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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融闭上眼睛,这个时候多说话只能造成自己更大的体力消耗,还是不要和她争执得好。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郭娉看着书随口说。
李若融没力气回答,随着她自己去发挥。
“其实我也不知道,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讯息?你办不到。”郭娉翻过一页书,又突然说:“不过我知道他和我们这儿谁最好,你想听吗?”
李若融闭着眼睛,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
“听见没有?”郭娉放大音量。
李若融张开眼睛,视线已经模糊了,头太晕了。“他和范篱最要好。”
“我讨厌预言师。”郭娉恨恨地说:“她们总是不给你惊喜。”
李若融重新闭上眼睛,接下来的时间将在漫长的寂静和突然地发问中度过。夜色里,黑暗的屋子孤寂和冷漠更重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这儿?
回到据点以后,冯藤卓并没有把其他人叫醒,他希望这件事情能在隐秘之中结束,同为一个团体他必须为郭娉保留一些东西,比如颜面,比如尊严。
黄色纸上写了很多味药和制药材料,这其中有他们认识的常药,也有他们不怎么熟悉的名字。冯藤卓瞥开那些常用剂量,又把一些自己和博克明知道出处的药材也去除,最后一共剩下八味药,分别是:啡碱、袄度、吨斤毫、达解、咖放、扩济、亿微、可微。
冯藤卓把八味药写在纸上作分析:“啡碱、袄度、吨斤毫、达解、咖放、扩济、亿微、可微这八味名字本就不太听到,我们到网络上找找。”
博克明冷漠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打开电脑,分别以八个名字查找。手指敲打着冰冷的键盘,屏幕上立刻出现一系列简介和药品图片。“网络上的介绍很简单,啡碱是一中麻醉草,只说它喜欢生长在溪流边。袄度是一种有止痛效果的草药,可能效果比啡碱差点,北望山就可以找到,不过只有夏天能找到,这种植物非常惧寒,温度过低会立刻枯萎。吨斤毫是一种壁虫,一年幼虫,一年蛹,一年成虫,悬崖峭壁里可以找到。吨斤毫虫的存活率很低,一亿个卵里能张到成虫的不过几十条,但是它的医用价值却很高,可促进其它药的效果,有峭壁之宝的美誉。达解来自一种叫冬捻鱼的血液,有润肺、止咳的效果,这种捻鱼只喜欢冬季的河流,而且温度必须于零下二十度。咖放则是一种真菌,可提炼兴奋剂,多食会成瘾,春、夏季比较容易找到,不过它有个缺点,提炼的量很小,所以价值不是特别高。扩济由万剂河冬天的河水提炼而成,它是后期加工的产物,成本很高,因为它的效果是提升药品质量,必须配合药片冲服,所以价值不大,现在只有三家厂在做,随时可能停产。亿微属于微生物的一种,提取于河道淤泥,工序烦琐,也是成本高,价格不容易突出的产品,网上流传是可敷脸美容,具体效果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可微和亿微有点亲属关系,可微是一种泥土里类似泥鳅的动物,以野草为食,也吃一些微生物,可如药,具体效果不详。”博克明看着屏幕问:“网上的介绍不多,我们每一样都找吗?”
冯藤卓摇头:“郭娉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做详细调查,我们得做一个绝对地判断,。”
“郭娉故意留给我们讯息,却不愿意给我们时间寻找,她想置李若融于死地吗?”
