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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圣心见她这般胡说,绕开她,径自去了方汝院里。
玉琳心下担忧却还是不再阻挠。
方汝理好了东西,坐在榻上看着自己这不知不觉住了七年的屋子,觉得有些怅惘。
她想起及笄礼后,哥哥便派人接她回了洛阳,说是希望她能够回去帮着庄子做事。
而她立马折回了余杭,和师父说此事。
“师父,我可能要回庄子,不回来了。”她不过是想试探他的态度。
毕竟她那时候已经及笄了,他若是真心想娶她就该挽留她。
可谁知道他沉默了良久就给了一句“好”。
她方汝也不是没有傲气的,便一气之下来了扬州。
一晃这么多年了。
方汝正沉浸在过往之中,却突然看到面前一阵阴影。
抬头一看,正是叶圣心。
“师父。”
一定是梦。
她忍不住站起来抚上他的脸,不禁落下泪来。
“汝儿,师父来迟了。”
叶圣心抓住她的手,替她擦去脸庞上划过的泪珠,一把带进怀里。
方汝只当是梦境,顺从地贴了上去。
这个怀抱她想了七年。
之前每每梦见师父,刚一靠近师父就不见了。
这次终于得偿所愿。
只是不过一瞬,方汝便回过神来了。
若是梦境,怎么能有这么真实的触感。
她忍不住又戳了戳叶圣心的胸膛。
硬硬的。
真的是师父!
方汝忙退后一步,脸上的欣喜立马收了起来,变成了冷漠。
“抱歉,失态了。叶神医有何贵干?”
叶圣心想伸手拦她,右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汝儿,你生气了。”
“叶神医好像弄错了,绝没有这样的事。若是没事,请回吧。我这舒大家也该关门了。”
方汝如何不知他大概是为了生辰而来,只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又何必来弥补。
叶圣心向前走了一步,捉住她的手道:“我知道,我来迟了,你生气也是应该。不过你为什么要走?”
方汝挣扎了一番,叶圣心反倒拽得更用力了。
她就算有功夫在身,也比不得他一个大男人力气大。
何况她怎么舍得用内力对付自己的师父。
“与你无关。”
方汝不想他牵涉到江湖中的事情中来,便也不同他说方家庄的事了。
“若是为了生辰,我同你道歉。”
叶圣心只道她还在生气,也不计较她越发冷淡的态度。
“不必了。师父快回余杭去吧,我也要回洛阳了。”
方汝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叶圣心笑笑,将手中的柔荑放到胸口,深情地望着方汝。
“汝儿,这次我给你的生辰礼,我考虑了很久。我决定——”
“把我自己送给你。”
他等这一天也等了七年,本想她及笄礼过几日再同她说的,却不料方家庄来人接她回去了。
那时候他就想是不是该亲自去洛阳提亲,只是他想先等她回来再说。
可是回来后她却说她要回洛阳不再回来。
他想着或许是家里有什么事,大不了他关了归心堂送走行止,再去洛阳提亲就是了,便说好。
而汝儿平静地回房实则气冲冲地跑来了扬州。
等他知道这事的时候,舒大家都已经开始接客了。
他一气之下丢下行止只身一人去了扬州,结果两人大吵了一架,他又一人回来了。
方汝听着他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叶圣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方汝大声地问道。
这么多年她只当他不曾喜欢他,如今来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叶圣心被她吼得一愣,这还是方汝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平素都是喊师父,生气的时候就是叶神医了。
“我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行止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我把归心堂也关了。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叶圣心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方汝,说道。
他知道汝儿最喜欢看各地的山水,他会陪着她走遍大江南北、看尽人世繁华。
若不是因着方家庄这会儿出事了,方汝几乎要动容丢下一切随他走了。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来告诉她,不是她一个痴心妄想。
早一个月,半个月也好。
“来不及了。师父,你走吧。你说的话汝儿会记在心里的。”方汝摇摇头,扯回自己的手说道。
叶圣心以为只要自己道歉,两人说开就没事了。
“汝儿,你当真不喜欢师父?”
方汝笑着推着他往外面走,反问道:“师父都说自己是师父了,徒儿怎么能喜欢师父?”
“你竟然介意这个?”
叶圣心不信,方汝根本不是在意世俗的人。
“是啊,好了吧,走吧。以后我也不在扬州了,你别来了。“
第二百一十章()
不算黑的人倒是更透出几分诡异的白,沾了冰雾自然衣服也是湿漉漉的。
那原本发黑的嘴唇早已是苍白。
“听说死于银针?”游一枪看了一眼就不再多看了。
方茂点点头,道:“正是。不过若是没有银针能熬到回霹雳堂。”
“可是就算回来,本堂主对于救人也根本不在行。回来也是等死罢了。”游一枪一眼指出了问题所在。
方茂一愣,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
黑噱洞的人没有一刀致命,却是由着方家庄救了他们。
在船上时,左长使更是早已将所知道的都透露出来,这时候杀他根本没必要。
就仅仅为了嫁祸方家庄?
却暴露了自己埋在方家庄的两个钉子?
之前左副使的事拿来做文章明明已经足够,再加之左长使的死,反倒会引起别人的猜测方家庄是被污蔑的。
虽然暂时的状况确实是那帮无脑的人对方家庄开始蠢蠢欲动。
大概是不服方家庄多年占据在几大世家之上吧,借机奋起群涌。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目的所在,借机嫁祸我们庄子。”
虽然他想了很多,却还是把话题回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上。
这世上聪明人不少,但是乌合之众更多,聪明人借机装傻的也绝不在少数。
游一枪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嘴上却说了另一番话。
“的确。但也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知道的事导致他们非灭口不成!”
