
博克明翻开书,指一句话说:“跑路聚围,明面作七,册九六止。跑路是36区盗猎的行话,是指动物,聚是聚集,围是围栏,所以这里的意思是动物聚集用围栏围起来,应该是指动物园。明面作七猜不出来,册九六止倒好理解,册手册,九六是书页,止是结束。”
“看来上册和下册之间有很大的联系。”冯藤卓点头。
“明面作三是不是指帐目的提成?”李若融说:“明面是洗黑钱组织喜欢用的词,就是指帐面,作三也可以理解为作七成,通常我们做帐目不会把利润写得如此模糊,除非是提成,可以只有个概括。”
“按照你们两个人的解释,‘跑路聚围,明面作三七,册九六止’,动物园的帐面他们可以拿到七成的提成,很有可能下册96页上有更加详细的记载。”冯藤卓翻开书,首页上也有一句晦涩难懂的话:“废路积,两车载,明马系存亡。”
“银柜,明面作六,册八七;罗地一,明面左四,册九三。”博克明随便翻书,书的前三分之二全部是此类型的奇怪记录:“这些字虽然不容易理解,不过它基本意图我们已经猜到了。奇怪的是后面三分之一却完全改变了写作风格。路荣迩拔就?卫矿散柳起?”
“的确奇怪,毫无头绪。”冯藤卓看书笑:“看前面三分之二其中提成大部分在三到五之见,惟独动物园的提成是七,你们说动物园会不会和这册子有些更重要的联系?”
旋转餐厅的宽屏电视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动物园园长今天中午十一点被发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遇害,警方初步认为是谋财害命。然后电视里播放了一段闭路电视放的带子,过道里走进约摸三个男人,戴着压舌帽,看不清脸,警方希望认为这三个人有重大作案嫌疑,希望知情的群众可以主动配合警方破案。
冯藤卓等人并不认识闭路电视里的三个男人,但在此刻动物园园长突然被害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当下他决定,等天黑以后到发案现场去调查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夜晚的动物园可不像白天,白天我们看见的动物无论可爱或者凶悍,至少心里都有个谱,而且动物园里人多势众,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晚上却大不相同,虽然路灯照常开着,可这路灯大多发着昏暗萎靡的光,能见度低,照射范围不过是整个灯柱,其他地方依旧一片漆黑,根本起了任何作用。此刻,白天郁郁葱葱的树林、绿化都作一堆一堆黑色怪异的形状,把整个公园笼罩在一片更深的黑色之中。延伸的小道此刻仿佛也失去了功效,越是弯曲绵延越叫人猜不透里面的情形。
三个人悄悄潜入黑夜包围的动物园,有些动物已经进入睡眠状态,还有些动物喜欢夜行,此起彼伏地嗷叫从各个不同的场馆、人工山林里发出,在动物园上空最后汇集,颇有些鬼哭狼嚎的味道。黑暗的树林里飞过几只夜鸟,嘴里发出咕咕的怪声,却不是毛头鹰。做惯夜活的人胆子也大,虽然这夜晚逛园颇有诸多让人头皮发炸的地方,冯藤卓和博克明却不觉得什么,不过是些动物本能发出的怪音,没什么值得害怕的。倒是李若融的胆子大得有点离谱,经过老虎山的时候,她竟然想爬下去看看老虎晚上睡觉的样子。
“老虎晚上吃过饭了,不需要你个皮包骨头的。”博克明及时把李若融从栏杆上扯下来。
李若融挣脱他笑道:“下头那两头可是正宗的搏击虎,他们体格比剑齿虎还要大,是珍贵的品种。因为攻击性太强,所以特意制造了更高更远的虎山,连隔离湖都加宽加深,就是怕它突然跳出来。白天看不清楚,今天正好下去瞧个仔细。”
博克明没好气道:“看你个头,湖里加了电网,岸道上也有高压电暗线,可见这家伙的攻击性,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14、夜访动物园(中)()
“没有。”李若融耸肩膀,不看算了,继续跟着冯藤卓往园长被害的办公室走。
园长办公室在公园腹地,公园除了门口有办公室和休息室外,腹地是最主要的办公场所,公园的心脏地带,电力、电脑等等硬件、软件控制都从这个地方发生。
三个人走过灵长类动物区的时候惊动了一些正在睡觉的暗斑猴。暗斑猴的皮毛很短,成年的猴子背部毛发脱落的地方会长出大小不同的褐色圆斑,到晚上的时候,这些斑会发出绿色或者橘色不同的荧光色,以此吓唬夜行动物,以免受到袭击。暗斑猴一只一只爬在铁笼子看着三个人从它们面前经过,也许他们也奇怪,今天晚上如何会有人从这条道路上走过。
经过灵长类动物区,后面的区域就分得比较奇怪。可能是因为这些动物本就处处诡异,又无人对他们有具体研究,也就无从分辨其科目,只能按照他们的特性,随意摆个大概。