“她只是想让我们着急。”冯藤卓看着电脑屏幕:“或者她希望等到一些答案。”
“从哪味开始找?”博克明看着屏幕问。
“你确定我该带着你找吗?”冯藤卓一边看资料一边说。
博克明瞥他一眼说:“你知道说‘可以’两个字,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的心情和你对待霏叶的心情是一样的。无论如何,我的刀不对着友情的方向,你大可以放心。”
“郭娉如果像霏叶一样的性格倒也不错,只可惜人和人有太多差异,所以会生出事端。”冯藤卓无奈笑:“好吧,看来也只能找你一起帮忙了。首先对八味药材作个简单分析法,我选择用排除法。郭娉的意图很明显,她要我们现在开始找药材,所以我们可以先排除现今季节和条件不可能出现的药材,看看最后能剩下几味药材。第一个排除咖放,因为它的生长季节为春、夏两季,现今已完全入冬,不在考虑范围以内。同时生长季节是夏天的袄度也可以排除。”
“扩济也要排除,因为最近万剂河正清理河道,两边不但封锁而且被截流,河道干的只有淤泥。”
“亿微、可微都排除,它们都和淤泥有关,现在36区处于严寒之中,泥土冻得跟石头一样,可能性也不大。”冯藤卓仔细考虑:“现在只省啡碱、吨斤毫和达解三样东西。能够提取血液作药材的鱼,似乎也只有叫阿比的大鱼了,这种鱼具体形态我未曾见过,传说可以血液入药,只是体格比较大,所以只有大河里方能看见。”
“现在是严寒,大部分河流都冻结了,能让鱼游来游去的大河也就这么几条,而且分布得非常远,郭娉如果有意让我们找药材,应该也是我们能力范围以内的,这个应该也可以排除。”
冯藤卓点头同意博克明的看法,最后剩下的只有啡碱和吨斤毫。“把吨斤毫也排除吧。这种虫,三年才生长一次,而且只有峭壁里才可以找到,谁会把住所安在峭壁上?所以也要排除。这样的话,就只有啡碱最值得怀疑了。”
“范围很大,溪流边。”
冯藤卓把黄纸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一点点玫瑰香水的味道。“郭娉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
博克明冷冷摇头。
“玫瑰味的?”冯藤卓又把黄纸对着灯光:“黄色纸上还有一些小的白色颗粒。”
“郭娉平时并不抹香水。”博克明半天迸出一句。
冯藤卓点头:“是,她平时不抹,这次却抹了,还是玫瑰味的,应该不是香水而是香粉,便条纸上这些白色小点应该是香粉。”
“说到玫瑰,倒让我想起玫额山和瑰及山,这两座山之见倒有不少溪流,而且地处偏僻,不易寻找。”
“我们去看看,这里到两坐山,估计也需要三、四个小时。”
当下,两人立刻驱车赶往玫额山和瑰及山。两个人希望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否则浪费三、四个小时再重头来,不知李若融是否能支撑得住。
3、玫额和瑰及()
玫额和瑰及两座山的高度都比较一般,山和山之间有相当一段间隔距离,所以阳光可以充足地照到山脚下,并且保持一定的光照时间。因两座山的地理位置比较适中,山下不会因终年无日照,而造成阴湿,所以植被茂盛,昆虫数量、种类丰富。春、夏两个季节是人们前来捕捉和采集昆虫、植物的高峰季节,如今因是冬天,则少有人前往。
驱车到达两座山的时候已经是早八点的光景,因为山间没有可直接进入的公路,所以冯藤卓把车停在山外的一个公用停车场里,然后和博克明一起入山。
冬天山脚下的气温本就很低,由于昨天下了一整晚的雪,到早晨的时候又开始融雪,所以周围空气温度一降再降,越发得寒冷异常。植物被覆盖在一片白雪皑皑之中,昆虫更是没了踪迹,两座山光凸得屹立于两边,像两个白色巨人一样庄严肃穆。
大部分溪流都已经结冰或被白雪覆盖,少有植物生长的迹象。冯藤卓和博克明两个人顶着严寒和大风,在两座山之间找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太阳完全升起,也没有找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
植被已经完全被雪覆盖,溪流都解了冰,找啡碱谈何容易?冯藤卓仔细想,自己还有什么地方遗漏或者忽略了。
“到处是雪,也许郭娉并没有料到会下雪结冰,”博克明四下里观察,他想查找一下,有没有掩护型房子、帐篷之类的设施,但都一无所获。
