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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莲也慌了神,这几天走到哪都受到万众瞩目的感觉真是好极了;今日去南虎国驿馆还破天荒得了戚玉珏一个笑容,她不想这份殊荣如此短暂。顿时顺着凤晨心的话接了下去:“正是,你们这帮奴才也太胆大包天了!那个给姨母治病的庸医在哪?本公主倒是要看看是不是个有真本事的。娘,您还是赶紧看看姨母身子怎么样?”
燕嬷嬷从地上站起来又重新跪下,“大夫说了,凤王正在恢复体内生机,断然不能再受打扰,贤王和公主要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妥大可以等明日卯时后再说。”
之前可是不管那个大夫怎么折腾凤初心,这娘俩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多看下凤初心都不曾;现在肉眼都能看出凤初心的身体在恢复,这娘俩却一个比一个激动。
燕嬷嬷此时也太低估了凤晨心的激动之情。盼了二十年,想了二十年的权利刚刚到手又怎能轻易放手,要是等到明日卯时凤初心的身体真的恢复了健康,这让她情以何堪!
念及此,凤晨心眼中闪过一道厉色,转身一巴掌就往黄喜文脸上拍去,“大胆贱奴,竟敢阻拦本王探视亲姐,以下犯上不可原谅!”
啪——
黄喜文身体纹丝不动,一张圆润和蔼的胖脸很快泛了红。凤晨心还是没办法越过他来到榻前,转头唤道:“詹娘,拿下!”
一声令下,她身后的詹娘如鬼魅般移动到了黄喜文身前,鬼爪子似地枯黑手掌径直锁向黄喜文喉咙。与此同时,跟着她和凤九莲进寝殿的另外几个宫女齐齐动手,武功竟然都不弱。
事出突然,黄喜文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被詹娘长长的手指甲划破了肌肤,只坚持不到五招,便颓然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寝殿内凤初心身边的人全都被制住,逐个点了昏睡穴放到了一边。
凤晨心往外面拍了拍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侍卫站到了门口。凤晨心向他点了点头,“陈侍卫守着外面别让人进来。”
“遵命。”陈侍卫点了点头,看向凤晨心的目光并不尊敬,反而带着些许轻浮。
“娘……”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就连凤九莲也没反应过来,瞧见陈侍卫领命去了外头守候,这才嗫嚅着出声。
“詹娘,侍候公主去偏殿歇会儿。”凤晨心没打算让女儿介入太多,有些事情她怕凤九莲知道了对她失望。在她心里,她就只有凤九莲一个亲人了。
詹娘带着手下动作很快,不但将凤九莲带到了偏殿,就连燕嬷嬷和黄喜文等人也被一并拖着去了别处。
偌大的寝殿内,就只剩下两姐妹一个在榻上,一个在榻前。
“是谁来救了你?冰魄宫的人终于出手了吗?”看着凤初心身上水蓝色的光晕,凤晨心想起幼年时期曾经跟着上一任凤王也就是她们母亲去过的冰魄宫。在干燥炎热的圣地,冰魄宫处处洋溢着朦朦水意,就连呼吸都带着清凉的湿意。冰魄宫有一处圣殿,圣殿内有一座神像,可惜被水蓝色的光晕笼罩着根本看不清楚什么模样!
凤晨心记得很清楚,就是在那圣殿之中,有人说她身上没有凤族的印记,她是一辈子都不能够当凤王的。不但她没有,她女儿也没有;她就不信,没有凤印的人不能够统领圣地。这几天她和凤九莲不是做得很好吗?
可想而知,床榻上的人是没办法回答凤晨心的问题的。凤晨心估计也不想听姐姐的回答,手一扬,竟然多了一颗黑漆漆的药丸,“早知道冰魄宫的人会出手,我三天前就该把这最后一粒催心丹给你服下了。别说是冰魄宫,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你。”
说着,伸手就要将药丸塞到凤初心的口中。就在她的手即将穿破水蓝色光幕之时,左面墙根出飞出一个白点打在了她的手背上,使得她一个不稳,药丸滚落到了地上,骨碌碌顺着平滑的大理石地面滚到了来者的脚下。
“敏之!?”
