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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偏心眼的师父已经完全忘记昨天之所以会超时,其实是因为鼠宝睡过头了。
正埋头努力的鼠宝闻言,眼珠子一转,赶紧把碗放下,怯生生道:“不吃了不吃了,师父你先打针吧,我可不想再受罚了,昨天罚了顶冰箱,我现在脖子还痛呢!”
上官航眉头一皱:“我不是已经给你开过证明了?”
鼠宝在廖阳成一脸“你敢说我掐死你”的狰狞表情下,直白道:“廖队长拿去做纸飞机了。”
上官航:“……”廖阳成你死定了!!!
廖阳成:“……”曾鼠宝你死定了!!!
第276章 斗兽场(六)()
上官航起身,狠狠地瞪了廖阳成一眼,去药房拿药,不一会儿他又走出来道:“宝儿,有一种药没有了,我去趟仓库,你等一下。”
“好~~”嗲嗲地拉长了一个飘音,鼠宝把叶娜的绝技也拿出来使了。
上官航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早已习惯了鼠宝各种古灵精怪,见状也不恼,只是白了她一眼,目不斜视地绕过廖阳成走了出去。
廖阳成可就不一样了,整张脸乌漆嘛黑的像涂了灰的锅底,却还是耐着性子等到上官航的脚步声消失才走进屋内。
他面容扭曲如同恶鬼般低吼道:“曾鼠宝,我说过让你离上官航远点!”
鼠宝脸上的笑容淡去,纯黑色的眸子里幽光闪闪,只可惜都被那双肿胀的眼皮给拦住了,以至于廖阳成未能发现。
“廖队长,我也说过了——不!”
廖阳成气恼的上前两步抬手欲打,却被鼠宝的一句话给吓得立马缩手。
“上官医生你回来啦?”
廖阳成急忙转头——身后空空如也。
被骗了!!
“哈哈哈……”坐在病床上的鼠宝笑弯了腰。
廖阳成这次是真的被气得三尸暴跳,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戏弄他了,可是他钢铁般的拳头刚刚举起,却又被一句话给生生逼停在半空中。
“廖队长,你就不怕打了小的,惹了老的,让我‘师父’更加生气?”
妒火冲头的廖阳成理智还没丢,瞬间捕捉到鼠宝那特意加了重音的两个字,“师父?”
鼠宝努力地撑开眼皮,摆出一张无辜脸:“是啊,昨天他已经喝了我的拜师茶,也收了我的一双膝盖,我们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师徒关系。”
“师徒?!”廖阳成惊了惊,这可是中国传统伦常中最重要的非血缘关系之一。
而且越古老的存在,对收徒的要求就越苛刻,毕竟这种斟茶磕头的拜师,可不是现下那些小年轻们喊着玩的。
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上官航出身武当,理应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会简简单单就收了一个才认识不过两天的陌生人做徒弟?!
廖阳成不知道鼠宝的“斟茶磕头”与他所想的不一样,先是趁人不备的送了膝盖,所谓的斟茶更是晚上临走之前的一杯茶水……总而言之,她耍无赖!
“哼,臭丫头倒有几分本事,居然能巧舌如簧骗的阿航收你做徒弟。”廖阳成收起了拳头,打一位医生的患者和打一位师父的徒弟,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一拳如果打下去,阿航铁定跟他翻脸。
其实现在已经翻了,只不过某人心中不承认。
鼠宝笑道:“巧舌如簧?廖队长高看了,其实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演得好。
“哼,装乖巧扮无辜,也只有阿航才会吃你这一套,别以为我……”
“哎呀呀,说起来昨天师父给的拜师礼是武当太极拳,也不知道我那位将来的师娘会给个什么样的改口费呢?肯定不会是钱,给钱多俗气呀,再说了我也用不着。廖队长,你看我师傅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找个师娘了?”
廖阳成差点没一口气给憋死,只要一想到将来会有个女人站在上官航身边,然后眼前这个死丫头甜腻腻喊对方一声师娘,他的心脏就阵阵抽疼。
察觉到廖阳成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鼠宝嘴角一勾,轻飘飘地抛出一句:“其实有个师公也不错。”
“!!!”廖阳成心如鹿撞。
“就是不知道师公的改口费又会是什么呢?真是想想都觉得好期待啊!”鼠宝双手抱拳,一脸期盼。
话都说到这里,如果廖阳成还有什么不明白那他就真是傻瓜了,“你想要什么?”
