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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玦玦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早已远去消失无影的方义川,说道:”哪有重伤这么简单,黄大侠随妆妆走一趟呗。“
”也好。我黄鑫生平少有佩服之人,你师父算一个。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夫。“黄鑫点点头就跟了上去。
颜玦玦的双手不禁握紧。
别院里的千仞凛刚刚起身,余果在榻上躺着看着走出去的某人。
反正她是不打算起来服侍某个欺负她的人了。
”你再睡会儿吧。“千仞凛笑着帮她掖了掖被角,披好外套出去了。
余果不满地哼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千仞凛出门在院子里练了一下基本招式,正要回去却见水齐从屋子里出来。
”水小弟,可不是早该出发了吗?“千仞凛接过一旁等候的小厮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问道。
水齐回来放了包裹后闲来无事出来逛逛,却碰到晨练结束的千仞凛,本想转身就走,想想也没必要又折了回去。
”霹雳堂的事你还不知道吗?看来千少主的消息也不是一直那么灵通嘛。“水齐一展折扇说道。
”又有什么新事件嘛?“千仞凛好奇地问道。
他还真不知道。
他一路上也不曾联络过千刃山庄所属。
霹雳堂寄请柬也是直接送到华山的,不会过他的手。
水齐扇着扇子,一步一摇地走过去说道:”可不是,霹雳堂广邀各路江湖人士参与葬礼呢。千少主这么喜欢凑热闹,不去吗?“
千仞凛其实早就等着这事了。
前几日方义川毫不客气地打算赶他走,他可是百般千番地做了保证不会捣乱的。
这下去太行山,只怕多的是机会让他搅局。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千刃山庄自是要做那渔翁的。
”自是要去的。看来水小弟是要方庄主同行了,不介意带千某一个吧?“千仞凛笑得一脸和煦。
奸诈!
谁要和他一起去。
”这事只怕得问过方伯父吧。毕竟前几日方伯父好像就不是很满有些人呆在方家庄吧?“水齐扯了扯嘴角,眉毛一动道。
千仞凛脸一黑,扯住水齐的扇子,道:”水小弟可莫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需不需要千某人告知一下方庄主?“
他自是知道水齐还不曾提及退亲的事,不然方义川定是第一个将他打出去,哪还会留他到今天。
不过这事他暂时还不打算插手,只是拿来吓唬吓唬水齐还是不错的。
水齐心中暗骂自己傻,当时竟然和这人提议娶萌萌,这下是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那可不必了。”
水齐扯回扇子,不再理会千刃凛,带着五月五仁前去看望王小弟。
颜玦玦领着黄鑫到了王小弟的房内,王小弟本来闭着的双眼第一时间睁开了。
虽然武功废了,他的警觉性还是在的。
“妆妆,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颜玦玦不开心地撇撇嘴,小弟还真嫌弃她了啊,便也不回答默默走到一边。
王小弟不过是觉得颜玦玦这几日过于辛苦,本来就娇小的人儿小脸越发瘦的只有巴掌大小,看着就心疼得紧。
因为自己让妆妆这般,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才想着赶她回去,哪想到便同他生起气来。
“王小兄弟,可还好?”
黄鑫纳闷地看着两人,却更是奇怪床榻上都不曾挪动的身影。
什么样的伤能导致他连起来都困难?
方义川不愿意说的到底是什么?
王小弟早听出有男人的脚步声,倒是没想到是黄鑫。
“黄大侠?见谅,没法起来接待您了。您的伤已经好了吧?”
第九十章 安排()
黄鑫没想到他自己受了重伤,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内伤。
“早就无碍了。王小兄弟是怎么受伤的,莫非之后还有人上门来挑衅?不过实力要在你之上的,这大宗师以下还有谁黄某可是想不出来。”
黄鑫没见过王小弟之前,虽不以为自己是大宗师下第一人,但也觉得能打得过自己的手一双手还是可以数出来的。
但领略过王小弟的刀法后,他真的无法想象还有哪个年轻一代能打伤他。
莫非各派还有潜藏的绝世高手不成?