“她应该料到的。”冯藤卓竖起耳朵仔细听,空旷之中,似乎有一点小小的滴水声。巡着声音慢慢搜索,往离开两山较远的地方深入寻找,终于在一个半人高凹入的大石壁里发现,一些岩石上的雪正融化了滴在下面的冰面上。冯藤卓手摸冰面,异常光滑,他找来一块大石头,用力砸开冰面,原来下面没有结冰,一条细长的水源正泌泌地暗自流动:“这里原来是一条萎缩的溪流。”冯藤卓用手扫开溪流边的雪,一写鲜嫩的草便显露出来,它们被雪压得倒向一个方向生长,在雪白之中,它们的绿色显得更加娇嫩惹眼:“这应该就是啡碱草了,看来这种草的习性是喜欢冬天生长的,我们没有找错地方。”
博克明看着雪中的啡碱草,又四下里对环境进行仔细观察:“如果我们没有找错的话,那么郭娉一定把秘密实验室设在这一片区域之内。她一定用了上好的掩护材料,凭肉眼还真不好判断。”
“为什么一定是啡碱,而不是其他东西呢?”冯藤卓从地上站起来:“里头应该也有暗示。玫额山和瑰及山并不是出名的山,它的历史很简单,从前是一家铁厂所有,后来铁厂搬迁,这里就废弃了。由于地理位置不错,进行清理以后,便成为春、下人们捕捉昆虫,采摘植物的好地方。我听说以前有个叫间族的族群,喜欢聚集于此向人们出售好剑,如果他们的剑不能得到客户的认可,或者客户鉴定后觉得质量一般,间族便会将剑丢在两座山之间,以显示他们剑的质量只追求最好,不接受一般,所以这两座山之间又叫做‘废剑之地’。”
博克明托着下巴想:“间族我也听说过,擅长跋山涉水,喜欢把窝建造于山崖、山壁之中,如今这个族已经退居深山,不再闻世。”博克明忽然想到,废剑与啡碱同音,它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你看,这两座山壁之间有很多看不见底的山凹,洞口较光滑,有人工凿过得痕迹,这些应该就是当初间族留下的居住场所。”博克明指两边山的半山腰:“可见间族的确存在过。”
“按照郭娉现在的心境,一定会选择剑尖所指的方向,剑尖代表指向目标,冲突的交点,而我们找来便不可避免得面对这个冲突点。”
“所以作为废剑同音的啡碱所指向的点,便是郭娉藏匿的地方。”博克明看着向着一个方向生长绿色啡碱,目光定在一点之上。
冯藤卓循着啡碱草升长的方向,沿着博克明手指的方向,清楚地发现他们的指向同时聚集到了一个相同的点上,这一点正是废剑所对应的点,玫额山半山腰。原来博克明已经发现郭娉藏身的地方,那是半山腰不到一个凹处,外围用掩护布、枯叶和一层雪做了修饰,由于太阳直射,内部温度也比外部温度高,在两个热作用下,一些雪已经先开始融化,露出了一点与其它山壁稍有不同的颜色,虽然很微小,还是让博克明的好眼力发现了。
两个人不再犹豫,直接朝着山腰快速爬上去。因为山体相对平滑,本不陡峭,所以很快便爬到了半山腰。接近目标仔细看,果然是一快掩护布盖在洞口,布做得极其逼真,与岩石色彩相近,如果不是天气等诸多原因,外围几乎找不出任何破绽。两人对望一眼,不再多言,掀开布走了进去。
山凹里面相当宽敞,开凿得四方规整,并且有充足的供电系统。内部两边的架子上整齐排放着各种实验设备和器具,俨然是一个小规模的实验室。冯藤卓和博克明往内部走去,穿过一道小门,才跨入内,便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李若融脸色惨白,满身上下到处是未干的飞溅状的血块,她双目紧闭靠在一边石壁上,不知生死。她身边的地上丢弃了很多碎裂的血袋,一只手上插着一根细管子,鲜红的血液正通过细管往一只血袋里输血,袋子喝饱了血,估计快要撑满了。
这是没有料到场景,虽然估计李若融会受到一些伤害,但冯藤卓和博克明未曾想到,李若融会如此惨烈。博克明轻皱眉头,二话不说上想前替李若融把管子拔掉,却被一只突如其来不明的玻璃瓶子阻隔。瓶子砸在石壁上,里面液体碰到石壁立刻冒起一阵刺鼻恶臭的白烟,有毒!
“你敢乱动我就敢乱丢。”郭娉坐在黑暗中的一张椅子里,平静地说,她的手边放着整整一篮子装有液体的玻璃瓶子。
冯藤卓看一眼双目紧闭的李若融,淡淡开口:“你不是留言说找到你就放人吗?”。
“我会放,不过得等她流干血为止,”郭娉玩手里的瓶子,她把自己淹没于黑暗之中,无法看见她的表情,也无法猜测她的心情:“博克明,你可以用飞刀射我,看是你的飞刀速度快,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