鼠宝低下头,笑得一脸羞涩:“其实我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
你哄鬼去吧!!……廖阳成的内心在咆哮。
“我就是……”鼠宝蓦然抬头,敛去所有笑容,一脸正色地看着廖阳成:“想活下去而已。”
廖阳成愣了愣,随即一脸严肃地说:“在这种地方,‘活下去’已经是最奢侈的愿望,哪怕是六楼的那几位,所求也不过如此。”
鼠宝的目光逐渐深邃,那纯黑色的瞳仁仿佛在这一瞬间化为黑洞。
连六楼的那几位也不过如此,也就是说有什么正在威胁着他们的生命?
这奇怪的监狱、奇怪的规矩、奇怪的人,都给了鼠宝一种十分强烈的突兀感,好像与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首先,为什么这里可以杀人?甚至可以说新人竞位赛和楼层挑战赛这两条规则就是为了鼓励自相残杀而设的。
其次,为什么这里的狱警毫无作为?在这里只要不逃跑,你做什么狱警都不会管,而一般会想要逃跑的都是一、二层的,所以狱警们也只管理一、二层。
最后,尼玛这里吃的居然还是干饭?!现在外面不说饿殍遍野,但食物紧张是肯定的,可是鼠宝第一天入狱,上官航带她去犯子食堂吃饭时她就注意到,这里菜色虽然不咋地,可饭却是一粒粒的白米饭,简直就像是……生怕这里的人吃不饱没力气打架一样!
小小的拳头隐匿在背后无意识地握紧,鼠宝知道,这座监狱里面满满的都是秘密,而她……需要去探索这些秘密吗?
廖阳成打断了鼠宝的思路,继续说道:“‘活下去’这种愿望我不可能答应你,我们狱警和囚犯是两套完全不同的系统,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不能过多插手,不过……”他看了看鼠宝脸上的那对熊猫眼,“这就是你昨天被那两个女人抱住胳膊的时候挨得那两拳?”
鼠宝听了这话瞠目结舌。
***啊……难道她被打的时候,这个男人就站在外面看?
廖阳成看出了鼠宝的疑惑,轻蔑地一声冷哼:“连那种程度的纠缠都甩不掉,你也太没用了。”
一向只习惯于单打独斗的鼠宝自觉蹲倒墙角养蘑菇去了。
鄙夷完后,廖阳成亮出底牌:“少林派如意缩骨功。”
“……师公!”
01秒的沉默后,鼠宝立马扑了过去,卖师父卖的毫不手软。
一滴硕大的冷汗挂在廖阳成后脑勺,这口也改的太快了吧?阿航有个这么卖师求荣的徒弟我真
真的可以放心吗?
医务室外,正抱着一箱药往回走的上官航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擤擤鼻子,莫名道:“奇怪,为什么突然觉得屁股后面凉飕飕的?”
第277章 斗兽场(七)()
三天后。
习惯逮着某样东西就要榨干其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鼠宝,在拜了一位师父结果多了一位师公之后,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你想要的先听哪一个?”廖阳成拿着戳刀悠悠闲闲地戳着指甲。
“先给个好消息压压惊。”
到底是急速自愈体质,鼠宝身上的绷带已经拆的差不多了,就脑袋上那一圈还缠着,毕竟受伤时间不一样。
“好消息是阿航的助手申请批下来了,以后你每天早上8点至中午12点,下午2点至5点都可以去外环的医务室里待着。”
“耶!!”
“坏消息是你必须要参加每天的早操,吃饭也要在这边的食堂出现,不能再搞特殊化。”
“啊!!”
兴奋瞬间变成了失落。
低头戳指甲的廖阳成眼皮子一掀,冷声道:“已经有人跑到大队长崇建安那里去点水,他今天就会下来视察。事实上如果不是你身上有那枚绿叶徽章顶着,就连我都免不了要吃挂落,可是你那枚徽章总不能戴一辈子吧。”
鼠宝眼珠子一转,谄媚地跑过去给廖阳成捏肩膀:“师公,这边的东西好难吃……”
“去去去!”廖阳成凶神恶煞般拍开鼠宝的两只手,怒道:“我可不是阿航,你少来这套!”