君不繁,字敏之。正是他手中还捏着一个黑色的围棋棋子,一步步从墙根暗处走到了灯火之下,弯腰捡起药丸,一边轻嗅一边来到凤晨心身前,突然就把药丸往口中放。
“敏之,不要!”凤晨心惊慌之下出手便夺,动作迅捷灵活。
“晨心,为什么?”君不繁还没傻,自然没将药丸吞下去,用力一捏,药丸便被碾落成泥掉到了地上。
“为什么!”凤晨心呵呵一笑,“你还问我为什么?我的夫君在我亲姐姐寝殿中如此堂而皇之出现,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从小,什么好东西都是凤初心的,为什么?就因为她比我早出生两刻钟吗?皇权、好男人,都让她随意挑选。换做你,你会甘心吗?”
君不繁要是没对她生疑心,便不会等在暗处了。闻言皱了皱眉,“初心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争什么!这圣地的事情不一直都是你管得比她多吗?我和你也育有一双儿女,她却是孤身一人,这报复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不够!这怎么够!你还记得和我有两个孩子?要不是你醉酒把我当成她会有莲儿吗?要不是我给你下药,会有修竹吗?”被君不繁发现,凤晨心已心乱如麻,胸臆间长久埋藏的隐秘脱口而出:“其实你们都不知道,当年是我故意骗了凤初心去流泉沐浴,然后去勾了齐洛前去偷香窃玉。”
第42章 夫妻反目()
凤晨心从来就不是个认命的人!想要的东西她千方百计都得得到,得不到的,她宁愿毁了它。
她知道自己恋慕一生的夫君喜欢自己的姐姐,她就想方设法将姐姐配给了一个足够渣的男人,还早产生下了一个痴傻孩子。
可如今,凤初心一副年老色衰瘦得跟鬼似地样子,君不繁还是深情款款,这神情足以让凤晨心失去理智,将当年做过的那些事情一一道来。
君不繁只是怕凤晨心知道凤初心会活下来或许不高兴会做点什么,这才悄悄等在这儿,却不曾想隐秘事情一件接一件爆出来,桩桩件件都是那么让人震惊。
“对不起……”好歹凤晨心还帮他生下两个孩子,尤其是君修竹,还是这么的出色。君不繁也深知,这一切也有他的缘故,否则凤晨心不会那么疯狂。然而,喜欢这东西谁都没办法阻止和改变!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左右这寝殿内除了床榻上昏迷的凤初心就只有她们夫妻两个。凤晨心心一动,伸手拉下了脸上面纱。
“对不起!”见着她脸上狰狞的伤痕,君不繁再说了声对不起。虽然此时想来就连她毁容救凤初心的行为都是那么功利,但最终还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要约谈凤初心,凤晨心就不会弄得面目全非。
岂料,凤晨心如疯子般呵呵狂笑着在脸上摸了一把,在君不繁震撼的眼神中将伤痕给撕了下来,露出内里白皙细嫩的肌肤。再用袖子抹抹脸,一张杏眼桃腮、肌肤胜雪的面孔露了出来。
这张脸基本看不到一丝皱纹,皮肤就像是剥壳的鸡蛋,那么嫩滑;不似少女的青涩、没有中年的老态,若是眼中不是疯狂而是别的的话完完全全就是足以让男人癫狂的美丽少妇。
“敏之,你不用给我说对不起。真的!你看看我,我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美丽?可是你看我姐姐,她老了!没年轻时美丽了。她已经配不上你了。不繁,你知道的,我其实并不喜欢高高在上的位置;你的能力完全不用屈居个没有实权的国师,咱们儿子也不能止步于圣地国师这小小的位置。只要这世上没有了凤初心,这一切都可以是你的!是修竹的!敏之……”
最后那句呼唤低沉婉转,配上凤晨心美丽的面庞,如歌似诉,动人心魄。
可是君不繁却是摇着头往床榻边上退了两步,凝视着凤晨心那张和她姐姐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庞,失落地连连摇头:“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喜欢的其实一直只有你自己。初心十多年前说要让位与你的事情是真的,你却以为她是在以退为进。晨心,你心机太重了!你以为你算计了天下,实际上,你将你自己给算计了进去。我要的很简单,若是你现在愿意收手带着莲儿回国师府,从此相夫教子;那我依然会是慈父佳夫。”
“还是做表面功夫吗?那不好意思,本王不愿意!事已至此,你觉得凤初心醒来后还会原谅我吗?”发泄过了情绪,凤晨心渐渐冷静了下来,重新将面纱蒙到脸上;激动得有些尖锐的语调也趋向平缓:“敏之,你现在可以选择让开还是继续挡在那儿!让开的话,你依然是圣地国师,日后说不定还是圣地的摄政王。要是不让的话,那就各凭本事吧。”
凤晨心抖了抖衣袖,重新将双手露了出来。这时候君不繁才发现她双手手指甲很长,隐隐泛着黑,就连眼底也渐渐升腾起黑色光晕。
“晨心,你竟然习练了巫毒之术!”君不繁见状不但没让开,反而摆开架势,凝神静气准备迎敌。
巫毒之术是凤族历代的大忌,据说第一任凤王便是因为年轻时中了巫毒才导致后代寿命均不长,君不繁做梦也没想到凤晨心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如此不择手段。原本心里的一点怜惜也给抛到了一边。
名义上的恩爱夫妻,就在这栖凤宫寝殿内各凭本事过起招来。一个是圣地国师、一个是圣地贤王;一个习练正派内功,一个偷学邪派巫毒;两人都无意取另一人性命,交起手来难免诸多顾忌,你来我往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其实,这两人都未发现,就在床榻正上方的房梁上还缩着个青蓝色娇小身子,正是叶妃嫣!