不过其他五派除却霹雳堂绝不会明目张胆地打上方家庄。
至于霹雳堂真要打上来,也不会只有王小弟一人受伤吧,方义川那些个弟子也不是吃白饭的!
王小弟倒不知怎么黄鑫如此关心他的伤势,但是庄子里的事又如何好对外人讲。
就连水齐等人,方义川也不过是随便扯了理由罢了。
“确实,这几日上门的人可是源源不断。我这老伤加新伤的,终究是得躺着了。”王小弟真真假假地说着,也不管黄鑫根本不信的眼神。
“那便好好歇着吧。看来霹雳堂你是去不成了,可惜了。”
黄鑫知道他是在说谎,只是当事人都不肯说,他再多问也无用。
王小弟听他这话,大概是猜到了些什么,但是他本就不打算去霹雳堂。
江湖乱则乱,更何况他本就要趁乱而起。
眼下倒是麻烦了。
“那黄某先回去了,王小兄弟好好休息吧。”黄鑫见他也没有回答的意思,便主动提出离开。
王小弟乐得如此,等黄鑫走了,这才看向远处还在生气的小人儿。
“妆妆可是生气了?”
颜玦玦想着他重伤在身心中一软,但是心里的气还是不消,嘟着嘴走到榻前坐下,却也不看他。
王小弟自是明白她确实还在生气,不满放柔了声音,道:“可别生气了,我也不是不想你来。只是你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总归是要好好歇息的。”
听这话,颜玦玦才转过头,看着王小弟道:“妆妆只是想陪着小弟,小弟莫要再嫌弃妆妆了。”
“自然没有。那你便靠在榻上睡一会儿可好?”王小弟只能折中地说道。
颜玦玦这才点点头,便依他所言。
她如今每日不过睡三个时辰,每隔一时辰还要惊醒一次,自然是睡不好的。
明亮狡黠的眼睛下已经有了一层青黛。
这下依着王小弟,反倒觉得心中安宁,倒是很快便睡着了。
王小弟看着不远处趴在他腹部上的小脑袋,想要同往常一般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发顶,却如何也抬不起手来。
心中一阵疼痛,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闭上了眼。
另一边玲珑苑里,方义川正同颜陵容和方萌说着话。
“此去太行山,路上危险我都能应付。庄子里的事我已经都让方盛先去安排了。只是这几日来的人已经不少了,之后怕是会有更多的能人异士前来,只能靠你们镇守。”
“这是自然。我们定会守好庄子。义川,你尽管放心。”
颜陵容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担忧,毕竟方义川早已经是大宗师了,能伤的人碍于自己的身份也是不会出手的,其他人别被反噬就好了。
“阿爹,打算带谁去?让我留下吗?”方萌问道。
虽然因为王小弟的事她不待见自己的父亲,可是在大局上她也不会乱来。
“萌萌留下,照顾你母亲和两个弟弟,还有妆妆。我带着姬白和胡虎,再一队后期初阶底子去就成。方盛留下来照顾你们。
连城、墨清、胡丹都会在训练所,我会安排他们带一队后期境界的弟子来庄子里,每三日一交换。
这样若是有人真的不顾情谊攻打方家庄,或是黑噱洞来人,也不至于没有人手。”方义川将自己的大致安排缓缓道来。
颜陵容觉得这样的安排还是可行的,毕竟庄子到郊外还是需要一两个时辰的。
可一两个时辰对于后期巅峰高手来说,足以毁灭很多东西了。
“镖局那里怎么说?”