廖阳成的行为虽然很打脸,可鼠宝又岂是那么容易退缩的,她眼睛里异光一闪,更进一步的直接搂住廖阳成的脖子摇晃起来,嘴里更是娇滴滴地撒娇道:“师公~~,天地君亲师,我们虽然不是亲人却甚是亲人,你难道就忍心看到我拖着一副病弱(重音)的身体去吃那些猪食?唉,白天要工作和练太极,晚上要打架和练缩骨,现在更是弄得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撒手,赶紧给我撒手,我都快要被你摇晕了!你脸皮厚成这样你师父知道吗?”
“知道啊,他经常说收我做徒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廖阳成:“……”你还真诚实。
不耐烦地把脖子上两条细胳膊扳开,廖阳成肃声道:“自己想想我刚才说过的话,现在你给我出去!!”
刚才说过的话?
鼠宝侧着脑袋努力回想着,突然,一个字眼从她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师公,你刚才说的是‘吃饭也要在这边的食堂出现’,只是‘出现’,并没有一定要我吃,所以我完全可以两边混餐对不对?”
“出——去——!”廖阳成拿起警棍在桌上敲了敲。
“是是是,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不否认就等于承认,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是把柄。
由于时间还早,鼠宝只得再度回到自己的监舍,等待起床哨的响起。
是的,现在时间是早上5点20分,起床哨为每天早上6点,廖阳成故意提前通知鼠宝就是想让她规矩点,因为今天大队长崇建安会来查勤。
回到1030监舍,里面的人已经都醒了。
看见鼠宝在一位狱警的带领下,哭丧着脸走回来,那六个缠着绷带的女人顿时露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坏笑。
“啊——!!!”
进入监舍,鼠宝突然一声尖叫,这叫声就像是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把整座斗兽场的人都吵醒了,顿时上上下下响起一片骂娘声。
整个1030监舍的人都张大了嘴巴,满头冷汗地看着鼠宝这个万恶的源头。
平时斗兽场里打打骂骂是常事,大家早已练就了一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太平觉”的深厚睡功,那些人哪怕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怎么今天居然炸窝了??
其实她们不知道,鼠宝刚才那一声用了天狐清心啸,所以哪怕周公刮了胡子跳脱衣舞,那些人也只能神清气爽的坐起来骂娘。
常姐常年累月叼在嘴里的烟都掉了,喃喃道:“作死小能手呐这是。”
鼠宝迈着猫步一步一步往里走,眉飞色舞地嘻嘻笑道:“既然我睡不了安稳觉,那就大家都不要睡好了。”
“卧槽!”常姐咒骂一声从上铺跳下,直走到鼠宝面前拦下她说:“小丫头你到底怎么做到的?算了,怎么做到的我不管,但是麻烦你不要害我好吧,你这样是在犯众怒你知道吗?”
鼠宝眼皮子一翻:“常姐,就我这样一天到晚不在监舍的人能知道什么?我要是能知道的话,也不至于大队长会下来视察的事情当天才知道。可是这一切,常姐你应该早就得到消息了吧,说不定就连是谁点的水都心里有数。”
常姐一阵沉默,隔了半响才道:“好吧,是我的错,我没有提醒你。但是你一天到晚不在监舍,我想提醒你也没有办法啊!”
鼠宝又是一通坏笑:“不用解释,真的不用。您是号长,而我只是个傻乎乎的白板新人,一没势力,二不懂规矩,最好利用不过。再说了,我进入燕北监狱才一个礼拜,可这小日子过得只怕连您瞧了都眼馋吧?太轻松惬意了,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毁!掉!”
鼠宝最后四个字是一字一顿说的,说的常姐本来就很严肃的脸此刻更是深沉无比。
“曾鼠宝,我不就是消息递的慢了一步吗?你至于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
“难听?如果我今天还和以前一样,一大早就往医务室里跑,只怕就该难看了吧?”鼠宝说着取下了别在衣领上的绿叶徽章,冷笑地收进衣兜,“嫉妒是人类最常有的情绪,特别是在某些人不如自己,却过得比自己要好的时候。”
如