动物园里有一个区域叫水族。这个水族不是平时我们理解的水族馆,而是指水生的一些奇怪动物。这些水族动物没有为他们特别建馆,只是开辟了一条长形通道,两边造了坚固的封顶池子,面对游客的地方则选用特制玻璃,供人们观赏。水族的动物分类主要按照体格由大到小,池子里有些放了水,有些比较干燥,还有些另外加固了铁栅栏,估计是按照动物的攻击级别处理安全防护的内容。为了保持温度,每个池子里都按上了取暖灯,黑夜里绿色的池水和灯光混合在一起,显得深不可测。
冯藤卓等人入园的时候粗粗看过地图,基本掌握了到达办公室的路线,但是这家动物园实在太过庞大,地理位置比较复杂,地图显示也有偏差的地方,所以他们才会误打误撞走到这里。按照冯藤卓分析,穿过这条通道,应该离办公室就不远了。
“冯先生,这是什么东西?”李若融被一只池子里白色如蚕的动物吸引。白色蚕的池子里没有完全灌满水,而是另外给它开辟了一只小池,池子里还养了几尾小金鱼,并且在岸边还种了一棵菊花加以点缀。
“蚀丛虫。这是种害虫,它们喜欢吃新鲜娇嫩的植物,被它们占领的植物,都是一片一片被腐蚀怠尽,所以有了蚀丛虫的名字。”冯藤卓凑近看,蚀丛虫突然张开嘴,喷射出粘稠黄色的液体打在玻璃上,没想到那么一条白色小虫,竟然能喷射出如手掌大小的液体。“看来,提供蚀丛虫的人对它的习性相当了解,应该出自36区才对。你看用池水保持封闭馆里的湿气,以抑制虫子散发水分成长。池子里养着铁皮金鱼,这种金鱼不受腐蚀,喜欢吃虫子排泄和虫卵,而蚀丛虫的虫卵只有在水里才能存活,所以养着可以抑制虫子过多。还有这株兰菊花,它可以改善池子里封闭的空气,保持空气新鲜,虫子不至于憋死。最后他们还在墙壁和玻璃上加了防腐剂,这样它喷洒多少腐蚀液都无济于事。”
“动物园最新进的动物大部分来自于36区,如此大批量引进,竟没有人怀疑。”李若融指文字牌,上头写着虫子的名字叫白蚕,出自某岛。
“这样大批量引进动物而不被人怀疑,这个园长的确有很多让人怀疑的地方。”
他们继续往前走,晚上睡觉的动物警觉性极好,见有人来便立刻游到玻璃窗前,有些有攻击性的动物甚至撞击玻璃墙,随时准备冲出来。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李若融听见从一只池子里发出曼妙的歌声,一只白海豹嘴一张一合,声音便是由它而发。冯藤卓告诉他,这个歌鳞,生活在36区海域,平时以小鱼为食物,没有攻击性,喜欢与人接触。
通过水族道以后,经过一片小树林,便是大道。大道上有清晰的指示牌,按照上头的指示,比直走,穿过蝴蝶区域,就是总办公地点了,于是三人抓紧往前走。
在蝴蝶区域里,他们不但见到了色彩斑斓的原始蝴蝶,还见到了各种只有36区原始森林里才有可能生活的野蝴蝶,甚至在快要通过的时候,还看见了耸人听闻的化蛹女。此刻因为进入冬季,化蛹女已经过了繁殖期,她们分散成许多小蝴蝶,以肉为主食,到明年夏天才会交配,此刻与其他蝴蝶无异。博克明看见牌子上写着食肉蝴蝶,心道,这名字倒起得贴切。
过蝴蝶区域再走无分钟,立刻有一座三层楼的房子树立其中。门上竖牌清楚写着,园林办公地点的名字,三个人悄悄翻了进去。在中间楼层的三楼终于找到那间属于园长办公室的房间。门口还留着警察留下的隔离护拦和封条,三个人小心开门,打着手电钻了进去。
房间估摸有六十到七十平米大,右手放着一套皮沙发和一张红木茶几,两边是错格状的架子,也是红木质地,冯藤卓戴上手套摸了摸架子,上好的质地,有一些年代。房间左手放着一张大桌子,东西散了一整张桌面,一只红木笔架歪在桌子上,上头挂着好多型号的毛笔。桌子后面是一排巨大的书厨,里面放满了各种关于动物的书籍,此刻也被人翻得乱七八糟,掉了一地。两边墙壁上原本挂着两副水墨,现也被人扯到地上,露出墙壁上两个鲜艳的挂画样子。
冯藤卓从地上拣起画看,原来是赝品,怪不得被丢到地上,如此看来,进入办公室的人,对古玩珍品应该是个行家。他回到房子的中央,看地上警察用粉笔画的人形,腿呈弯曲状,没有手,心脏中央有一滩血迹。他可以想象当时园长中袭击,双手抱胸的场面。
“一刀毙命,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给他。”博克明用手点照着血的地方:“这血呈压迫状,无拖拽痕迹,看来,动手的人是个行家。”
“还是个懂古董的行家。”冯藤卓把自己看见的说了,博克明也表示同意。
“这里原来一定放了很多古董,值钱的东西都让他们搬走了。”李若融从地上拣起一块瓷器碎片,她认得出这是官窑:“这些架子里原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