方茂心下一惊。
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
但是因为王小弟说出了黑噱洞的事,所有人就把目光聚焦在黑噱洞以及那几个内奸上了。
左副使的事后,王小弟才说出了曾经见过那个所有人都没见过的门派。
是王小弟有问题,还是当时有人听说了这件事趁机借此转移注意力。
可惜方茂此刻还不知道王小弟武功尽失的事情,若是知道大概也不至于去怀疑他了。
“游堂主是不是想太多了?”方茂勉强地笑着。
游一枪只是略带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提此事。
“左长使的葬礼我已经安排在十天后,还广发了请柬邀请了众多江湖好友前来。方庄主定然也会前来,方茂小兄弟不介意在这多留几日吧。太行山的景色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方茂不知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索性在他赶来太行山之前庄主已经交代他留在霹雳堂了。
“那便多谢游堂主了。”方茂拱手道。
之后游一枪便遣人带方茂等人去了别院。
霹雳堂后院凝玉轩。
游于站在抄手游廊的一角,看着不远处正在荡秋千的女子。
那女子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姣好,容颜如玉,身上隐隐带着一层光辉。
她的怀里坐着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小女童,眉眼和女子有些相似,只是年龄还小显不出来。
欢声笑语回荡在院子里,那女子不经意间回头看了抄手游廊一眼,呆愣了一瞬。
见游于朝她走来,立马停下秋千,抱着小女童走了下来。
“游于,你回来了。”女子脸上原本的的笑意一僵。
“不希望我回来吗?十七。。。。。。姨娘。”游于阴翳地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孩子。
他走了四年,她便连孩子都生了。
可真是对得起他。
女子沉着脸也不想多说什么,抱着孩子就要走。
“名字叫什么?”游于问道。
“欢愉。”女子淡淡地回道,便抱着孩子走进了屋内。
“欢愉,欢愉,好一个欢愉。”游于重复着,哈哈大笑起来。
关门的瞬间,女子终是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刻在心底。
游于见门合上,便去了母亲那。
他的母亲也不过才三十多的年纪,容貌却也是同二八少女无异。
只是他的父亲虽不是好色之徒,却对女人来者不拒。
好在他的母亲也不在意这些。渐渐地竟然有了十七房妾侍。
游于进去的时候,万乐正坐在案几前绣花,旁边还是之前的两名侍女如花和似玉陪侍。
“母亲。”
万乐抬头见是小儿子回来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早料到他今日会回来一般。
“回来了,过来坐吧。”
语气平常到让游于以为自己只不过是早上出了趟门,下午又回来了。
不过他自是知道母亲一直都是这样,说话总是淡淡的,对他确实极好。
“母亲,怎么学绣花了?”游于难得乖乖听话地坐在万乐对面。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可是个喜爱舞刀弄枪的女子,何况她出身万玉门,每日不使剑就浑身不得劲儿。
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母亲做女红,现下见到了还真是个小惊吓。
“剑我都使得,这小小的绣花针可难不倒母亲。”万乐笑着说道,只是语气依旧是不惊不喜的。
游于怀疑地看着她,便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好好的线团成一团呈现在锦布上。
“这是什么?”
万乐放下绣花针,瞥了他一眼,道:“牡丹花。”
“绿牡丹?”
那是绿色丝线构成的团状图案,若不是案几一旁的架子上摆着一盆绿牡丹,游于都要怀疑母亲在开玩笑。
万乐点点头,她用的绿色丝线,可不就是绿牡丹嘛。
“那南阳可还好?看你身子骨比之前可是好了不少。”
“儿子日日习枪,自然好多了。”却也不提南阳之事。
万乐这才抬眼看了下游于,道:“小小年纪到后期之境也是不易。你大哥也是到了二十岁时才踏入后期的。”
游于自然知道此事,只是在母亲这他的阴翳少了不少,但是多了些少年气。
“母亲不打算奖励儿子吗?”
“那母亲给你秀个荷包吧。”万乐头也不抬,手中绣花针翻的飞快。
游于一怔,猜测道:“母亲不会打算把手中这个送给儿子吧?”
那一团团绿油油的东西,母亲不会这么狠心吧?
“你不会不想要吧?”万乐本来苦恼还要在秀一个,当下觉得游于的提议不错。
“呃,这个,母亲不如送给父亲。”游于倒是觉得送他那表里不一的父亲一团绿油油的东西不错。
“作何要送他?那些个女人养着又不是白养的。”万乐不满地说道。
呵,他母亲是把那些妾侍当做绣娘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雁荡山,弦音阁。
弦音阁位于北雁荡山,其间万山重叠,群峰争雄,悬嶂蔽日,飞瀑凌空,古木参天。
顾然醒搀扶着弦玉,身后跟着襄儿。
四周密密的树林,簇围着高耸的岩石,从其后冒出一个提着篮子的娇俏女子。
那是一个含蓄幽雅、不张扬,柔美中透出一股香甜的女子。
“玉娘子可回来了。”娇俏女子笑嘻嘻地打招呼。
弦玉招招手道:“含笑,出来采花?”
含笑好奇地看着一旁的顾然醒:“这位是?”
“过些日子再同你们介绍。”弦玉对顾然醒自有一番安排。
“那玉娘子快些回去歇息吧,宝宝可乖?”含笑闻言,不再关注顾然醒,看着弦玉越发大的肚子问道。
弦玉揉了揉肚子,露出温和的笑意。
“挺乖的,也没怎么折腾了。还是多亏了阿醒。”
顾然醒不好意思的笑笑。
几人正要踏进弦音阁后院时,一名粉衫女子急匆匆地赶来。
“阁主。”
弦玉闻言转身,见是鸢尾如此慌张,倒是觉得发生了什么要事。
“怎么了?”
鸢尾跪倒在地,低头拱手送上请柬。
弦玉奇怪地接过请柬,道:“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