彻底关门是不可能的,别说大部分商户靠着方家庄来运送货物,连朝廷偶尔也会借助方家庄的力量。
“先停一个月吧。接了的走完就是。”
方义川早就考虑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镖局也刚好休整休整。
方萌觉得留下的人手也足够支撑方家庄了。
“姑姑那里……”
方义川算算方汝也应该收到信了,便回道:“我已经去信让她回来了。”
“她肯回来吗?”颜陵容担忧地问道。
方汝若是肯回来,当初也不会回了一趟方家庄后便去了扬州。
方义川知道方汝看起来狠绝,其实心软地没边。
更何况为了庄子,她也一定会回来的。
“会的。我回来的时候她应该就在家了。”方义川笑着拍拍她的手。
颜陵容想起自己这小姑子年纪也不小了,都成老姑娘了却还不曾成婚,偏生在扬州做着那种营生。
“过了这事,也该给小汝找一户人家了。”
方义川倒是有些知道自己妹妹同那余杭神医的事,摇摇头道:“随她吧。”
颜陵容见状,便也不敢再提。
扬州码头。
叶圣心终于到了扬州,只是已经晚了好几日了。
希望汝儿收到他的生辰礼物,便不再生气。
而此时在弦歌坊舒大家,舒大终于收到了来自庄子的迷信。
竟是叫她关了舒达家,赶紧回方家庄。
之前霹雳堂长使之死以及方家庄镖船火烧沉船的事,她早就听到大街小巷里都在传?
没找到事情会变得这样严重。
“玉琳,遣散所有娘子、侍女和小厮。整理东西,我们用完午膳便离开回洛阳。”舒大立马做出了决定。
毕竟是自己的家,多年未回也改变不了这件事。
接手了方家庄的生意,她一直尽心尽力、兢兢业业。
现在要离开竟然也没什么不舍。
“舒娘子?”玉琳疑惑地问道。
怎么就突然遣散了呢?
“快去做吧,别多问了。”舒大不耐烦地催促道。
第九十一章 迟到的生辰礼()
叶圣心站在大门紧闭的舒大家门外,犹豫着是否要推开门。
“吱呀”一声,大门从内打开了。
里面陆陆续续出来一些打扮简朴背着几个包裹的女子。
为首身材异常丰满的陈阿娇见门口站了个俊俏的郎君,上去搭着他的肩部娇笑道:“这是哪家的郎君?真是遗憾呐,我们家关门了。早一日来,奴家还能伺候您一番呢。”
“关门?”叶圣心皱着眉扯开陈阿娇的手,问道。
陈阿娇也不恼,哀哀怨怨地解释道:“也不知舒娘子怎么了,这过完生辰没几日竟然就将我们遣散,说是要卖了这呢。可怜奴家和妹妹们就要离开喽。”
生气了吗?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要卖了这吧?
“快些,快些,可别磨磨蹭蹭的了。”玉琳走出来催促道。
叶圣心抬眼看去,见是玉琳,也不顾陈阿娇还在说什么,忙走进去。
“玉琳,这是怎么回事?”
玉琳见是叶圣心,没好气地答道:“叶神医来做什么?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可不是归心堂。莫不是叶神医也想来玩玩?”
她虽不是打小服侍方汝的,却也相伴七年,哪能不知道自家娘子心心念念的人呢。
生辰都过了好几日了,他现在又来作何!
叶圣心也明白玉琳这是在为方汝打抱不平,便随她说。
“你家娘子在哪?”
玉琳斜睨了一眼,道:“叶神医还是快些走吧,我们这可要关门了。出门左拐林花魁娘子家也可去的。”
叶圣心见她这般胡说,绕开她,径自去了方汝院里。
玉琳心下担忧却还是不再阻挠。
方汝理好了东西,坐在榻上看着自己这不知不觉住了七年的屋子,觉得有些怅惘。
她想起及笄礼后,哥哥便派人接她回了洛阳,说是希望她能够回去帮着庄子做事。
而她立马折回了余杭,和师父说此事。
“师父,我可能要回庄子,不回来了。”她不过是想试探他的态度。
毕竟她那时候已经及笄了,他若是真心想娶她就该挽留她。
可谁知道他沉默了良久就给了一句“好”。
她方汝也不是没有傲气的,便一气之下来了扬州。
一晃这么多年了。
方汝正沉浸在过往之中,却突然看到面前一阵阴影。
抬头一看,正是叶圣心。
“师父。”
一定是梦。
她忍不住站起来抚上他的脸,不禁落下泪来。
“汝儿,师父来迟了。”
叶圣心抓住她的手,替她擦去脸庞上划过的泪珠,一把带进怀里。
方汝只当是梦境,顺从地贴了上去。
这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