施展了回春术后,魔法力有所损耗的她被君不繁安排在了栖凤宫后殿一个小房间里休息;睡了一会儿醒来的她起来没发现君不繁和君修竹的身影,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施展回春术,对象还是那么个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说什么叶妃嫣也必须去复诊下的。
可是出门没看到熟悉的人,没法子,她就只有一个人凭着对魔法元素的感应往正殿方向寻去。她到的时候,正是凤晨心母女俩回来在前殿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她懒得和凤九莲打照面,便凭着比这个世界轻功要玄妙的漂浮术直接上了房梁,悄无声息来到了凤初心所在的床榻之上。
再后来,她就是想走也没了机会。先是君不繁躲起来,然后是凤晨心母女俩进来。一系列变故后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底下衣袂飘飘煞是好看,可叶妃嫣在房梁上蹲得脚麻,而且很不幸地还来了便意。又忍着等了几分钟,下面两人竟然还没分出胜负,叶妃嫣气得直想骂娘。
只犹豫了那么一两秒,她直接伸手从空间里拿出一张早期制作的寒冰刺魔法卷轴来,直接抽开系绳就往两人身上丢去。
霎那间,蓝汪汪闪着寒光的冰刺如雨一般袭向缠斗中的两人。饶是两人反应速度都不慢,也被密密麻麻的冰刺刺中了不少,双双分开,顾不上检视身上伤口,惊疑不定四下寻找袭击的来源。
就是这时候!叶妃嫣看准机会向凤晨心扑了下来,一个完美的肘击敲在她后颈。这样一来,凤晨心不但看不清袭击者是谁,昏过去也方便君不繁处置。叶妃嫣自认能够帮的只能这么多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凤晨心是被敲击中了后颈不假,但叶妃嫣却低估了这女人的抗压能力,身上多了至少十来处寒冰刺造成的小伤,再被肘击,她还能维持着转身扯住叶妃嫣肩膀。
不过,也仅限于扯住叶妃嫣肩膀,一阵阵黑暗就袭向了凤晨心。凤晨心对上叶妃嫣水汪汪的杏眸,双眼猛地瞪大,“你……”却是再也坚持不住身体往下滑落。
只是她的手抓得死紧,指甲都快陷进叶妃嫣的肩膀当中了。只听得“嘶拉”一声,叶妃嫣的衣服从肩背处往下开裂,情急之下她直接抬脚就踹,将凤晨心给踹到了一边。本来还说看看凤晨心长什么模样的那么有自信,这下子也没了心情。
转身就对君不繁不耐烦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件衣裳。”她向来保守,可没兴趣把身体给别人看到。外面一阵喧哗,想是之前君不繁父子的谋划起了作用。
君不繁的眼神很复杂,闻言飞快收回几乎黏在叶妃嫣肩背处的目光,脱下自己身上衣裳就要往叶妃嫣身上盖。
叶妃嫣嫌弃往边上一闪,“你这衣裳又是血又是水的,我不要。”
“哦,好。”君不繁自己身上都还好几处伤痕,脸上两处甚至还往外渗血,但他连擦都没擦一下,立刻马不停蹄在寝殿内翻找起来。这儿是凤初心的寝殿,自然只有凤初心的衣裳。很快的,君不繁就提了一件水红色纱袍出来,让叶妃嫣去床榻后头的小间里替换。
叶妃嫣的身影转过纱幔,君不繁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